《杂感合集》凡世

5、由倚天，想到元朝

　　谈到历史上的蒙古人，谈到元朝，笔者的心情无疑十分复杂。这是一个武力极端强盛，却又颇有些野蛮的朝代。在（综）我是人间惆怅客中，我也曾借丁敏君这个人物，道出了不少对于蒙古，对于元朝的抵触。但是，这是站在历史上的汉族人来看，是站在“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无华夏”这样的角度来看。只是，若站在今天的某些角度来看，对于元朝，对于当时的蒙古人，我的感情要复杂得多。
　　众所周知，元朝将人分为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这里的汉人，并不是我们所谓的宋朝遗民，而是原女真族治下，金国境内的子民，地位最底下的南人，才是真正的南宋遗民，真正的汉人。同时元朝法律规定：诸汉人，南人一律不得充当禁军卫士，民间不得收藏铁器，兵仗，甲胄，凡藏刀枪10件以上者，处于死刑。又规定汉人，南人不得骑马，不得学习蒙古文和畏兀儿文。
　　被誉为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铁木真也曾规定：第一任大汗铁木真即曾规定，杀蒙古人的偿命，杀中亚人的罚黄金四十巴里失（一巴里失大概折合二两银币），而杀死一个汉人，只要缴一头毛驴的价钱就可以了。由此可以得知，在元朝，汉人与牲畜何异？可以说，虽然自始皇开始，中国已经进入了封建大一统的时期，但在元朝这个异族当政的朝廷中，奴隶制的影子比封建制度更为明显，汉家思想和汉人所受到的压制与迫害罄竹难书。
　　由此谈到倚天，便可以谈到张无忌、赵敏、周芷若。金庸偏爱妖女模式是无疑的，除却王语嫣和小龙女，阿朱阿紫，黄蓉，赵敏，任盈盈等，都颇有些俏丽活泼，所以由此观之，小昭芷若等，只能让位于金老的偏爱了。只是，我真的想说，在倚天中，谁都可以喜欢赵敏，唯独张无忌，不可以。宋青书可以，因为在金老笔下，他本就是为了情而抛弃了武当，也为武当抛弃的痴情人，苦情人，如果是他喜欢上赵敏，我们不会太感慨，甚至杨逍、范遥、卫壁等等都可以，唯独张无忌不可以，为什么？在金庸倚天一书中，张无忌的形象，是温和、善良、富有正义感又优柔寡断的。张无忌的身份呢？他是武当张三丰的徒孙，是天鹰教殷天正的外孙，张真人一生立志于反元，而殷天正何尝不是如此？同时，张无忌还是明教的教主。有传，明教起源于波斯，也有传，明教起源于当年的方腊起义，无论如何，在倚天中，虽然明教被称为魔教，但它背负的，其实比所谓的名门正派更重，明教，一直是以反元兴汉为宗旨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的使命，比那些正道，更加崇高和艰巨。而张无忌这个教主，无疑使不称职的，不仅张无忌，前代教主阳顶天同样不称职。阳顶天是因为发现自己夫人与成昆偷情而走火入魔而死，这大致可归为意外，可张无忌，居然爱上了蒙古郡主赵敏！
　　如果赵敏是个善良的人，或者说，如果赵敏与这场汉元之争关系不大的话，相信没有人会因为她是蒙古人而指责她，罪不及百姓，罪不及亲友。可是，赵敏偏偏不是，她是蒙古的敏敏特穆尔郡主，在江湖中挑起的争端，造下的杀孽还少么？她的兄长王保保在战场上残酷镇压反元的汉人义军，而她在江湖中分化铲除反元的武林义士，难道这些鲜血还不够多么？殷素素与张翠山再如何正邪不两立，至少并非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资的残酷镇压与敌视统治，而赵敏和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