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伤》闻凉

5、咎由自取

　　司马晋从床上起身，双眸一片清明。他一丝不苟的穿着衣袍，擦净了身上的污秽。在朝阳下的他冷静、残忍、威严、强大。像一把带着杀气的剑，是危险、寒冷的。
　　“滚”这是对莫怜说的。
　　莫怜强撑起经一夜强欢早已酸痛不已的身子，衣服碎了一地，连同她的尊严，也是那样的残败不堪。她知道，她的身子早已被眼前这个男子所看光，所以，她也不必矫情。她起身，抱起那碎衣服，走至屏后，想穿上衣服，却发现衣服实在是碎的可以。莫怜抱着侥幸的想法，四处的看了一眼：在那儿，有人早就为她备好了衣物。她顾不得擦洗，有些麻木的穿衣。听到的是他甩门而去的声音。
　　莫怜一颗紧绷的心终于微微得以放下，心是放下了。泪却肆意了。莫怜坐于镜前，细细的为自己描眉、梳妆。然后，离去。
　　他一向都是个强者，在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失误，更不允许有被人威胁、算计的那一天。可是，就在昨晚，那么强势的他竟被人算计，他竟还反抗不了。这不禁令他十分懊恼，他对上洛远探究的眼神，“调动人马，立即收集各个证据。”
　　洛远略微一怔，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抱拳：“属下遵命。”
　　昨夜，晋王爷和莫怜留宿于荷芸院的是在那些个人中早已传了个遍。不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商贾，眼中是羡慕，是懊悔。这美人计的成功，让他们皆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林睦却不，他总觉得王爷突然接受了这美人计，但他一定不好对付，这样想着，为了以防万一，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有风吹草动，也好及时应对。
　　司马晋出了院子就径直去了断阳柳岸瑾姑娘的房内，瑾对于他的突然到访有些惊慌，但是那惊慌也仅是一瞬，就被她很好的掩藏。她跪倒在地：“主上。”
　　司马晋冷冷的说：“备水，伺候本王沐浴。”他将手中紧紧捏着的东西拍于桌上，是一个包着药粉的纸包，有些药粉倾泻出来。
　　瑾望着他阴沉的脸，不敢多问什么。急急的备了水。
　　司马晋将自己浸泡在水里，而瑾在一旁服侍。他身上还泛着刚泄去情欲的红，手臂上和背上还留下了几道微不可见的抓痕。瑾只是恭敬的为其擦拭着，司马晋则是在闭目养神。或者，也可以说他是在思考昨日里发生的一切。在昨夜，无论是谁，能对他下药而又不被他发现的人绝不能留。这次是媚药，若有下次，他用了毒，那么他岂不是活不下去了吗？这样的可能绝不能有。
　　瑾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是个最残忍的杀人工具。她十指纤纤，却不知沾了多少的血腥。她每天都有被杀死的可能，但她却不惧死，她的命本就是王爷捡回来的，她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就算是死，她也不怨。她就这样将自己美丽而娇嫩的身躯赤裸的呈现在她的目标面前，在他们意乱神迷的时候，让他们死在温柔乡里。
　　她是司马晋得力杀手之一，她为他杀的人不计其数，为他流的血，已流成河。可她无比清楚，没杀一次人，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
　　她的身体。脏了，配不上他。
　　远远看着，已十分奢侈。
　　瑾的眼底并不如她人这般冷清、无情。她本以为，自己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远远的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惜，她错了。她太过高估了自己，原来，她还是会嫉妒，会恨。她不恨主上，却恨那些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她跟了他整整十年，自七岁那年起，孤苦伶仃的她遇上了暗访江南的司马晋，那一年他也才十二岁罢了，但在那时的他就已然是一暗地组织的门主了。于是她就被安排在了绝夜司，绝夜司里有的全都是一等一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就可以预见将来的她们是何等的美貌。在这里，她们都有共同的特点，为生活所迫或是被家人所遗弃。她们都只知他是她们的主人，唤他为主上。经过十年的训练，活下来的她们善于使毒、媚术，用于在床上窃取各个大臣的机密，所以她们都潜伏在青楼，被送往与各个达官贵臣之间。
　　现在的瑾已然是绝夜司里的一把好剑，她每年见主上的时间也只有那么一次，可是她更是爱惨了主上。直至这一次，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受到皇上重用的晋王爷。对于他，瑾从来知道的就不多，但已足够让她为之而活。
　　穿戴一新的司马晋，眼底的寒光也依然不减：“传夜司来见。”
　　“主上。”夜司是个连岁月也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女子。她跪于地。“瑾，到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刻的夜司涂了艳俗的脂粉，俨然是一个寻常老鸨的模样。
　　瑾望了眼司马晋，见他点头，便乖巧的出去了，还不忘为她们合上门。
　　“这是什么？”司马晋指了指桌上的药粉。
　　夜司眼里眼桌上的药粉，有些意外，怎么在王爷手上？“这是令人清醒舒心的茶粉，加了我独门的催化，成了白色粉末状，有利于吸收。这是我交给莫怜的。”
　　司马晋望了夜司一眼，见她走神也不介意。“夜司，那么说来，这茶应该就没有其他的功能了吧，这茶既然是出自你的手，那么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夜司一怔，犹豫了一下，但她岂能不知，已王爷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道他想知道的事。于是，她走至衣柜边，轻移转盘，那衣柜移开来是一扇暗门。夜司和司马晋进入后，一切皆恢复原样。
　　司马晋就这样跟着也不问原因。
　　七拐八拐，到的是夜司的房间，夜司的房间是立于一个偏远的别院之中，夜司跪于地上，她服下一颗药丸。片刻之后，一张美艳动人，不染脂粉而略显苍白的脸，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细看之下，这张脸竟和莫怜有那么几分相似。“这就是王爷要的原因。”
　　司马晋一闪而过的惊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他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术。“你，起来吧。”他的心中已明白这原委了。所以，夜司的一切因为莫怜而反常的行为便都有了解释。
　　夜司不起，复又磕了一头：“王爷，能不能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有什么大错就饶了她吧。求您了。我找了她整整十五年了。”
　　司马晋不作正面回答，“将他们这几年来所犯的罪证给我。”
　　夜司也跟了司马晋十五年，她懂的，作为皇家的一份子，仁慈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她作为母亲，她一定会拼尽一切去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他，是她的恩人，她的命是他救的，她不能强求于他。她将与江南城内有关的官员贪污的罪证拿了出来。它们就装在一个木盒之中，一本是她们调查后估算的账本，还有一些足以成为呈堂公证的证据，以及他们私吞的官银数据。
　　司马晋大略的看了一遍，眼底像是一潭寒冰：“他们果真是胆大包天了。”他气急而去。
　　江南并非仅仅是一座城这么简单，它距帝京甚远，但也是一座极其重要的大城。几年来看似繁盛，却原来是表面的假象。这里的官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官，他们在帝京有靠山。在两年前，司马晋便发现了这背后的复杂关系，于是他在这里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争取一次性就多废些掉那些危害江山社稷的毒瘤。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生枝端了。那些老狐狸也还谨慎，好不容易花了两年时间才收集到的证据，可不能让老狐狸有机会察觉。要打，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莫怜出来林府，没有回莫府。她失魂落魄向静心寺走去。
　　司马晋从床上起身，双眸一片清明。他一丝不苟的穿着衣袍，擦净了身上的污秽。在朝阳下的他冷静、残忍、威严、强大。像一把带着杀气的剑，是危险、寒冷的。
　　“滚”这是对莫怜说的。
　　莫怜强撑起经一夜强欢早已酸痛不已的身子，衣服碎了一地，连同她的尊严，也是那样的残败不堪。她知道，她的身子早已被眼前这个男子所看光，所以，她也不必矫情。她起身，抱起那碎衣服，走至屏后，想穿上衣服，却发现衣服实在是碎的可以。莫怜抱着侥幸的想法，四处的看了一眼：在那儿，有人早就为她备好了衣物。她顾不得擦洗，有些麻木的穿衣。听到的是他甩门而去的声音。
　　莫怜一颗紧绷的心终于微微得以放下，心是放下了。泪却肆意了。莫怜坐于镜前，细细的为自己描眉、梳妆。然后，离去。
　　他一向都是个强者，在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失误，更不允许有被人威胁、算计的那一天。可是，就在昨晚，那么强势的他竟被人算计，他竟还反抗不了。这不禁令他十分懊恼，他对上洛远探究的眼神，“调动人马，立即收集各个证据。”
　　洛远略微一怔，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抱拳：“属下遵命。”
　　昨夜，晋王爷和莫怜留宿于荷芸院的是在那些个人中早已传了个遍。不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商贾，眼中是羡慕，是懊悔。这美人计的成功，让他们皆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林睦却不，他总觉得王爷突然接受了这美人计，但他一定不好对付，这样想着，为了以防万一，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有风吹草动，也好及时应对。
　　司马晋出了院子就径直去了断阳柳岸瑾姑娘的房内，瑾对于他的突然到访有些惊慌，但是那惊慌也仅是一瞬，就被她很好的掩藏。她跪倒在地：“主上。”
　　司马晋冷冷的说：“备水，伺候本王沐浴。”他将手中紧紧捏着的东西拍于桌上，是一个包着药粉的纸包，有些药粉倾泻出来。
　　瑾望着他阴沉的脸，不敢多问什么。急急的备了水。
　　司马晋将自己浸泡在水里，而瑾在一旁服侍。他身上还泛着刚泄去情欲的红，手臂上和背上还留下了几道微不可见的抓痕。瑾只是恭敬的为其擦拭着，司马晋则是在闭目养神。或者，也可以说他是在思考昨日里发生的一切。在昨夜，无论是谁，能对他下药而又不被他发现的人绝不能留。这次是媚药，若有下次，他用了毒，那么他岂不是活不下去了吗？这样的可能绝不能有。
　　瑾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是个最残忍的杀人工具。她十指纤纤，却不知沾了多少的血腥。她每天都有被杀死的可能，但她却不惧死，她的命本就是王爷捡回来的，她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就算是死，她也不怨。她就这样将自己美丽而娇嫩的身躯赤裸的呈现在她的目标面前，在他们意乱神迷的时候，让他们死在温柔乡里。
　　她是司马晋得力杀手之一，她为他杀的人不计其数，为他流的血，已流成河。可她无比清楚，没杀一次人，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
　　她的身体。脏了，配不上他。
　　远远看着，已十分奢侈。
　　瑾的眼底并不如她人这般冷清、无情。她本以为，自己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远远的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惜，她错了。她太过高估了自己，原来，她还是会嫉妒，会恨。她不恨主上，却恨那些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她跟了他整整十年，自七岁那年起，孤苦伶仃的她遇上了暗访江南的司马晋，那一年他也才十二岁罢了，但在那时的他就已然是一暗地组织的门主了。于是她就被安排在了绝夜司，绝夜司里有的全都是一等一的小女孩，小小年纪就可以预见将来的她们是何等的美貌。在这里，她们都有共同的特点，为生活所迫或是被家人所遗弃。她们都只知他是她们的主人，唤他为主上。经过十年的训练，活下来的她们善于使毒、媚术，用于在床上窃取各个大臣的机密，所以她们都潜伏在青楼，被送往与各个达官贵臣之间。
　　现在的瑾已然是绝夜司里的一把好剑，她每年见主上的时间也只有那么一次，可是她更是爱惨了主上。直至这一次，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受到皇上重用的晋王爷。对于他，瑾从来知道的就不多，但已足够让她为之而活。
　　穿戴一新的司马晋，眼底的寒光也依然不减：“传夜司来见。”
　　“主上。”夜司是个连岁月也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女子。她跪于地。“瑾，到门口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刻的夜司涂了艳俗的脂粉，俨然是一个寻常老鸨的模样。
　　瑾望了眼司马晋，见他点头，便乖巧的出去了，还不忘为她们合上门。
　　“这是什么？”司马晋指了指桌上的药粉。
　　夜司眼里眼桌上的药粉，有些意外，怎么在王爷手上？“这是令人清醒舒心的茶粉，加了我独门的催化，成了白色粉末状，有利于吸收。这是我交给莫怜的。”
　　司马晋望了夜司一眼，见她走神也不介意。“夜司，那么说来，这茶应该就没有其他的功能了吧，这茶既然是出自你的手，那么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夜司一怔，犹豫了一下，但她岂能不知，已王爷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道他想知道的事。于是，她走至衣柜边，轻移转盘，那衣柜移开来是一扇暗门。夜司和司马晋进入后，一切皆恢复原样。
　　司马晋就这样跟着也不问原因。
　　七拐八拐，到的是夜司的房间，夜司的房间是立于一个偏远的别院之中，夜司跪于地上，她服下一颗药丸。片刻之后，一张美艳动人，不染脂粉而略显苍白的脸，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细看之下，这张脸竟和莫怜有那么几分相似。“这就是王爷要的原因。”
　　司马晋一闪而过的惊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面目，他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术。“你，起来吧。”他的心中已明白这原委了。所以，夜司的一切因为莫怜而反常的行为便都有了解释。
　　夜司不起，复又磕了一头：“王爷，能不能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她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有什么大错就饶了她吧。求您了。我找了她整整十五年了。”
　　司马晋不作正面回答，“将他们这几年来所犯的罪证给我。”
　　夜司也跟了司马晋十五年，她懂的，作为皇家的一份子，仁慈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她作为母亲，她一定会拼尽一切去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他，是她的恩人，她的命是他救的，她不能强求于他。她将与江南城内有关的官员贪污的罪证拿了出来。它们就装在一个木盒之中，一本是她们调查后估算的账本，还有一些足以成为呈堂公证的证据，以及他们私吞的官银数据。
　　司马晋大略的看了一遍，眼底像是一潭寒冰：“他们果真是胆大包天了。”他气急而去。
　　江南并非仅仅是一座城这么简单，它距帝京甚远，但也是一座极其重要的大城。几年来看似繁盛，却原来是表面的假象。这里的官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官，他们在帝京有靠山。在两年前，司马晋便发现了这背后的复杂关系，于是他在这里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争取一次性就多废些掉那些危害江山社稷的毒瘤。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生枝端了。那些老狐狸也还谨慎，好不容易花了两年时间才收集到的证据，可不能让老狐狸有机会察觉。要打，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莫怜出来林府，没有回莫府。她失魂落魄向静心寺走去。
　　此生不愿在入这俗世，不见良人，只愿。今生与青灯相伴，了了这残生。这是莫怜的决定，她不怨，亦不悔。
　　可是，她似乎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在静心寺门口，有人候着只为向她传达那么一句，“施主，红尘未了。请回。”

作者有话说

　　我自觉不是个好的写手，写写停停，写的还好烂。但我知道，若我就此放弃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请多多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