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七过》猫翼子

3、act.02

　　“住在八原附近，知道住址吗？”

　　“唉~~~~~~~？”

　　“什么？”

　　“夏目会对别人有兴趣，真少见啊~”

　　“……是吗……”

　　“是啊~~不过，说起来田沼跟夏目很像呢，经常像看到什么东西似的大喊出声，忽然跑动起来，或者忽然晕倒什么的……”

　　“啊……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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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薄的少年和那只cosplay招财猫的馒头猫再次踏入了八原的森林，寻着除妖人的气息一直找过去。

　　黑色的小轿车沿着蜿蜒的小路一直驶过乡村，沿途经过一个个村间的小池塘，阳光下池塘闪烁着波光粼粼的光泽，接着小轿车掠过一座横跨中央的小桥，琥珀色的泥土地在公路两旁，一直绵延至远处藏蓝色的海湾，池塘中的水在阳光和树影下不断交替变换着色彩，形成一副副壮阔的美景。
　　布满裂缝的柏油路面上坑坑洼洼，车后座上棉白色长卷发的女生正微张着嘴唇，将头靠在贴了隔膜的车窗上睡得正熟。
　　“咣当”一下脑壳磕碰在车窗上，伴随着这轻响，女生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棉白色的睫毛下她的瞳孔是火焰内芯般的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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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荒原鬼金羊睁开鬼魅似的竖眸，她睡眼朦胧地望向窗外，大片的橘黄色、玫瑰色、淡绿色以及一些难以捉摸、不知名的颜色争先恐后地撞进她的眼球，那是来自远处天空、冷杉和红枫小树林的色彩，零零星星的野梅子数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琥珀色的泥土上，不远处还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海。
　　远处小山坡上有几只灰色的小巧的农房，尽管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但是屋子的一扇窗户里已经出现了闪动着的灯光。

　　荒原鬼金羊扇了扇自己白蝴蝶般的长睫毛，扬了扬眉毛咕哝一句“这是哪儿呢？”

　　“嘛，管他呢，风景不错。下次也带八原和兔子他们来这野餐吧……”

　　“…………”

　　荒原鬼金羊身侧的黑发青年静静地沉思了片刻。

　　“所以也就不考虑怎么回去的问题了？”青年的声音温润如玉，听上去格外悦耳，给人以如沐清风之感。他的声音虽然低，却并不浑厚，滑过耳膜时产生一种相当舒服的感觉，然而车前排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个穿夹克衫的男人并没有回头留意这个青年。

　　就算看了，或许他们也不会留意到他的外表，或者进一步说——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但是一个普通的灵视者或许能看到这些：二十三四岁样子的青年，穿着一件很长、布料上等、连帽的黑色长风衣，风衣的帽子罩在他温软的黑短发上，他戴着一具丝线串着挂在胸前的白色面具，面具上的眼睛是两团黑色的椭圆，黑色的嘴唇弯成一个小弧度的微笑，两枚血红的月牙纹饰分布在面具的脸颊两侧。他的脸很白皙，黑眼睛从某个角度上看泛着琥珀般的浅褐色。

　　这是一个普通的观察者所能看到的一切；更加细心的人或许还会注意到他的鼻梁很高，双眼些微陷入，漂亮的黑眸子虽然因寂静而显得有些空洞，但当视线落在某些事物上时，那双黑眸子里会露出欢快和极富有表情的神色。简而言之，有眼力的观察者会得出这个人身份并不平凡的结论。

　　而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起床气尚未发出来正睡眼朦胧望着窗外的荒原鬼金羊则无心观察这些。
　　荒原鬼金羊揉乱了自己棉白色的脑袋，将祸害头发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眼眶，使劲地揉了揉后，才将转向窗外的脸正回来，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手握住破旧老式的车门把手，另一只手捂住一个大大的呵欠。

　　“实在不行就打电话让八子来接我们嘛……那家伙骑摩托可快了……”她以那种独特的清晰干净带着爽朗和萝莉属性的声音懒洋洋地开口，尾音模糊在困顿不堪的呵欠声中，“你看这里风景多好嘛……有山有水有花有草的，比起代町也不差……总在代町附近晃荡晃荡终究会腻啦，小无你不觉得腻吗，偶尔来这里看看风景来个野餐顺带钓钓鱼不是挺享受的嘛……”

　　被呼唤做“小无”的青年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当即他就下了决定，他伸出手去，毫无预兆忽然一巴掌冲着荒原鬼金羊的脑袋上扇了过去。

　　由于尚处于起床呆模式，荒原鬼金羊并没有像传说中的羊角恶魔升级版那样飞快躲过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还击，相反的，荒原鬼金羊棉白色的脑袋挨了看上去相当疼的一下子，随即“蹦”一下磕在玻璃上，并且，愣是将贴着保护膜的玻璃车窗砸出两条裂痕。

　　“啊。”

　　棉白色的头发里渗出细细一小股血流。

　　“F——U——C——K——你们这群猪猡不能开车小心点吗？！”
　　荒原鬼金羊意识清醒时就摸到了一手的血，当即怒不可解地爆出粗口，冲着驾驶座上人模人样的男人吼去。

　　“哟，大哥，她醒了，这丫头脾气不小啊。”
　　驾驶座上的男人双手平稳地扶着方向盘，斜了斜眼睛瞄瞄坐在副驾驶座上带黑墨镜的男人。

　　“不用管，随她吼，反正她吼不了多久。”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摘了眼睛，露出一双好像割眼皮失败割出四眼皮的死鱼眼，那双死鱼眼就这样自以为很吓人很凶狠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的冲荒原鬼金羊翻了几个白眼。

　　可惜，某人是不吃这套的。

　　“安分点！要不以后有你哭的——唔哇…………”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忽然整个身子向前倾斜，一头向车前玻璃上砸去，但因为安全带的缘故，他重又反弹回去，后脑勺凶残地撞上椅背。

　　“交给我比较好。”青年温和悠长的声线。

　　“不用，我自己能收拾。”

　　“大、大哥你怎么了！！——还有你、你你你在跟谁说话？？！！”

　　“隔着金属罩子打人即使是你也会手疼的。”不咸不淡的声音来自那个黑发黑眸的苍白青年。

　　“没看我是打在椅背上的吗？切，别小看我嘛，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天知道八子知道会不会打断我的腿……”

　　“畜、畜生——你在跟谁说话……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

　　“卧槽你来那么多废话，小心我用棍子戳烂你菊——花——，居然把我折腾到这么远的地方，我腿被打断了你赔啊！！小无给我把这碍事的金属防护栏给吃了——”

　　“你一个人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吃什么？？！！等等……啊啊——”

　　刺耳的刹车声——

　　两个男人相继的惨叫声——

　　…………
　　…………

　　约莫五六分钟的过后。

　　“我向来不会折腾升旗这种东西……”棉白色长卷发的女孩插着腰望着田野上矗立的电线杆，她扬起鹅蛋型的脸颊，金红如沐浴黄昏的眼眸半眯着打量着电线杆上迎风飘荡的……两个人影。

　　“麻烦你了呢，小无。”
　　荒原鬼金羊冲着站在电线杆边的苍白青年点了点头，她这样说着，动作自然地将插在腰间的手垂放下来，她脚边的草地柔软湿润，在她身后，除了附近几小片幼嫩的树林，便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方方正正的田地间小径交错分布，更远的地方有一些飘荡在半空中的白雾，白雾缠绕下是高大连绵的山冈。

　　苍白的青年正将粗重的八股绳系在电线杆上，他淡淡地回应了荒原鬼金羊的话，浅浅地微笑了下，不慌不忙地调侃了一声，“所以，到最后还是我来收拾烂摊子呐。”

　　“额……嘛嘛……”荒原鬼金羊扫了眼迎风飘荡的“旗帜”，又将视线落回脚下长了些苔藓的湿润路面，“要不要把不该吃的东西吐掉？”

　　说着这话，她视线顺势移到苍白青年的双手上，目光闪烁。

　　“比起这个……你也要适当地考虑一下怎么不被八姐打断腿？”青年有些面瘫的脸转向荒原鬼金羊，动作轻柔地交替抚了抚自己的双手。

　　而荒原鬼金羊，则是当场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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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棺亢金龙笨手笨脚地拽住一只三眼低等级别的小妖，他之前向来不喜欢跟这些冠以妖怪之名实则跟自己根本不是一档次的家伙们说话。原因？当然是出于看不起，贵为龙妖的黑棺亢金龙始终坚信自己与这些在地上跑的生物是截然不同的。

　　但也正是出于这份孤高，黑棺亢金龙总会感到一种胸口莫名的哀伤，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种莫名滋长的情绪其实就叫做孤独。

　　俗称，飒碧溪。

　　“喂，八原高级妖怪集会地点在哪，给我带路！”藏青色皮肤的小妖被揪住颈子，一时间双脚都脱离了地面，它本是急着逃跑，仓皇地迈着短小的粗腿想往八原外的森林跑，正好被途径的黑棺亢金龙阻断了去路。

　　这可怜的家伙抬起眼皮厚重的三只眼，在看到黑棺亢金龙的瞬间仿佛被吓愣一般，整个瘦小的身躯都猛然哆嗦起来，要知道，它自出生以来便一直久居八原，像黑棺亢金龙这样高贵的高级妖怪它生平只见过一只……

　　那便是……镇守这八原的高级妖怪——名为三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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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

　　可怜的小妖颤抖着将自己瘦弱的肩膀从黑棺亢金龙结实的“爪子”中挣扎出来，一边哆嗦着身子一边战战兢兢地解释说，八原并没有什么高级妖怪集会要召开。

　　“什么？！”黑棺亢金龙当即黑了脸，那样子，活像是依然活在少年时代的莽撞少年。

　　小妖哆哆嗦嗦地继续接话，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眼光游移地寻找着逃跑路线，“大人你不知道……最近八原特别乱啊，来了一个人类除妖师，八原附近的妖怪都被驱逐地不剩几只了啊……”

　　黑棺亢金龙沉了脸迟迟不接话，只是陷入沉思的时候下意识地放松了手里的力道，被他揪着哆哆嗦嗦的小妖立刻看准机会脱身逃跑，细小的身子一溜烟地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亢金龙懊恼地“喂喂”了两声，也没把对方叫回来。

　　真是……

　　憋了一肚子问题外加半肚子火气的黑棺亢金龙按耐住防火烧了这八原的冲动，长叹一口气，随即懊恼地抓乱了自己黑而卷的长发，像赌气的小孩那样原地转了个圈，再跺一跺脚，最终还是压抑不住从胸口冒出来的话，于是，傲娇属性十足的小龙忍不住叉起腰仰头、中气十足地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句——

　　“mo——————荒原鬼金羊你的肚子到底有多黑啊混蛋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啊可恶！！！！——”

　　一口气吼完，林中惊起几只小黑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地从树冠上飞起，在半空中盘绕了几圈后，重又歇会树梢。

　　黑棺亢金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漂亮的黑眸子映着闪烁的光芒，那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进幕布般的黑色瞳孔上，仿佛经过玻璃珠的折射一般，流转开精致细碎的光泽。

　　——忽然间，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瞳仁骤然地收缩，几乎在那一瞬间，身形轻灵的青年便已经从原地跳开，轻盈地落在了距离一百米外的树梢上。

　　空气里有一股骤然释放出的压迫感，这种混合成一片的压迫感并不单纯地来自于某个灵力强大的人类，里面参杂着高级妖怪的气息，隐隐约约的，黑棺亢金龙觉得自己感知到了哥特房日兔的存在。

　　就在八原发生动乱的同时，远在不知何处的三人帮中的另一个，三人帮中唯一的女性以及唯一的人类——荒原鬼金羊，正在头疼地、绞尽脑汁地躲过太阳的暴晒。

　　“天哪——刚刚不是还有云的吗，现在云都跑到哪里去了啊……”
　　棉白色长卷发的脑袋发出一声哭嚎般的□□。

　　从棉白色的脑袋两边各伸出一只苍白的胳膊，那两只胳膊无力地耷拉在那颗看上去格外柔软的棉白色脑袋上。

　　“好晒……晒死了啊……”

　　蹲在地上蜷成一小团竭力将被晒面积缩小到最小的女生用半死不活地声音凄惨地感叹着，烈日当头，天空湛蓝，一片云朵都没有，女生蹲下的身影被炙热的阳光拉成长长的一条，在她身侧，那明显穿得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青年依然披着黑斗篷般的风衣，身形挺拔地站在女生面前，背对着阳光，像是要帮她挡住光线似的。

　　然而，青年却连一点影子都没有落在地上。

　　“这样下去，八子还没来我就已经被晒成羊肉干了啊……”棉白色的一团中传出女生毫无矫情意味的吐槽声，她的声音听上去沉沉闷闷的，因为将脸埋在膝盖中的缘故。

　　青年没有应声，只是安安静静的听，他脸上的神色很恬静，似乎听得很认真，只是不接话。

　　“本来还带伞的……结果刚刚打架的时候弄坏了……真是的，都怪那两个半道杀出来玩绑架的白痴，挑人也不知道先看清楚再下手，切……”

　　荒原鬼金羊喋喋不休地吐着槽，远远看去，就像是只棉白色的球形绵羊正在那嘀嘀咕咕抱怨个不停，没说多久，棉白色的球忽然自行停止唠叨，从那团棉白色的球状物中探出一双金红如鬼火的眼睛，那双金红的眸子像烤得通红的火石，荒原鬼金羊露出那双金红的竖瞳，敏锐地将视线沿着公路望了下去。

　　当确定声音来源后，那双金红眼眸中的警惕瞬间消失。

　　在绝对不超过两秒的时间内，棉白色的球状物瞬间化为人形，然后飞一般地躲在了黑衣青年的身后，空中划过一道棉白色，荒原鬼金羊就已经飞快地拽着黑衣青年的袖子安安稳稳地缩在他身后，小心地垫着脚尖从对方肩膀上向远处眺望。

　　“……恩，奇怪……声音的确是从前方传来的……”棉白色长卷发的女生努力垫着脚尖摇摇晃晃地在青年肩侧探头探脑地看，但分明在前方看不见一个人影。

　　“哟。”冷不丁的，女子短促的声音如同鬼魅般从荒原鬼金羊身后传出。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荒原鬼金羊当即一个激灵，就在那一刻她完全被吓得反应不及，在她身后，一个染着齐胸棕色卷发，身材高挑轻灵的女子正环着胸饶有兴致地微笑着。

　　苍白的黑发青年倒是动作迅速地转了身然后将荒原鬼金羊妥当地拉到自己身后护好，而瞬间从羊角恶魔加强版退化成白绵羊的荒原鬼金羊则是一脸堆笑地顺势躲到青年身后，一边揪着对方的衣袖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冲女子装笑。

　　“不用对我笑这么灿烂。”

　　女子环着胸居高临下地笑了笑，她身材本就很好，应是有一米七的高度，又踩了一双目测足有十厘米的高跟，就这样御姐女王气场全开地用微笑的表情着看向瑟缩着脖子的棉白色球团。

　　“八姐……”青年开口。

　　“不，小无你不用为她辩解。”被称为“八”的女子语气爽快地打断青年的话，微笑的眼睛在望向荒原鬼金羊时瞬间展露出鹰一般犀利的光芒。

　　随着哒哒几声高跟鞋踏在水泥路面上的声响，女子几步走到青年面前，面对着青年犹豫和警惕的神色，女子没多说什么，直接便动手，也就在那不出几秒的时间内，女子动作凌厉地格挡开青年的手，一下把鬼金羊从他身后揪了出来。

　　可怜的少女一脸就差哭喊救命的表情，惨兮兮地凝视着比自己高一个头加一个脖子的女子。

　　“八……八子……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什么……那个，额……本来没想跑这么远的……结果……”

　　“你想说你是迷路了然后跑到这里来了么？”女子轻盈地笑起来，居高临下地笑容从某个角度上看分明叫做狰狞。

　　“是……额……是那个，本来路上走得好好的，然后，恩……不小心……恩……被人绑架了然后……恩……”
　　荒原鬼金羊开始瑟缩着脖子解释，一边解释一边小心地对着手指，解释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完全没了之前发飙教训人时盛气凌人的架势。

　　“所以，其实你是被绑架之后睡着了所以才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女子挑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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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原鬼金羊想也知道这时候回答“是”的结果。
　　但是，对八子撒谎的话……绝对绝对，死的会更惨。

　　于是，她只得咽了口气，点点头。

　　然后“咣当”一声巨响。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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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着鬼金羊回来的路上，苍白的青年都忍不住嘴角扩大的笑意，走着走着，他一回想起之前鬼金羊被虐的景象，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有、有熟么哈西欧的……”（有，有什么好笑的……）

　　左边的脸颊明显红肿起来的女生整个人赖在青年的背上，她棉白色的长发上沾了不少灰尘，左脸颊则是整个就肿的不成样子，一张白皙的脸此时显得非常不对称，左边那只金红的竖瞳也显得缩小了许多……

　　总之，就是一副夸张到离谱，任谁看了都会忍俊不禁的样子。

　　换成了荒原鬼金羊自己对着镜子，估计也会当即两眼一翻不省人事吧。

　　“@#Z%$%#^%$%$……”

　　“知道很疼，回去会拿冰给你敷上的。”

　　“&%&%……”

　　“不用道谢。”

　　“*&*&……&%……”

　　“你这样口齿不清吐槽八姐她也听不懂的……”

　　“…………”

　　本章BG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