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即使是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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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神管不了的东西都有一个名字，叫妖。
妹妹告诉我这话是我同她说的，还说我也不是这话的原创者，是我从一本叫《悟空传》的书上看来的。我早就忘了这事，难为妹妹还记得这么清楚。所以我喜欢她，她既听话又撒娇，可爱之极。
她不是我的亲妹妹，若是的话她也该有一身黑色的羽翼。在我们相识之前，她孤零零一个修炼，我也是孤零零一个修炼。妹妹总说我健忘，其实我都记得。比如我们初次相见，我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甚至那天空气的味道，花香混合着微雨的气息。那是春天的味道。
我在古树林里第一次看见这个小家伙，她正舞动着自己蓝稠般的长裙。微微的雨淋在她身上，她仰面迎接细雨，脸上泛起的笑容是一层层涟漪，漾满她整张脸。我看到的便是这张笑脸。无邪的，纯真的脸。
活了这么多年，我看见过各种各样的妖，但从来没有主动与他们接近的欲望。因为我没看到过这样无邪的一张脸。因为那天野花的香气特别浓烈。我从叶子上飞下来，唤她，“小美人，你叫什么？”
她看见我，有些惊讶，又满是羡慕，说，“呀，你好漂亮。”我化身为着黑色纱衣的女子，衣服的样子比她繁复了一点，便引来她这样的羡慕。后来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关系自认识那天的第一次对答就奠定了以后我们相处的基调——我调戏的口吻，她羡慕的语气。
是的，调戏。也是后来我才晓得，我们的关系如此远远超过姐妹，超过朋友，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以浓厚为基础，而恰恰是这轻浮。
如果早一点知道，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后悔曾劝我去找男人的话，又说其实怎样结局都一样。所以后悔这样的事还是免了罢。这个时候，她和我说话的口气也开始变得调侃，不再是以前的羡慕与崇敬，变得不耐烦，甚或还有些生气。
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们都变了。
可是，我始终相信，如果早一点知道，一切真的会不同。即使是妖，也能在红尘中获得一种东西，叫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即使是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