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芙蕾》镜梦师昊昙

11、战斗的变数

　　“全员第一级战斗准备！”
　　大天使号与第八舰队先遣队汇合途中，扎夫特果然又来搅和了。真像疯狂求爱中的小伙子，对中意的姑娘穷追不舍，还不停的破坏姑娘与其他人的约会。
　　“对方出击的是圣盾和三架基恩，还有那艘纳斯卡级战舰。”藏马看到我出现，介绍道。
　　“这回圣盾里应该是阿斯兰了吧。”难得，我的兴致居然不高，“基拉和穆上尉都加入战斗了？”
　　“嗯。”藏马点头，“奇犽在机体里待命。”
　　他话音才落，就像是证明似的。耳中通讯器打开，里面传来奇犽稍显兴奋的声音：
　　“呵呵，轮到我上场了，好好欣赏啊！”
　　“奇犽？！”我看了藏马一眼，他明显也听到了，无奈的笑笑。
　　“外面的情况已经到这地步了么？”我不无忧虑地喃喃道。藏马很意外的看着我：“你担心他？不是吧。真不像你的态度。”
　　我抬眼，不由得笑出来，“对啊，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是奇犽少爷啊！谁能奈何的了他！”
　　“这是肯定的。”藏马脸上显出一向得温和。此时却不知为何，不但没有没能给我安慰，反而更叫我产生一种奇怪的不安感。
　　“我们去舰桥看看。”我说。藏马一愣，还是跟了上来。
　　门打开，我飞身飘过去，巨大的屏幕中，战斗情形一目了然。
　　“芙蕾？”舰桥里的人注意到我，意外，看到我脸上少有的忧色更是奇怪。塞伊立刻跳出CIC“飞”过来：“你怎么来这里了？”
　　“情况怎么样？”
　　“弗亚达少尉的零式返航了。还在战斗中。”塞伊道，“我知道你担心，但是——”
　　玛琉舰长沉着脸转过来：“战斗还在继续，非战斗人员请立即离开。”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巨大爆炸声，屏幕上，不远处一艘舰船中弹，燃起的硝烟。
　　“劳邬被击沉。”
　　“两部基恩正向蒙哥马利接近。”
　　“MA残存数1。”
　　地球军几艘舰船沉不沉才不是我关心的，而且那些不够先进的东西，注定会被战争所淘汰，包括父亲所在的那艘“蒙哥马利”。既然已经注定，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那么心里的不安来自于哪里？
　　“藏马，请你带芙蕾出去好么？”塞伊看到门口跟来的藏马，说道。藏马会意，过来把拉我。
　　“我不出去！”坚定的喊声在舰桥里回荡。塞伊愣在那儿，连藏马也没见过我这么紧张的样子。一时失了计较。我皱了皱眉：“塞伊，你回去工作，我和藏马就呆在这里远远看着，不会打扰战斗的。”
　　这么说，塞伊也反驳不了。回去。舰桥里其他人更是没工夫理我。
　　“基拉今天怎么了？”藏马突然低声道。我看他。
　　“如果是和上次一样的发挥，不可能现在还和圣盾一架僵持。”
　　他也注意到了么。我苦笑，“那就证明圣盾的驾驶员一定是阿斯兰了。他始终也下不了手……”
　　“不，”藏马摇头，“可能对方的技术也不在他之下。”
　　屏幕上，蒙哥马利号正被基恩围绕着，眼看就有被击沉的危险。心里一紧。
　　“Hunter，去蒙哥马利号掩护。”玛琉的声音响起。话音未落，蒙哥马利号上方的基恩就被一道闪过的亮光击中，失去四肢，远远的抛了出去。下一秒，下方的那架也以同样的方式远离了战场。
　　“上帝！这是架什么机体啊！”玛琉倒抽了口气道。通讯屏幕上出现奇犽顽皮的笑：
　　“我完成的还令以您满意吧！舰长！”
　　蒙哥马利号上方，光圈闪了闪，猎人终于现出原本的色彩来，浮在空中，甚至还庆幸轻松的冲这大天使号招手。
　　“笨蛋！不去帮其他人，倒在那里炫耀！”我愤然道。
　　“着什么急，其他的本来就是他们的任务，关我什么事！”耳式通讯器里传出只有我和藏马才能听到的回答。
　　“毕竟是战场，枪炮无眼，你还是小心。”藏马嘱咐。
　　“行啊行啊，我就负责不让扎夫特在接近下面这条破船就行了是吧。轻松！”
　　“少得意。”我哼道。却听玛琉的声音：
　　“Hunter，你停在哪里干什么？还不去帮Strike！”
　　奇犽的回答毫不客气：“抱歉！我的任务只是保护蒙哥马利号。其他的你们自己解决吧！”
　　“你……”玛琉知道自己支使不动他，也无话可说，还好形势有所转缓。于是继续指挥战斗。
　　我听了奇犽的话，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那小子果然一点觉悟都没有，不过被他这么一闹，我的心情到轻松了不少。
　　才刚舒了口气，突然，大脑“嗡——”的一声，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过电般传遍全身。我到抽了口冷气，无法控制地猛然大喊出来：
　　“奇犽，小心背后！”
　　声音之大，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然即便如此，一切也已经晚了——
　　巨大的屏幕上，蒙哥马利号上空，猎人机体背后，两道莫名出现的光束在虚空中同时穿透了蒙哥马利号和猎人的身体！！
　　蒙哥马利号的巨大爆炸将猎人机体抛出老远，几乎出了战场，飘在死寂的太空里，像一粒尘埃。所有人都围着一幕所惊呆，而时间就像是突然放慢了速度一样，缓慢的划过着一瞬间！
　　“不——”如命运般的，芙蕾•阿尔斯塔的叫声不可改变的响彻大天使号。这一切一定都是梦幻，是圣母老天跟我开的玩笑。嘴角居然在笑着，身体已经被藏马紧紧地托住：
　　“芙蕾！”
　　“奇犽——”我的眼前开始恍惚，几乎在同时间，手指尖光点骤然闪现。
　　“不行。”藏马急速握住我的手指，把光点压下去。
　　“我要救他！奇犽……会死……”我抬头看他，没有声音，彼此明白。
　　“可你不能这么出去太空啊！”
　　“既然如此——”我心里闪过一丝狠意。
　　3秒钟后。
　　一把夺过话筒，打开公共频道，立时，宇宙中回荡起我声嘶力竭的吼声：
　　“扎夫特，马上撤军！不然我就杀了拉克丝•克莱因！”
　　时间彻底停滞在此刻，我看了眼身边的粉色少女，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悲悯。可笑，难道在同情我么？为什么我要受到她的同情！
　　可是我再也无法顾及别人的反应，甚至对基拉和阿斯兰……也一样。因为这一刻，我几乎空白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救奇犽。
　　巴基露露少尉见状，终于也下定决心是的夺过话筒：“向扎夫特军通话，这里是地球联合军所属战舰大天使号，本舰现在正对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氏格尔•克莱因的令嫒，拉克丝•克莱因进行保护，在偶然中发现其救生艇，虽然从人道主义立场出发，对其进行了保护，但今后如本舰再受到攻击，将被视为贵舰对拉克丝•克莱因的责任放弃。到时我方会按照自己意志进行处理。就此予以告知。”
　　舰桥里气氛凝重，他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低着的头，耳边只是回荡着巴基露露的话，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无限嘲讽的笑——什么蝴蝶效应，什么改变。连巴基露露的话都一字不变原封不动的响彻了虚空。
　　命运的走向，原来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么？！
　　再多的细节，再多的内幕，都无法更改史书上记载的事实么？
　　笑，怎么突然会这样悲伤？因为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当成了先知和救世主了么？可笑可怜的渺小生命啊。稍稍有点甜头就得意忘形了……这样的结果，也许是我太恣意的活该报应吧！
　　“基拉……去救奇犽……”
　　一阵袭来的黑暗，让我只来得及发出这样无力声音，然后，一切归于死寂……

　　昏暗中一道光线牵着我的手指，似乎要拉着我去哪里。我跌跌撞撞的跟着细丝状的光线，不敢追得太紧也不敢放慢脚步，似乎生怕它扯断或者突然消失。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追随这道光线？
　　“……芙蕾……”空旷的回声徘徊在耳边，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却说不出的耳熟。
　　“……芙蕾……”
　　“是谁？”我张了张嘴，声音却似乎像从远处传来一般，在虚空中激荡着，“是谁再叫我？”
　　“……芙蕾……”那个声音突然变大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近了，越来越近，似乎就在我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我小心翼翼的问。心里一片茫然。
　　“……不认识我了么……是我啊……”
　　手指尖的光线突然缓缓地扩大。照亮了前方的视野——
　　“……是……是你？”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光亮中的人，大脑中某个原本封闭的角落骤然开启——瞬间，一切了然。
　　“还要继续么？这个游戏？”他说。嘴角是惯有的轻视的笑容。
　　“就此完结……你就会高兴么？”我也冷笑，刚才的迷蒙一扫而空。
　　“那就继续吧……到你满意为止……无论多久……我愿意奉陪”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如果你再敢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我决不会放过你！”
　　“是么？”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嘲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不是游戏么，何必那么认真？”
　　“是游戏，但也有不能触犯的底线。”
　　看着这么严肃的我，他似乎有些没趣，眼中划出一丝漫不经心：
　　“……好吧好吧……难得你认真一回……我就不再破坏你的兴致了……”
　　“那就真的谢谢了。”我冷冷回答，却突然被一双臂膀拥入怀中，说话声已变成耳边呢喃：“亲爱的……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对我微笑啊……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对我微笑了……”
　　默然。光线渐渐隐去，而那个身影也随着光线迅速的消失无踪。
　　我整个人，在此回到了一片漆黑的死寂中。
　　……

　　昏迷中的少女终于动了动，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眸。
　　芙蕾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的情景——
　　船员仓。玫瑰色的长发美少年。微笑。还有他身后，两个站在门口关注的少年。
　　“你终于醒了！”玫瑰少年有些玩笑的意味。
　　芙蕾做起来，紧张的问：“我睡了多久？”
　　藏马见状，笑出来，“别担心，才十几分钟而已。”
　　“扎夫特军撤退了？”
　　“嗯，战斗暂时都结束了。”
　　“……奇犽……”少女眼睛里闪现着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担忧，“奇犽回来了么？”
　　藏马的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色，随即笑了：“放心吧。奇犽安全回来了。我已经给他做了初步治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还好……”芙蕾大大的松了口气，眼里露出安慰的神色，继而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他在哪儿，我要去看看他。”
　　“芙蕾——”藏马却皱了皱眉，“他已经没事了，你不觉得自己还有其他应该做的事么？！”
　　“其他？”芙蕾莫名，“还有什么事比奇犽重要？”
　　“你不该我自己之前的行为作些解释么？”
　　“之前的行为？”少女愣，蓦的想起，“拉克丝•克莱因？”
　　藏马一副“你总算想起来了”的表情。芙蕾却冷冷一笑：“有什么好解释的，扎夫特伤了奇犽，我只是用他们的人威胁了一下。比起来谁更过分一目了然了吧！”
　　藏马见状，无语，知道眼前的少女这次是真的愤怒了。芙蕾不再多等，向门外走去，虽看到门口两人却似没看到一样绕开，只留给他们一个冷酷的背影。
　　“芙蕾她……”塞伊闷闷道。藏马走过来，向几人抱歉的笑笑：
　　“对不起，她的脾气……”
　　“我知道。”塞伊一副早已习惯的了然，无奈的点头。而他旁边的基拉脸上，却有着深深的内疚和苦涩，已不及掩饰了。
　　医务室内。银发的小少爷安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呼吸平稳。胸口的上已经包扎完好。只是陷入沉睡中还未醒来。芙蕾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沉睡者的脸。对着那种安详甜美的可爱微微露出笑容。
　　“注入的妖力起了作用，伤口从十分钟之前已经开始愈合了。”藏马稳重的声音在关门声后响起。芙蕾回了下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我晕倒了，还可以和你一起……损失了不少妖力吧。”
　　藏马不在意的摇头，“没什么，过不了几天就恢复了。倒是他……虽然身体上的伤没问题了，可精神上……”
　　“奇犽从小在生死间徘徊着长大，应该造不成什么精神影响。”
　　“那就真没什么问题了。”藏马松了口气。却见芙蕾刚刚平和的脸上闪出一抹阴沉：
　　“不，危机才刚刚开始。”
　　“危机？”藏马愣。
　　芙蕾点头，神色是他从没见过郑重：“这才是真正的危机，我们的危机。”
　　“我们？”藏马突然明白了些，“他们终于出现了？！”
　　小小的医务室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所笼罩，沉得快要从失重状态中脱出，落在地上。

　　基拉一个人走到玻璃窗前，头靠在玻璃上，长久压抑的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心底的痛苦如此强烈，还以为下定决心就可以彻底冷淡。现在才发觉一切的飘渺。
　　也许刚才自己去找芙蕾，就是希望那个红发少女大声地责怪自己吧。她的责怪也许可以提醒自己继续坚定自己的决心。可是那个红发少女却只是从自己身边走过，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就仿佛，自己已被她彻底从心里、脑中、视线里剔除了一样。
　　轰然间，世界碎裂了。至少是他心底的那个刚刚建立的世界，就这样在一瞬间崩塌。一切如尘埃，飘散向缥缈的宇宙。
　　基拉苦笑着用手锤了下玻璃，泪水不听使唤的滑下面颊，心底一片绝望——原来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没有自以为的变得坚强，没有自以为的变得冷酷，没有自以为的变得深沉——他还是那个软弱如初的孩子，懦弱、倚赖，恐惧，厌恶。之前的一切改变都只是他自以为得假象。为了一个虚幻的身影，而强迫自己创造出的假象。
　　多么可笑！亏自己还貌似坚决和“自己的同胞”战斗了这么久——身为一个调整者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保护？保护什么？朋友？这真的可以算作理由么？！
　　为了朋友和同样是朋友的人厮杀呢？真的可以叫做保护么？！
　　那么这样的做法又保护了什么呢？！
　　真相竟如此矛盾啊。
　　“啊——”少年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感情，放声喊出，企图将所有的迷惑和痛苦释放。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近在身旁的柔和声音。基拉猛地一惊的转过头去。粉色少女天真无邪的脸就在跟前，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的，似乎在轻柔询问着他。
　　就在刹那之间，基拉绝对自己脑中所有的念头都飘散了，留下的只是这张动人的面孔，天使一般，占据了所有空间。令他心底涌起莫名的柔软。
　　少女伸出手来，白皙如雪的手指几乎要触到他的脸，基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向后一躲，用手抹掉眼旁的泪迹，想到被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哭泣，不由得脸红。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基拉紧张的问。
　　“因为我在散步，”拉克丝轻快的任自己在空间里漂浮，“突然听见有人大喊。”
　　基拉脸更红了，“这样不行，你这么随便的在外面走可能会被当成间谍……”
　　“会么？”拉克丝笑，“可是哈罗喜欢散步啊。门只要锁上，就会被它打开的。”
　　“啊？”基拉瞧了瞧在四周又叫又跳得小机器人，心想这种机械居然会开锁！
　　“但是，还是赶紧回去吧，来——”他冲少女伸出手，拉克丝却笑着飘开：
　　“战斗结束了吧，为什么你脸上会有悲伤的表情？”
　　“嗯？”基拉愣，回想到刚才的事。这个少女，一点也不因为刚才的处境和地球军的的做法而生气么？对着这样少女，他感到自己突然有了种倾诉的冲动：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会驾驶高达……卷入战斗……”
　　“从开始到现在，仿佛做梦一样……还必须和自己从小最好的朋友面对面厮杀……”
　　基拉喃喃道，有些像是自语，拉克丝静静的听着，用眼光鼓励他说下去。
　　“虽然我和阿斯兰都说自己要下定决心……”
　　“阿斯兰？”听到这名字，拉克丝问出声。基拉点头，目光投向窗外：
　　“阿斯兰•萨拉，他是那台红色圣盾的驾驶员。”
　　“阿斯兰是你的好朋友阿，”拉克丝笑了，随即又浮现一抹忧郁，“。必须和自己好朋友敌对、战斗……这真的是让人伤心啊……”
　　基拉愣了一下，“你认识阿斯兰？”
　　“恩，阿斯兰•萨拉，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是阿，他是和很温柔善良的人，只是不太会说话……呐，这个哈罗就是他送个我的，我跟他说很喜欢，他就做了好多个送个我……”
　　“他真的是一点也没变啊。阿斯兰。”
　　拉克丝脸上甜蜜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感染了基拉，令他逐渐脱离原本的抑郁，沉浸在对自己好朋友的回忆中。
　　廊道里，原本伤感沉重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渐渐温馨起来。心灵遥远处那个温和的身影，将两个原本陌生的人推近，也将两颗本没有交集的心渐渐的融合。
　　——也许，未来就是这样开始的吧。虽然现在他们还一无所知。

　　机库里。工人们在忙碌的整修各机体损坏的部分，以至于没有红发少女和玫瑰少年的一同出现。待两人走近，才惊觉。
　　“我们是来看看那台‘猎人’的。”藏马客气的解释道。我则径直走到机体跟前，抬头向上看——如我所料，机体胸口原本的严重破损这会儿已经在自行修复下缩小了很多。只是黑黝黝的大洞还是让我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偏一点，就是心脏的位置。如果是那样，就算藏马妖力再强、我的力量再大也回天乏术了吧。
　　也许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让奇犽驾驶这种和生命身体精神连为一体的机器呢！
　　藏马似乎安抚完身后工作人员，走过来站在我身边：“短时间之内看来是没办法再出战了……那到底是什么武器，居然能把Hunter伤到这种程度！”
　　“程度不是我最担心的，而是受伤的原因……你当时也注意到了。那种近距离，Hunter根本来不及反应！”我蹙紧眉。藏马看了我一眼：
　　“难道对方也有同类性能的机体，可以完全隐藏身影气息？”
　　“还有别的解释么？！”我苦笑。
　　“要不要我去查一下？”沉默良久，藏马开口。
　　“不，你留下来照顾奇犽，我去。”
　　“嗯？”藏马惊，“你去？去哪儿？”
　　我失笑，“你说现在最好的调查地点是哪儿！”
　　“扎夫特军舰？”
　　“既然明白就别啰嗦啦！时间不多。我得快点去。”
　　“不行！”
　　我转身要走，竟被他拦住，绿色眼睛里闪现着少见的紧张。然我主意已定，直视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藏马，让——我——去！”
　　我明白你的担忧，可这是我必须要完成的事！而且，只能是我来完成。
　　“好吧。”藏马终于妥协。或者说他在我面前从来不可能赢，无论如何，最终妥协的一定他。也许……他是让这我吧。对于这个太过人性的女孩儿，他总是这么保护着，迁就着，没完没了。
　　以后有时间了，我一定的好好谢谢他才行啊。
　　“照顾好奇犽，还有……其它人……无论我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好的，我会做到的。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