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盟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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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寇刚带着使魔跑到玄关，突然又被人一把拦腰抱了回来。
就像先前说过的——她很不适应这种——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触碰方式。
为什么他就不能靠语言喊她呢？那样她也会停下来的。泽寇郁闷的想。
始作俑者saber笑眯眯的低下头，对怀里闷着脑袋不吭声，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master温柔的说道：“走楼梯太慢了，我们用高效率一点的方法。抓紧我哦，master。”
还没等泽寇开口问什么叫做高效率，saber已经抱着他的御主从高高的八十六楼一跃而下。
泽寇猛地睁大了眼睛。高速下滑的失重感、耳边呼呼的风声，那是即便坐上最高的过山车也没办法比拟的刺激和惊险。她不自觉的紧紧抓住了saber。而saber只是温柔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一跃，借助风的力量，三下两下跳跃着下降。
使魔在一旁艰难的追赶着他的主人和主人的骑士。速度太快了——即使它有翅膀，也很难跟上servant的速度。
泽寇眼睁睁的看着她的servant以一种从天而降的姿态越跳越低。终于还有二十米的时候，加速度忽然减小到零——然后明显的，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把他们托起来，不至于让万有引力把这个嚣张的、从高处直接跳下来的家伙摔成肉酱。
是亚瑟王最善于操控的风。
saber抱着泽寇稳稳降落到地面的同时，一个豪放不羁的熟悉声音从一边传来。
“唷，好久不见，亚瑟王！”
明明是晴天，却有明亮的蓝色闪电轰鸣着砸落于世间，一辆豪华的双马马车嘶鸣着出现在他们面前。
红色头发，红色络腮胡须，虬结的筋肉无疑是力量的体现。那雄浑的声音充满着一种张扬的自信和狂放。
是rider。参加此次圣杯战争的英灵之一。伟大的征服王伊斯坎达！
泽寇小小倒抽一口气。她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充满气魄的王者，但是每次正面接触，总会让她这种平凡的普通人感到一种无言的压迫。这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saber绅士的把泽寇轻柔的放在地上，这才正面直视rider。不同于泽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面对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他的从容气度，连rider也不禁赞赏的说道：“总算——看到一个像话的英灵了。成天和Assassin那种鬼鬼祟祟的家伙打交道可真是让人不畅快，不畅快！”说完他豪放的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他的master在身后恼火的捶打他：“又胡说什么啊rider！”
泽寇和saber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没感到来访者有敌意，因此，来访者的目的让他们有点困惑。
saber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把泽寇护在了自己身后。随即他收起了剑，说道：“征服王，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被称为征服王的男人粗枝大叶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是啊……我来这里是为了……嗯……喂，小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来着？”
穿着绿色线衫，在rider身边被衬托得格外娇小的少年此刻被他的servant气得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你是笨蛋吗？不是说了，是来和谈的吗？真是——的！”说完，他双手不解气的又捶向rider，而那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只不过让rider又哈哈大笑了几声而已。
“同盟？”saber面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瞟了一眼韦伯·维尔维特——那个不起眼的魔术师，说道：“你没有能力保护你的master吗？回答我，rider。”
“这是什么话！我征服王怎么可能连自己的master都保护不了！？”rider遗憾的看了saber一眼，就像同情而关切的注视着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疯子那样充满同情：“你的脑袋该不是秀逗了？亚瑟王，你的master没有供应给你足够的魔力吗？”
这句话让一直处于谈话圈外部的泽寇暗自咬了咬牙。不得不承认，rider一句无心话正好戳中了她的痛处。她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晚上，都因为自己是一个失败的master，一个拖后腿的存在而难以入睡。那种沉重的愧疚感和无力感死死地压住她，几乎让她——虽然她尽可能假装得没有事——无法呼吸。
然而这个关头，她只是面色白了一点，不仔细注意她的人不会看出她的异样。从小，她对自己的情绪总是能掌控得很好。或者，用saber的话说：“对自己偶尔太残酷了一点呢，我的master。”
saber注意到了泽寇不易察觉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头，干脆的说道：“如果你是来诋毁我的master，那么——”被隐藏起来的宝具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一把因为太过于闻名，而不得不用风把剑的具体形态隐藏起来的宝剑。
“我们只能通过堂堂正正的比试，来看看谁的master比较强了。”他冷淡的看了缩在一边，还有点瑟缩的少年一眼。那眼神倒像是在说：你的master也不过如此呢。
rider楞了一下，显然他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让文质彬彬的saber动了鲜少出现的怒气。
“saber哟……你可真是太认真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对自己的master有这样一份坚定的信任，这是尤为可贵的。喂，小子。”rider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被拍得直往下滑：“你看到了吗？这才是好男人啊！就和我一样！我对自己的master也是深信不疑的。哈哈哈哈！”
泽寇看着陷入僵局的谈话——每个人似乎都在说些和主题无关的东西。与其这么浪费时间——她抱着双手从saber身后走了出来。
“您是伟大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泽寇抬头注视着rider那不怒自威的刚毅面容，又转头对他身边那个娇小的少年说道：“那么，你是rider的master？我叫泽寇，你好。”
叫韦伯的少年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正常沟通的同类。他感动的吸了吸鼻子，从rider身后爬出来。
“你好，我叫韦伯·维尔维特。”他上前和泽寇握了握手（同时，敏感的觉得saber不友善的视线几乎把他的后背戳了个洞），然后说道：“我们今天来找你们，是想和你们结成暂时的同盟。”
泽寇点点头，没有插话，只是以态度暗示韦伯继续讲。
“圣杯战争已经开始。我们需要联手。不仅是暗处行动的Assassin让人不安，另外的几名魔术师们也在用不光彩的手段进行活动。我和rider不愿意和他们一样——但异类总是以为这最高的风险。”
“所以你来找我们，因为我们——”泽寇慎重的说道：“我可以这么说吗？我们赢得了你们的尊重？”
rider大咧咧的插进来：“没错！就是这样。而且，我也想把实力保存到最后——和最强的对手进行畅快的战斗。”他看向saber：“你觉得呢？亚瑟王？”
saber没有立刻回应rider期待的目光。他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转头对泽寇说：“目前的情况下，和他们联手是个不错的选择。rider的人品值得信任。不过——一切都看您的决定，我的master。”
泽寇敏锐的注意到，往常单独相处是saber对她从来不用“您”，而是更加随意的使用“你”。在这个当口，用“您”无疑是在显示他对于master的顺从——完全是做给对面那一主一仆看的。
正如saber所说，目前的情势下，对还尚且弱小的他们来说，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况且——saber和rider曾经对战两次。那是堂堂正正，男人之间、王与王之间的坚毅战斗。那样的战斗下，能够赢得看似温和，而实际有点眼界过高的saber的尊敬——这说明对方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因此泽寇点了点头，朝韦伯伸出手。
“那么，就合作吧。”
少女眼神不带犹豫，干脆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盟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