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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回程 ...

  •   外出为格林华德大公妃办事的肯拉特少年遇到一个奇怪的夫人,在问清楚他果然是冯.摩德尔家的孩子之后往他手中塞了一个包裹就飞奔而走。少年本来能够追赶上去,却被包裹突然的蠕动和一阵大哭吓乱了手脚。等看清楚包裹里的“东西”后,大惊失色的少年终于在一阵慌乱后发现襁褓上写着几个字“请转交米达麦亚夫人”。
      艾芳瑟琳.米达麦亚没有任何犹豫的留下了这个孩子,仿佛这是她的义务。但是,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得人,以天色已晚为理由安顿少年在客房睡下后,她拨通了准皇妃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小姐的电话。
      由于肯拉特少年说自己“对那个夫人总好像曾经见过”,大家都自动将之归类为和肯拉特一样出生于贵族家庭的艾尔芙莉德身上,那个在一年前造成震惊全国之“罗严塔尔元帅不稳定”传言的人。那个时候她已经被证实怀孕,到现在正好是孩子三四个月大的时候。原本皇帝下令在孩子出生后连母亲一起流放,可没等到那一天艾尔芙莉德就神秘失踪,据传言是被潜伏在地下的前费沙领主救走。而一年后,奥贝斯坦布下的天罗地网下前费沙领主鲁宾斯基的情妇被抓获,后者证实艾尔芙莉德是自己找人带走的,但称其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失踪了——
      “大概带着孩子去找罗严塔尔了吧,她一定很想让那个男人死在自己儿子面前。”
      皇帝接到汇报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据说莱茵哈特听完国内保障局官员紧张的报告之后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并没有如朗格希望的那样下达诸如“立刻将他抓起来”“作为对付那个叛臣的人质”之类的命令。人们普遍认为这使年轻皇帝骄傲和仁慈的象征,可也有人坚信这只不过因为臣下来汇报时他正和姐姐安妮罗洁大公妃在一起用早餐。
      罗严塔尔叛乱时格林华德大公妃安妮罗洁尚在奥丁的山庄中,然而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对这位皇姊非常恭敬,而且他并没有如人们想象的那样将其作为人质,相反准备好宇宙船和足够的护卫舰将安妮罗洁送到费沙。人们认为罗严塔尔这一行为表现出他无愧于自己叛乱宣言上的那些话:
      “臣为帝国建立呕心沥血、舍生忘死……
      “臣为将军之身,可死于杀场,不可死于小人弄臣之手……
      “陛下既不能容开国之元勋,则臣下唯有挺身一战,务求堂堂正正死于杀场。”
      从这个角度看,莱茵哈特对罗严塔尔之子的仁慈也算是投桃报李的一种,虽然他并没有将这个孩子送往奥丁。
      米达麦亚则到好几天后和通过妻子的来信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孩子,在他考虑着“艾芳会不会答应收养这个孩子”时却看到信中妻子略带一点俏皮的笑容“渥佛,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给这个孩子起名……我要叫他,菲利克斯——菲利克斯.米达麦亚。”
      就这样罗严塔尔的孩子成了米达麦亚元帅的公子,这个时候离开那个未来的罗严塔尔皇帝陛下得知这个婴儿的存在,还有整整半年。而米达麦亚如果知道有朝一日这个孩子会给他和他的妻子带来什么样的命运的话,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在给妻子的信里写着:
      “亲爱的艾芳,因为菲尼而让我更想回家,想回到你身边一起等待他叫我们‘爸爸妈妈’的那个时刻。”
      此外,他也永远无法知道艾芳瑟琳在给他录制那封信之前,曾经多少次叹息、多少度挣扎,又是怎样预测着他们共同的未来……

      9月18日早晨,自由联盟代表团乘坐的宇宙飞船降落在海尼森宇宙港。和出发时军政两届齐齐出动,民众夹道欢送的情景形成鲜明对比,来接飞船的只有少数几个无论如何逃不掉的礼宾工作人员,最高官职几个人都出自军部,带头就是中将副司令埃米尔.伊恩.瓦伦丁。
      从舷梯上下来,俯视冷冷落落的候机坪,所有参加谈判的人都悲愤交加,一种奇妙的同仇敌忾情绪让那些本来反对签订《协定》的人也对那个还没有正式生效的文件有了感情。未来的岁月中,这些人是凌简之名誉最忠诚的捍卫者,在她饱受诽谤的5年中,这些人始终没有背叛过她,这些参加了谈判,被她的敌人们看作“最重要证人的人”,面对各种势力时始终是这样一句话“凌上将从来没有做过对国家不利的事,她一切作为都站在这个国家的立场上”。
      瓦伦丁象过去很多次一样接过她的旅行箱,而她也总是以同样的问话开场。
      “情况怎么样?”
      “非常糟糕!”
      “这是我第一听你说出‘非常糟糕’这样的词,埃米尔。”
      “和现状比起来,这个形容词还不够力度。”
      “不必要向我形容民众的愤怒和媒体的鞭挞了。埃米尔,我们的主席和我们的政府什么态度?”
      “他们在等着您的答复。答复他们您为什么在没有得到政府明确答复的情况下,签订了那个合约。”看一眼凌简之,这个依旧称得上青年的男子毫不客气道:“同样的,您也不必要告诉他们‘最后期限’或者‘凯撒愤怒的后果’之类的理由。”
      “他们抛弃我了!”
      瓦伦丁被她这干脆而彻底的回答吓了一跳,看一眼对方冷漠的面容,他意识到年轻指挥官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
      “无数媒体在等您的解释。”
      “可以,给我准备电视讲话。”
      “新闻发布会呢?”
      “放在电视讲话后第二天——总要给我一个时间完完整整说完必须说的话。”
      如果说凌简之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回民众的理智以及联盟高层的理解的话,她的希望再度遭受打击。
      就像吉尔菲艾斯和菲列特里加他们分析的那样,这个时候的联盟民众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们要的是更加甜美的胜利,而不是其实冷静的退让。更刺激他们的是9月底罗严塔尔、吉尔菲艾斯两大政权先后宣布立国。
      新帝国历5年9月20日,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在旧帝国首都奥丁登基,他沿用了“银河帝国”这个称呼,为了区别于莱茵哈特建立的银河帝国,后代的历史学家一般称其为罗严塔尔帝国。两天后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在奥德里亚行星宣布建立联合公国,自封大公,一般被人称为吉尔菲艾斯公国。以上两个国家和罗严克拉姆帝国皆使用新帝国历。
      吉尔菲艾斯立国的消息对于渴望给人民带来和平的凌简之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市民对于自己国土被抢夺的愤怒和无力全部倾泻到《和平协定》和签订和平协定的代表团身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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