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二同人]昔我往矣》茶离箬杉

3、三。若相遇

　　“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雀儿停在小唯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只有小唯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嗯……”小唯敛着眸子，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一丝冷艳高贵的不屑，她的手里抱着一把红木琵琶，雕刻着一支白梅花，她的指尖顺着雕痕摩挲着，她坐在一块岩石上，看了看远方的太阳。
　　“离这里最近的是哪座城池？”小唯轻声问，眸子里都像是镀了一层金光，又经过水的润泽，显得柔光闪烁，水波粼粼，极是漂亮。
　　“最近的是边境的白城，听说是离北方蛮族最近的城池，战乱不断呢。”雀儿从小唯的左肩跳到她的右肩，嘴巴叽叽喳喳地不停，她兴奋地汇报着自己的发现，“听说边城有很多从没见过的玩意儿呢。”
　　听着雀儿的声音里带着期盼，也是，这两个月的日子太过于千篇一律，那些有钱人的心都是黑的，吃起来实在是恶心，不知道这边关的人，是个什么滋味？
　　小唯勾唇一笑：“那，就去白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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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凉的峡谷中，两边都是乌压压的岩壁，冰凉冷清。
　　一个美人儿抱着一把琵琶，肩头还停着一只可爱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女子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似乎在仔细地听鸟儿说的话，又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穿着紫色的袍子，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白皙的手腕因为抱着琵琶而从宽大的袖袍中露出一截，她戴着一顶帽子，垂下来的是长长的彩色丝绸的罩子，将她的面孔挡的模模糊糊的，只是山风吹来，掀起那些丝绸，还能窥见她漂亮的容颜。
　　她或许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却是这世界上最魅惑人心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着人往里堕落，她的一个眼波都能让人神魂颠倒。
　　“姐姐……”雀儿吱了一声，突然从小唯的肩头飞了起来，然后快速地往岩壁上面奔去，
　　一股透骨的寒气顺着岩壁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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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命，她的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两个字。
　　这是除了逃离寒冰地狱之后的又一次剧烈的奔跑。
　　上一次是有可能逃离的生死之间，现如今就是几乎没法脱身的生死竞赛，妖界已经知道她逃离寒冰地狱的事情了，这是比舍弃妖灵救凡人还要重的罪过，她如果被抓回去，就会被夺去形体，而且永远没有办法重新修炼，因为她又会被封入寒冰地狱。
　　所以在日食之期之前，一定要找到一个人愿意奉献自己的心。
　　当然前提是，她能从这群黑甲兵的手下逃脱才行。

　　风变大了，有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小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或许，找到逃脱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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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国原是匈奴的一支，当年汉武帝将匈奴逐出中原赶至漠北极寒极苦之地，匈奴分裂成南北两国，南匈奴势力没有北匈奴强，已经对汉称臣，每年进贡，依附汉朝得以风调雨顺。
　　而北匈奴更名为天狼国，一直躲在天险重重的漠北休养生息，时时想着攻打中原，重建匈奴王朝的辉煌，狼心不死，对边关多次犯禁，不过都是时有战事，但未有过大型的战役，天狼国至今没有跟汉王朝真正开战过。
　　就在两国之间看似毫无和解之意的时候，天狼国的使者却突然到来，经由边关白城进入汉朝领土，至京城长安面见圣上。
　　使者这次到来，带来的是一个圣上做梦都没想到的好消息。
　　使者呈上的是天狼国的降书，上面有女王特有的刻印，绝没有半分造假的可能。
　　降书中清楚地表明了女王的意思：

　　天狼国和汉朝这几年战事不断，边关更是民不聊生，天狼国观国之现状，愿意递上降书，世代效忠汉王朝，永为附属，绝不反抗，年年进贡，唯求圣上能够赐婚于天狼国的阿竺那王子，两国联姻，便能亲上加亲，也能够表现汉王朝和天狼国的免战决心。

　　送上一个女儿，能够换的两国和平，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要嫁到漠北之地的必须是公主，否则不能显示汉王朝的诚意。
　　这降书字里行间都暗暗表示着，非唯筝公主——刘靖不可。
　　当今圣上共有十四位公主，唯有靖公主双十年华尚未婚配，靖公主是天生骄子，虽未女子却自幼学习治国之术，巾帼不让须眉，自幼随军队南征北战，和军队的人很是合得来，一身戎装。

　　只是她不过是一个公主，她需要为国家奉献自己的青春，这次和亲能够换的边关永久的安宁，那么她的名字会流芳百世，所以就算圣上再舍不得这位公主，为了社稷大业，也不得不让靖公主去和亲。

　　使者为天狼国女王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圣上应予此事，并赐十四女，唯筝公主——刘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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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草原，前方是延绵的雪山。
　　这里是离边境白城十分近的一处所在。
　　靖公主的和亲队伍就驻扎在这里，一个不眠的夜晚。
　　千人的和亲队伍，足见两国对此事的重视。
　　侍从们穿戴的是金红色的喜服，一旁护卫的是穿着黑甲的士兵，他们都是从卫国队伍中精心挑选出来护送和亲队伍顺利进入天狼的，所经之处都带着对和平的期盼，百姓们纷纷涌上来对靖公主表示感谢。

　　马上，就要到白城了。
　　到了白城，就意味着离天狼国很近很近，意味着靖公主将要成为天狼王子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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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一个穿着黑色重甲的停在主帅营帐外，并没有掀开帐幕就走了进去。
　　“进来吧。”略显中性的声音，隔着帐幕传来，有点怏怏的意味。
　　武将掀开帐幕走了进去，就看见靖公主站在帐篷的中心地带，一身金黄铠甲没有卸下，甚至还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根本不像要就寝的样子，她转过身来，明明看着有些瘦弱的身躯裹在坚硬的铠甲里，看起来却那么的可靠。
　　她脸上戴着的半张面具在烛火跳跃下反射着暗色的光，半张面孔隐在灰色的影子里，闪闪烁烁的烛光找不到的坚硬之处，她的眸子中沉静如水，冷冽的气息。
　　“深夜传唤将军是有一事交代。”靖公主的左手在腰侧的那把黄金刀柄上来回摩挲着，刀柄是冷冰冰的金黄色，这把刀已经伴随公主八载年华，上面镶嵌着一颗颗的珠宝，都代表着时间的消逝。
　　转眼间，就是八年。
　　“殿下有何事尽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武将单膝跪地，拱手间是铠甲碰撞的声音。
　　“这汉家万里的河山，还是那么的美，也那么的招来祸端。”靖公主眯着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透过卷起的帷帐看着外面黑色的夜空，“这里，离白城还有多远。”
　　“回殿下，还有半月，就可抵达白城。”
　　“半月吗……”靖公主敛眸思索了半晌。
　　靖公主突然转身，黑色的斗篷边打了个翻转。
　　“将军，你是父皇重视的将士，自然会明白靖的意思，今晚靖会抄近路去白城，希望将军能够为靖保密。”靖公主的眸子里带着真诚的恳求，她是在放下公主的身段，希望武将能够为她保守秘密。
　　“殿下，此举太过危险，不可啊！况且殿下若是离去，明日定会被发现，末将不知如何跟王爷交代。”武将抬起头。
　　“将军只需要回答不知道就可以了。靖此心已决，将军只需要带着和亲的队伍走原来的路线到达白城，其他的都不要插手便是。”

　　手在金色的刀柄上来来去去，抚摸着上面镶嵌的宝石。
　　早该做出了断了。
　　靖公主如是想着。

　　远处的夜空，晦暗不明，没有星星，月亮也躲在了云层后面，有些人的命运之轮，正在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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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
　　救命啊……”
　　呼救声在山谷中回荡，挥之不去。

　　风越来越大了，吹起了她头顶的兜帽，一头长发披散开去，在奔跑的风里像是被扯破了的旗帜一般，浓稠的黑色划过荒凉的颜色。
　　彩色的兜帽像是折了翅的蝴蝶一样，在半空中飘飞，像是在跳一支无人问津的舞蹈。
　　黑甲军的马蹄声步步逼近。
　　“啊……”小唯低呼一声，她已然是跑不动了，或许也只是装作跑不动了，她已经看见前面的峡谷中有一个人来了，那是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存在，满天的飞尘也没办法掩盖，她看着一匹白马来了。
　　马上是一个穿着黄金甲的将军，他外面穿着黑色的斗篷，全身都是黄金的铠甲，脸上，还戴着半张黄金面具，那双锐利的眼睛，没有在小唯的身上过多的停留，他一拉缰绳，那马儿便腾空而起，从小唯的头顶一掠而过。
　　小唯笑的半分玩味，她没有离开，她蓦然觉得，这个人，可以带她脱离险境。
　　因为她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可以驱散寒冷的温暖的力量，即便只是一瞬间的接触，也是可以感觉到些微的。
　　而妖界中人，最怕的就是那种可以灼烧一些的温暖，即便他只是个凡人，也可以杀退黑甲骑兵。

　　短兵相接，兵刃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金甲将军很快就夺过了一把弯刀，对执行任务过程中遇见的所有阻挠人，黑甲骑兵都是不会放过的，他们会杀掉这个人，但是这个人的身上，有他们惧怕的力量。
　　那是一种温暖的力量，火热的力量，甚至可以驱散寒冰地狱的寒冰。
　　很快，金甲将军就削断了一只马的后腿，一个黑甲骑兵落马。
　　他侧着身子，马长啸着，翻身下马，一个黑甲骑兵举起手中的长戟就向他刺去，弯刀一亮，反手将那长戟摁在地上，马儿惊慌地举起前蹄，他就着长戟，纵身一跃便跳了起来，弯刀握紧，就向在下方的黑甲骑兵刺了过去。
　　落马，死。
　　白马驰来，他纵身从黑马的身上跃到白马的身上。

　　小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勾起一抹冷笑。
　　白马飞驰而来，金甲将军伸出右手，小唯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他冷冽的眸子，那眸子中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面前的美女，不过是红粉骷髅不值一提。
　　小唯的右耳紧贴着将军后背的铠甲，她听得见，那胸腔中有一颗火热跳动的心，好美味，好美味，如果，被她吃掉，就好了。

　　山谷中，雾大了起来，模糊了驰聘而去的背影。
　　地上的尸体，化成了一条条的蛇，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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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休息于一处巨石前。
　　生篝火取暖，小唯低垂着眼帘，拨动着怀中的琵琶，她的面上并无表情，却又是另一种风情。

　　“小女子名叫小唯，自幼以歌舞为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跟随将军服侍左右。”
　　她的眸子在将军身上游离。
　　将军没有看她，而是往火堆里加柴。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小唯的声音很特别，不算柔和，略带沙哑，却是非常适合这首曲子，带着一种无名的悲凉。
　　她轻轻拨动琴弦，目光却未有移开半分，将军依旧再往火里加柴。
　　‘真真是块，木头。’小唯心下暗暗想道。

　　巨石上生着一棵树，一滴露珠从叶片上滚落下来。
　　寒冰地狱的冰层，又袭过来了。
　　它们有生命，它们的职责，就是带回那些寒冰地狱的逃离者，若是无法带回，就地冻死。
　　越来越近了。
　　小唯的裙摆结上了一层薄冰，然后是她的琵琶，拨动琴弦时，有冰裂开的声音。
　　‘来了。’

　　“啊！”小唯故作惊吓地一把甩开了琵琶，将军起身，她便一把抓住了将军的裤脚，转身躲在了将军的背后，那些冰，又来了。
　　她的噩梦……
　　将军也拿起了剑，他以为是强盗还不死心，又一次进犯了。

　　小唯静静地听着将军的心跳，他有一颗火热的心，甚至能够驱退寒冰。
　　因为那些寒冰，已经开始畏惧这股温暖，尽数退去了。
　　小唯的眸子里带着半分惊喜，在日食之期前，她只要呆在这位将军身边，就不会出事了，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消息。

　　“将军，我以为强盗又来了。”
　　小唯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似乎被强盗吓坏了。
　　她又听到了胸腔内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多么诱惑他。
　　她喜欢那股温暖，只要得到这颗心，她就可以永远离开寒冰地狱的噩梦。
　　“将军的身体好热啊。”小唯喟叹了一声，她的手顺着肩头的铠甲就要摸向将军的胸口【阿勒，好色的】，只差一会儿，她就可以得到那颗心了，火热的心，火热的血，她所渴望的自由……
　　金甲将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然，他用手中的刀按住了小唯的动作，然后从小唯的身前离开，看都没看小唯一眼，就飞身踩着马背爬上了巨岩，在一处凹陷处停了下来，然后干了件让小唯极为不爽的事情。
　　闭目，睡觉。
　　“我害怕。”小唯柔柔弱弱地对着将军说道。
　　将军直接一挥手，就把手中的佩剑扔了下去，摆明了是要小唯自个儿拿着剑保护自己。

　　小唯有些无奈和好笑地看着地上的剑，她的手指从自己姣好的面容上轻轻划过：“我有那么丑吗？你对我如此豺狼虎豹一般。”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她，这位将军，实在是太特别了。

　　美人总是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关注，小唯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呢。
　　她的眸子半眯着，指尖对着将军，轻轻挥动了两下，一只毒蝎子便出现在了岩壁上，蝎子快速地爬动着，小唯那双变成了绿色的眸子中是似笑非笑的意味。
　　蝎子毒性不强，那一下顶多让那位将军昏迷过去罢了。
　　不过昏迷过去，便能够让小唯任意摆布。

　　果然，被蝎子咬了一下，将军抽搐了几声，就从岩壁上滚落下来，还砸在了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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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火光点亮了黑色的夜空，一只浴火的鸟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子，化作了一个人，雀儿回来了。
　　她带着探究和疑惑的声音接近了将军：“天下还有这样的男人？竟然不受姐姐魅惑？”回头看了看小唯，“把他的心挖出来吃了吧，给姐姐补补气力~”说着就抬手，准备穿透将军胸前的铠甲，把那颗不受魅惑的火热的心，挖出来。
　　“慢着，慢着。”小唯扭着腰站了起来。
　　“怎么了？”这还是姐姐第一次在她挖心之前阻止了她，雀儿很疑惑地问道。
　　“这个人的心格外炽热，连寒冰都不能靠近，刚才多亏了他在。”
　　雀儿很不甘心，她愤愤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伸手去拖拽将军的铠甲，想要把那只蝎子弄出来，她伸手一拉开衣襟。
　　将军的胸前缠着厚厚的白布。
　　“哦。”小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将军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个女的。”雀儿失笑道，“姐姐你白忙活了。”
　　雀儿用两根手指拎起那只蝎子，一点点地吃掉，她是鸟儿，这才是她的正餐，吃完之后还撅撅嘴：“味道不错。”
　　小唯的眸子在将军面上的那个面具上游离了半晌，雀儿却已经伸手拉开了将军的黑色面罩，一下子就拿走了那张面具：“额……”
　　那张美丽的面孔上，居然有着极为狰狞的痕迹，看来是野兽的利爪所伤。

　　“霍心。”
　　将军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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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白城。
　　一天的号角又吹响了。

　　靖公主的白马也已经驰骋到了白城前，她的身后是笑的妖媚不明的小唯。
　　靖公主目光闪烁地看着白城，终于到了，霍心……
　　小唯听着靖公主的心跳，一瞬间的杂乱，她都听到了，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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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城是边关城市，自然没有长安的繁华，也不可能有长安的繁华，但是民风淳朴，进入城门之后四处都是小贩的喧闹声，也算是一派安宁了。
　　东街有一处小药蓬，卖药的是冯郎，一个看起来倒像是乞丐或者街头小混混的男人。
　　不过他实在是好欺负，就连小孩子都喜欢来偷他的药。

　　“唉唉唉，别动我的药，别动我的药！”气急败坏的声音，冯郎去抢一个小孩手中的药物，这是那小孩刚从他摊前抓走的。
　　“干什么呀你们！”五六个小孩围着他转，冯郎无奈地说道，“好好好，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妖。”他神经质地指着面前的一位小男孩，煞有介事地说着，“貌若人形，口吐人言。”
　　“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来。”他的语气反到带上了几分遗憾和不屑。
　　“妖，最会蛊惑人心，他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你还以为自己心甘情愿呢！”在一个小孩的胸口上轻轻推了一下，“其实是被她的妖术蛊惑，中了邪……”这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一种抽搐的声音说出来的。一下子小孩子全被吓得退了一步。
　　“然后……”他一把抢过一个小孩的白饼，又坐回了自个儿的位子，咬了一口。
　　“他就掏你的心吃！”这句话是含着饼说出来的，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他从身侧拿出一只碧绿色的瓶子，故弄玄虚地问身边的小孩：“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呀？”小孩们又凑了回来，这一下子便给了他的虚荣心以满足感。
　　他眉梢带笑地说：“这叫寻妖瓶，哪里有妖他就在那里闪。
　　你们知道妖为什么要害人吗？”
　　“不知道。”
　　“因为要没有心，只有妖灵，啊！”他又恶趣味地恐吓了一下小孩子。
　　“他必须吃人的心，才能保证自己的人形不变，然后——继续害人。到时候你们就得来——
　　求我。”他的指尖摩挲着，怪怪地说。
　　小孩们都觉得好笑，只是当他在说笑话，其中一个小孩把手中的狗一把扔给冯郎，怪笑了一声：“妖来了！”
　　趁着冯郎发呆的空当，大家都开始抢冯郎摊前的药物。

　　“唉唉唉，干什么干什么！回来回来！”
　　“回来！”

　　这时候他口袋里的寻妖瓶忽然怪异地响了起来，那是一阵阵莹绿色的光。
　　“妖，有妖！”他只是从小听家里人讲妖的故事，却从来没有见过妖。
　　“有妖？！”

　　这时候他抬眼看去，小唯和靖公主的白马，正从他的身边过去了，他只看见一个曼妙的背影，往将军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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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增加3700字【大概。
-大部分按照电影走向【基本可以当成电影剧情看。
-求评论【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