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的爱情》司离

5、五

　　以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联络向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漪漪说抱歉，直到兮来家中看我。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笑问。“每天都想来的。但一直都在忙，也怕打扰你。”她笑着，笑里没有一丝芥蒂。“打扰？打扰我总比打扰到别人好吧？”我微侧着头，用脚拨弄躺在沙发边睡觉的小猪。“嗯？你是说我打扰到向然了？”她皱皱眉，戒备地问。“你应该知道向然又一个论及婚嫁的女友了吧？怎么还可以在晚上叫人家陪你看什么夜景？”没抬头，我说。“拜托，只不过是看看夜景而已，又没有做什么。我在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你身体又不好，我又不能叫你，剩下的你说我还认识谁？总不好找封秀川吧？”她瞪大眼睛，说得无辜。“兮，你的理由，找得太牵强。难道一定要出去看夜景吗？”“司离，你不知道吗？这里的夜景我向往已久。我本来就是一个很爱旅游，很爱热闹的人啊！到了一座新的城市自然就想好好逛逛啊！只不过是叫向然陪一下，他女朋友不会这么小气吧？如果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们分手那只能说是他们感情不深厚。”她撇撇嘴，说得好不冤枉。我缓缓抬头，“你还真是冤呢！”“是啊，我又没做什么。真的，司离，我不找向然陪，难道你愿意我找封秀川吗？”她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垂下眼睫，没有回答。秀川，我该怎么说？
　　预产期愈来愈临近，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焦躁，只有看到秀川的时候会好一点，我真的很爱他。
　　“离儿，你这样下去会崩溃的，叫漪漪来陪陪你吧！”躺在秀川的胸膛上，他说。“漪漪又不是很闲，她也很忙的啊！”我闭着眼，没有睁开。“向然和漪漪好点了吗？”“嗯……我不知道，没有打电话给漪漪。”听到他这样问，我睁开眼，“阿秀哥哥，兮”，有去找过你吗？他抬手理顺我鬓角的发丝，躲开我认真的眼神，说，“没有。”我淡淡一笑，“知道吗？有时候，会希望她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很后悔竟然认识了她。”“好了，睡吧！”轻吻我的额头，他替我盖上被子，我怕冷地偎进他怀中，闭上眼睡去。看着我连睡觉都没有舒展的眉头，秀川不禁叹了一口气，“离儿，为什么会嫁给我？真的爱我吗？”伸手抚平我的双眉，秀川想起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
　　开车回家，等红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皇嘉饼屋”，想起我最爱吃那里的蓝莓蛋糕，秀川将车开到路边，走进了饼屋。“小姐，给我一份蓝莓蛋糕。”他说。“抱歉，蓝莓蛋糕还没烤好，请您稍等一会儿好吗？”服务生有礼貌地回答。“好吧！”抬手看了看表，秀川点头，正准备找个位子坐下。“封秀川！”听到有人叫他，秀川循声望去，是兰兮。“封秀川，怎么，不认识我了吗？”走近秀川，兰兮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兰兮啊，怎么会不认识呢？你怎么会在这？”不着痕迹地倒退一步，秀川笑。“听司离说这里的蛋糕很好吃，所以来试试。”调皮地一笑，兰兮说，“噢，离儿的口味是比较奇怪的，难得你会信她。”“司离的嘴刁，能让她觉得好吃那么必然不凡。”兰兮摇摇头。“先生，您的蛋糕。”服务生走过来将包装好的蛋糕交给秀川说。“谢谢。”付好钱，秀川回头，“兰兮，有空去我家，离儿很想你，我先回去了。”“诶，等一下。我要回单位，你能送我过去吗？”兰兮的话让秀川停下了脚步，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玩味和惊讶，然后他笑，“好。”绅士地为兰兮打开车门，他送兰兮回单位。“真没想到能再见到向然，以前他一天一通电话打给司离的时候常常是我接的电话，我对他的声音印象很是深刻呢！”坐在秀川的车上，兰兮说。“是吗？”淡淡一笑，秀川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是啊，向然那时候追司离追得也够感天动地了，可惜就是没有感动司离。”“呵呵，离儿比较倔。”“封秀川，司离那样喜欢你，你真的当时一点都不感动吗？”突然回头，兰兮盯着他说。“当时……感动，怎么会不感动？其实，我和离儿一直都很好的不是吗？”“很好又不等于喜欢。说实话，当时你成了司离的男朋友甚至还结了婚，我们都很惊讶的。”“离儿，是个好女孩，能把握住她是我的福气。”敛眉，秀川说。兰兮淡淡一笑，“你真的这样想就好了。其实，我对司离为什么对你那么痴迷很不理解，她是个很冷静的人，对于你，她也无数次地想过要放弃，但终归是放不下啊！不过，也只有你能管得住她。”“管？”“是，司离的个性，像水，明明已经握在手中却慢慢地流出了，终归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是司离的水杯吧？”“这个比喻很新鲜。在我看来，离儿只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孩子，似乎只有幸福才适合她。”“那么，你是她的幸福吗？”“嗬嗬，兰兮，其实你挺关心离儿的。”“关心吗？我以为你会说是嫉妒呢！”抬头，她调皮地一笑。“那么，是嫉妒吗？”看着兰兮，秀川问。“如果，真的是那么真实的幸福的话，我嫉妒。”认真地看着秀川，兰兮点头。
　　掖了掖被子，秀川温暖的指尖滑过我熟睡的脸庞，在心里疑惑，真实的幸福？什么样的幸福是不真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