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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

  •   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的江南杨柳依依,蔚蓝的晴空万里无云,水天一色的荷花甸中游船画舫或停泊或在摇曳,街边的酒肆中美貌的妇人浅笑吟吟的为客人沽酒,我坐在扬州城中有名的福客莱的二楼的雅间,趴在栏杆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们,搜寻着中意的美人。
      正看的起劲,姚岳一个巴掌拍着我肩膀上,“刚才吵着肚子饿,现在菜上来了你又不吃,燕清明你看美人能看饱是怎么着?”
      我不舍的回过头,看着脸上泛着怒气的姚岳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我的姚岳知道吃醋了啊,笑嘻嘻的凑上去哄着,“我心里可除了你没别人了,姚岳你是知道我的。”
      姚岳并不承认自己吃醋,还跟我闹别扭,叹了口气道,“清明,你不喜欢我。”
      我就受不了姚岳这一点,总是说我不喜欢他,难道真的要我挖心掏肺他才肯信我的真心?我也叹了口气,沮丧道,“这么多年,你总是不信我。”
      姚岳摸摸我的头,无奈道,“罢了,吃饭吧,都凉了。”
      看着姚岳那张表情不变的清冷脸蛋,我闷闷的低头扒着饭,这时碗里多出块泡椒凤爪,我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姚岳,姚岳对着我宠溺的笑道,“多大了还生闷气,也不知道吃菜,这江南的米就这么香?”
      姚岳的这种笑容只有我才能看到,我挪到姚岳的旁边讨好道,“只要是和姚岳一起,泔水都是香的。”
      姚岳被米饭呛到了,不停的咳着,我心疼的帮他端茶倒水,拍背顺气,姚岳缓过气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燕小六,你还能再恶心点么?”
      我腆着脸笑,“对着姚岳,做什么都不恶心。”
      姚岳干脆不理我了。
      吃完饭,我施施然的跟着姚岳并肩下楼,买了串糖葫芦,一边舔着上面的糖一面往湖边走,走到一个船家面前,我问道,“船家,现在能游湖么?”
      那船家一看就是老实人,对着我们憨厚的笑,“现在就成,二位公子请稍等。”说完就解开绳索,我们正准备上船,就听到后面一个声音喊道,“等等。”
      姚岳已经上船,我脚迈了一步听到声音就回头去看,就看到离我们几步远有两个年轻人朝我们走来,其中那个穿着宝蓝色衣服长的不赖的年轻人一脸急切的对我们说道,“二位公子,我们兄弟二人有急事,可否将船让予我们,行个方便?”
      还没等我们说话,那蓝衣男子后面的玄色衣服的男子声音冷冷的,“重名,莫要强人所难。”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蓝衣男子后的玄色男子,美人!只是这张脸未免也太……英俊了吧?我一向偏好漂亮精致的美人,像莲动,像姚岳。不过这玄色男子好歹也是个美人,我收回准备上船的脚,笑道,“这可不巧,我们也有急事……”看到那玄色男子微微皱了皱眉,我心里赞叹,美人就是美人,就是皱眉都是好看的,又接着道,“如若二位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同游船可好?”
      蓝衣男子有点犹豫,玄色男子暼了眼身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船上的姚岳,点点头,“打扰了。”
      一行四人坐在船舱里大眼对小眼,姚岳那性子定是不会先开口与人攀谈的,那蓝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不知在想什么,玄色男子那性子估计和姚岳是一样的,人家不说话他是不会开口的,我微微叹了口气,笑道,“在下燕小六,这位是我的朋友姚岳,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那蓝衣男子抬起头,唰的一下子打开扇子在胸前摇了摇,笑得像个花花公子,“在下重名,这位是家兄重霄。”
      那玄色男子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不知二位是要往哪去?”我维持着话题。
      “蘅阳。”重名收起扇子,“二位又是准备往哪走?”
      “我们是出来游玩的,去哪都是一样的。”我为四个人倒茶。
      重名点点头,接过茶,依旧是那副招蜂引蝶的笑容,“如此甚好,不如我们可结伴而行可好?”
      我转头看看姚岳,姚岳却仍是那副泰山崩而不变的表情,我回过头来,又看到重名那笑吟吟的脸,而他旁边的重霄也是直勾勾的看过来,我被重霄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反倒不知道答什么了。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姚岳说话了,珠玉般的声音只说了五个字,“那便一起吧。”
      重名笑嘻嘻的又“唰”的打开折扇,故作风流的摇着,看看我又看看重霄,戏谑道,“哥哥,可莫要失了弟弟讨来的机会。”
      我脸上一阵燥热,转头去看姚岳,希望他可别吃醋。
      我转头看姚岳,他正往船外看,我也跟着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几条船外什么也没用,也不知他看什么看的入神,我又掉转视线,和重霄的视线相遇,他那灼热的视线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头假装喝茶。
      重名的声音又不适时的想响起来,“哥哥,你总盯着美人看,瞧,美人害羞了吧。”
      我拿着茶杯的手一颤,刚烧好的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我“哎呦”了一声,准备吹吹,手却突然被人抬起,我抬头正对上重霄那漆黑的眼睛,心里一颤想把手收回来,重霄的手却抓的更紧了,拿出手帕帮我擦手,然后又放到嘴边帮我吹着,我的脸彻底红了。
      重名的嗓子像是塞了驴毛,不停的咳嗽着,我瞪了他一眼,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心虚,一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嘶”了一下,得,起水泡了。
      重霄愣了下,然后又恢复了那老神在在的样子,低头喝茶。
      我哀怨的看着那个茶杯,又对着自己手上的水泡长吁短叹。
      发着呆的姚岳被重名咳嗽的回了神,看到我对着被烫出水泡的手呲牙咧嘴,温柔的揉着我出水泡周围的地方,他不知从哪变出我刚才不知弄到哪去的糖葫芦,递给我,又露出那宠溺的笑,“还吃么?”
      我有些惊喜的看着姚岳变出的糖葫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扔到哪去了,姚岳还替我收着!姚岳你还说你不喜欢我!我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引他说出我想听的话,“怎么在你这儿?”
      姚岳揉着我的头,“你这心大的性子连自己都不知道会把它撇到哪去,自然是我替你收着了。”
      我心满意足的接过糖葫芦,嘿嘿笑着坐正身子一口一口的舔着上面的冰糖,又看到了重霄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我不自在的将眼神放在别处,又看到重名笑得意味深长的那张脸,我有些恼的低下头,专心舔我的冰糖。
      冰糖被我舔干净了,没有了冰糖的山楂囫囵着散放在桌子上,对面的重名戏谑的声音又响起来,“第一次见到吃糖葫芦不吃山楂只吃冰糖的人,燕小六你真是有趣。”
      姚岳这时发话了,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淡的样子,“小六只是喜甜受不了酸罢了。”
      我美滋滋的看着姚岳,果然还是我的姚岳了解我。
      船摇晃了一下,我们能清晰的感受到水拍打在船上的力度,重名在那边奇怪,“好好的天怎么突然阴了,难怪涨潮了。”
      我也向外看去,果然,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的样子,现在乌云滚滚的,显然是快下雨了。
      重名在那边装模作样的叹道,“这江南的天真是如同女人腮一般,说变就变。希望一会儿可别下雨才好。”
      不一会儿果然应了重名那乌鸦嘴,外面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重名又在那说道,“哎呀呀,真的下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船也不像之前那样稳,东摇西晃的,一个浪又一个浪拍在船身上,听的人心惊,一个大浪拍过来险些把船掀翻,船舱里的我们也随着船的一边倒而向同方向滑去,待浪没那么猛,船又正了,我们才坐起身,桌上的山楂已经没了,倒是洒的满地都是,我弯着腰低着头一颗一颗的捡起来,一数,少了一颗,然后又在船舱里到处翻找着,姚岳奇怪道,“小六,找什么呢?”
      “找山楂。”我头不抬,接着找。
      重名也弯着腰跟我找,结果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重名勾起我的下巴笑,“别是哪个馋猫叼走了。”
      我不乐意的拍下他的手,瞪着眼,“我看就是你!”
      重名的眉挑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说,收回手坐了回去。
      外边的雨小了,我探出头往外瞧,远处的观星塔在雨中朦朦胧胧的,岸边的柳树也染上了层灰色,湖水滔滔,我不禁咋舌,“淫雨霏霏江南天,浊浪排空,日星阴曜,山岳潜形,啧啧,古人说的真好。”
      重名在后边接口,“小六这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了?”
      我回到船舱耸耸肩,“我可不是迁客骚人,哪有那些闲情逸致,只不过为了应个景,附庸风雅下罢了。”我耸耸肩,“其实下雨对我来说只有三个字。”
      “哪三个字?”重名好奇。
      “没带伞。”我忧愁的看着船舱外淅沥的雨,一派的可惜。
      “那你之前那些话。。。”重名嘴角抽动。
      “不都说了顺口说的么。”
      一直没说话的重霄直勾勾的看着我,淡淡道,“顺口之言虽是无心却是发自本心。”
      我眨眨眼,不知说什么。
      雨渐渐小了,细雨蒙蒙的,我嫌船舱里闷就爬出来透气,这时船已经行至湖心了,再不远处就能看到一片一片连天的荷花,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湖要叫做甸,在看到眼前这一大片的荷花时,才明白过来,之前的湖恐怕就只是湖,而眼前这一片片的荷花,恐怕才是人们所说的荷花甸。
      目之所及之处都是荷花,船在这儿小心翼翼的慢慢滑行,我顺手摘了朵荷花,不料那荷花根扎的太深,我没拔出来,反倒折了片叶子,船继续向前滑,可我的手却快抓不住荷花了。可又不想这么收手,就在我快掉到水里的时候,一双大手绕到我的胸前将我拉回来,我一回头,原来是重霄。
      我刚想道谢,他就递给我一朵荷花,是刚才我想摘的那朵,娇嫩欲滴的荷花有一瓣折了的叶子。
      我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接过荷花,不自然的笑道,“谢谢。”
      正准备回船舱的重霄深深看了我一眼,“谢什么?”
      我哑然,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谢他救了我,还是谢这朵荷花。
      这时姚岳出来了,与正准备进去的重霄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同时说了句“抱歉”,然后又都愣了下,接着又都同时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重霄笑,声音低低的,听着很舒服。
      姚岳走向我,看着我被细雨淋的有些湿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披到我身上,微微皱眉,“你是想伤寒么?”
      我刚想说话,眼睛却暼道重霄朝我们看了一眼,漆黑透亮的眼睛好像看不到眼白,我一下子就陷在那双眼睛里没出来,姚岳冰凉的手探上我的额头,“不会真是伤寒了吧?”
      我回过神,摇摇头笑道,“哪能呢,哪有那么娇贵。”
      姚岳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头发没擦干吹了下风就能伤寒个好几天。”说完就不理我回船舱了。
      这时旁边的艄公憨厚的笑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剩下我拿着荷花傻站在甲板上。
      其实姚岳是冤枉我了,我长这么大唯一一次伤寒就是他说的那次头发没擦干吹了风就伤寒了,可这是有前提的,十五岁那年有一日洗完澡后正擦着头发,我家清泉就端着碗香喷喷的羊汤进来了,“小六,你二哥家那蒙古厨子炖的羊汤,据说这羊都是蒙古来的,吃的可都是上好的草料,肥着呢。”
      我一听就放下手里的活儿,对着清泉挤眉弄眼,“还是小清你对我好,不枉我这么疼你。”
      清泉不乐意了,“说多少遍了,别叫我小清,听着像蛇。”
      清泉说的蛇指的就是白娘子里面的青蛇小青,其实清泉并不讨厌小青,只是他觉得小清听起来像女人,又和“小青”谐音,听起来就更女气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说他女气,虽然他长的真的很秀气。
      男孩子总归不像女孩子细腻,知道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吃不得,或是什么时候应该注意什么,于是在我美美的喝完羊汤出了一身汗后,贪凉快就出去溜了一圈,完全忘记了头发没干身上又出了汗这回事,结果自然是伤寒了。
      本来伤寒没什么,吃几副药,再捂一身汗就好了,不过碰上羊汤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羊肉是发物,本来就是在伤病期间忌口的东西,我倒好,以为喝羊汤跟喝姜汤一个道理,就让清泉又帮我弄了些来,结果第二天身上都是红色的疹子,还特别痒,高烧几天不退,气得我那不可一世的爹打了我二哥一顿不说还罚了他的月钱,我都替二哥冤。
      记得我爹当时是这么说的,“你弟弟伤寒了你还给他羊汤喝,是想要了他的命么?”
      我那美人二哥一声不吭的任我爹打,看得我一阵阵的心疼。
      事后我那美人二哥竖着眉毛扯我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你是傻的么,头发没擦干喝什么羊汤?伤寒了还喝,长脑子了么你?!”
      我确实很委屈,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这些啊。
      姚岳知道我伤寒的时候想来探望,那个时候我浑身红色的疹子丑的要死,又怕传染给他,又觉得让他知道是因为贪吃发了疹子怕他笑我,就没见他,让清泉告诉他我怕将伤寒过给他,等好了再去找他。
      姚岳从那以后就觉得我是个病秧子,我却又喜又忧,喜的是姚岳从那之后格外的关心我,忧的是我在他心中的形象从此后怕是一直都是病歪歪的没个安全感。
      我拿着荷花回了船舱,船舱里的三个人依旧是无言,重名见我拿着朵荷花回来,笑道,“小六,别说你这么拿着朵荷花穿着一身绿衣还挺像何仙姑。”
      我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姚岳旁边,“我倒觉得自己像那吕洞宾,你我二人倒是像那吕洞宾和二郎神君……”
      重名看着我笑,我接着道,“座下的哮天神犬。”
      重名好笑的看着我,“小六,哮天犬他再神也是犬吧?”他又指指自己,“你说我?”
      我眨眨眼,点头道,“是啊。”
      重名又“唰”的打开扇子,忽闪忽闪的扇着。
      我得意的挑挑眉,看到重霄也笑着看我,弄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船靠了岸,付给船家一锭银子时船家憨厚的脸笑得开心,眼睛瞄着我和姚岳,笑道,“公子好福气。”我眼睛放光的看着姚岳,姚岳却还是那副冷美人的样子,我有些蔫,这时又听到那船家对着重霄道,“公子好福气。”
      又是好福气,这船家翻来覆去就会说这么一句。
      我们寻了家客栈住下了,我和姚岳一间,那兄弟俩一间,洗完澡后我搂着姚岳要睡觉,姚岳被我八爪鱼似的搂着瞪着眼,对着我耳提面命,“放手。”
      我耍赖似的摇摇头,姚岳咬牙切齿,“燕小六,你是想勒死我么?”
      一般姚岳叫我燕小六的时候不是心情太好就是心情太不好,眼前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心情好的样子,我赶紧松了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姚岳叹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轻轻道:“睡吧。”
      姚岳搂着我的姿势让我不高兴撇撇嘴,这姿势明明是母亲搂儿子的姿势好不好?
      半夜我起来上茅房,路过院子里的时候听到躺椅那边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我一溜小跑的回了房间,开玩笑,打扰人家好事是要被雷劈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房顶上有什么东西被踩碎的声音,我半睁着眼,想着难道是贼?正数着数看那贼什么时候下来,就听到“哗啦”一声,然后是砖屑木屑的掉了一脸,睁开眼一看眼前站了个黑衣服的人,我吓一跳,赶紧坐起身想跑,那人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向他怀里捞过去,对着门口道,“别动,再走一步就要他命!”
      门口站着的是姚岳和重霄,这时我才想起来原来刚才姚岳没在我身边。
      姚岳冷了脸色,连声音也是冷冷的,“放开他!”
      黑衣人冷笑了声,手上用劲,我喘不过气的翻着白眼,姚岳啊,我可还在他手上呢,他这气都撒在我身上呢,你要发狠也等我跑了再啊!
      重霄的脸上也不好看,染了霜似的,“这与旁人无关,欺负不会武功的人算什么!”
      那黑衣人拽着我往窗边退,我回头想咬他,看到他露在外面的大大的眼睛就知道他是个美人,我讨好的说道,“美人,这大半夜的,你这么拉着我不太好吧?”
      黑衣人被我的“美人”叫的一愣,手上力道也松了些,我一脚踹上他的□□,连跑带颠的回到姚岳身边,叫道,“姚岳快打他,他刚才掐我!”
      姚岳早就飞了出去与那黑衣人厮打成一团,其实不能算厮打,厮打是两个人在打,现在只有姚岳在揍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单挑,只不过那个挑事的一直被挑。
      重霄并没过去,看着姚岳把那人打的差不多了,他才转过头对我道,“没事吧?”
      我揉着脖子摇头,注意到他的腰带一端揣在下摆好长,另一端掖在缠在腰上的腰带里,笑话他,“我还以为只有姚岳才会这么系腰带,没想到你也这么系。”
      重霄愣了下,笑道,“给你们换一间房吧。”
      在楼下看到了正在绑人的重名,看到我们下来,他对着重霄撇嘴,“自己快活去了,让自己弟弟做苦力。”
      重霄挑挑眉看着重名,重名干咳了下,对着我笑嘻嘻,“小六没吓着吧?”
      我没好气的白他,“吓死我了!”
      姚岳也将刚才那黑衣人给踹下了楼,重霄对着姚岳道,“辛苦了,一会儿去洗个澡吧。”
      姚岳点了下头,领着我回屋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姚岳还没起来,我溜溜达达的下了楼,看到重霄正在练剑,院子里种了许多竹子,他一身玄色在竹林中飞舞,泛着银光的剑晃花了我的眼,我心里痒痒的,美人如竹啊。
      重霄看到我也听了下来,“燕公子起的好早。”
      我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身影中,听到他叫我,就把心里想的顺嘴说出来了,“美人起的也早。”
      重霄愣了下,剑突然劈过来,我以为他生气了要砍我,抱着头就蹲到了地上,然后听到一个声音笑着说,“燕公子这是累了?”
      抬头看着重霄好笑的看着我,剑已经收到鞘里了,原来刚才是要收剑啊,害得我在他面前丢脸,我讪讪的笑了下,他的手已经伸到我面前,“燕公子可是没歇够?”
      看着他伸到面前的手我的心情就阳光了起来,拉着他的手站起身,笑道,“叫燕公子什么的多生分,叫我小六吧,我叫你重霄可好?”
      重霄点头,“好。”也不知道这个好是说的叫“小六”呢还是叫“重霄”,亦或是两个都有。
      我这边正和重霄对视,身后就传来重名懒洋洋的声音,“姚公子起的好早。”
      我回过头看到重名对着刚起来的姚岳暧昧的眨着眼,把姚岳拉到身后,生气的对着重名道,“都像你懒虫似的么!”
      重名也不恼,笑得一派天真,“我的意思是姚公子应该多睡些,好好休息么。”
      重霄走了过来,淡淡道,“既然大家都醒了,那便吃饭去吧。”
      早餐是粥和咸菜,我往姚岳碗里夹着花生米,姚岳却什么也没吃,我担心道,“姚岳你不舒服么,还是生病了?”
      姚岳摇头笑道,“没事,不太饿。”
      重霄端来了豆浆给姚岳,“喝点豆浆吧,什么都不吃对身体不好。”
      我感激的看了眼重霄,重霄却没看我,姚岳接过喝了口,淡淡道,“谢谢。”
      重名将我碗里的土豆丝都夹走了,我气得拿着筷子夹他碗里的东西,可惜他碗里除了白粥没别的,什么也夹不起来,重名看着我笑得张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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