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两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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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走过去，走到这个受过伤的孩子身边，弯下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要哭，亲爱的孩子。”我们都不要哭，不要流泪，假装都很好，都没有改变。
———————————这货是大家普遍羞涩装作没事的闷骚——————————
然后，Serena怔住了，Aaron也怔住了。
Serena是觉得，这货的嘴唇果然很软很水润，不知道用什么牌子的润唇膏。Aaron觉得，Serena果然不矮，头一低一弯就可以吻到她额头，不费劲。
Serena和Aaron用从未有过的默契，各退了一步，撇开头。觉得羞涩什么的，可以当饭吃吗？
Serena偷偷看了Aaron一眼，正巧听到一声闷雷般的响动，她警惕地抬起眼，看向周围，最后，目光终结在Aaron的肚皮上。
Serena终于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是你的肚子吗？”
“啊，今天天气真好！”Aaron快步向前走去，“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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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午饭，正是在一个装饰颇为精致的咖啡小店里。
吃的正是昨天念念不忘的芒果蛋糕，分量自然是Aaron一贯的随心所欲。Serena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热巧克力，尽量无视周边众人火热的目光，只盼着天雷一道将对面的人劈死，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大家好聚好散。
Serena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然后就听Aaron就不死心地开口：“Serena，你不喜欢吗给我好了！”
Serena飞快地用叉子朝他挥舞了两下，露出一个威胁的表情，表示从哪来滚哪去。都是我的，谁也不要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
Blair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的，她的表情很严肃，面目很冷峻，她憋着一肚子气准备向Serena开火，事实上，她实在觉得，没有Chuck的日子里，她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宝贵。
于是，她选了风和日丽的今天，准备伏击Serena。
然后，她指使着从高中就开始跟随她的几个姑娘，让她们从早上开始就蹲在监狱和警察局门口，随时通知正在公主床上的Queen B行动起来！
“你是说，”其中一个姑娘喊道，“我们得蹲在监狱门口随时准备向你汇报？”
“不，”Blair将漂亮的玫瑰红涂在指甲上，“你真是缺乏想象力！你当然可以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厅里，拿出你的望远镜好好盯着！谁让你蹲在门口了？”
“”这是一帮不会反抗的姑娘。
镜头转向正在冲进来的Blair。
“Serena？”Blair拉开凳子坐下，看到Serena嘴里正塞满蛋糕，于是她顿了顿，转向一边的Aaron，又不易察觉地抽了抽眉毛，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一个马戏团里才有的节目！这个节目叫“一口一个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Serena艰难地吞下蛋糕，这才摆出一个惊讶的表情：“Blair，你怎么来了？”
“我想，”Blair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我想，你得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Serena微笑，“恐怕不行，B，我还得去看一下Ben。”
“Ben？你高中的那个老师？”Blair提高音调，“你准备去监狱里忏悔？Hey，Serena你准备放过他们？你知道我为了抓住她花了多大的功夫吗？我在那辆奇怪的充满Humphrey气息的车里待了一下午，为了你，Serena！”
“谢谢你，B，真心的！”Serena组织着语言，“你让我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相信我。”
“自己？你就是这样处理的，Serena，我不想你受到伤害！”Blair又想起了Serena对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说“你把她放了，我就跟你走”的样子。她总是做这样一个又一个噩梦，梦里Serena在挣扎，她回不来了。
Blair总是满头大汗地惊醒，不停地拨着Serena的电话，听着她的声音才觉得放心。她从来不知道Serena那么勇敢，她的声音颤抖却也坚定，她要那个人放了她，自己就乖乖听话。
“Blair，我说过，那不管你的事情，”Serena握住Blair的手，“Vincent从来没有伤害我，而且，他本来就是要找我的，根本不管你的事情。”Serena试图用“找”这样一个更加温和舒缓点的动词。
但这显然没有用，尤其是对Blair这样一个直面他的人来说。
“别对我提他的名字！”Blair甩开Serena的手，几乎要尖叫出来，“他是个杀人犯，Serena，他杀了很多人！”
Serena不再看她，也没有反驳：“Blair，我现在不能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做。等办完了，我就回去。”
“Well，”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在Blair面前晃了两下，打破沉默，“你好，Blair！Aaron，很高兴见到你！”
Blair顺着手，望见一双很大很闪的眼睛，非常刺眼。
“你好，Aaron!”Blair稍稍触了一下Aaron的手指，却被他反握住，像孩子似的恶作剧般地大幅度摇摆了一下。
“所以，你不吃那块蛋糕吧！”Aaron眨眨眼，“那就给我吧！”
Blair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不然怎么看到有两朵粉红色的小花在Aaron的头上飘荡！她几乎忍不住要揉揉眼睛，就看到Serena从旁边窜起来，拿着板凳将Aaron敲晕了。
好吧，不愧是七种武器之首的板凳，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凶器！
———————————我是Aaron头上长包的分割线———————————
吃完午饭，Aaron和Blair蹲在监狱门口，开始计时等待进去的Serena。
好吧，事实上，蹲着的只有Aaron，他拿着青草，开始拨弄蚂蚁。
Blair看着他，也不得不叹息Serena的独特品味，这个男生身高不错，她不自觉地喝Chuck比较了一下。他的身上是一件修身的T-shirt，和一条牛仔裤。看不出年龄，但大致也就是20左右的样子，梳着一根马尾，金色的刘海顺着脸颊贴在两边，眉毛倒是很锋利的样子。
但是，Blair隐隐觉得，这个大男孩的脸，实在长得过于柔和了，没有棱角分明的凌厉。而且，她仔细想了一下，觉得Serena的脸实在是艳丽至极的，配上这么一张娃娃脸，实在有些维和。但她又觉得，这个男孩并不简单。因为他轻轻松松地打断了自己和Serena的对话，甚至有些维护的意味。
那么，Blair用手指点点嘴唇，他在维护谁呢？他需要维护谁呢？
如果不是Serena，Blair慢慢沉默下来，那么，就是那个杀人犯？他不喜欢自己提起那个杀人犯吗？Blair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
“Blair？”Aaron转过头对她招招手，“快过来！”
“怎么了？”Blair觉得自己应该保持礼貌，对于Serena强调过的有些特殊的朋友。而且，他也没有那个Humphrey那么讨人厌。
“蚂蚁排成一队了！”Aaron的语气很兴奋。
Blair觉得自己的高跟鞋实在太高了，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拐到脚，尤其身边的人这么危险，“什么？”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蚂蚁搬家，天要下雨！”Aaron拿着一根小草，表情很淡漠。
Blair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直觉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危险什么的就是错觉。她深深地为Serena的品味叹服了。
但无论如何，这种发现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尤其是在片刻以后，Blair和Aaron已经站在一旁的屋檐下，看着漫天大雨，互相试探，你来我往。这是个不错的位置，可以望见对面的监狱，又不至淋湿。
“你什么时候认识Serena的？”Blair打开手机翻盖，很好，没有Gossip Girl的任何消息。
“很久了。”Aaron漫不经心，“Serena提起过我？”
“没有，”Blair继续追问，“她从来没有，直到两天前。”
“那很正常，因为我要保持神秘感。”Aaron回答。
“Serena和我之间没有秘密，”Blair直视Aaron，眼神犀利，“从来没有。”
“那就从我开始，从现在开始。”
Blair觉得，Aaron有些不同了，这些变化几乎是细微的，但是气质却是陡然间不同了。他的眉眼锐利，身子站直非常挺拔，没有懒懒散散的样子了，嘴角的笑容带着恶劣地捉弄，目光更是阴沉又灰暗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你以为，就凭你？”Blair觉得他讨厌起来，这种厌恶感比任何一次更加厉害，“她和我，和Nate，和Chuck，一起长大，从小一起。”
“你不相信？”Aaron那双一直迷蒙的眼睛，犀利起来，像是一头瞄准食物的恶狼，“我会带她走，你不相信？”
“带她走？”Blair笑了一下，带着嘲讽，明显是不信的，“你以为你是谁？”
Aaron转过头，伸手触摸雨水，凉意渗进皮肤，“你会相信的，不久以后。”
他笑了一下：“我只是提前跟你说而已。”
Blair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看看这个自负的，傲慢的，无礼的，虚伪的家伙，Serena走开以后，就变成这样！
“我本想，”Aaron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笑，“本来想要那么骗你一下，或者说，迷惑你一下，但是，你太无趣了。”
“你缺乏幽默感，”Aaron抬起头，望向天际，阴云阵阵，“你实在太没意思了！”
“你以为你骗到了Serena？”Blair深吸一口气，准备攻击，“你以为自己骗到了她？”
“当然，”Aaron恶劣地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没有！我从没想过骗她，那可真傻，我一直都是有话直说，只是偶尔迷糊。”
Blair觉得自己应该用自己新买的鞋狠狠踢他的屁股，然后告诉他，去你的有话直说偶尔迷糊！但她还是冷静下来，继续问：“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告诉我？！”
“所以说，你很无趣！”Aaron把粘在Blair头发上的半片树叶拿下来，“你缺乏想象力！”
Blair突然想到自己早上对着手下，那个笨姑娘说“你真是缺乏想象力”的时候，自己不可一世的样子，觉得很羞恼。
“你要知道，Serena从不压抑自己，所以她很有人缘，”Aaron提醒着她，“而你，时时刻刻都在算计！所以，你总是输！”
“你到底是谁？”Blair的脑海里一下子冒出太多的东西，她的骄傲，以及她的自卑。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害怕起来，这跟男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你猜？”Aaron故意使自己的嗓音低沉一些，他双手插袋，靠在墙上，目光是阴沉沉的挑衅，“你以为，你是谁？！我本来以为你能有趣点，但是，你很没意思，没意思透了。”
Blair觉得自己被那双眼睛看着，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她不由自己地倒退了两步，想要离那个男人远些，她实在感觉他很危险。
然后，Aaron一把抓住Blair：“Hey，小心些！别摔倒了！”
Blair觉得四周的景物退去，她感到他的手臂是死人一样的冰冷，她用力甩开Aaron的手臂，尖叫：“滚开！”
“Blair，怎么了？”Serena的声音传来，在雨中有些模糊。
Blair这才看到Aaron背后，Serena从不远处快步走来，然后，她看到Aaron嘴角扯出一个绝不算和善的笑容，她听到他的声音恍恍惚惚传来“你可以告诉她，试试看。”
“Blair？”Serena拉起她的手，感到她似乎有些颤抖，“怎么了？没事吧!”顺着Blair的目光，Serena疑惑地打量着Aaron，这个男孩眼神清澈又明亮，“怎么了？Aaron。”
“不知道，我只是去扶她。”Aaron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大概是饿坏了！”
Serena立马无视了他，疑惑的看着Blair：“伤到脚了吗？Blair。”
“不，没什么，”Blair转过身，掩饰般地转过身，“我只是在想你怎么一直没有出来。”她抚了抚头上的发带，“你今晚睡我那里，好吗？”
“可能不行，Blair，”Serena拉了一把Aaron，“我带了他来，我们准备吃个晚饭就回去了，一起吗？”
“为什么不行？”Blair固执地问，“我很担心你，Serena。”
“Blair，”Serena温和了语调，“我没有事情，只是我明天要和Aaron一起去拿一份东西，那很重要，我会赶紧回家的。不要担心。”
Blair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在心里尖叫，你跟他一起才会不安全，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说不出口，她看到那双眼睛，蓝色的漂亮的眼睛又深沉起来，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她看到他的微笑，不怀好意的微笑，她感到彻骨的寒意。
“那我们一起吃晚饭吧！”Aaron拉着Serena的手，眉眼明净，“Blair，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不用了！”Blair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为什么？”Serena有些失望，毕竟她也有些想念Blair。
“我晚上有些事情，”Blair耸耸肩，想要表现的自然些。
“那很好，那就算了。”Serena无可奈何地说，“那我和Aaron还是先回家叫几分草莓派好了。”
“恩，”Blair握着Serena的手，“你小心些，我是说，你注意身体。”然后，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Aaron，“下次再见！”
“好的。”Serena挥挥手，和Aaron坐上了一边等候的Taxi。
Blair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她觉得筋疲力尽，需要一些安慰。
事实上，Serena坐上车的时候，便开始沉默了，表情也很僵硬。
Aaron跪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Serena的衣袖，“怎么了，Serena？”他虽然表面平静，但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计算着刚才的侧脸的角度和声音的响度，揣度着Serena的表情。
“没什么事情，”Serena僵硬地微笑了一下，“我是说，真是够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两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