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探监 ...
-
Nate顿了顿，看了一眼吊着眉梢的Blair，继续：“尤其是不要得罪Blair·Waldorf和Serena·Ven·Der·Woodsen，她们永远不止一个人这么简单。”
———————————————————————————————————————
Nate送Blair下楼的时候，耳边一直是Blair絮絮的念叨。无非就是Queen B勇战Juliet小怪兽，虽然有个Humphrey一样的队友，但是也没有挫伤她的气势。
他很绅士地拉开车门，Blair坐进去以后，将车窗打开，语气带着别扭的关心：“Nate，你还好吧？我是说，Juliet那样的人，你可不要难过。”
她顿了一顿，又问：“你父亲还好吗？”
“Blair，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生气，你知道的，我家里也好多了。你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Blair应了一声，便叫司机开车了。
回到家以后，Blair泡了一个热水澡，又慢吞吞地修了指甲，然后躺在床上看邮件。这封邮件来自Dan·Humphrey。
她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开了。邮件里弥漫了“Humphrey华夫饼”的气味，她又漫不经心地把邮件删了，她可不认为，除了Serena两个人应该有什么交集。
想着信里对Serena在哪里，好不好的追问，Blair觉得，没有Chuck来跟她捣乱的生活，果然还是有些寂寞了。但是，总要这样的，总得接受的。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在床上滚了一滚，身上是一圈厚厚的被子。
然后，手机响了。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手伸不出来了。于是，她像个蚕宝宝似的蠕动起来，气喘吁吁地拿起电话。(+﹏+)~
没有来电显示？她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你好，这里是Blair。”
“Hey，B”Serena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喜悦，“我是Serena！”
Blair想要跳起来，却被被子绊了一下，又生生跌到床上。她吃痛地摸摸鼻子，露出一个绝对算不上雅观的表情。
“Serena？”Blair提高音调，“你尽然还敢打电话？！”
“Come On！B，”Serena在那头撒娇，“我知道你关心我。”
“见鬼的关心！”Blair皱皱眉头，捂着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Serena在那边冲着正在玩俄罗斯方块的Aaron挑挑眉头，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就知道，还是有人想念我的！”
“见鬼的想念！”Blair装出生气的样子，“我可是希望你一辈子不用回来了！那我就称霸哥伦比亚校园了，谁都不会记得你！你这个可怜虫！”
“Hey，B，”Serena把手机举得远了一些，“我明天要回来一趟。”
“什么？什么意思？”Blair疑惑，什么叫回来一趟。
“我是说，你把Juliet弄进去了？”Serena一边看着Gossip Girl上的信息，一边咬了一口黄瓜。好吧，这几天她感觉自己胖了。OTL······
“对，”Blair兴奋起来，“她的表情可真有趣。我是说，我今天可是找了她一天！”她没有提起Serena高中老师的事情，或许是觉得尴尬，或许是不想让Serena烦心。
“所以，”Serena咀嚼了两下，“我明天得去警察局看看她，你知道的，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你是认真的吗？我是说，她这样的人，你不用去了。”Blair觉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Serena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还遇到这样的事情，谁知道Juliet那个女人会怎么诽谤她，更别提Serena如果一时心软，不起诉她，不就便宜了她？
太糟糕了，真爱的救赎？我的天，Blair翻了一个身，打了一个寒颤，这可真是了不起！如果因为自己的哥哥在监狱里，就陷害别人，害的别人流了产，还想着以此要挟着来要钱，这可真是不容易？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的午餐都是白吃的吗？
“B，谢谢你。”Serena耸耸肩，看着Game Over的Aaron，眼角抽搐起来，这死孩子到底怎么才可以连俄罗斯方块第一关都过不了的啊喂！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Serena忍不住站起来，走到Aaron旁边，踢了他一下，他倒在地上。
然后，这个朦朦胧胧的孩子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嘴角还有让人不忍直视的口水：“Serena，要吃冰激凌了？”
于是，Serena再也忍不住了，她对着手机那头的B温温和和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请等一下”，这头的Blair就一头雾水地听到“乒呤乓啷”的声响，期间夹杂着“你别跑”“停下”“我就不要”“你欺负人”这样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交谈。
以下和谐100字······
等到Serena再接起电话的时候，那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了。她轻轻地，带着微笑和感动：“Good Night~B~”
Aaron撅着嘴，坐在枕头上，不满地说：“Serena从没对我说过！真偏心。”
Serena一瞬间觉得气氛感动什么的全长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Aaron在那里叉腰大笑，还有他高高的鼻子一下子就戳到了自己的脊梁。
“我才住了两个晚上，好嘛？！”Serena扯着Aaron的领口，做咆哮状：“两个晚上啊两个晚上！我们认识刚刚超过48个小时啊48个小时！你好意思对我这样一个姑娘抱怨嘛你！”
“可是，我很早很早就认识你了，Serena。”他消瘦的修长的手指覆盖在Serena的手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Serena这才发现，他们的脸靠的那么近，他们彼此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花香和一股甜甜的糖果香。她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什么意思？”
“他跟我说过你，Serena。”Aaron的声音有些遥远，“我很早以前就听过你的声音，我知道你，他也对我说过你。我一直知道，我们一定会见面的，一直都知道······”
“所以，”Serena低下头，长发遮住她的额头，他们彼此都清楚，他就是指Vincent，“你有我的资料？你调查我？”
Aaron默默地挑开她的发丝，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不，他那么骄傲，聪明，怎么会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我很好奇，Serena，我很好奇。”
“我好奇，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柔软？为什么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为什么，就连杀人的手法都改变了。”
Serena颤了一下，似乎觉得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虽然他确实是个逃犯，是个杀人犯，但是Serena除了一开始想要逃跑的时候，被他强行捉回来，以后的时间，她既没办法逃跑，更是慢慢沉浸在他编织的梦里。
他教她很多东西，包括怎样观察别人，怎样反侦察，怎样的逃跑路线更加有效率，怎样利用情报迷惑对方，怎样轻而易举地开锁，甚至开枪。但是，他确实从未在她面前杀过人，她也无法想象，那双漂亮的上帝都会称赞的手，怎样染上血腥。
Serena越来越迷惘，她抓住Aaron的手，想要说什么，但突然看到桌上的玫瑰，她的表情一下子平静下来。
“Aaron，你看看自己眼里的眼屎好嘛？你以为自己的眼睛像牛奶般纯净，我就会想起丝滑巧克力嘛！你错了！大错特错！”Serena一把推开Aaron，站起来，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走。
“我要一杯果汁，谢谢！”Aaron的手指触过玫瑰的花瓣，“已经晚上了，不加糖好了！”
Serena感觉自己肯定被绊了一下，要不然，怎么会听到有人嘱咐自己果汁不要加糖什么的！你以为是咖啡嘛？！你平常难道都要加糖吗？！你是不加糖会死星人嘛？！你以为自己卖萌不可耻吗？！我是绝对不会上当的啊喂！o(>﹏<)o
Serena一边任劳任怨的到了一杯有果粒的橙汁，一边吐槽。
—————————————我是果汁也要加糖分割线—————————————
早晨的时候，Serena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压的麻木了。她有些苦恼地把Aaron的头从自己的手上移开，然后，望着一直处于“Game Over”状态的俄罗斯方块，很是头疼。
Serena，她对自己说，这可真是够了，你竟然在客厅穿着昨天的衣服睡了一晚！
她低下头，看见Aaron闭着眼睛，对着沙发流口水，睡得昏天黑地的样子，眼角不住地抽搐了两下，她跳到地上，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捉摸着等会胳膊得好好洗洗，她已经闻到了口水的味道。
客厅里，Aaron睁开眼，慢慢站起，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趿拉着拖鞋，进了房间，锁了门。
等到Serena再下楼的时候，Aaron已经收拾干净，坐在一边的窗户上，手里抱着一大束新鲜的玫瑰。
“Aaron？”Serena走过去，“怎么了？”
“我在想，”Aaron的语调一贯的温润又带着早晨阳光的清朗，“玫瑰花糕应该味道不错？”
担心什么的果然就是浮云吗喂!/(ㄒoㄒ)/~~
“我现在出门，你去吗？”Serena决定转移话题，他觉得自己的心智一下子成长了。
“好！”Aaron一马当先，“快点！去收尸！”前所未有的果断和兴奋。
“······”
“你带钱包了吗？”Serena决定还是浇上一盆冷水，大家彼此冷静一下好了，“我没有现金了。”
(⊙o⊙)？那个表情是不懂吗？！
OTL···
一路波折，千辛万苦，跋山涉水，Serena和Aaron来到了警察局。
他们并没有受到阻拦，一路畅通地看到了Juliet，Serena大约猜到了什么，但并未开口，毕竟，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这个。
“Serena？”Juliet看到她的时候，很震惊，“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她并不是故意这样的，但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监狱的统一支付，这种未受审就已经宣判结果的案子，实在太多见了。
SerenaVanDerWoodsen，她得罪的不仅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家族，甚至是上东区的颜面，Juliet很清楚，就像是她哥哥那件事情一样，她一旦进来了，就很难出去。
“我很抱歉，”Serena的眼里透着愧疚，“我会把你弄出去的。Juliet，我很抱歉。我知道了Ben的事情，你等一等，我会尽力的。”
“什么？”Juliet震惊地问：“你是说，你不打算控告我？”
“是的，我们家族绝不会再把任何与Ben相关的人送进监狱！”
Juliet打量着Serena，似乎打算看出她的诚意：“你是说真的？”
“当然，”Serena激动地说，“我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把Ben也就出来，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当然，”Juliet的声音依旧透着犹疑，“Serena，你不怪我吗？”
Serena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本来就是我妈妈和我害了Ben，我没有什么立场来责怪你。”她抬起头，望向Juliet：“我很抱歉，Juliet，我毁了你哥哥的人生。”
Juliet默默凝视着她，呼出一口气：“Serena，我也是，我也很抱歉，你的孩子，我”
“不，”Serena打断她的话，“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时候。”
Juliet想起Jenny的话，想着这果然是那个杀人犯的孩子，Serena这样想，也无可非议。她虽然愧疚，但那条生命的压力依旧少了一些，她看着Serena，微微笑着：“我可以抱抱你吗？”
“当然，”Serena站起来，与她拥抱。
“谢谢。”Juliet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
“不，我也该谢谢你。”Serena抱紧她。
————————————我是Serena右拐出门的分割线————————————
“Serena？”Aaron拉住她毛衣的一角，“你还行吧？”
“再好不过了，”Serena转头，“怎么了？”
Aaron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没什么。”
Serena吸了一口气，开口：“她拥抱我的时候，我真想掐死她。她竟然用一种如释重负的眼神看向我，Aaron，我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悔恨，抱歉，和如释重负，以及萌生的希望。”
“Aaron，”Serena背对着Aaron站着，挺着脊梁，孤独又坚强，“她的眼神那么漂亮，真想毁了那一切。”
她转过来，眼里带着泪，却硬是没有流下来：“她拥抱我，我浑身发抖，拼命地克制。她的眼里有着希望，干净又漂亮，可我想要毁了她。Aaron，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看着他，天真又好奇，绝望又痛苦，她问:“Aaron，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已经站了很久了，从早上到中午，他那双干净的清澈的冷酷又淡漠的眼睛一直一直望着Serena，他想，谁能够在尘世里一成不变呢？谁能够对着上帝发誓，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也会是以后的我，拥有造物者最初的最简单的礼物，一颗赤诚的没有受过伤的心呢？谁可以保证呢？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里，谁勇敢如初呢？
于是，他走过去，走到这个受过伤的孩子身边，弯下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要哭，亲爱的孩子。”我们都不要哭，不要流泪，假装都很好，都没有改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探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