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禁爱区》轼婉月

2、天使禁爱区

　　No. Two:这是不是我要的幸福
　　“哇！疼死人了！”莫星奇孩子气的叫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很疼吗？”我很难过地说，“去我家吧，我帮你上点药！”
　　“你学过护理？”莫星奇好奇地问，刚咧开的嘴角因为疼痛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嗯，我姑姑是护士，我在旁边看着学会的！”我不太确定这算不算学过。
　　我把他领回家，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去找药箱。我翻箱倒柜地找药箱，突然听见身后一阵声响，腰被人紧紧地抱着，我回头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莫星奇，他近在咫尺的脸俊逸而潇洒，青紫的伤痕仍遮不住那份英气，双眸微闭，浓密的睫毛颤颤地栖息在明眸上，嘴角微微上翘，漂亮完美的下颌轻抵在我柔软光滑的发丝上，连那均匀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我不敢动弹，乖乖地依在他温暖的怀中。“姐姐，”他轻柔地在我耳边呢喃，“我喜欢你！”
　　我的脸急速升温，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向我表白呢！
　　“姐姐，”他转过我的身子，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直视着我问，“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想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他深邃的双眸像漩涡，让我无法自拔。但我也无法答应，因为我的心跳已经停止了。我掉进了他温柔的陷阱。陶醉了好久，才被他充满希望的双眸唤了回来，我赶忙点头。
　　“哇！太棒了！”莫星奇兴奋地大叫，紧接着又皱了一下眉头，一条浅青色的淤青横在他的嘴角。
　　“哎呀！痛吗？”我这才想起了我的初衷，赶忙又找起了药箱。
　　“是很痛呀！”他顽皮地俯下身，贴近我的脸，脸上一副好笑的表情，“可这样就不痛了！”
　　“嗯？什么……”我没听明白，刚要发问，却已没有了我说话的机会，让我不得不把“意思”两个字咽了回去。
　　他的双眸正对我的眼睛，看得我有些晕眩，赶忙别开目光，羞涩地垂下眼帘。他的手渐渐搂住我的腰，力道一点点加深。他的唇有些温热，散发着我喜欢的淡淡奶油味，柔软得像一片绒羽毛。我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我只知道就在我快要晕过去时，莫星奇及时停止了吻，接住了我瘫软的身体。
　　“我，我去找药箱。”我跌跌撞撞地逃开了。
　　终于找到药箱了，我用棉球沾着双氧水，用镊子镊着，在他手臂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擦拭。
　　“疼吗？”看着他紧锁的眉，我轻声安慰道，“忍着点啊！”
　　“姐姐 ，”他用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问，‘听说你曾经喜欢过徐希晨？”
　　一阵轰隆的雷声响在我心头，我的手一抖，棉球重重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哇！”莫星奇跳了起来大叫，“姐姐你谋杀！”
　　“对不起。”我慌忙道歉，手微微地抖。凌羽希啊，你干嘛一听到徐希晨这个名字就激动呢！
　　“没关系，”莫星奇摆了摆手，“你喜欢过他对不对？现在呢？”
　　“不知道。”我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我说的是实话，我真得不了解我还喜不喜欢他。
　　“姐姐，你千万不能喜欢他！”莫星奇突然激动起来，用力地按住我的肩摇啊摇，我的头都晕了，肩上隐隐地疼。“你可以喜欢金旋成，可就是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我挣脱开他的钳制。
　　莫星奇一下子瘫坐在床上：“因为我不能和他抢！”
　　“什么意思？”我被弄糊涂了。
　　“没什么。”他支起身子，打开门，摇摇晃晃地走了。
　　徐希晨是我的第一任恋人，和我同校而不同班。他有着和莫星奇一样潇洒的气质，却比莫星奇多一份稳重。我当初仰慕的是他的才华，他的文笔就像流水清泉一般明澈，每次考试都会和我一起跻于前十名之列。
　　那个有着满天灿烂晚霞的傍晚，我羞涩地在紫藤下说出了我的秘密，然后低着头不敢看他。
　　静默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我的手被一个宽大温暖的手掌包住，徐希晨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萦绕：“我同意试试看。”
　　尽管只是试试，我还是兴奋了好长时间，天天生活在快乐和幸福之中。
　　可在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我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傻了。我的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向下流，在松软的泥土上打出一个个坑。“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对你并没有感觉！”徐希晨的声音冰冷得不含一丝感情。
　　“谢谢你的坦白！”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喊出来。
　　为此，晓夜安慰了我好几个星期，可我还是终日浑浑噩噩，上课经常走神，气得老师把我训了好几次。岁月时光渐渐流逝，一个月后，我终于恢复了原本的自己，从失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那段时间里，晓夜总说我是“脆弱的小孩”。
　　现在，莫星奇又重新将伤疤揭了起来，慌得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
　　算了算了，有些往事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乱，越想越难过。我把自己扔进书堆里，为考试做准备。其实往常我是从来不复习的，可今天不行，我必须用书本来掩盖杂乱的思绪。
　　三天就这样晕晕乎乎地过去了，我被轮番的试卷攻击折磨得失去了所有的精力。
　　放榜的那天，莫星奇早早地就来到我家的楼下。我急匆匆地下了楼，习惯性地跳上他的车子。
　　“姐姐，有把握吗？”莫星奇的口吻中有些担忧。
　　“呵呵，星奇你就放心吧！”我很自豪地说，“姐姐我什么都没把握，可学习成绩是十分的把握！”
　　“是吗？”莫星奇还是不太放心，“可我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呢！”
　　“安啦！”我笑了笑，有这样体贴的男朋友其实也不错，“想我失恋那会儿天天不听课，照样稳居年级前十！”
　　“姐姐，不许提你过去的那段！那会让我觉得有个徐希晨隔在我们之间！”他撅着嘴不高兴地说。
　　这小子还真可爱！那么容易吃醋。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行吧！”我闭上眼睛笑了，潮湿的风迎面扑来，每次坐在莫星奇的车子上都会有种清爽的感觉，还有一种解脱感。
　　到了校门口，莫星奇居然拉着我的手撒起了娇：“姐姐，我也要进去嘛！”
　　“可是你的校服……”我看着他身上林真中学的校服，为难地说。
　　“我的先和你换一下！”我和莫星奇同时转过身，看见手持校服的金旋成。
　　咦？真是奇怪，金旋成怎么会带校服？看来他真得彻底地“改邪归正”了。
　　“不要！”莫星奇的脸冷了下来，俊美的脸冷酷得像冰雪一样。
　　“随你便！”金旋成不屑地笑了一声，“反正对于我来说更方便！”
　　“哼！就不给你方便！”莫星奇孩子气地抢过校服套在身上，做了个鬼脸，拉着我飞跑进了校园。
　　“喂！你小子给我回来！”身后传来金旋成歇斯底里的叫声。金旋成恐怕要气晕了吧！莫星奇抢走了他的校服，却没把自己的校服给他，他只能身着单衣站在校门外苦笑着等待了。虽然不是很冷，但在今天只穿单衣的人一定免不了感冒一场。可怜的金旋成啊！我现在正被莫星奇拽着，由不得自己，所以只能为你默哀了！
　　“啊！找到了！”莫星奇终于停了下来，指着榜单兴奋地大叫，“姐姐，你真得在（1）班呀！真厉害！”
　　“我从来都这么强的！”我笑着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没见过世面吧！”
　　我们的嬉笑打闹，引来不少学生的观看。突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啊！那不是林真中学的莫星奇嘛？怎么到这儿来了？”
　　“哇！那就是莫星奇？好帅啊！”女生们立刻惊呼起来。
　　莫星奇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低声嘀咕：“怎么到处都有这种人？”
　　人群越来越密集，莫星奇实在不耐烦了，很抱歉地向我道别，冲出了人群。
　　唉！长得帅也是错？
　　新教室在全校的最高楼层上，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倚在走廊的栏杆上俯身一望，就是宽阔的篮球场和足球场，这是不知多少女生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因为那两个地方是帅哥的云集地。
　　“你好，好久不见！”身旁又有一个人倚在了栏杆上。
　　“好久不见。”我草草应付了一下，突然感觉不太对劲，猛地抬起头，徐希晨飘飘的发丝咫尺相临，含笑的双眸紧盯着我。
　　“怎么，你还喜欢我？”徐希晨挑眉一笑，语气中有些嘲笑。
　　“不好意思，”我伶牙俐齿地还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千万别伤心！”
　　“是嘛？看不出来啊！看来我真得有点伤心哟！”他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对不起了！”我轻描淡写地一笑，转身回了教室，心有种隐隐的痛。凌羽希，你还喜欢他吗？你那么没用吗？
　　新同桌是个很文静的女生，很少说话，但一说话就极富文采，听说她是个偏科生，语文方面尤其突出，其它的就一般般了。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笑了笑，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蓝姬朵，字体娟秀而工整。
　　课间时，晓夜兴致勃勃地跑来找我，迎面就给了我一拳，嘻嘻哈哈地问我在新班级适不适应。
　　“还不错。”我笑眯眯地问，“你呢？在几班？”
　　“哎呀！”晓夜佯装生气地说，“死丫头，这么不关心我！我在（3）班啦！这次可真是超水平发挥！”
　　“金旋成呢？”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
　　晓夜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他还能怎样？自然在最后一个班了！”
　　“错！”不想金旋成就在这时走了过来，像往常一样简练地说，“我在（7）班！”
　　“真的？”晓夜喜出望外，比自己考好了还开心。
　　“嗯！啊欠！”金旋成果然感冒了，揉着鼻子很不满地瞪着我。
　　我暗自笑了笑，恰巧上课铃响了，就急匆匆地进了教室。
　　放学时，徐希晨叫住了我：“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回家？”
　　“不用了。“我礼貌地拒绝了，”有人陪我。“
　　“那就走到校门口吧！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徐希晨不由分说地扯住我的袖子，霸道地拉着我向校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我费力地想甩开他，却徒劳无功，“给星奇看见他会误会的！”
　　“星奇？莫星奇？”徐希晨停下了脚步，却不放开我。我已经看见校门外的莫星奇正在向这边张望了。
　　“是啊！”星奇，你千万别误会呀！
　　“哦？”徐希晨笑得有点奸，“那就更好玩了！”
　　莫星奇已经焦急地想往校园里闯了，看门的老大爷毫不留情地拦住了他。
　　“我女朋友被人骚扰了！我要去帮她！”莫星奇咆哮了一声就冲了进来，远远地都能听见。
　　“莫星奇，你好啊！有什么事吗？”徐希晨一脸笑容地问候怒气冲冲的莫星奇。
　　莫星奇什么话也没说，竖起手掌狠狠地劈在徐希晨抓住我袖子的那只手腕上。
　　徐希晨疼得皱了一下眉，松开了手，我赶忙逃了出来。“莫星奇，你这样不礼貌！”
　　莫星奇看都没看他一下，牵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莫星奇，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凌羽希的！”徐希晨冲着莫星奇大叫。
　　我怔了一下，紧接着有听见了莫星奇坚决的声音：“你休想！羽希姐是我的！”
　　莫星奇骑着车子载着我渐渐驶出徐希晨的视线……
　　“真是的，姐姐，你说我们之间怎么总有人捣乱呢？先是金旋成，现在是徐希晨，不知以后又会是谁！”莫星奇将车子蹬得飞快，不太高兴地说。
　　“金旋成怎么了？”我纳闷不解地问。
　　“你没看出来他也喜欢你？”莫星奇似乎有些惊讶，然后又开始发表感慨，“不过他还真够‘伟大’的，为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你更开心一些，居然牺牲自己，把校服借给我。”
　　“对了，你和金旋成、徐希晨是什么关系？”我赶忙转移话题，以免尴尬。
　　莫星奇思索了一会儿，郑重地吐出四个字：“打手、仇人！”
　　“啊？”我吓了一跳，感觉怪怪的。
　　“呵呵，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莫星奇阳光地一笑，“我和金旋成从来都是打架的对手，而徐希晨则是我异父异母的哥哥！”
　　“也就是说……”我隐约知道了莫星奇家里的一点事。
　　“我父母离异了，然后再婚！”莫星奇肯定了我的猜测，语气中有些愤怒。
　　“不谈这个了。”我怕戳到他的痛处，赶紧转移话题。心灵中最深最痛的东西一但被触碰，将会成为一个永远的伤痕，既然费劲心机地掩藏，就不要在提起。
　　我伏在他的背上，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莫星奇也安安静静的，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这种宁静并不常有，难能可贵。徐希晨的那句不放弃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对我没有感觉吗？
　　“到家了！”一路的沉默终于被莫星奇打碎了。莫星奇跳下车，垂着头问：“羽希，你会跟徐希晨走吗？”
　　我怔了一下，第一次停莫星奇如此亲昵地称呼我，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星奇，你怎么……你还是叫我‘姐姐’好吗？我不习惯！”
　　“不好！不好！”莫星奇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强烈，声音有些沙哑、绝望，“我不可以再叫你‘姐姐’了，我不能这样！你也知道，郑英奇和郑彩麻就是因为这个才走不到一起的！我不要像他们那样！”
　　“可是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姐弟啊！”我尽力安抚他的情绪。
　　莫星奇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但那会对我们产生困扰的，会让我们弄混对彼此的感情。你就让我叫你羽希吧！我知道你会不太习惯，但请你相信我，相信我！”
　　“好吧！”我妥协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我发现，我或许并不了解莫星奇，我曾经认为漂亮的男孩花心，很容易喜欢上别人，但感情都不深，莫星奇也是一样。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莫星奇甚至对称呼这么一个细微的方面都如此重视，可见这段感情并不像我当初想象的那么肤浅。可能，他真得是认真的，但是，仅仅两天，真得能成就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吗？会不会是过眼云烟呢？
　　“你会吗？”莫星奇又提起了那个问题，“会和徐希晨走吗？”
　　我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让我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
　　“好，我会等你的！”莫星奇信誓旦旦地牵起我的手，但我从他的瞳孔中捕捉到了一丝忧虑。
　　“星奇！”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我和莫星奇疑惑地向右边望了望，一个粉红色的娇小身影正在飞速地向这边奔来。“啊！星奇你怎么在这儿？”她气喘吁吁地扬着笑脸问，似乎很激动。
　　“蓝姬朵！”我失声叫了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子，不是蓝姬朵又是谁呢？只是现在的她和学校里的样子判若两人，眼影涂的是深蓝色，胭脂擦得满脸都是，还上了很厚的粉底，嘴唇上的唇膏艳得惊人，还穿着紧身的束腰迷你裙，完全是社会上的流行不良少女形象。
　　莫星奇诧异地看了看我，有些紧张地问：“你怎么会认得她？”
　　“她是我同桌呀！”我搞不懂莫星奇为什么那么惊讶，更搞不懂蓝姬朵的变化怎么那么大。
　　“那就好！”莫星奇舒了一口气，正色对蓝姬朵无情地说，“你别再烦我了！我们不可能！我说过，我向来瞧不起你这种女生，仅靠姿色游戏！我喜欢的女生要有内涵才行！”
　　蓝姬朵展颜一笑，画成线的眉毛得意地一挑：“那你就更应该喜欢我了呀！我成绩很好的！”
　　莫星奇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迎头给蓝姬朵浇了一盆凉水：“我不会喜欢你的！说明白了吧，你身上没有那种高贵的气质，不配让人尊重！还有，内涵和成绩是不一样的！”说着说着，莫星奇抓紧了我的手。
　　蓝姬朵冷冷一笑，从鼻子中哼了一声，脸色越来越难看，盯着我充满敌意地问：“凌羽希，你和莫星奇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喜欢她，你敢对她找茬就等死吧！”莫星奇代替我回答了，还用一副“你看我会不会打死你”的表情威胁蓝姬朵。
　　“我，不，信！”蓝姬朵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在嘲笑莫星奇耍把戏。
　　“哦？”莫星奇挑衅地看了蓝姬朵一眼，诡秘地一笑，突然将我推到了身后的墙上，用身子紧紧地抵着。
　　“你干什么？”我被突发其来的情景吓住了，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羽希。”莫星奇低声温柔地唤了我一声，渐渐靠近我的脸。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心却突然平静下来，直视他清澈如水的双眸，然后在触碰到一片柔软芬芳的物体时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很宁静很宁静的一片，气氛温暖舒适。忽然，“咯咯”的高跟鞋声音响了起来，越传越远，还有一句气愤的话语：“凌羽希、莫星奇，我恨你们！”
　　我抬眼看见了蓝姬朵的背影，似是在掩面哭泣，不禁有些怜悯：爱情本身并无罪呀！
　　莫星奇像是没有感觉到，从始至终看都没有看蓝姬朵一眼。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双眼。
　　这个美好的氛围是被金旋成打破的，那声掺杂着酒意的怒吼让我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我家。天呀！这里有很多人来往的。惨了！笑话闹大了，爸爸妈妈知道非杀了我不可！早恋可是中学生的禁忌。
　　“羽希，”晓夜搀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金旋成心痛地看了我一眼，“你太伤我心了！你不可以这么轻浮的！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外貌、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吗？”
　　“是这样没错，我并没对星奇一见钟情呀！”我自知理亏，毕竟速度的确太快了，可我还是想反驳一下，我不是轻浮的女孩子！
　　“或许是这样吧！”晓夜扶着金旋成渐渐走远，声音也渐渐飘远，“但我还是希望你三思！”
　　我愣在原地，或许我真得需要冷静下来，分析一下感情是否真实。
　　“砰！”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关上了门，然后把自己扔到床上，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仅仅一个星期而已，生活中就接连出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就连以前自以为很了解的晓夜、徐希晨也都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深切期待的感情放在面前，我却失去了想要重新拾起它的信心与勇气。
　　为什么？曾经那种殷切的盼望似乎已经不在了，可和徐希晨在一起时，还是有一些不自在。
　　一边是莫星奇，另一边是徐希晨，究竟，我该选择哪一个？不知不觉中，金旋成似乎已经被我遗忘了！
　　头想得晕晕乎乎的，刚一进教室，就看见同学们都死瞪着我，似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我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四周，惊异于这敌视的气氛。
　　“凌羽希！”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蓝姬朵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走了过来，眼睛肿地像含水的桃子，让人别生爱怜之意。
　　“蓝姬朵，我……”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我的左颊上，脸庞火辣辣的疼，立刻显出了红红的五指印，清脆的响声在那一刹那敲晕了我的头。
　　“蓝姬朵，”徐希晨站起身，唇角边带着一抹残酷的笑，口气冷冰冰的，虽不是狂吼，却也甚是响亮，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你给我出去！”
　　“我……”蓝姬朵抬起红肿的双眼，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你敢不从？”徐希晨唇边的笑容更加邪魅残忍了。
　　蓝姬朵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了出去，出教室门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讶异地看着她怯懦的样子，暗自惊叹：徐希晨竟有如此神威！
　　不知不觉间，徐希晨已经走到我身边，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火烫的左颊，留下转瞬即逝的清新之气，立刻让我感觉舒服了许多。“痛吗？”他吐字如云如雾，在我耳边萦绕了一阵，轻柔地散去。
　　“不疼了。”我强挤出一抹笑容，颊上火辣辣的痛却依旧真实存在。忽然，一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浮现在脑中，只是，在这个地方似乎不太适合问。
　　徐希晨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想问的问题，笑吟吟地说：“怎么？想问我中午那句话的意思是吗？”
　　我微红了脸，低下头盯着地面，不语，或许被别人猜中心里所想的事就会有些心虚吧！
　　沉默……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恍惚中，只觉得滚烫的左颊被一阵清新的雨露微微沾湿，柔柔的、软软的，然后就是大片同学的惊呼声。我呆呆地看着他在阳光下晶莹的面庞，想不起该怎么办。他柔软的唇在我的颊上若即若离，眼角边流露出的笑意透明纯洁。
　　清晨雨露般的感觉终于从我的颊上消失，可火辣辣的痛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花香似的清新。
　　“我喜欢你，”徐希晨笑着抬起头，眼眸中静静流动着盈盈的水波，“曾经以为没有感觉，却在失去后对着夜空整夜地叹息。”他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抚摸着我的头发，“不要离开了，好吗？”
　　我任由他抱着，却没有回答。我若是答应了，莫星奇，会很伤心吧！
　　“羽希，”徐希晨温柔的口吻里泛起一丝波澜，“你喜欢莫星奇？”
　　“我不知道！”我猛地推开他，看见他受伤的神色，心中一阵不舍。
　　“莫星奇是个小痞子！”徐希晨冷冷一笑，眼中泛出剑刃般的寒光，“只是，他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专门勾引女孩子。”
　　“我不信！”我咬紧了嘴唇，心里却有一丝颤抖，关于莫星奇的传言，我也听说过许多。
　　徐希晨盯着我瞧了一会儿，突然一笑，声音低沉得像无边无垠、深不见底的大海：“你不了解他。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说的是对的！”
　　是吗？我黯然地趴在窗台上，任清风吹动发丝，想赶走忧伤，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