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忘渊

2、舞会

　　“英俊的骑士，愿意请我跳支舞吗？”一个戴着狐狸面具，张着艳抹红唇的女子向他抛了个自以为妖娆的媚眼。
　　面具下的眉头轻轻皱起，“又一只惹人厌的苍蝇。”新一不悦的想到。然而仍然保持着绅士风度（渊：你有绅士风度吗？）礼节性的露出微笑。“乐意之至，亲爱的小姐。”说着，伸出手牵起那个女人的左手，向舞池中走去。忽然，一个不小心，重重的踩在了她穿着超细高跟鞋的脚上，（那时候有高跟鞋？5454），连鞋跟都踩断了。
　　“哎哟~~~~”一声怪叫，那女人已疼得坐到了地上。
　　“唉，不能与您共舞一曲，真让人遗憾！”黑色锦缎半截面具下的嘴唇划过歉意（其实是辛灾乐祸）的微笑。扶了扶头上的宽边软沿插羽帽，潇洒的转身，留下那个女人很没风度的怨天咒地。
　　“德·冯西斯公爵家的宴会和其他的晚宴一样无聊，要不是那丫头说有新鲜的节目，死拖硬拽的逼我来参加，我才不会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呢。总是有那么多苍蝇围着，真烦人。刚才已经是第六只了。我看我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清净一下的好。”
　　思量着，一个闪身，新一钻进了大厅斜角的帷幔后。“哐啷~~”撞到了帷幔后的桌子。
　　“子爵先生，您刚才的行为真是有失绅士风度呢！”清冷的带着讥诮的女声传来。
　　“谁！”新一本能的处于全神警戒的状态。考虑着对方的话：“1.我撞到桌子很没型；2.不请自入，打扰了别人；3.刚才甩开纠缠的苍蝇时不够怜香惜玉。”
　　“ 呵呵呵，”新一自嘲的笑起来，此时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见楠木的长桌后坐着一名头戴面具的女子。暗影中看不清面貌。
　　“想不到有人比我捷足先登，找到这么好的清净之地。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姐的雅兴。”
　　“不敢，这地方又不是我的，何谈打扰？我也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仍旧是不咸不淡的顶回去，顶的新一愣了一下。殷勤没献上去，反碰了一鼻子灰。
　　“小姐是在等什么人吗，我是否需要回避？”新一看着桌上的摆设：一瓶酒和两个杯子。一个杯子空着，一个杯子里有半杯酒。
　　“不过是打发这漫长无聊的时间而已。请客不如撞客，子爵先生，既来之则安之。坐下品品酒，听听冯西斯公爵请来的乐团演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话间，这个女孩已经往空杯子里斟上了半杯酒。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阿德里安在桌边坐了下来。靠近那女孩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幽香，却没来由的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不安，但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也许是我多心吧。”
　　“西班牙上等的Sherry ，甜而不腻，醇而不重，又有一种自然的清香，真是好酒！”阿德里安由衷的赞叹。
　　“好酒还须赏酒人，否则，纵是好酒，也只是徒然浪费。子爵先生的品味也不俗啊。”明明是奉承的话，听起来却有一种嘲弄的味道。
　　“小姐，您这么肯定的称我为子爵，难道您能透过面具，看出我是谁吗？”
　　“呵，大名鼎鼎的阿德里安·德·库德斯子爵，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英俊潇洒，智慧超群，是鼎盛的库德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更是各家宴会举办者家的千金们最希望邀请到的座上宾。只可惜，这位最佳护花使者的人选却不大懂得怜香惜玉。”
　　“嘿~嘿~嘿~”阿德里安难堪的干笑起来，脸上黑线密布，幸好有面具遮挡。
　　“子爵先生，我说的对吗？您的举手投足，都带着优雅的库德斯家族的风范。天下谁人不识君呢？”
　　“小姐好眼力。不屑与喧嚣的恶俗，一个人朵在这里独享安静清雅，又有着上好的葡萄酒，不知小姐是哪座府上的千金呢？”
　　“哼哼……”一声冷笑，“子爵先生，您的酒量也未免太小了吧！才喝了半杯Sherry都不到，阁下就忘了化妆舞会的规矩了吗？”
　　“既然如此，按化妆舞会的规矩，您肯赏光和在下跳支舞吗？听，下一曲是施特劳斯圆舞曲，很适合华尔兹。”
　　“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