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日贺文集》灯思欣语

2、幸福花满屋

　　幸福花满屋
　　生日什么的，卡卡西从来没有在意过。九月十五日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概念，所以在这个日子到来之前，卡卡西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出个人S级任务，教导三个学生，和学生们一起出任务，捧着心爱的小说，时不时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当这一天他再次为了S级任务离开木叶数天时，在他的生日即将到来前，一件颇具影响力的事件发生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为了迎接“爱国卫生大检查”，全木叶都在忙乎着清扫，而偏偏蜗居凌乱的卡卡西马上要走，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卡卡西把自己忍者公寓的钥匙给了伊鲁卡——整洁干净的家居型好男人，帮帮忙吧！伊鲁卡没有拒绝，不过其实伊鲁卡也没有多少空闲——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有学校，教研室，另外被一大群小鬼弄得乱七八糟的教室……但是既然决定帮忙，伊鲁卡就一定会去做的。忙不过来，伊鲁卡果断地找来鸣人、佐助和小樱。然后收拾卡卡西家客厅的时候，小樱意外的发现了一束干枯的花——失去水分而异常妖艳暗淡的翠色和花朵，花瓣像被撕碎一样的破碎——却是天生如此的花卉。因为很惊讶卡卡西老师的家里会有花，小樱以女孩子的细腻感觉事情不一般。在打扫完卡卡西老师家之后，直接跑去找了井野。
　　非常了解“花语”和花卉的井野也很惊讶，“这是石竹。是在卡卡西老师家里看到的？啊，我好像也听说过一些卡卡西老师以前的事情呢。真是没有想到看起来什么也不在乎的卡卡西老师还保留着这种悲伤。”
　　“石竹？有什么特别的吗？”小樱问道。
　　“沉默是花的美德，也因此有了花语的存在。石竹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你明白吧，卡卡西老师悲伤的回忆，”井野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一脸惊讶和禁不住伤悲的小樱，“我记得爸爸说过。卡卡西老师的生日诞生花，就像白色的樱花一样的小小花朵，秋天落下香甜的果实，但是味道却是酸的。那天诞生的人，天生就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简直就像在说卡卡西老师一样啊！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在卡卡西老师家的客厅里面看到‘悲伤回忆的石竹’。”
　　“应该为卡卡西老师做点儿什么吧。”沉默相对的两个女孩儿头疼着。
　　这个时候井野的爸爸出现，并给了她们很好的意见，“说起来，卡卡西的生日也快要到了。送花吧，把幸福的花送给他。”
　　不愧是花店老板！一句话敲开了两个苦恼女孩的灵光，“幸福的花！卡卡西老师一定很高兴的！”就是不知道卡卡西还会不会这样浪漫了。
　　与井野分手后，小樱把这件事告诉了鸣人和佐助。
　　鸣人回家的路上遇上木叶丸小鬼……然后忍者学校的小鬼们都知道了……木叶丸回家看到了特别上忍惠比寿……然后所有的特别上忍都知道了……鸣人在拉面店遇上了静音……然后传说中的“三忍”都知道了。
　　佐助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伊鲁卡和一同下班的其他中忍老师……然后所有的中忍都知道了……遇上了经常和木叶丸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小鬼……然后所有的下忍都知道了。
　　与小樱分手后，井野把这件事告诉了鹿丸和丁次，还有阿斯玛老师。
　　阿斯玛告诉了女友夕阳红，然后在上忍集会的时候无意中说了这件事……然后所有的上忍都知道了……夕阳红告诉了自己的三个学生……然后，犬冢、油女、日向三大家族都知道了。
　　鹿丸被自己的老妈差事去买酱油的时候，告诉了副食店的老板娘……然后木叶的副食店都流传这个消息……鹿丸告诉了手掬……然后砂隐都知道了……丁次去超市买零食的时候，告诉了超市的收银员……然后木叶的超市都流传这个消息……
　　与女儿分手后，井野的爸爸在酒店和老友们闲谈时说了这件事……然后所有的酒友、茶友们都知道了……然后所有的酒店、茶店、丸子店都在流传这个消息……然后在丸子店吃东西的鼬也知道了……“晓”也知道了……
　　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卡卡西有着悲伤的回忆，他的家里放着“悲伤回忆的石竹”，九月十五日是他的生日，那一天，要送给他幸福的花！
　　* * * *
　　九月十五日的上午，卡卡西匆匆忙忙的返回木叶，并且马不停蹄地直奔火影的办公室上交报告书。在房屋顶上飞跑的时候，总是觉得周围的人看着自己，不过似乎大家都很高兴的样子，卡卡西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看到纲手大人收下自己的报告书，卡卡西欲离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啊，可以了，”纲手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对了，你等一下！”
　　又是新的任务吗？对纲手有点儿了解的卡卡西并不意外，不过这次纲手真得让他意外了：一束华丽非常的花束！镶着金边的卡片上写着“生日快乐”！……这是什么意思？卡卡西完全愣了。
　　“还有，不要发呆，卡卡西，”纲手把花束塞进卡卡西怀里，从桌子下面拿出两样东西，“这个自来也和大蛇丸让我转交的。”
　　一个是小小的花盆，开着小小的淡色小花，像草莓一样但是却像献血一样红的果实，在花盆的外延，画着一条吐信的小蛇——不用说，肯定是大蛇丸送的！标签上写着植物叫做“蛇莓”，对感冒伤风效果很好。
　　卡卡西看看，就算自己感冒了，也绝对不要尝试！绝对不想莫名其妙地当一回试验品！
　　另外一个是牛皮纸包裹的书，打开来一看，卡卡西笑弯了眼角。此外还有一个用不同的花瓣造型压制的书签——果然还是自来也大人了解卡卡西，不过卡卡西以十二万分的小心在纲手大人面前控制着面部神经——否则会直接被扔出去的，从窗户！
　　离开火影办公室，卡卡西刚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幸福和喜悦，迎面又来好几个忍者，大家都带着笑容，然后在卡卡西还没有回过神来，众人留下超越卡卡西胸怀范围的花束各自离开，各忙各的——都有任务的样子。
　　挠挠银白的乱发，结果怀里捧着的花都掉到了地上，卡卡西困惑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可惜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好心来解释一下。
　　看着地上的花束，怎么办呢？卡卡西只好想办法一一抱起来。每一花束都不尽相同，有各种各样的花，也有标签。
　　其中一束引来卡卡西的注意，像开在晚霞的天边一样的红色细小花朵，标签上写着：罗汉果花，疏风清热，解毒利咽，化痰止咳，清肝润肺，适于烟酒过度、热伤风、咽喉炎者。落款是：羽都。
　　嗯……天气这么热，自己还穿着这么严实，还真有点儿热伤风。隔着面罩托着自己的下巴，卡卡西决定这个可以试试看。标签的背面写着用法：适量，沸水冲服，亦可加少量的冰糖。……不愧是木叶医院研部的植物学天才。
　　好不容易抱起所有的花，卡卡西再往前走的时候意外的又有人上来，带着微笑在快要不堪负荷的花束上添砖加瓦，以至于卡卡西已经看不到前面的路，甚至到了后来，还没有走出火影的办公建筑，卡卡西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谁，给了他什么样的花！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卡卡西慢慢的走向大门。然后听见前边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卡卡西老师？”略低的女子声音，但是很好听。
　　是砂隐派遣在木叶执教的美女老师玖月，“卡卡西老师，这里有一份砂隐的忍者送给你的东西。由我爱罗大任命我向你转交的。”
　　风影的我爱罗？！这能是什么东西？！卡卡西觉得这个比较严重，急忙放下淹没自己视线的花，结果看到玖月也捧着一束花，此外还有一个卷轴。
　　美女婷婷的出现，东西交给自己之后安静的离去。卡卡西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花束，也有标签：此花名为海滨木棉，意味着去向远方的人依然有着强势的运气，另外，叶子含有剧毒的生物碱，请勿食用！……真是花如其人，人如其花！
　　接着是重点，砂隐的卷轴。慎重的检查一番，卡卡西打开了，只听的“嘭”的一声响，眼前光线一暗，“哗啦！”铺天盖地的花，草，还有苹果、葡萄之类的水果，活生生地把闪躲不及的卡卡西淹没！数量如此之大，连大门也堵住了！
　　抱着心爱的小说，抓着砂隐的卷轴，卡卡西被最后一粒葡萄打中额头，爬出植物的山型。……头疼，一会儿纲手大人发现的话，就又会暴走了吧。连大门都堵得满满的，我爱罗他们想要干什么啊？……没办法……卡卡西只好把这成山的东西又封回卷轴里面。不过数量实在太大，而且还有木叶的人送的很多花，卡卡西只好再一一的捡起来，这次意外的发现了三个学生送上的花。真是的，他们凑什么热闹？！虽然这样想着，卡卡西还是仔细看了标签上的文字。
　　一束只有小向日葵和紫苜蓿，鸣人的字迹“龙飞凤舞”：在村子外面看到的花，觉得很漂亮，很阳光，就送给老师你了。对了，生日快乐，卡卡西老师！
　　……鸣人这个淘气鬼，还真是不愧意外NO.1的称号。
　　另一束比较丰富，小樱的字迹也很娟秀：卡卡西老师，用康乃馨和木槿表达我的感恩之心，长春花希望老师也有美丽的回忆，最后的金盏，盼望的幸福一定就在老师不远处。
　　……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细心。
　　最后的是佐助的。优雅的庭荠，铃兰，还有天竺葵。字迹简单清晰：不知道什么花，……同鸣人。以上。宇智波•佐助。
　　……原来还有更懒的，小鬼。
　　收下这三束花，卡卡西想起来今天真的是自己的生日。……生日，真得好遥远的一个概念，自从父亲自杀之后，最后一个生日是在自己升为上忍的时候，收到了一生最珍贵的礼物：写轮眼。
　　……带土，如今也和我一起看着前方……视线里的阳光好刺眼，对吧，不然，眼睛为何突然感觉到湿润？
　　世上就是有人很懂得破坏气氛，“呦！卡卡西，我一生的对手啊！”摆着奇怪的姿势，闪闪发亮的牙齿，凯拉着小李华丽丽的登场了，“恭喜你老了一岁！不过，青春还是无所不在的！”
　　“……，”感怀中的卡卡西抬眼皮看了他们一眼，“……你在和我说话？”
　　凯立刻被刺激的僵化中。不过小李还是很清醒，礼仪十分周到，“卡卡西老师，恭谨贺寿。请收下。”然后拉着自己的师傅发挥奇迹般的体术，一路烟尘消失中……
　　……他们两个来干什么啊？卡卡西在尘埃落定之后，看着两人消失的原地留下的“贺礼”：一盆秋水仙，还有……一盆仙人掌！真是的，这种沙漠的特产，砂隐的卷轴中都没有送，他来捣什么乱？不过，看在小李的份上，还是拿回家吧。
　　不过，很快卡卡西就后悔了。因为这仙人掌好轧人！半途而废不是他的性格，所以……“通灵之术！”把狗狗叫过来四只，所有的花，连同仙人掌一起转移。卡卡西满意的一笑，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看到他一身轻的热情的木叶的人们，从家庭主妇到小孩子，从忍者到退休的，一拥而上……卡卡西悲哀的再次湮没于花海……没办法……“通灵之术”……帕克蹲在卡卡西的头顶上吐槽：“呦！卡卡西，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受欢迎啊。”
　　“嗯，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卡卡西把帕克从自己的头顶拎下来，“那么，帮忙吧。”一束香气熏人的香水百合就塞进帕克的嘴里。
　　八条忍犬加上一个上忍，可是奈何奈何，太多了！只好一点点，一部分一部分地往家的方向搬。按照正常来说，这样的方法应该越搬越少，总要遗落一点的。可是，卡卡西在向家的方向艰难前进的时候，发现再过了中午的时刻，那片花海不减反增，在下午三点的时候，规模已经增大了一倍有余——不知不觉中送花的人还有很多的样子啊。照这种龟速，天黑也到不了家的……必须想想办法。
　　眼角余光一闪，卡卡西准确地捕捉到一个暗部的身影，“风灯，你在干什么？！”之所以能知道，因为这个长发到不合理程度的暗部正想要在那片花海上再添一层厚度。
　　被逮个正着的，因为带着面具而无法得知表情，不过听语调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边咬牙，边讪笑，“啊，卡卡西老师需要帮忙的样子啊？”
　　“不要越帮越忙就好了，那几十束花是怎么回事？”看着眼前的情报通，卡卡西绝对不会放过解惑的机会。
　　“花啊？大家都知道今天要送，你生日嘛。有些暗部今天不在，就转我代送，大家很重视你的，”趁着卡卡西一个不注意，杀人倒数，逃跑正数的暗部脚底下摸油，“我去找人帮忙，卡卡西老师——”最后的一个字，人已经不见踪影。
　　眼看着暗部跑掉，卡卡西有些埋怨把她的体术训练得那么好的人。不过，连小李都不太容易追上她……更何况现在自己捧了这一堆东西。回头再看一眼那片花海……还只想想怎么办吧。
　　在卡卡西为难的这个时候，井野的爸爸，花店老板，“猪——鹿——蝶”中的蝶——山中悠然的走了过来，“噢，是卡卡西啊，看来你今天收获不小啊。”
　　收获有些过大了吧，卡卡西有些头疼的看着对方。不过山中提议可以借给卡卡西自己家的手扶推车，让卡卡西感觉到了一线希望，因为山中家的花店就在不远处，顺便还可以喝茶。
　　不过令卡卡西意外的是这个时候的花店空空如也，像比较起来，自己倒像是卖花的。
　　井野正好也在店里，看到了卡卡西那“极度受欢迎”的花海，忍不住瞪大的眼睛，张大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直到被父亲指派去泡茶，才反应过来急忙跑进后面的厨房。
　　山中则帮忙卡卡西整理花束，堆放到推车上，顺便和卡卡西聊起了花的问题，“花卉聚明月之精华，汇天地之灵逸，有自在自得之美。经过长期演化，人们赋与各种花卉一定的寓意，用以传递感情。花语不单单在说花的，其实范围是很广的。包括了花、草、树木，还有果实，同一种花，颜色不同意谓也就不一样的。反过来，不同的花也会有相同的含义，就像这些，紫云英、矢车菊、百日草，都是幸福的意思。天堂鸟象征着自由、快乐和幸福。草珊瑚、富贵竹都有富贵吉祥的意思。大家都很喜欢你呢，卡卡西。”
　　还有这么多说法。卡卡西指着鸣人和佐助送的花问：“那些都是什么意思？”
　　“铃兰，再说幸福就在身边。天竺葵，则是幸福就在你身边，小向日葵是憧憬，苜蓿意味着快乐，”山中似乎真得非常喜欢花，这些还不够，又指着另外一些花，“那边夹竹桃，意思是被爱所包围。紫苑，是常伴你左右。小菊花是纯清，野蔷薇是诗一样的心。鸡冠花，是不变的爱。还有那边的粉红色蔷薇，在说：我要嫁给你。哈哈，很受欢迎嘛，卡卡西，知道是谁送的吗？这可是恋人赠送的。”
　　……都是？！天知道是谁给的。卡卡西想起来鸣人和佐助在标签的话，“可能都是和我一样，对花语不是特别了解的人送的吧。”……如果那两个小鬼知道这些花的意思的话，哼哼。
　　“也许吧，对花不了解就送来送去，真让人头疼的。不过有些也很适合，像那边的南天竹，就是健康长寿的意思。扶郎花，它象征有毅力、不怕艰难，喜欢追求丰富的人生。还有紫罗兰，象征着永恒的魅力和青春永驻，都是很不错的。……怎么了？”正说得高兴，山中突然看到卡卡西在按太阳穴。
　　“不，没什么，那么那边的仙人掌和秋水仙呢？”在脑中回荡着“未老先衰，然后就这样青春永驻”的淘气暗部的戏谑，卡卡西问起更让自己头疼的礼物。
　　“仙人掌意思是燃烧的心，秋水仙则是青春无悔，哈哈，很有特色的组合啊。”用膝盖想也能知道，除了那对燃烧着青春的苍蓝野兽组合之外，没有其他人选。
　　林林总总的，在井野泡好茶之前，卡卡西算是对花这种东西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虽然不完全，看山中还有继续滔滔不绝的架势，卡卡西有看看还有一半无法装进推车的花……“我把剩下的花转送给人好不好，或者卖掉。”首选就是这个山中老板，花店里面根本没有花在卖。让卡卡西好生怀疑。
　　“这怎么可以啊，会破坏送花人的心意的，”山中不赞同的连连摇头，“再说，有一半是从我这里买走的，怎么能再回到这里？”
　　后一个才是重点吧。卡卡西忍不住翻白眼，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今天的这种情况，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在这个花店老板身上，也让卡卡西真实的体会到了什么么叫做热情了……还真是一个特别的生日，让他切实的感慨了一天。
　　井野终于泡好茶出来，花店也来了意外的客人。卡卡西头疼的看着宁次手拿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天天则是艳丽的牡丹。后面跟进的雏田、牙、志乃也拿着花，若在平时，也许还有心情赞许这花和人很适合，但是此刻卡卡西只想有气无力地问一句，“别告诉，是送我的。”
　　宁次无言的把花放在卡卡西面前，点点头，“有一个暗部告诉我们，卡卡西老师在这里。另外，需要一些帮忙。”湛白的双眸注视着花的海洋，清楚的表达得自己的意思。
　　原来是帮手。卡卡西在今天的疲累之后，释然的笑了。果然，这里还是木叶啊……暗部，风灯那个淘气鬼会招来几个帮手呢？
　　正想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叫着“我的拉面”的鸣人，让他惨叫的一定是小樱，还有佐助叫他闭嘴的不满，感叹着麻烦的鹿丸，大口吃着零食的丁次……
　　在门上清脆的铃铛响起来的时候，卡卡西笑弯了眼睛，就像一弯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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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了，尽可能的把花都堆放到客厅，还是占了一半的面积。不过在不影响通行的情况下，卡卡西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刚完成S及任务回来就折腾了一整天，洗个澡之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好好地睡一觉了。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卡卡西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高的“猪笼草”的时候，表现得极为淡然，“这么晚了还有人来送花啊？真是的，真是送什么都有呢，这么大一棵猪笼草哪儿找到的？”然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关上卧室房门，睡觉了。
　　穿着黑底红云纹袍子的“猪笼草”被气得全身发抖，随手一扔代转的花束，扬长而去，不过他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一个卷轴。而当他离去的时候，那卷轴正好展开，“嘭”的一声响……
　　屋顶上“猪笼草”遇到鼬，看到了鼬手中那月光下红得诡异的花，就像他的眼睛一样，“你自己去送吧。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 * * *
　　第二天清晨，卡卡西起床，在窗边看到一枝血一样红的曼珠莎华。
　　“彼岸花，开彼岸。红色，是血的颜色，也是火的颜色。早晚还是会回来吧，这里是木叶，是火的范围，能毁灭一切，更能保护一切，温暖一切，”摆弄着彼岸花，卡卡西按住自己的左眼。现在，另外拥有这火一样的红色双瞳的少年已经等待很久，自己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他的了，“希望早点儿回来吧，该你的，总也跑不掉的。”却不知道究竟在说谁，或是对谁说。
　　啊……对了，今天要和学生们集合修炼。看在昨天帮忙的份上，今天就不要迟到了吧。整装完毕，难得作了这种决定，想象鸣人惊讶的脸，卡卡西打开了卧室的门……“哗啦！”花卉、水果……直接湮灭了他……
　　在生日的第二天，再次迟到的卡卡西对学生们讲出理由，“我在自己家的客厅迷路了。”
　　“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哈哈——”挠挠银白的乱发，只有卡卡西知道，现在自己家的客厅，真得很“神秘”啊！
　　对了，好像忘了一件事。自己家的备用钥匙还是伊鲁卡那里，但愿他不会这个时候去开门……但愿……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伊鲁卡的惊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