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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公主姚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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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要举行“扫舞盲”活动,说是扫除那些不会跳交谊舞的纯情少男女们,于是公主每个晚上突然间忙碌起来,大家摸不着头脑的很,就公主6岁开始练舞的底子,怎么也不该参加这样的烂活动呀?就是最大条的瓜子也知道“有情况!有情况!”。
据说每年扫舞盲的季节都是爱情多发期,秦公子得到消息后赶忙去中文系浑水摸鱼了,他很怕“他的公主”被别人扫了去,当然,如果能扫到他的公主则更好。
扫了两次之后的一个下午,秦大少跑来孔雀女子公寓闷坐,女子们绣十字绣的绣十字绣、玩飞镖的玩飞镖、看小说的看小说,看到秦大少来了均无太大反应。秦大少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已经和孔雀女子公寓的女生们打成了一片——除了一个人,一个从来都不看他的人。
“西门,陪哥们儿喝两瓶?”秦大少把玩着公主姚放在柜子上的复古风格的镜子一遍一遍照着自己完美无瑕的脸。
“整呗!花子,瓜子,丸子,去商店拿两打‘老雪’(雪花啤酒的一种)!咱们姐几个一起喝。”那架势十足已经把秦蔚然算作自己的姐妹了。
瓜子和丸子领旨跑出去。
花子一边摆弄着她还不太适应的新发型,一边瞥着西门:“我可不能喝,我就回来换身行头,我得去顾店。你还是店主呢,咋就不长点心呢?赔钱了咱俩喝西北风去?!”又转过身拍了拍西门的肩膀,“咋了,少爷,失恋了?被公主下通牒了?”西门苦笑一下,没抬头。
花子笑呵呵地开导,“要不,大少,咱别一棵树上吊死了。你和西门凑合凑合吧,虽然西门不是金光闪闪的公主,但也是一倾城美少年呀,长相绝对不输你!也省得别人老说我是同性恋,给我个解脱吧!”
西门这个没心没肺的货嚷嚷着,“行,我无所谓,跟谁都是跟。要不咱俩凑一对,嗯,小白脸儿?!我牺牲牺牲。再不然你跟花子也行,花子现在可是咱校有名儿的美女呀,看这身段、这眉眼儿,嗯?跟你家臭公主不相上下!还没她那么招摇,绝对是块贤妻良母的料!”
花子扭着她还没穿惯的小细跟出去了,空气中飘回来一句:“爱跟谁跟谁,可别给我,这么一祸害,我才不收呢,我根红苗正,是要找个世代贫农、五讲四美的好少年滴!~”
这天,秦大少喝了很多,喝到兴起的时候和西门勾肩搭背地说:“哥们儿我就没这么失败过,怎么就连一眼都不看我呢?哥们儿我就没这么心动过,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她美,比她美的我见过呀?她高贵,比她高贵的哥们儿也见过呀?她个性,比她个性的我更见过呀?你说西门,你个性不?我咋喜欢的就不是你,就不是花子,不是瓜子,不是丸子呢?”
被提到的丸子从桌子上抬起她已经睡的朦胧的眼睛,之后又沉沉睡去。
说这话的时候,公主姚正穿着她“卟零卟零”的蓬蓬裙蹲在窗边发呆,她不想进去,不是因为看到秦蔚然愧疚——她从来不因为谁儿愧疚,只是因为有两行清泪挂在她的脸上。她听着秦大少话,心里想着,“是啊,为什么一眼都不能看我呢?我为什么喜欢的是那个人呢,为什么我喜欢的不是秦蔚然、是王春风、是路人甲乙丙丁呢?”
秦大少是什么时候走的,公主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公主姚对镜贴花黄,西门“啪”地把她的镜子扣在柜子上,“说吧,你这个狐狸精,你是不看上你们系白大主席了?”
公主姚笑笑:“秦蔚然说的?”
“不用他说,你们系已经风传了。我说,咱能不做‘小三’不?不道德。人家名草有主了。”
“谁说我是小三儿?”
“咋地?你俩早就有一腿?啊?啊?那个谁谁谁她才是小三儿,你不早跟我说,虽然我不待见你你也是我姐们儿呀,我去帮你劈了她!连带那个姓白的,我都替你切吧切吧喂猪。”——她这时候倒想起了王炳福家的猪。
公主姚摇摇她那颗美丽绝伦的头。“我和白天很早就认识。”
“有多早?幼儿园?”
“差不多。”
“我靠!青梅竹马。那那个谁谁谁是咋横刀夺爱的?”除了自己家的这几个人,西门说别人一律用“谁谁谁”代替。
公主姚苦笑。
“狐狸精,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公主姚把脖子低下去静静梳着她色泽明丽的头发。
西门把身子向后仰着仰天长笑,“臭狐狸,你也有今天!走咧,好儿童上学去!”单肩背着她毒药标记的书包走了。
公主姚笑了,谁都看出来了呀,你呢?你真的没有?这些天,我只跟你一个人跳舞,眼睛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不知道吗?你依然那么绅士,带着淡淡的欣赏的眼光,还有——淡淡的疏离。你以为我是谁呢?我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小女生?我用十多年的时光在静静看你啊。
你呀,你这个人啊。
你还记得那个曾经跟你走过一条很长很长的红毯的小女生吗?
你还记得曾经为你去学芭蕾的小女子吗?
你还记得曾经与你共舞一晚,为你绽满笑颜的脸吗?
我很想很想你记得我。是我太渺小吗?可是我已经尽力让自己足够强大了呀。
如果你记得,……,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