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漏洞百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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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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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地用竹篮打水，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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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逃走的人却变成了我。落在后院的草地上，我忍不住自嘲了下，没有停顿地跃出院子，翻上房顶，飞奔。继续待在那个房间里，我肯定会做出后悔的事来。
夜风一吹，脑袋清醒了几分，但脚步却没有慢。事实上，在冷静下来后，我倒是跑得更快了，也已迅速改变了目标：借由这次与鼬的摩擦，我应该能够出逃一段时间。假设鼬立刻与阿飞联系，告知了我独自离开的这个消息，他也只能告诉阿飞我跑掉是因为我与鼬吵架了，因为这是事实。以阿飞和鼬的糟糕关系，估计阿飞知道我和鼬之间起了矛盾还会挺开心的，不太会多想。
或许我能争取到一点时间，在阿飞再次把我带回忍村或者强迫我归队前做点什么。
翻身落在小巷中，我套上一件素色的外衣，把头发抓乱，低着头混入人群中。不愧是都城，即使是这个时间，街上仍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如果猜的没错，影子现在仍然跟在我身后……有他在，我什么都没法做；甩掉他，我又有激怒阿飞的危险。因为看不透阿飞也不知做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他有所行动，我还是尽量将他想得更危险些，不至于日后没有防备。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快速去一趟木叶的……南斗那时说漏的事情，我虽然没有再问，但一点都没有忘记。“木叶的小哥”，他是这么叫我的，那么到木叶村一趟的话，我或许能够找到点什么过去的痕迹。
真他妈的闹心。鼬也让人闹心，那张死人脸。
想到鼬，我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眼睛，撇嘴。我不应该跑的，我就应该把他摁墙上，对着那双看起来很软咬起来口感也很不错的嘴唇狠狠咬几口，被他打一顿，然后再说点什么帅气的话来表示我坚定的决心才对。但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了，被鼬那双眼睛用那样的情绪看着，实在太伤人，我根本没法再往他的方向迈出第二步。甩甩脑袋，我用力把鼬甩出脑海，强迫自己回到眼前的问题上：我的时间不多，必须立刻行动，不然我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以我现在的位置，到木叶实在不需要太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确认了一下武器都准备好了，干粮也都有带，便顺着人流往都城城门的方向去了。还没有迈几步，一只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熟悉的声音很轻地从背后传过来：“无论您现在想去哪里，我都建议您不要这么做。”
……我果然应该先把他甩掉的。
没有回头，我继续以普通路人地速度向前，影子也顺从地跟在了我身后。张开嘴，完全不经过大脑，我自然地将这句话顺了出来。“我要去找那个悬赏忍者。你和我一起来吧。”
侧目，影子一时间没有说话，显然我的回答是出乎他意料的。
“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吗？就算我的血继界限用得不够熟练，不是还有你在吗。阿飞很宝贵我的眼睛吧，因此才要你当我的护卫，这点上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实力的……我们一起赶在朱南以前把这个任务完成吧。”
随口的谎言却越说越是清晰。影子找上我的那刻，去木叶的计划就泡汤了。几秒的寻思后，我甚至有几分肯定：这个任务目标如此接近木叶，或许本身就是个诱饵，如果我执意去了，阿飞不知会做出什么来。说来也奇怪，阿飞从未对我做过什么恶意的事，甚至对我颇为照顾与重视，我却摆脱不了这种青蛙被蛇盯上的危机感，我仍然觉得，阿飞会在适当的时间突然发动攻击，如果我不够小心，就会命丧当场。因此，不如主动些，积极地去完成阿飞指定下来的任务，打消他的怀疑，同时增进自己的实力。
……顺便让鼬担心我一下。我想，他至少还是担心我的。
影子没有说话。他没有更多阻止我的动作，几秒后没了身影，我当他是默许了。以他讨厌鼬的程度，没准心里还很支持呢。
都城之热闹，是之前的城镇所无法比拟的。稍作打听，我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找到了办得最大灯点得最亮的那家茶楼，由鲜有人烟的小巷绕到后门，不出意料地有另一扇气派的入口，只是站在两侧的并非是柔情似水的姑娘，而是一个个看不到脸的护卫。入口通往地下，时不时有人进出，一个个身副武器，脚步匆匆。残留在脑海里的忍者学识看来没有大错，每个城镇总有个几个忍者的交换所，通常都在茶楼之中，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了。现身之前我先将半张脸蒙了，本身我也没有雨忍村的忍者标记，上下看了几遍也没有别的东西好藏，就放心地迈着不快不慢地步子走了进去，目视前方，没出任何声音。两侧的护卫如同雕像，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我。
说是不紧张是骗人的，毕竟是记忆中第一次出入这种地方，原本残留的那些记忆在我看来也统统不可靠。稍稍松了口气，我顺着石阶向下往人声嘈杂些的地方走，身边渐渐也多了几个人影。目光稍微往一个与我擦肩而过的男人身上瞥了下，即使有些准备，手指也仍然紧了紧——他手上和拎白菜一样拎着一个血淋淋的袋子，里面装得东西圆滚滚的，正随他手臂的晃动也这么一前一后的晃荡着。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跟上这个人。墙上点着的烛光在到达底部时更加明亮了，我环视了下四周，这里只是个类似大厅的地方，不少人聚集在这里交谈着，气氛要轻松些。那个拎着袋子的忍者熟门熟路地往其中一条走廊走去，我也自然地去了同一方向。与我们同时下来的几个人里也有两个往此处走的，我倒也不会让人起疑。
最终的目的地是个比大厅还要宽敞些的屋子。并不是因为有多少东西要摆，或者用来存放什么，而是因为这里面的人……真他妈多。不像大厅里那样欢声笑语的，这里偶尔有着低声的交流，但因为人实在太多，只能听到低沉模糊的嗡嗡人声，分辨不出对话。我跟着的那个忍者直直往房间一侧的柜台去了，颇为爽快地把那袋子往桌上一磕，那简陋的布料随着他的松手立刻就散了，露出里面死相惨不忍睹的人头来；他对面坐的那个蒙面人倒是一副很习惯的样子，开始翻阅手里的册子，没用几秒就找出一张单子来与那个忍者对质。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类似的丹迪，上面有一小部分有画像或是照片，大多只是描述，并标明了金额。
这里便是用人命做买卖的人头菜市场了。
我抬起头来看着贴得比较靠上的那些单子，用了些时间才找到我要找的那个被悬赏忍者：身高近两米，武器为一人高的大刀，云忍叛忍，被雷之国诸侯悬赏重金，上一次现身位于……字写得太小，除了其姓名以外难以分辨更多信息，等下找柜台那边要一张复印品就好。这张单子上有附一张照片，显然是云隐村提供的正规照片，五官都很清晰，甚至还是笑着的。
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显露踪迹，这次却被澈那边的人发现他被火之国的一位小名雇佣了，甚至连具体的任务内容都被透露出来……转了转视线，我很快找到一张较新的单子，由于同样有照片，比较好辨认。上面红发的少年是那位小名的长子，被仇家悬赏，而这个云忍叛忍就是被雇佣去保护这个少年。难以找到他的下落没关系，这个少年的下落可就相当好找了。
在不同的两个柜台索要了悬赏单的复印件，我回到门口时正好看到我之前跟梢的那个忍者正在取悬赏的赏金。按理来说，这个交换所只是个发布信息的中转站，任务完成后的检查与交付赏金都应该是在别处进行……大部分人也希望如此，毕竟交换所人多眼杂，在这里交付赏金也容易被人盯上，或许出了门就要丧命。但这个人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大大方方地就把存放赏金的卷轴塞进怀里，一点不带遮掩的，也不在意周围隐隐约约被他吸引过去的恶意目光。“麻烦再给我几个单子吧，大一点的。”他嘻嘻哈哈地将手肘支在桌面上，丝毫不在意上面有一层被他的麻袋蹭出来的深褐色。“我对叛忍比较感兴趣！比如……我看看，现在在火之国嘛，木叶的吧？那个宇智波鼬不是在上面贴了很久吗，我来帮你们把它撕下来吧？”
我庆幸我不是那么容易失控的人，至少，不在鼬面前的时候，我相对冷静。我继续向前，然后稍微偏移方向，仿佛在观察旁边墙上的悬赏单，半晌，才再次转回身来。
我的拳头攥得很紧。没有去柜台而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我的视线疯狂地扫视，最终在很高的墙上，找到一张很旧的悬赏单，写着宇智波鼬的名字。我站得近了些，几乎走到了那张悬赏单下方，仰头那么看着。那张陈旧的照片上，鼬看起来非常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年幼，脸部线条还有些柔和的痕迹，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宇智波鼬，木叶S级叛忍。罪名：灭族。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漏洞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