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擦肩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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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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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推到最接近极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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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没有明显的动作。他的双眼被斗笠遮住，无法被看到，而我的脚步也没有任何犹豫。然而，距离实在太近了，南斗又是个声音不小的人，我实在无法装作自己没有听见，心里快速转了好几圈，都走到两人面前了也拿不定主意。
木叶。
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并不算完全陌生。火之国的忍者村，整个国家的军事中心——除此之外我对这个村子没有太多别的了解。但南斗的这句话给了我太多信息，比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我所得到的信息加起来都要多。短短一句话，透露出南斗曾经见过我，却不是很熟悉，不然就会以名字称呼；而他上一次见到我，或许是唯一一次见到我，就是在木叶这个地方。
阿飞曾经嘱咐过我，要对组织成员隐瞒我使用禁术造成记忆受损的事故，所以我多少也猜到组织中一定有人认识我，但他从未告诉我究竟和我认识的人有谁，以及该如何和他们接触。我应该怎么回应南斗这句话？或许保持沉默是明智的选择，但或许这样会显得更加可疑吧。虽然脑袋里瞬间满溢的思考都快炸开了，我却仍然有空想象鼬现在的表情：他一定显得比平时还要冰冷，一双漂亮的黑眸寒气逼人，被盯住时就如同被冰锥扎了个通透。或许他正紧紧抿着唇，和我一样飞快地思考着。或许他正在后悔没有和南斗提前说清，导致了如今因为这样一个外力，我们之间本来白热化的思维战场上他被我意外地狠狠一击。
但他绝不会就这样溃不成军。他一定会尽可能地挽回形势，尽量更久地将真相藏在他身后，或许直到棋盘上只剩他一个棋子，他也会战到最后。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他如此执着于这种隐瞒，但那所谓的真相本身似乎越来越不重要了；相比之下，鼬本身变成了更吸引注意的部分。下赢这盘棋才是乐趣所在，那个所谓的真相只是奖品而已。鼬越是执着越是冷淡，如今在我看来却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让人恼怒，反而是让我有些高兴。
我站定在两人面前。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南斗。”平淡的这么说了一句，我微微转头面对鼬的方向，双手揣在口袋里表现出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两个消息我都问到了，七七的要求也已经完成。两个目标大致方位都在火之国边境，正在往火之国境内都城移动，具体的我们就在路上说吧。”
南斗有几秒钟没有说话，接着却咧嘴了然了什么似的笑了一声，嘴里露出鲨鱼般尖锐的牙齿。“啊，的确是认错了人没错。那么，小哥你至少该自报家门吧？”
“宇智波二。”
南斗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却还是保持了那种发现猎物的玩味。他古怪的长相让这种被盯上的阴寒感觉更加明显，微微皱了皱眉，我没有说什么地指了指北方：“既然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出发吧。目标很会躲藏，没有时间给我们耽误。”
静焰的北方是一片茂密的橡木林，我们一出城镇的范围便加快了速度，我也三言两语交代了从澈那里获得的消息，之后便一路无话。我给憋得够呛——又想和鼬说说澈的性别问题，又想和他细谈下那只葫芦的问题，还想用刚才南斗透露给我的信息来刺激刺激他——但这些我全都得憋着，因为旁边有这个我丝毫不了解的南斗。虽然他给我带来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但我没有几分钟就开始觉得他碍事了，怎么看着都不太顺眼，恨不得找个什么理由把他支开才好。用眼角快速瞥了眼侧后方的南斗，又顺便看了眼鼬，我却意外发现鼬竟然也在同时瞥了我一眼。我们的目光尴尬地交错了半秒，立刻都错开目光目视前方，而我咬了咬牙，内心气结——妈的，宇智波鼬，你那是什么眼神！这种思索和嫌弃的目光，肯定也在想着怎么把我支开好和南斗交代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气闷地赶了半天的路，我更郁闷地发现这两人的实力都比我高出一截，在我开始感到速度开始下降的时候他们却很习以为常。毕竟他们都已经在组织里多时，我并不是很意外，但让我感到面子挂不住的是鼬突然开口要求我们休息整顿一下，而南斗很明显地把诧异的目光送了过去。我有点脸红，但又不会真的傻到去和鼬逞强，只是沉默坐下来安静歇息，往嘴里塞了点干粮。
我们三人显然谁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就这么走走停停，没有什么交流。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后，我不仅耐力见长，连瞬身术都溜了不少——“小哥啊，瞬身术不是用来赶路的吧。”南斗忍不住说。
“这……这不是效果很好吗。”我喘着粗气跑在前面。
沉默许久的鼬突然低声开了口。“小孩子精神好，让他闹吧。”
“……宇智波鼬我他妈揍你了啊！”
我们就这样很快进了火之国的边境，打算往都城的方向直线前进，也是在这时候，我们碰到了这么久以来第一队让人无法无视的忍者。之前所穿过的几个小国在几大国之间，经常就有忍者穿过，通常情况下大家都是各走各的谁都不要打扰谁，这几乎成了某种从未言明的规矩；但眼前这队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忍者却是毫无知觉地吵吵闹闹着，这样大大咧咧的做法要么是不好惹，要么就是菜鸟，从他们毫无掩饰讨论任务的谈话中来看大概是后者。南斗这几天光是赶路显然无聊的不行，终于有一队小鬼送上门来，他顿时就兴致盎然地摸了摸肩边的刀柄：“喂，鼬，给我五分钟怎么样？”
鼬沉默了几秒钟。那队忍者的声音更清晰了，清脆的嗓音似是属于孩子的，隐约能够辨别出一些句子，甚至还有名字。志……雏田……鸣……
“往这边。”鼬突然开口，打断了我聚精会神的聆听。我和南斗都有些莫名地看鼬指了个偏离我们原定路线的方向，但或许都习惯了鼬来做队伍里的决定吧，我们都没说什么就跟了过去。南斗不太爽地啧了一声，绿豆般小却狠戾的眼睛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也对上了我的目光，我们竟都在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郁闷。
我微微惊讶了下，尝试着跟南斗并肩而行。“他平时也这么……灵活？”我压低声音往前面的鼬那里努努嘴。
“不啊，鼬平时可是坚决按照计划做事的……嘛，毕竟鼬的计划大概就是最好的行动方法了吧。”南斗扯扯嘴角，脚下的动作一点没慢，似乎并不反感我的搭话，自然而然地和我聊起来，“怎么，小哥你也想过过瘾？”
“啊，不……那种一看就是小鬼的队伍没什么好打的。”虽然对自己的实力还不确定，但肯定不至于连些孩子都打不过——这么想着，我倒是有些期待地直视前方，“我在等更强的对手。”
南斗咧嘴笑了起来。“很有干劲儿嘛……看你背上背了把太刀，这次任务结束后陪我玩玩。”
我微微转头看了眼南斗背上的巨刀。说是刀其实也并不贴切，这形状看上去更像一直巨大的棍子，但那手柄的确是刀柄没错。这样奇特形状的刀，大概也会有些奇特的用法……这么想着，我也没告诉南斗我根本从未使过刀的事实。我们去追的那个悬赏者也是个用刀的，既然能够顶着那么高的赏金活这么久，刀法定不会差，到时候和他打的时候我先冲上去偷师就是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倒是我和南斗走走谈谈起来。和他诡异阴冷的外表不同，这人还算挺好相处，至少话是比鼬平时要多的，同时还是个聪明人——和我谈了这么久，愣是一句比那第一句话更有用的话都没说，大概是从鼬的态度看出了什么。他和鼬在见到我之后就没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了，我只能推断要么是他和鼬多年搭档已经有了相当可怕的默契，要么就是他对情况和气氛的掌握度太高了。
在我琢磨着怎么从南斗这个新目标身上搜刮信息时，眼前鼬的身影突然一晃，消失了。
我猛地收力，脚尖刚刚点到地面便聚集查克拉忽的反力弹起，翻身向后划了几米，身子一折扑向左侧，刚刚落脚的地方已经在下一秒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我心里惊得几乎要滴出冷汗来，这么大的东西来攻击我们，我竟然毫无察觉！南斗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下意识往他那边看了眼，看他皱起眉头的表情，竟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会有敌人。树林中能见度有限，之间什么黑影在树干间一下下弹射，随着每次闪动，木头碎裂的声音就夹杂着飞舞的灰尘扑面而来。
巨大的火焰在不远处忽的燃烧起来，我丝毫没耽搁地直直顺着树干疾跑，抓住头顶胳膊粗细的树枝一个翻身落在枝上，落下时已经开启了写轮眼，眯眼往鼬使用火遁的那个方向看过去。
“我……”这么一看不要紧，我差点就蹦出一句骂来，但这字儿才出了一半，有什么东西已经破空而来，直直冲着我这边。我硬生生憋下后面的“操”，飞快跃到旁边的树枝上后毫无停顿地冲出好几米去，抹了把被溅了一头的木屑：“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大的癞蛤蟆？！”
像是回答我一样，刚刚想抽我但没能成功的舌头又一次炮弹一般向我弹过来。没有移动，我双手拇指咔一声解开胸前的道具扣，一勾里面透明的线往外一扯，十指瞬间已经套上连着鱼线的环，每根线的另一头都系着一只苦无。微微眯眼，风属性的查克拉像是火焰般顺着我的双手霎时间已经在苦无上暴涨，像是没有重量一样飘了起来。
脚底的查克拉暴起，身体风一般向前跃去，我一歪头，一道腥风擦肩而过。抬手一甩，手指灵活地一勾一挑，环绕在身边的苦无从四面八方带动着鱼线一圈圈将还在身侧未来得及收回的舌头捆了个结实，风属性的查克拉刺一般从鱼线上猛地弹出，下一秒十只苦无裹着最狠戾的查克拉狠狠刺进柔软的肉里。空中突然有了血的味道，一阵震动空气的悲鸣从林中传来，树木剧烈的摇晃，大地似乎都在颤抖，我一甩手已将鱼线从指环上脱离开来，身侧的舌头也在剧痛下不能更快地缩了回去。轻哼一声，我耐心等了两秒，安静结了一个“子”印。
时间像是凝结了一秒一般。下一刻，随着飞溅的绿血，巨大的火光炸裂开来，在火药的硝烟中混合了让人作呕的恶臭。我皱起眉往爆炸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向前迈了一步，直直跃下枝头，轻巧地落在了树下。没有几秒钟，鼬和南斗齐齐出现在我旁边不远的地方，南斗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鼬则是没有什么感情流露，我却感觉到他似是在皱眉。“你的战斗方式我还蛮欣赏的，小哥。”南斗转头看了看炸到我们这边的血块，笑得有几分狰狞，“要不是知道你还没见过组织里其他的人，我还以为你和那个人偶师和炸弹小鬼熟得很……”
“人偶？傀儡师吗。”我抬起手低头看了一眼一手指环，南斗如果不提起，我还真没意识到这和傀儡师的战斗方式有点相似。不过也只是一个之前突发奇想的招数，稍微灵活一点的对手都能躲过，若不是因为这次看这个傻□□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要去看看吗？”我跃过鼬的肩膀看了眼那边焦黑的尸体，“这里不应该有这种东西吧。”
南斗耸了耸肩，转身往那巨大尸体的地方走去。我稍微慢了一点，跟在鼬身边，用目光坚定地询问他。
鼬感受到我的瞪视，侧脸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示意我先看看情况。
走近了后，我对比了一下，这只□□得有一栋小屋那么大，皮糙肉厚的，也怪不得鼬的火遁拿它没办法。即使已经炸烂了，它的背上仍然可以看出有颜色诡异的液体从疙疙瘩瘩的囊球中滴落出来，落在草地上，原本青绿的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毒性这么大的东西怎么生活在这种地方？”我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应该生活在有水的地方吧，而这地方哪里像是有溪水沼泽之类的地方。”
鼬没回应，只是走过去拿了个瓶子小心地盛了一点毒液，封好了放进了包裹里。“继续看看，这里不太对劲。”
重新上路时，我们三人比之前要警惕许多。虽然不至于在这种毒物手上吃苦头，但它的毒性显然很麻烦，我们之中可没有医疗忍者，就算有，也不一定就能有解药。一路过去，蜈蚣，蝎子，蠕虫，各种不但一看就含有剧毒而且个头大的可怕的东西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起来，这一路可是就一点都不无聊了，基本就是走一路杀一路，南斗也总算让他的武器见了光——那把大刀的用法很奇妙，是将血肉硬生生挂下来的，也怪不得当时我把那第一只□□炸的血肉横飞的时候南斗会欣赏了……不但长得像鲨鱼，还和鲨鱼一样嗜血。把手里的苦无熟练插进巨大蜈蚣的脑袋里，我跳到一边躲开飞溅的毒血，皱起眉看向前方——森林身处似乎弥漫起了白雾，配合着这背景，颇有些不详的感觉。“喂，可能是毒物吐毒造成的毒气，我们还是绕开走吧？”拍拍袍子上的灰尘，我连续战斗了这么久有点累也有点烦躁，加上杀都都是些恶心的东西，自然就没有好感了。鼬和南斗显然也默认了我的判断，我对他们点点头，刚要抬腿，却忽的看到了什么。
本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我转身往白雾的地方跑去。鼬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我身边，在开口询问我之前就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东西：一双脚。跃过草丛，我忍不住皱起眉看着横了一地的死人——从衣着来看，有忍者，也有普通人，大概是雇佣忍者来穿过森林的人，结果都死在了这里。所有死去的人的相貌都已经无法辨认，全是青紫或红色的脓包，大概人肉基本已经化了，表情一个个都极其狰狞。我和鼬默默无言地站了几秒，我低头仔细打量了几眼，目光在脚边最先看到的这具尸体上转了几圈，嘴里忍不住咦了一声。
“二。”鼬低声叫了我一声，声音有点严厉。
我没搭理他，蹲下去小心地捏着那具尸体的衣服把人翻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人身上带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提溜。
“二。”鼬皱起了眉。
我的动作稍微急了点，把地上的包裹用力抖开。抓起一个沉甸甸的盒子，我晃了晃，转头咧嘴对鼬笑了起来。“喏，这个。”指尖抵住金色的盖子，我轻巧地打开小盒子，和献宝一样把盒子举起来给鼬展示。“我们要的葫芦。”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