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木叶保卫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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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木叶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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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拥有归属之后，就不再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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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入场。眯起眼睛，我再次仔细观察着下面走进会场中的几人，的确佐助不在其中。“卡卡西没有带他过来吗？”牧野挑起眉抱着手臂，和我一样俯身细细俯视着那群考生，“我看看……喏，鸣人好显眼啊。”
“可能那孩子训练过头了，所以正在赶来的……”我迟疑地停顿了一下。“路上。”
“怎么？”注意到那不自然的停顿，牧野侧过头来。
“没什么。或许我应该去找找他，卡卡西进行特训的一般地方我都清楚，应该很好找。”匆匆掩埋自己的不安，我低头翻过手把战斗用的露指手套往上拉了拉，微微握拳。把目光重新放在入场的几个下忍身上，我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选择站起身。“我很快就回来。”
牧野抬起头来看着我，微微抿唇。“用不用我和你去？”
“不用，只是找人。你在这里帮我看着鸣人好了，他的战斗方法很独特的。”给了牧野一个放松的笑容，我不等她回答便怕拍她的肩膀，转身轻快地踏上台阶，快步走进出口处阴暗的楼梯间里。手指划过冰凉的金属扶手，我收起笑容，慢慢奔跑起来。
大蛇丸仍然在木叶。虽然月读给他造成了精神创伤，但第一我很怀疑这对大蛇丸这样的影级忍者效果到底打多少折扣，第二是这种伤害是否能延续到现在，毕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当初大蛇丸叛变就是因为什么人体试验的事情，如今再回到木叶来，绝对不能让他得到机会对佐助做什么，就算卡卡西在佐助身边不太可能出事，我也没法冷静地坐在会场里等待。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我的第一个选择是密林练习场。树木丛生的茂密森林地形复杂，要在这样的地形里快速移动并捉住目标是很困难的，当初我在训练写轮眼时卡卡西就和我来过这里，对于“看到”的渴求激发了身体的极限，打开了二勾玉。在密林边缘的空地停留了几秒，我侧过身看了看身后的天空，明媚的阳光在空中透出一种绚丽的彩虹色光辉，如同一轮光环般围绕热烈的太阳静静旋转。转头看向林中阴暗的小路，身边忽的吹过一阵微风把叶子吹得四散，翻滚着奔向森林深处。
叹了口气，我迈步走进树叶投下的绿荫中。慢慢向前，我屏息感知着身边细微的动静，试图听到树林里可能传出的声音，尽量放轻的脚步发出鞋底摩擦沙地的沙沙轻响。幽深的小路看不到尽头，像是一张无形的嘴在吐息树林的呼吸一般，整座森林安静地沉睡，几乎可以听到生命安宁的节奏。活动了下手腕，我弯了弯手掌用最细微的动作解开袖口的暗袋，苦无的握柄滑出袖口，被我紧紧握在手中。
侧身，甩手将苦无向身后直直甩出，几乎是同时听到树上浓密枝叶中的一声闷哼，一个身影沉重地从树上晃了晃便直直坠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伴随着脆物折断清亮声响。“谁是下一个？”手臂交叉轻轻往两侧一甩，我握住手中的苦无站直身体，看着身后的寂静。
下一秒攻击如同爆炸一般在我身边的每一寸土地炸开。
低头躲过掠过头顶的手里剑，侧身躲闪着从各处呼啸而来的苦无阵，写轮眼中它们清楚的轨迹连成一道道反射日光的银白的线。在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格挡无法被躲避的几支，我反手将手里的苦无以狠戾的力度掷出，抬手抓住空中向我而来的另一把侧身击开数枚锋利的手里剑，再次掷出手里的武器后飞快用空下来的双手结了个替身印，下一秒我之前所站的土地爆裂开来。在黑暗中我眯起眼轻巧地攀上其中一棵老树，从忍具包里再次勾出一只苦无，绕到在树上藏匿的忍者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直直投出，看着苦无没入他的脖颈。同一秒我的行动暴露了我的位置，翻身躲避身后呼啸而来的火遁，我单手结了个瞬身印，再次隐藏。
在树叶的掩蔽下我熟练地调整自己的呼吸，更好地融入环境中。大概有十五人左右，中上忍水品，刚才大概已经干掉了四人左右。没有忍村标志，是大蛇丸的人吗？我能想到的只有这种可能。他是怎么让他的人手进入木叶的？或许和他自己进来的手法一样，通过伪装成考生的样子进来……可是，十五人……
如果足够注意，以细微损失拿下所有人不是问题，但我所要小心的是，这会不会是个让我消耗查克拉的陷阱？我也不知大蛇丸身在哪里，但我知道他对我绝不会客气，我在月读世界给他造成的损伤他绝对会想要成倍奉还才对……如果这些人是他派来收拾我的部下，那也太过……宽容了些。
节省精力和查克拉的情况下尽量快点解决才行，不能被消耗。如果我遇到了袭击，不知道佐助那边……啧。定了定神，我将重心往另一边偏了偏，下一秒呼吸一滞地猛地侧身，暗器从我脸颊边擦过，顿时后背被冷汗覆盖。该死，这不是分神的时候！
我顺着树梢快速移动，躲避着身后身侧的远程攻击，同时慢慢分析着地形的变化和自己的位置。很少有人比我对这片树林更加清楚，那么现在，大概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我包围了吧？
大蛇丸大概不知道，他那样单体强大的忍者对我来说才比较头痛吧。人数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大威胁，所以派来这些单体实力不强的忍者，对我来说反而是有利的。包围圈吗？也好，当需要的靶子们能够一同出现在视野里时就不需要一个个暗杀了。再次俯身，我反手将手里剑投向身后，被引爆的爆炸符掀起一阵沙尘，我闪身到树后眯起眼睛保证视野不被影响，换了个方向俯冲出去。
既然他们要包围我，不如给他们个好点的位置。
绕到理想的地点隐蔽起来，我皱起眉，安静观察几个已经现出身影的忍者。大蛇丸如果派了他们过来，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似乎太反常了……他们的能力完全和我预计的程度不一样。大蛇丸是在无缘无故地浪费他的人手吗？
大地似乎颤了颤，快得像幻觉似的。我猛地抬起头。或许这些忍者真的是弃子……有战斗在发生，在木叶，不在这里。会是谁？大蛇丸的目标是谁？佐助吗？不，这不对……
我需要回会场看看！
没错，一开始那种不安是正确的，大蛇丸就算用伪装的手法也不可能偷运进太多人，而此时有多至十五人都在这里围攻我一个人？不管大蛇丸是什么目的，他的主要目标都绝不可能是我！那么他一定有更多的人手，更多的部下已经在木叶村内，或者至少，掌握了进入木叶的方法，这才会让他并不在乎把十五人派到我这里……
这很有可能是一次大规模的战斗，战斗中心就是大蛇丸所在的地方。如果大蛇丸想要做什么，或者想要找到佐助，他最可能的所在就是，会场！
该死。速战速决，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闭了闭眼，我把胸前卷轴兜的扣子轻轻解开，倒出一支卷轴，站起身走到空地中一片不被树林遮掩的地方。躲闪掉几只暗器，我飞快扫过面前将我围在中间的几个忍者：这基本就是全部，还有两三个藏在树林中，但都很近。可以了。
甩开卷轴，我将分离出的风属性查克拉包裹住整个卷轴，轻轻一甩将它再次卷起，夹在指尖。“等你们到了那边后再向大蛇丸哭诉他为什么要放弃你们吧。”扯了扯嘴角拉出半个冷笑，注入卷轴中的查克拉猛地增强，爆出一阵强烈的旋风围绕在身边。风中得以在查克拉支撑下漂浮的卷轴中浮现出数把苦无排列的影子，我抓住其中一把往身侧一甩。
一声压抑的惨叫。我瞥了瞥那个倒下的忍者，苦无穿透了他的喉咙，深深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中。
双手分别执起三支苦无，身边飞舞的强风形成一个风球将我包裹，我俯冲，在风中狠狠甩手将手里锋利的刀尖指向眼前惊慌的忍者。苦无穿过风球的那一瞬被旋转的风包裹并急速旋转，如同光般以无法被捕捉的速度刺入他们的胸膛前额，血液飞溅。转身，甩手攻击，我手里的苦无不再是兵器而是几乎如同夺人性命的光线般直直穿透敌人的身体。
所以不管几人都没有区别，多了几个靶子而已。身边的卷轴源源不断地为我提供苦无，侧身，俯冲，无需躲闪，刺击——
几乎不用检查被击中的敌人是否死亡。急速穿透他们的苦无会在穿过他们身体飞出时留下比进入时大几倍的伤口，就算一击未杀，他们也绝对会失血过多而死。
眼前飞舞的风渐渐平息，我慢慢放下手，将多余取出的苦无扔在一边，把卷轴再次卷起。简单环视了下四周的狼藉，我抿了抿唇便转身跳上枝头，飞快地向会场的方向奔跑。冲入居民区时已经可以看到远处一阵骚动，一个木叶忍者与我擦身而过，我赶紧叫住了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巨大的蛇撞破了墙壁，砂隐村和音隐村似乎勾结入侵了！”对方脸色惨白，急急忙忙地说完后飞快转身向骚动最大的位置冲去。我呆愣了几秒，恨恨的咬牙向反方向的会场飞奔——竟然是侵略！大蛇丸的目的难道其实是整个木叶吗？
直接冲上会场垂直的墙壁，我翻进观众席中，立刻察觉到幻术遗留的查克拉痕迹。环顾四周，村民们几乎全都在昏迷之中，没等细想突然用余光看到到身侧有人袭击，我还未举起手格挡，那人却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外面发生什么了？”牧野放下拿着千本的手几步跑到我旁边，皱眉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你身上这些叶子？”
“在森林里遇到大蛇丸的人。这里怎么回事？大蛇丸在哪里？还有，佐助？”看到对面似乎是卡卡西和凯在和几个忍者战斗，我眯眼招呼着牧野去和他们会合，率先冲向右侧，正好对上一个向我方向冲来的忍者，拔出苦无与他缠斗在一起，苦无撞击声不断尖叫。
牧野帮我守好了身后，在我干掉挡路的忍者时她也解决了后来的另一个敌人。在我身边与我一同飞奔，她语气急促：“大蛇丸把火影大人带去房顶了，有暗部在，佐助……佐助去追砂隐村几个下忍了。没有别的什么我们可以做的！这边的居民需要被保护，你——”
“我不会去追佐助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打断她的话，我在离卡卡西还有数十步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卡卡西在缠斗中抽出机会给了我几个快速的手势指示，我也快速回复给他表示了解，和牧野一同向另一边分散开来。转头看着离我十步远的牧野，我笑了笑握紧手里的苦无，“说到底，我还是个木叶忍者。”
牧野注视着我，慢慢点了点头。“很多人在和我们一起战斗，保护这个村子。”
“就和那时候一样。”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我从她眼中的情绪里看到了什么我说不清的东西，那种感情猛地击中了我，几乎在她眼中看到了倒流的时光。这是又一次战争，没有个人利益的战斗，战争将一切简化为我们与敌人。所有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拼命奋斗。
我举起手里的苦无，看着锋利的刀尖所反射的光，几乎是无奈却真诚地微笑。
说到底，我还是个木叶忍者啊。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木叶保卫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