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乎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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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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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把世界作为游乐场的人来说，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成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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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千水是被阿飞带走的，因为我没法把千水带回营地，更没法解释我怎么找到了他。我不相信阿飞，但这是唯一的出路。
“你会把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我盯着他，拳头攥紧。
“当——然！”阿飞的语调开心地转了转，“小二的哥哥这么重要，阿飞是绝——对不会弄丢的！不过小二要睁大眼睛哦，或许哪天阿飞会把哥哥留在你走的路上，你要是没捡起来就糟糕了呀……”
“不要把千水说得像物品一样。”皱起眉，我张望了一下来的路线，闭上嘴顺着脚印往回走去。身后没有脚步，阿飞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几秒的时间而已，他的气息就消失了。我转头看了看，果然是走了。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头绪——只是想要让我被迫欠他人情吗？想让我向他低头，这样以后利用起我来比较方便？
我从来不觉得阿飞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我没有阻止自己往尽量阴谋论的方向去想。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枝落在我身上时，我才想起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用了大半个钟头重新爬上那峭壁，因为我不知道其他的路；紧张后松弛下来的神经昏昏欲睡，但寒冷啃噬着我的骨头，我精疲力竭地赶路，最终也意识到我不可能在被发现失踪前赶回木叶营地。伪装成被劫持？不，太牵强了，捉走鼬的价值都比捉我要高。说自己昏迷被人带走？我的脚印明明白白。
最终唯一的选择摆在我面前。在大概六点的时候，我在离营地大概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撞上了两个木叶忍者，没有任何一句话，来人干脆利落地给了我一手刀——事实上，不用那一下我也做好晕厥的准备了，连痛觉都没来得及传达到大脑，眼前就黑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意外地发现自己是被捆着的，虽然就算没有任何束缚，我也不觉得我动得了。疲倦在每一根骨头里尖叫着，骨髓里的冷意还没有褪去，但我连发抖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恹恹地靠着墙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坐姿，至少不要再倒下去撞到脑袋，磕傻了怎么办。
温热的气息离我大概还有一米的时候我才发现身边一直就有人。帐篷外的天是黑的，大概是晚上，也只有桌上有只蜡烛，我看不清来人是谁。等到对方碰到我时，我才感觉出是泽田侍。他递过来一只碗，动作简洁地捏着我的下巴把里面味道怪怪的东西灌下去，我也顺从地咽了，不管那是什么，它能帮助我干得要裂开的嗓子。
我闭上眼，听到对方放下碗的声音，然后这次递过来的东西我用闻的就知道是兵粮丸，这东西我最近吃得不少也就熟悉了，至少清楚这是好东西。泽田又简单给我检查了下，最终重新坐了回去。“宇智波，你这次麻烦很大。”
“……我知道。”我开口后的声音沙哑微弱。“卡卡西队长他们……”
“你不能见他们，他们也被禁止来看你。一会儿中森队长会过来问你问题，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要被观察一段时间的。近期你不可能出任务了，我们没有多余的人力来看着你，比较可能的就是把你放到留守营地的一些需要苦力的地方。”泽田平静地接下话，停顿了一下，声音放低了些。“你没有背叛木叶，对吧？”
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想笑，但光是这么做都能感到疲劳。“泽田，想想看。这是个问题吗？”
“我想也是，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去做什么了？”
“这就是我要问他的部分了。”
中森队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和泽田都是一惊。中森把帐篷的门帘放下，点亮了一支蜡烛。“泽田，你先出去吧。”
“是。”泽田没多说一个字，抓起他自己的医药箱就走出了帐篷。只剩下我和中森两人的空间让人难受，或许是因为他和中森老师相似的长相却截然不同的气场让我不舒服，也或许是因为我现在的处境。我苦涩地意识到自己鲁莽的决定可能给我在记录上带来了很重的一笔黑色——我自然不可能叛村，但这种脱离军队的行为肯定是要被处分的。安静了几秒，中森队长转过身注视着我，直到我本能地想转身就跑时才走到我面前，简单地帮我把绳子取掉了。
“虽然我们都认为你不会叛村，但你应该很清楚在这样严峻的战事下从营地溜走是什么下场，宇智波二。”在我有气无力把手抽出来活动时，中森的声音比雪地还冷。“这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要离开，去了哪里，还有，作为一个下忍，你如何避开巡逻的忍者？”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锐利的目光像是一下下戳着我，我整个人都慌了起来。我本能地感到如果我提到阿飞，下场不会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千水还在他手里。但我真的无法解释自己怎么能找到准确的路，因为我根本找不到。
阿飞他妈的给了我道无解的题。
我低头揉着手腕，手指有点轻微的抖。想，快想……该说什么？
“我……我怕我哥哥在那只队伍里。”吞咽了一下，我慢慢地低声叙述，“因为他和我大概说过他所在的队伍。我就想着去找找看……我担心他的安全。本来其实我也没觉得会成功……结果，结果就没人拦我。我可能正好就碰上了没人的那条路。我不小心从山壁上滑了下去，爬上来用了太久，回来就已经天亮了……”
“三天，我会给你安排一个特殊的小队进行观察。写一篇报告，详细叙述发生的事情，交上来。三天后回到你的队伍里，你的处分会通知你。”中森打断了我的叙述，望着烛火沉默了几秒，压低声音的话语却让我全身冰凉。“这个理由的可信度太低了。我们的人手不够，你也不过是个下忍，有太多比你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现在不会怎么样，但等到你回村被审问时如果还是这个答案，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的呼吸粗重起来，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中森队长。”我努力让声音平稳清晰，“我……我真的……”
“安静。现在你可以走了。”
三天里，我一直在进行为营地收集资源的工作，和那天打晕我的两个忍者一起。由于下了一场大雪，树木都被雪水浸湿了，我们必须要到被阳光找到的高处去找些还算干的枝条晒干，接着成捆背回营地。简单的三天里，或许是因为我是领处分的，那两个忍者有意识地把大部分苦力活推给了我。反复在山壁上攀爬，手指折断不知多少枝条时顾不上挑掉刺进肉里的木刺，尖锐的木头抵着后背撞击——直接的后果是，我在第三天傍晚摇晃着爬上山坡，最终被允许回到自己小队所在的帐篷时，我甚至没能坚持到走进帐篷。好在鼬和牧野都知道我今天隔离观察结束，似乎早就等在外面了，所以我在往下倒的时候没有把鼻子磕在石头上，而是被飞奔过来的鼬接住了。
“宇智波二！！”我第一次听鼬那么大声地怒吼，是的，怒吼——而且还是在我耳朵边上。还没等我开口抱怨，另一只耳朵边上传来更大的一声怒吼，内容是一模一样的——来自牧野。两人吼完了，都在粗喘，明显是在试图克制更多的怒吼，或者是思考先怒吼哪一条。我吞咽了一下，有气无力地举了举手：“那个。我们可以先去休息吗？”
“宇智波二你个大傻逼！！”牧野最先找到了她想要的词汇。她的脸上满是怒火，直接从鼬手里接过了我的衣领，以丝毫不温柔的动作和让我觉得可怕的力量抓起踉跄的我，一路就这么拖回了我们的帐篷。
我在迈进帐篷的那一秒抢先趴在了我的睡袋上，接着就不再动弹了。卡卡西在他的睡袋上坐着，见我进来，还是那样无精打采地向我招了招手。接着牧野和鼬也找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我看着他们对视了一眼，一反往常的火药味，我惊恐地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对对方的询问和认可。我的后背开始发凉。“你来吧。”鼬冷静地向牧野点了点头。“没问题。”牧野表情坚毅，傲气地从鼻子里出了口气，然后锐利地目光钉到了我身上。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毛骨悚然感到自己快被吓哭的感觉了。这个世界应该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吧？
“宇智波二你给我听好了。”牧野坐直身体，开始掰着手指数落。“接下来你如果敢有一个假字，你未来的人生都会非常，非常精彩。”很有威胁感地狠狠剜了我一眼，她继续说道，“首先，你为什么会离开营地？去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我不介意把我给中森队长说过的事儿再和你们讲一遍。”我干巴巴地说。
“我们听过那个版本了。”鼬抿唇注视着我，比起牧野的尖锐，他平稳的冰冷感同样很有威慑性。“二，我们不傻，我们是你的队友，而我和你一起长大。你不可能因为这个偷跑——至少，如果不是肯定你能找到千水，你不会做出这种鲁莽决定。毕业笔试你得了满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鼬成功地让我哑口无言。我选择以退为进：“呃，我想你们可以把问题一次性提完，我好一块儿答？”最好是等你们问完最后一个就忘了之前问过什么。
“很好。接下来的并不都是问题。”牧野开始笑。“你的脑子里是进了什么东西让你觉得这种事情不需要和我们说说？你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你还做了这种决定？你知不知你的处分是什么？！你以为你这几天吃得苦就算很辛苦了吗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你给我们这个团队带来了什么吗你个大傻逼！！”
我慌张地向卡卡西看去——这听起来不太妙。
卡卡西接收到我询问的信号，叹了口气，把一只小卷轴扔给我。“二，你这次真的做得太过头了。这是你的处分。接下来的一年里我们这个队伍会有别的下忍代替你的位置，你需要重回忍校一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出乎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