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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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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地形复杂,易出难进。通往药王谷的路上,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草,只要稍不小心碰到毒草,就会身重其毒。谷外悬崖峭壁,地形陡峭,谷内四季如春,百花齐放,形成鲜明对比。正因为如此,药王谷成为江湖上隐秘的地方。想要造访凌九,不怕悬崖陡峭,不怕小小毒草,那就大胆的经管来吧!
玉儿一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幻想,单纯的以为外面和药王谷一样,安静、和平。她也曾提起要出去看看,但都被凌九很生气驳回,可能是凌九吓到玉儿,她从此不再提出谷。
每天,玉儿都会和凌九一起背着竹篓采药,每个月月初凌九都会到山下换取日常用品和粮食。许是他们日子过的太舒坦,老天就给他们来段麻烦小插曲。
他们像每天一样,一路上玉儿铜铃般笑声一直在山谷中回荡。小松鼠发牢骚,不安分东跑西窜,一会揪揪凌九花白胡子;一会拿石头敲着凌九秃秃的光头;时不时重复刚才的动作,想要告诉他们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玉儿,快点让你的小朋友安分些,我这把老骨头禁不起它折腾。”凌九气的胡子炸开,又一次从头顶把小松鼠仍给玉儿。
玉儿毫无形象哈哈大笑:“哈哈……爷爷,奇奇这样,一定发现奇怪的东西了,是不是奇奇?”小松鼠‘唧唧’叫着,急急地往相反的路跑,跑一段路又折回来,来回几次。“爷爷,跟不跟它去?”玉儿无奈地把小松鼠拎到凌九面前,一切皆他决定。
“走吧。如果没什么,小心回家掀了你的皮。”凌九冲着已经消失无踪影的小松鼠威胁道,玉儿止不住大笑,爷爷太可爱了。
他们跟在小松鼠后面,越往前走,凌九越担心。前面不远就是药王谷禁地,那里也是发现小玉儿的地方。
“爷爷,您不舒服吗?”玉儿发现凌九不对劲,扶着凌九到旁边的大石头上休息,自己抓着小松鼠的尾巴,讪讪道:“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什么意思啊!嗯?”这里明明就是去禁地的路,你把我们当傻瓜吗?玉儿撅着小嘴,瞪着仍在‘唧唧’叫的小松鼠。
小松鼠发现有人不相信它了,闹别扭般跳离玉儿手心,跑向禁地。玉儿还在纳闷,就看见小松鼠咬着一块翠绿色染成红色的布条。凌九拿起布条,闻了闻,血腥味淡淡,不超过六个时辰,禁地雾气重,差不多已有十二个时辰之久。
“爷爷,您脸色不是很好,咱回去吧。”虽然玉儿心里很想去,但是看着爷爷皱在一起的眉头,就打消想去看看究竟的念头。
凌九摇摇头,十二个时辰足以让坠崖的人在那么阴湿的地方绝无生还。越靠近禁地,雾气越大,玉儿紧紧攥着凌九的胳膊,这是她第一次来禁地。
凌九打开入禁地的锁,迎面扑来刺鼻的血腥味,尸横遍野,残缺不全,头顶偶尔传来两声蚀尸鹰叫声。如果门里可以称为人间地狱,那么门外可以堪称人间天堂。
玉儿睁大水灵灵的眼睛,左一具、右一具的尸体,他们是人吗?她很疑惑,为什么他们都躺在地上,不冷吗?
突然,一只手挡住玉儿的眼睛,“玉儿,眼睛闭上。” 玉儿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凌九后悔让他的宝贝玉儿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玉儿拔开凌九的手,平静看着他,“爷爷,他们和我们一样吗?”她指着地上的尸体,没有半点害怕。小松鼠‘唧唧’的叫声在不远处响起,玉儿不顾凌九跑过去,只见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躺在那里。
他,脸已经模糊不清,衣服破烂不堪,被染成血红色,腿上、胸前插着好多小木棍,细木棍的顶端羽毛处也被染成红色。小松鼠‘唧唧’在那具尸体上蹦蹦跳跳,似乎在告诉他们什么。
凌九检查附近几具尸体,有的是杀死后被丢下崖,有的是直接坠崖。凌九终于到玉儿身边,探了下那尸体的鼻息,另他惊奇的是,那具尸体还有气。
“玉儿,让你的小朋友不要把活着的人‘压’死。”拎起仍跳不停的小松鼠,仍到玉儿身后。这个小家伙就会捣乱,一点做动物的样子都没有。
“爷爷……你是说‘他’还活着?”玉儿激动地掐着小松鼠尾巴,小松鼠要命‘唧唧’扯着嗓子叫,可惜没人能听懂它到底说什么。
凌九关闭禁地大门,驮着尸体带着玉儿离开地狱。当门关上的那刻,盘旋已久的蚀尸鹰扑扇着翅膀,占有美味的‘食物’。小松鼠从禁地出来,就一直紧紧攥着凌九的胡子,任凌九怎么拽它,哆嗦地就是不出来。
不大的茅草屋内,传来祖孙俩人的对话,爷爷执意,孙女坚持,期间偶尔小松鼠客串两声。
“玉儿,爷爷要帮他脱衣服。”
“我帮您。”
“玉儿乖,帮爷爷去烧水。”
“我想看着他。”
“他是男人。”
“人和人有区别吗?”
“他不一样。”
“我知道。”
“你知道?”
“他是病人,我是好人。”玉儿担忧地看着手里拿着刀子的爷爷,在男人身上比划,深怕爷爷一不小心,以后就没人陪她玩了。就算千万只蝴蝶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她要陪在他身边,让他以后和自己一起玩。
凌九拗不过玉儿,惟有叹口气,怪自己没有和她讲男人跟女人区别。
破衣慢慢被‘脱’下,呈现出的是无数刀痕、箭孔,有的地方开始化脓,甚至传出恶臭。身体温度冰冷,能活到现在,命还真硬。凌九有点嫉妒他,还是年轻好。不多时,衣服被脱的一干二净,除了屁股青肿外,体无完肤。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玉儿用药水(浸着药的水简称药水)轻轻擦拭着他的身体,不知是痛还是不痛,床上的人如死人般毫无知觉。玉儿及其小心不去碰处深深的伤口,思想单纯的她不明白男人为何要伤害他自己,她仍记得小时侯不小心跌一交,疼得她整整哭了一个时辰。难道他不疼吗?
眼泪一颗、两颗滴下来,为什么心好痛?
凌九配好药,正巧看见玉儿痛苦大哭,慌张检查玉儿哪里受伤。
“爷爷……男人好痛……好痛,我也跟着……痛。”听完玉儿说完,凌九醋劲大发。
“爷爷前几天手指破了,玉儿怎么就不心疼爷爷呢?”凌九狠狠瞪着‘死尸’,轻拍着怀里伤心的玉儿。
“不一样的……,爷爷是做饭被……被木柴扎了一……一下,怎么能和男人……比。”凌九咬牙切齿、狠狠瞪着‘死尸’。小子,看我怎么玩你。
接下来几天,玉儿天天呆在大药缸边,因为男人泡在里面。凌九不止一次问她,“天天对着一个‘死人’不烦吗?”她的回答,让凌九差点没当场掐死那男人。他最疼爱的玉儿,居然对她最可爱的爷爷说:“我不是也天天对着爷爷,也没觉得烦啊。”
小松鼠自从禁地回来,天天躲在凌九花白的胡子里,那些蚀尸鹰在它心里流下小小阴影,至今没人关心,可怜地小家伙陪着可怜地凌九,互相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