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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① 再进江湖:离猴子大闹琅琊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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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七被关进地牢了。原因嘛,很简单。
一天,越袭带着越衣外出,离七气他不带自己出去,在房里大生闷气,最后闲着无聊,散着步逛逛传说中的琅琊宫。
越袭临走时交代下去,任何人不得陪离七闹。
所以,护卫们也都直接无视她了。随她高兴。
离七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一会儿和守卫玩对眼。她自己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守卫们可都快哭了。
之后,离七忽然发现琅琊宫的墙壁大都是黑色的,搞的跟葬地一样让人慎得慌。所以她决定给越袭一个大惊喜。
就跑到雪林里拔了一大堆的花花草草回来,用木长老的捣药杵捣碎,滤掉渣滓后,还偷了林长老的一些雪凝露掺进去,最后甚至把钱长老的那什么珍珠头拐杖顺过来搅拌花草汁。
制作染料过程中,还将碧湖游廊弄的脏兮兮的。
这还真是个大惊。
越袭一下轿,脚下就跪了黑压压一片人。
“教主!离七弄坏了我的捣药杵!那可是陪了我十几年的宝贝啊!”木长老声泪俱下。
“教主!离七偷了我的雪凝露。那可是珍宝啊!”林长老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掐死离七。
“教主,我的珍珠头拐杖也被离七顺走了!”那可是拳头大的南海珍珠啊!
琅林暗惊,这离七也太会惹事了。居然短短一天就闹得教里鸡飞狗跳,怨声丛丛。真不知,教主会如何处罚她。
越袭的声音依旧清冷。他眼神一扫,落在一名守卫身上,“离七呢?”
那人犹豫半饷,才吞吞吐吐的说:“回禀教主,离七姑娘……在北院的墙壁上……作画。”那种类似于鬼画符的东西,应该……是画吧。
“琅次,离七在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越衣躲在门外,偷听屋内的对话,小声喊。
一名黑衣男子从树后走出,想要下跪,被越衣挡住,便站着回话。
“主上和公主走了之后,离七把自己关在屋内生气。半个时辰后,离七出了屋,在宫内转悠,看风景,摸守卫手里的兵器,和守卫对视,后来去了雪林采集许多花草放在碧湖游廊里,接着就趁木长老午睡之际,盗走捣药杵,离七捣完花草,过滤掉残渣,又溜到林长老的院子里,拿了五盒雪凝露掺进草汁中,再偷走钱长老的拐杖,用有珍珠的那头搅拌。最后用主上的毛笔在整个宫墙上作画……”
听完琅次的报告,越衣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愣了一会儿,兴冲冲地喊,“哥——,你的毛笔也受害了!”
越袭踏出殿门,身上流露出可怕而又危险的气场。
越衣拍手,离七,这下子可有你受的了。
一路上,越袭走过一道道不再仅是黑色的宫墙,表情越发冰冷。离七画的东西有很多,长着兔子耳朵的眼睛大的像核桃的山鸡,站在一根木棍上昂着头一脸噎着了的表情的肥鸭,满身印有银票花纹的巨型鸟人……
越袭走到北院时,那里已经没有离七的人影了,地上弄的五颜六色,一只水桶中放着几根长短层次不齐的圆柱形物体,隐约辨的清模样,捣药杵、拐杖、毛笔……全在这里。看着这诡异的墙,诡异的地面,越袭觉得有股怒火在胸腔点燃。
一听守卫禀告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丢下手中的毛笔,往南离殿放向跑去。
绕过南离殿直走可以就近到达厨房,现在将近用餐时间,她一定是去厨房了。
越袭腾空,风一般飞过宫墙。
此刻,厨房外是热闹非凡。
只见离七一手一把菜刀,满院子的跑着追杀着一只老母鸡。跑了一会儿,离七停下来粗喘着气,眼睛还不忘瞪着前方也跟着停下休息的老母鸡。离七越看越觉得,那只老母鸡看她的眼神里透着赤果果的鄙夷。
“姑娘,让我们来吧。”被离七赶到一旁的厨娘们看着自己的宝贝厨房被离七弄的乱七八糟,鸡毛到处都是。心里是又气又郁闷。这到底是在杀鸡还是在给鸡减肥呢?
“不行!想当年,我轻功卓绝,一只蚊子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现在虽然功力暂失,但是,我要证明,我没有轻功还是能够抓住一只鸡——的!”离七凶神恶煞的瞪鸡,鸡淡定的回视离七,一人一鸡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呀——!”离七忽的亮出菜刀,小眼神凌厉,大叫着冲向老母鸡。
“咯咯咯。”只见老母鸡临危不乱,站在原地不动,机敏地躲过离七削过来的菜刀,呼扇着翅膀飞起,圆溜溜的眼睛微眯,对准离七的脑袋顶,狠狠地啄下去。
“啊!最好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会扒了你的毛,把你丢进公鸡窝,让你受尽凌辱——”离七暴怒。
众人眼耳口鼻齐齐抽搐。一个人跑去恐吓一只鸡已经够离谱了,一只鸡要是也知道什么是凌辱的话,这个世间就真的疯狂了。
离七的头发被啄成鸡窝状,上面还插着几根白色鸡毛。而那只老母鸡屁股上的鸡毛被削掉,露出光溜溜的鸡臀。
战况好不激烈。
院墙之上,立着一位带着半边面具男子,唇角似笑非笑,眼神深邃莫测,如雪如蚕丝的银发,斑驳的光影渗进他纯白的衣衫,微风轻拂,金光闪闪。
血战终于以老母鸡敌不过离七的疯狂乱砍而告终。离七披头散发,头上鸡毛一大堆,嘴上还粘着几根,模样着实狼狈。不过,老母鸡也不怎么好,被离七砍得浑身血淋淋的,伤口不深虽不致死,但因为比较多,所以失血过多而身亡。
离七拎着老母鸡的两条细腿儿,帅气地甩甩刘海儿,将两把刀的刀背往肩上一扛,像极了凯旋的战士。
厨娘们不禁揪起围裙一角拭泪,这孩子,真辛苦,杀只鸡都能跟上战场似的。
离七像是感觉到院墙上有人在看她,扭头望去,发现竟是越袭笔直地站在那里。
离七神情无比激动,她大幅度挥动手里惨不忍睹的老母鸡,洒的到处都是鸡血,“袭袭——,今晚给你做母鸡汤——”
看着离七手里死状惨烈的老母鸡,越袭突然没了吃晚饭的欲望。
越袭淡淡开口,“离七,你解释一下宫墙的问题。”
离七很没大脑地脱口就说,“啊……,那是我给你的惊喜哎!怎么样?好不好看?嘻嘻,那可是我离七的得意画作呢!”
越袭眉宇轻皱,那种四不像她还好意思说是得意画作。
“诸位长老的物品失窃了,你怎么说?”
离七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被告状了。
她理直气壮的说,“什么失窃啦,我只不过是借用一下下而已,大不了洗干净还给他们呗。”
话虽如此,离七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越袭看起来越是没有表情她就越是没底。
越袭瞥一眼离七,这一眼让她感觉到一阵没由来的冷意,“来人,将离七打入地牢。”
一批守卫涌进院,扯掉离七手里的刀和鸡,拎住她胳膊拖到地牢。
于是,离七就在地牢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