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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⑤ 相逢旧人:越衣真的不能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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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七昏迷了好几天,期间,越衣来过几次,一双漂亮的小手几次想蹂躏离七苍白的小脸,都毫无例外的被一淡淡的“恩?”吓得缩回去。
离七睡的房间干干净净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虽不是很华丽,但一走进去就会发现,这个房间的每一处都是做工极其精细的,这种清凉淡雅的房间只该用精致两字形容。
离七醒了,是被噩梦吓醒的。
她梦见自己被那铺天盖地的变态花朵群殴,她跑哪儿,它们追到哪儿,怎么甩也甩不掉。
抹掉额头上的汗珠,离七摸摸心口,还好,心脏还在跳,她还没死成。
上天仁慈——
那个时候……
离七叹气。
真不知道当时说话声会不会太小了点,万一他没听到咋办?
掀开淡青色锦被,离七一只包裹成粽子的脚重重踩在脚榻上,她狠狠抽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惨叫,“啊——————”
外面守着的婢女听到叫声,个个往里奔。
“小姐,您怎么了?”
有个眼尖的丫头立马发现问题所在,“快把小姐的腿放回床上去!”
然后众人手忙脚乱的把离七脚抬上去,放好。
“呜呜呜,我的脚,还能用吗?”离七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泪,问道。
“小姐,您请放心,长老说,再过上一个月,您的脚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还可以走路啊,还好还好。
“这里是哪里?”肯定不是她那个破旧的小木屋就是了。应该还在琅琊宫中,那是谁把她带回来的?
离七的十万个为什么又冒出来了。
“回小姐,这里是教主的房间。”
呲啦——,教主房间四个大字挤满了离七的脑袋。
袭袭的房间,袭袭的房间!哈哈,不是梦,是真的,是袭袭的房间!
看见离七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婢女们不禁害怕起来,“小姐,您——还好吗?”
离七可劲地点头,“很好,我很好!你们出去吧,我还想休息一会儿。”
支走婢女,离七疯狂了。抱住身上的锦被不肯撒手,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抱住枕头狠狠亲了几口,留下了几个口水印。
离七躺在被子里,回味着。
冷不丁的,一双手抚摸上离七的脸颊。
离七享受的哼哼几声,“袭袭——”
忽的,那双白玉般的手从摸改掐,掐住离七两颊,就往两边扯,扯的离七难受的睁开眼,泪水哗哗流。
离七瞳孔紧缩,“西西——,一则么在着哩!可皇看哦!”(衣衣,你怎么在这里!快放开我!)
“哼!哥哥不准我在你睡觉时捏你,那我就在你醒来的时候捏你!”越衣又扯了扯。
离七泪奔。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她的!
“快求饶,快说以后再也不黏着我哥,我就放过你!”越衣坏笑,恶狠狠地威胁。
别看她平时有点那啥的,但是,她离七也是有骨气的!
“哟呵——,我再捏!”越衣加大力度,长长的指甲在离七脸上掐出了血红的窝窝。
离七看硬扛不行,越衣敢瞅着这时辰来折腾她,一定有把握袭袭不会及时赶回来。她得好好想想。
离七发现自己胳膊边的被子被越衣的胳膊肘压着,无法挣脱,脚又绑成了粽子,自己脑门又离她的比较远,只有碰运气了。
越衣正掐得欢畅,忽然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她眼睛合上了,胸腔快速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整个人身体渐渐变凉。
“喂,离七,醒醒,别耍花招。快睁开眼睛!”越衣拍的离七脸蛋啪啪响,“离七?离七!来人——快来人——把林长老叫来!”
越衣只是想整整离七,她哪知道离七会变成这样?如果离七出事了,哥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一阵花香袭来,越衣屛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个。
清冷妖媚的声音在越衣头上响起,“越衣,去清涟洞,面壁七日。”
越衣不敢说话,抿着唇,微微点点头,然后飞快走出房间。
一双几乎透明的冰冷的手扶上离七高高肿起的脸颊,冻的离七一个瑟缩。
“人走了,你该醒了,否则……。”
话刚到一半,离七眼睛就睁开了。她可没有胆量听他那否则两字之后的话。
“袭袭——”离七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这个声音是她练了许久才练成的呢!
她扑进越袭怀中,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大诉委屈。从珠花姐姐欺负她开始,到刚刚越衣恶整她结束,中间不免有些部分经过添油加醋了。
越袭一手摸着她柔软的发顶,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在这个溢满清冷花香的怀抱里,在他温柔的无声安慰下,离七“抽噎”着,缓缓进入梦乡。
松开熟睡的离七,拉开锦被,将她安放回床上后,越袭毫不犹豫的脱掉被离七涂满了鼻涕的外巾,只余一件薄薄的内衫。
“来人,把这衣服拿出去烧了。”
“是——”
越袭脱掉鞋子上床,躺下,合上眼睛准备睡觉。
睡着的离七无意识的侧过身子,一条腿横过来搭在他修长的双腿上,然后一条胳膊也伸过来紧紧环住他脖子,最后是一颗可爱的脑袋凑到他脖子边。自动调整到最舒服的睡姿。
越袭身躯一震,感受着离七呼出的温温热热的气体,看向离七发顶的眼中闪闪烁烁着寸寸光芒。
“唔,袭袭,你好冰哦。”离七皱皱眉,嘟囔着,想要收回自己越了界限的胳膊和腿儿,却被什么东西给强制性压住,不让她动。
呼吸着鼻尖处的花香,手脚扑腾几下,离七又乖乖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
“小糊糊!你这头死肥猪妹,不要抢!吃吃吃,就会吃,当心找不着婆家。”
越袭微怔。眉毛动了动。
又过了会儿。
“袭袭——,去磨刀!明天我们杀猪吃肉!”离七闭着眼睛大叫。
越袭干脆不合眼了,就静静盯着离七。
再过了一会儿。
“桀桀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于有人可以治小衣衣你这魔女了。”离七笑得很欢。
越袭被吵得睡意全无,修长的指头捏住离七的小巧的鼻子,挑了挑娟秀的眉,“你连睡觉的时候都很吵。”
离七痛苦地摆摆头,不能呼吸的感觉真难受。将头往某处肌肤更贴近了些,总算拜托掉鼻子上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