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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暗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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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的风月之地铜雀台认了第一也没有谁敢认了第二,如果妙曲可以绕梁三日,那种胭脂水粉的香可以漫街三秋。
乍一看美人如玉,莺歌燕舞,也是大胤繁华的暗涌。有最可靠速度的消息。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可以就在这里买到你想要的。那些一掷千金,都不在铜雀台的主人萧浅烟眼中。
萧浅烟当年可谓一舞名动四方,一曲神祈舞尽痴狂。在大胤家喻户晓,无人不识。
此时正懒洋洋的在回音楼依着长廊逗着鹦鹉。一袭妖冶红衣像是要用尽着世间的红,艳的如同五月的骄阳。肩膀微露锁骨若隐若现的恰当好处。点红妆一颦一足无不风流,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头发随意的用羊脂玉材质的簪子挽着。“听说羽裳那个丫头前些日子和舒夜来去了青城派?”
边上的女子应声道:“主人真是惦记着羽裳呢。”
萧浅烟嗤嗤一笑,“你这丫头倒是吃什么醋,羽裳呆在舒夜来边上是有一定用处的呢。”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觉得甚是有趣。
“常阑,今儿的成月礼你可打理好了吧?”
“这些事儿也好打发的,主人为迟里选套舞服吧。”
成月礼是铜雀台一年一度的仪式。在成月礼献艺的女子代表是这一年才貌艺色最绝妙的女子,自然也代表这名女子从此可以出阁待客。“你就把这套给她送去吧。”
萧浅烟手指摸着鹅黄色的广袖裙,“这料子甚是舒服,迟里今夜会在镇西将军一起呢。可要伺候好那个姓霍的老家伙。”
常阑意会,递过舞衣就下了回音楼。
——片刻裳阑急促的出现,“主人,羽裳回来了。”
“哦?”
“还带着舒夜来。”
萧浅烟眼底游过一丝不为人识神色,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舒夜来。”
“你可知道我最后悔的就是与你遇上,这是多么可怕的回忆啊……”
“你可听见我家人死的时候的哭喊与无助。”
“因为你,我成为了现在的我——那么你去死,用你的死补上你欠下的一切。”
他从来没觉过这么冷,对上她的眼光如冰窖般的寒意一涌而出,从皮肤刺入想霸占他的身体。我不应该来找她的吧,又一次打断了她的生活了。
生亦何欢,死也难安。
羽裳秀眉一蹩,这个男人早已经叫铜雀台的丈夫看过了,大夫既说了无恙。可是迟迟未醒。
“羽裳,这是怎么回事你时候与我在解释。但是现在你必须走,不可以呆在铜雀楼。”萧浅烟看了看床上的人,“事出紧急才会让他在此医治,可现在她随时会醒。你和他还是先去别处吧。”
“知道了,主人。”羽裳见萧浅烟走远,撅起嘴儿不满道,“哼,该死的舒夜来今儿非沉死我,姑奶奶要把你安置去哪里啊。”
哎,只要自认倒霉摊上这么个烂密令。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的打量这个百鬼谷谷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年纪轻轻变已完全接管百鬼谷,他眉间的桀骜让人不由自主被臣服。这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天天在青城派远远的凝望这一个女子,纵使膝下千金愿换美人一笑么?哼,就是一个死色鬼。
“还是少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得速度把他弄出去啊。”
想了想只见羽裳一甩衣袖,袖中飞出几丝彩线,彩线的另一端将舒夜来牵引住。说来可怕,沉睡中的舒夜来竟随着彩线起身。
“你就乖乖的千万别现在醒来啊。”
这就想是木偶戏般,羽裳玉指一牵动,舒夜来便移动。看起来是有几分惊人,此时夜幕已降,房间的光线不强暗香浮动。外人是见不着舒夜来是被这些彩线控制着的,这些线比蚕丝还细。
不细看舒夜来就像是常人般走动,羽裳很熟路的绕过几个庭院。
翻过这个围墙就可以了吧,回头看看这个“木偶”。想想今日居然牵引百鬼谷谷主,心里也乐的欢。想了想甩手一针扎入舒夜来体内,这是铜雀楼的“摧心针”。可以使人无力昏迷,舒夜来现在醒来可不是好事。
不可以将舒夜来安置在附近的客栈,毕竟白鬼谷在江湖结怨深长。如今舒夜来身负重伤也罢,还一副还死不活的样,只怕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怎会这样啊。主人也是神通,事前就安排好自己在舒夜来的身边。虽不能事事万全,至少可以暂保他一命。
大胤夜色已浓,身后歌舞升平,繁华如梦。谁识得一声声美人娇笑似匕首,足以致命。不由感慨:“不知又是一场怎样的阴谋。”
“姑娘见识真是长远啊。”
——羽裳一惊一跃,以上边上楼台顶,躲在暗处。心中一慌,是谁。
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差点坏了大事。
一股凌厉的剑气耳后破空而来,羽裳彩线一甩放开舒夜来生生挡住了剑。彩线甩在剑上剑鸣声嘤嘤响起,羽裳迎风回浪,向后疾退,避开敌人的攻击。一手牵捏住彩线,“九王爷,无事就不要寻羽裳的乐子了。”
“哈哈……居然被你识出本王了。”暗处走出一人,那人身着牙白锻袍,一丝银色缎带束起如墨长发,肩披霜月,屹立在不远出。月光打在他脸上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双眸有意思精光不容小看。
“天下谁识不得王爷手中的墨奎剑。”
“哦。”那人双眉一扬,一脸笑意玩世不恭。大胤人人都知道这个九王爷梧桑的风花雪月,夜夜混迹各个风月之地。但是这样一个浪子,为君所赞赏也不是没有价值的。王爷麾下三千食客,各有所长。手中一把墨奎剑更是叱咤风云。
“莫多说其他,只是羽裳的天女牵丝更是出神入化了啊。不愧萧浅烟多年栽培,哈哈……”
萧浅烟还是放不下过去,梧桑撇了一眼的舒夜来。心中竟有一丝不屑,百鬼谷谷主竟成这副德行。
“听说今儿是铜雀楼的迟里姑娘的成月礼,本王去捧捧场。”羽裳向来不喜此人,一不多说。彩线一牵地上的舒夜来便跃远,梧桑看着她远去的声音不知玩味着什么。
突然想到还有正经事,整了整衣衫。走进了铜雀楼,这又是一个表面安定实则暗涌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