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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美人师父,我的药呢 ...

  •   天下人都道秋家三少俊美无双,沈家公子美艳一方。但很少有人知道,沈浩然是秋白的启蒙师傅,虽然他只是挂了个名,把书丢给秋白让她自学,偶尔才来给秋白讲解不懂的地方,但秋白的一手好剑术及内力,的确是在他的引导下出来的。
      沈浩然比秋白大了七岁,出名也比秋白早。第一帝师的名号谁没听过?他沈美人以千骑破万将的事,那真是妇孺皆知。只是因为他的脸太没有威信,所以沈浩然一般带着面具示人,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而现在,传闻中很美丽很剽悍的第一帝师,顶着张胡子邋遢的脸,如饿狼般当着秋白的面干掉了一桌的菜。
      “老头,你介不介意说下这几天你干啥去了?”秋白温柔地微笑,阿伊默默地端着小碗躲远了点。
      沈浩然摸摸秋白黑亮的长发,很是欣慰:“咱们小白长大了,懂得关心师傅了……”
      秋白直接将沈浩然的头按到了他面前的盘子里:“老头子,少拿你那沾满汤水的手来碰我!”
      “哈哈。”沈浩然不以为意,从身后抱住秋白,蹭蹭,“小白,别这么冷淡嘛……”
      秋白看着自己衣服上两只油腻腻的手印,脸色由红转黑,强忍着冲上楼沐浴。
      沈浩然看着秋白踉跄的身影,勾了勾唇。转眼间,帝师的气魄隐隐显现:
      “阿伊,说说,最近一次秋白发病的具体情况。”
      阿伊乖乖地垂眸:“是。”
      秋白是沈浩然的徒弟,阿伊不是。但秋白在医药方面的天赋实在烂的可以,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徒弟不再被下N种渣药,沈浩然也教了阿伊一些药理,平时他不在时由阿伊帮秋白调理。
      不知道为什么,阿伊看着沈浩然看秋白的眼神,总感觉有些奇怪。很像是秋白看着自己的眼神,但似乎还多了些什么。
      沈浩然一边听着阿伊的汇报,一边刷刷地写下药方。完成后,他让阿伊派人去抓药,自己上楼补眠,顺便吃自己徒弟的豆腐。
      但这次,他只来得及把自己邋遢的样子收拾干净。正当他想去叫秋白时,楼下的大嗓门比他更快了一步。
      “秋小三,快下来,爷请客,去醉梦乡玩!”顾萧思的大嗓门让人想忽视都难。
      沈浩然敲门的动作一顿,冷冷地看了一眼楼下的人。
      秋白这几年都交了些什么朋友啊,看来自己不看着她点还真不行……
      秋白闻声,打开门欲出去,一见自家师傅放大版的俊脸,顿时被吓着倒退一步,差点摔倒身后的浴桶里。沈浩然眼疾手快,揽住了秋白的腰。
      美人如玉,刚洗过澡的秋白浑身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他一直熟悉的气味。秋白头发还是半干,匆匆地用发簪别起。她穿了件深蓝色男式长袍,眸中荡漾着慵懒,别有一番风情。
      沈浩然忽然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和自家徒弟开玩笑了,现在这样更加让人移不开眼了……
      “老头,放开我。”秋白低声道。
      沈浩然无辜地看了看秋白,乖乖放开。
      秋白挂上一贯的浅笑,冲楼下朗声道:“顾四,我这就下来!”
      顾萧思早已等不及了,他直接自己冲上楼,一看见秋白,主动忽略了一旁的沈浩然,一把拉起秋白,勾肩搭背地揽着秋白:“三少,你不知道,爷为了让你见见小清歌,可是让人排了一晚上的队呢,听说你还是个雏儿,爷特地帮你找个懂事的,这样,以后你和你小未婚妻也就更加熟练了……”
      沈浩然看着顾萧思放在秋白肩上的手,默默地想着猪蹄十三吃。当他听见顾萧思要为秋白破雏时,顿时觉得自己要是再忍就真成乌龟他哥——王八了。
      秋白正想找借口好让这哥们别那么好心。身后突如其来的温暖的触感让她绷紧了神经。
      沈浩然环住秋白,当着顾萧思的面轻轻地往秋白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小白有我和阿伊还不够吗?”
      语气那叫个魅惑诱人……
      顾萧思目瞪口呆:“三少……你喜欢男人?”
      秋白真想一剑砍死那老头子,自己要应对一皇帝一将军一宰相还不够吗?你一帝师还不甘寂寞地出来凑热闹!
      会被怀疑自己想要那个位置的有木有!
      “小白,如果你非要去的话,也让带上我嘛,让我看看人家到底比我好在哪里……”
      沈浩然轻咬着下唇,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让人好不心疼。
      秋白一震,只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顾萧思黝黑的眸中流光一闪而过,接着大大咧咧地问秋白:“三少,他是谁啊,你怎么从没有提过?”
      “哎呦,真是的,小白都不向朋友提起我的吗?你好,我是沈浩。”沈浩然笑眯眯地伸手覆上顾萧思的手,“轻轻”地握了握。
      “沈……公子,药我买回来了。”阿伊回来后,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小心肝抖了抖。她小心地插入。
      秋白马上逃出沈浩然的手,拉过阿伊低声道:“你真么才回来?可想死我了。”
      顾萧思眨眨眼:“阿白你和阿伊的感情真好。”
      秋白谦虚:“哪里哪里……其实我和阿伊已经……所以这次恐怕……”
      顾萧思一脸震惊:“你们该不会奉子成婚的吧?”
      秋白无语,阿伊懵懂地看着没明白,沈浩然扑哧地不小心笑出声。
      顾萧思停了一会儿,冲秋白挤挤眼:“没关系,我们可以纯欣赏,欣赏。”
      秋白拗不过顾萧思的盛情,只好应下。沈浩然死皮赖脸的要求一起去,但秋白不放心阿伊一人在客栈,硬是将沈浩然留下了。
      沈浩然万分幽怨地看着秋白和顾萧思离开。
      他都这么明显了,自己那徒弟平时看着挺聪明,一遇这种事脑子怎么就不够用了呢?
      秋白早已习惯自家师傅间歇性发作,和顾萧思有说有笑地向醉梦乡走去。
      醉梦乡是有名的酒楼,只是有时候也为一些达官贵族提供些特殊服务。
      秋白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心里真是有阴影,她还没忘记自己是怎么被那些看似善良的女子,下烈药到中毒的地步。所以她一看见房里那艳丽服饰的女人恨不得拔腿就走。
      萧思知道秋白的心思,使了一个眼色让人退下。拉着秋白入席。
      接着,薄帐缓缓拉开,一素衣女子舞着前来。发如墨肤如雪,容颜是如花娇美秀气。她一上来,就是一阵铃声,细看,才发现她脚踝上挂着一串银铃,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清脆地发音。
      秋白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脸上依旧笑意盈盈。
      清歌跳到秋白身边,大胆地拉起秋白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自己轻巧地溜进秋白的怀里。她拿过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接着红唇靠近秋白的唇,想要以口渡口。
      秋白巧妙地一躲,修长的手扣起杯子,自己喝酒。
      清歌失望地将口中的酒咽下。接着起身跳舞。
      “哈哈,阿白,我有事先走,你慢慢玩!”顾萧思有心把秋白留在这里,找了个理由开。没等秋白开口,他早已离开。秋白狠狠咬牙,好你个顾萧思,到底打得什么心思?
      渐渐地,秋白感到了不对劲,她头很沉,眼前时黑时白。
      自己喝的酒没有问题,哪里出了纰漏呢?
      秋白强撑着,靠着最后一分清明起身,看似沉稳,实际脚步虚浮地离开。
      一路出去,到也没有人拦他。只是门关上的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清歌所在的房间。
      赫然是顾萧思。顾萧思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搞的?”
      清歌撕下脸上的东西,恢复原来的摸样,竟然是前些日子与秋白相遇的薛梅,她恭敬地垂首:“四少,我用的香无色无味,和秋白喝的酒混在一起……现在他该是难熬着!”
      顾萧思一顿:“他,会怎么样?”
      薛梅冷笑:“无非是再次回忆那痛苦的经历罢了。”
      “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顾萧思直接给了薛梅一巴掌,“老子让你让他失去意志,谁让你下的药?!”
      “四少!”薛梅不卑不吭,“老爷对他可没有这么怜惜!”
      顾萧思狠狠地瞪了薛梅一眼,飞身从窗外离开,竟是和秋白同一个方向。
      秋白只感觉自己体内一阵冷一阵热,这熟悉的感觉,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了。不过这次她分外倒霉,体内余毒未清,就有人给她下新的药了。
      薛梅下的不是春药,媚药。她下的是毒药,香和酒混杂在一起而生的毒药,六月飞雪。
      多么梦幻的名字,让人体内重复着冷热交加的感觉,肝肠似乎寸寸断开。
      秋白当年有几人给她下了春药,而其中一人给她下的就是六月飞雪。
      人人都想控制秋家,几个哥哥对她的疼爱便成了最好的武器。
      秋白强忍着,蹒跚挪步,她不确定身后有没有人跟着,但是她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被千刀万剐,秋白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乌黑的发梢竟隐隐有白色出现。
      六月飞雪,药如其名,没有解药就在六个月里老去,先是头发显白,再是五感失去,慢慢的整个人失去生命力。
      顾萧思啊顾萧思,究竟是怎样的恨,才能让你抛下幼时的童真,对自己的死党,下如此重手?
      名和利,真的有那么重要?
      秋白心中悲愤不已,喉头一甜,一口血吐出。接着她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秋白,三少!”顾萧思四处寻找,却是没有看见秋白的身影,他心里隐隐不安,直接向秋白的客栈寻去。
      只可惜,客栈里并没有他想见的人。阿伊和沈浩然听了顾萧思半真半假的解释,直接出去找人。
      临走时,沈浩然那包含怒意的一眼,让顾萧思都不禁呼吸一窒。
      那眼神,仿佛自己被人狠狠地砍了一刀。冰冷无情而饱含杀气。
      一夜无眠,只可惜大家都没有秋白的消息。阿伊更是趴在沈浩然的怀里哭得说不出话来。沈浩然一个手刀劈晕阿伊,将阿伊抱上床,接着继续找。
      他放出了一只小飞虫,那虫子在原地转了几圈,飘飘悠悠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沈浩然紧紧跟上。
      飞虫到的地方的大门上,一个墨字苍劲有力。
      秋白悠悠转醒,看着陌生的环境她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落到顾萧思手里。但是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墨家大公子正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低头看看,还好衣服都还在。
      “你,是怎么中的?”墨家大少惜字如金,真应了他的名字,墨言。
      幸好秋白理解能力较高:“不小心,被暗算了……”
      秋白拉了拉自己黑白交加的头发,语气平淡地像谈论今天天气如何。
      “很痛?”墨言淡淡道。
      秋白一顿,接着低声道:“习惯了。”
      身上毒那么多,早疼习惯了……
      墨言静静地看着秋白,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永远微笑着的第一公子似乎不一样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秋白又恢复了她那微笑的样子。
      “少爷,秋家有人来。”门外小厮道。
      墨言道:“许。”
      又过一会儿,阿伊红肿着眼睛进来,一见秋白,哭着扑向秋白:
      “三少,担心死阿伊了……”
      秋白顺顺阿伊的背:“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叫好好的?!”阿伊愤愤道,“是谁干的?阿伊让他后悔得从娘胎里爬回去!”
      沈浩然站在阿伊身后,他看着秋白黑白交加的发眸色一沉。接着,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墨言,缓缓道:
      “多谢墨少出手相助。”
      “不,还礼。”墨言道,许是他也感到自己说的太简洁了,做了点说明,“秋白为墨家解围,墨家还人情罢了。”
      “在皇宴上不是已经……”阿伊好奇。
      “只是为了墨家扬名罢了。”墨言垂眸,轻轻吹了吹茶,抿了一口。
      墨家是书香门第,近几年,宰相将军和皇帝争权,这百年的世家也脱离不开。再走隐世大家的路,这墨家终有一天会被灭掉,不如主动出击。
      “不管怎样,还是谢了。”沈浩然道。
      他看向秋白:“能走吗?最好早点离开。”
      秋家和其他三方的周旋,最好不要把墨家扯进去,否则,情况会越来越麻烦。至于墨家自己想和其他三方怎么样,那是墨家自己的事。
      秋白颔首。沈浩然略带担忧地看着秋白,他走到秋白身边,扶住秋白,帮秋白担去一部分力。
      等他们到了秋家别院,周围也没外人了,沈浩然一把抱起昏迷的秋白,熟悉地往秋白卧室走。
      秋白的卧室里有个大水池,一般秋白是做洗澡用。而现在,阿伊早在池子里准备好了中药。
      沈浩然将秋白的外衣扯去,小心地把她放进池子里,阿伊在池内扶住秋白,沈浩然冲她点点头,转身不语。背后有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传来,等阿伊说好了,沈浩然才转过身。此时,秋白□□,整个人浸在黑色的药水中,只余了头留在水面上。
      阿伊扶住秋白防止她倒下。
      沈浩然在池边帮秋白时不时地添加药材,每隔一个时辰,他和阿伊换一下。
      少女的皮肤柔嫩细滑,姣好的胴体在水下若隐若现。沈浩然虽然比秋白年长七岁,却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一看此情此景,不起反应不正常。但眼下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于是他每次和阿伊换班时,便冲到外面用冷水冷静。
      他在心里苦笑,沈浩然啊沈浩然,你这一世的写意风流,终是离不开秋白了……
      就这样,三人折腾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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