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泪（大修中，勿进）》悠幽我心

5、重回宫廷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我躺在青儿手中的大包袱里，周围一片昏暗，看不清东西，无所事事的听着媚娘和青儿时断时续的对话。
　　静默了一会儿，青儿满心欢喜的开口，“主子,皇上那么宠爱您，您这次进宫肯定会大富大贵的。”
　　“住口！”媚娘厉声喝止，“这种话千万不要再提，否则不用等别人拿你当借口找碴，我就先处置了你！”媚娘再次回宫，自然要小心谨慎。青儿就算拍马屁也拍错了位置。
　　“奴婢失言了！”青儿声音惶恐，想要屈身告罪，又怕挤着我，只好僵着身子前倾，“奴婢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唉，青儿，你别怪我太严厉，连你的好意都听不出来。我若不是看你多年来忠心耿耿，自愿随我去寺里贴身侍奉，必不会现在还将你带在身边。若是将来我能得势，定不忘你，给你荣华富贵。但你一定要记住，咱们没进宫之前，只是生活吃穿用度上辛苦些；进宫之后，却是时刻有性命之忧。你若不能遇难变强，留在我身边只能是死路一条。你若心生怯意，等弘儿稍大些，我就将你遣到别处，省得将来被人寻到错处，祸及你我。”
　　媚娘一番话语重心长，听得我心悦诚服。一直都知道媚娘善于拉拢人心，对宫人和颜悦色，乃至将来在宫里建下庞大的情报网，成为她的得力助益。今天亲耳所闻这番话，听来句句都有道理，都是为青儿打算，恩威并施，怎能不让青儿为她死心塌地效忠！同时还能对青儿加以告诫，今后必谨言慎行。
　　果然，青儿差点感激涕零，“主子，青儿一定会誓死效忠！”
　　“好，好青儿，只要你我一心，何愁不能在宫中立足！”
　　想了一下，媚娘又说：“回宫后，切莫再叫主子了。那原本是在宫外任你随便找了个称呼。如今回宫后，名义上我是皇后娘娘的侍女，人前，万不可再以主子称呼我了，就叫我媚娘吧。”
　　“青儿谨记！”
　　说着话，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前。感觉接我们回宫的公公跟驻门的军士说了什么，车帘被揭开又放下，马车才徐徐驶进这个媚娘梦寐以求归来的地方。
　　等到马车真正停稳在一间殿门前，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下了车，我被安稳的放在床上，先是闻到比别院里浓郁的熏香更清洌的香味，很好闻，让人感觉百花盛开，春意盎然。宫里的用品果然比坊间高贵，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宫人们对这位地位尴尬的新宠还是不敢怠慢的。
　　再看屋子的摆设装饰，图案里明显的加入了牡丹孔雀等吉祥富贵的象征，摆件也个个玲珑剔透，价值不菲。这就是媚娘的新居了，一眼看去，明显不是普通宫女能够居住的规格。显然是经过李治吩咐，巧心布置的。
　　那个领路的太监躬身向前，对打量环境的媚娘，谄笑着“这屋子是奴才布置的，您还满意么？”
　　媚娘对瑞喜这位李治身边的红人可不敢怠慢，连忙施礼，“瑞公公，您说的哪里话，媚娘谢您还来不及呢。真是多谢您费心了！”
　　那奴才连忙闪身一旁，“您这不是折煞奴才了么，您可是皇上的贵人，服侍您是奴才的本分。”
　　“公公您千万别这么说。媚娘只是个宫女，万不敢当您的话。以后还望您多多照应。”媚娘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个小物件塞给他，“这是媚娘自家中带出来的，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那怎么使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玉在两人推诿间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芒，显然不是凡品。媚娘肯下如此大的本钱，无非就是看中了那奴才在李治身边的影响。两人对此都是心知肚明。所以，最终瑞喜仍是“笑纳”了，谦卑的答谢，眼中却隐藏不了评估的意味。
　　他是明白两人的荒唐情史的，所以明白媚娘明是宫女，实是新宠，但能宠多久，能宠到什么地步，还需要进一步观望。
　　“这个老狐狸！”媚娘一直将他送出门外，目送他身影消失在影壁后，喃喃说着。

　　2007-01-08 20:3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