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开》吴永恒

25、花开花落２

　　“露青呀，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我就相信，你不会扔下这一家老小不管的。”已经九十好几的李阿婆，看起来还很硬朗，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大家面前，她总是以乐观的态度对待每一件事情，她总是很客观地分析每一种事态；她总是能站在对方的角度去分析和理解别人的立场，这些年来，难怕一直博受大伙的尊敬。
　　“阿婆，您怎么也来了，真是对不住房您，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您操心我们家的事。”林露青显然觉得不太自然，怎么自己就没出息，自家的事自己没处理好，反而被传得沸沸扬扬，是不是自己该反醒到底问题出在哪里？突然觉得很无助，想找个肩膀靠靠，然后大声哭一场。可是她是孩子的妈妈，她深深领会到做妈妈的重要性，因为从小自己就没有爸妈的宠爱做任何事也会有人来过问，如今有个像妈妈一样的人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是她这一辈子最值得欣慰的事情。
　　“阿婆——”林露青疑终于控制不住扑到李阿婆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李阿婆轻轻拍拍她的背：“哭吧，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为什么，阿婆，我的孩子这么命苦，怎么说没就可以没了呢？她才多大年纪，就要把她给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做妈妈的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子，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要受罪、要受死的也应当是我这个废人，怎么也轮不上她的呀……”
　　在场的人只能默默的掉眼泪，天知道那位狠心的闫王爷怎么下了手。
　　“人的命，天注定，露青你也别太自责了。我们大家都在为三姑娘抱不平，可是事事要讲实情，我们得讲道理不是？”李阿婆在给林露青暗示，她明白李阿婆从来不会乱说话，也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说明阿婆的话中有话。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几年不见了，也该让人家一家人团聚了不是。”
　　“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家了……”
　　一家人对坐着谁不开口说话，本来准备大吵大闹的林露青却显得格外安静，白英庭甚至有些担心露青会不会憋出病来，这几年来都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感觉几年不见，陌生了，之前的对与错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再那么重要。大家都变了，变得成熟老练，什么事好像都是别人家的事，自然而然。
　　林露青满脑子都是李阿婆的话，甚至她有种预感，慧婷她一定还不活着！想着她和女儿还有机会见面。，心里多少会好受些，只是这个梦太漫长，她好害怕做梦就像吹肥皂泡泡，一不小心它就碎了。长夜漫漫，窗外的万家灯火，哪一盏灯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