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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东南风 不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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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月17、18日彼令堂之老子困死了!
我们连续两天没睡过好觉,正确来说16号那天,推敲出解放旅团真实图谋后,我们只在床上躺四小时多一点点,就爬起身去寻找足以支持我们猜想的证据。
我们要背着约拿单偷偷进行,时间又短,这毫不轻松。我试图让□□世家的小路借用一下他们家的资源。
那家伙浅浅地挑了挑眉,反问,借?你什么时候还?
我语塞,恹恹地转过头继续蹲点。
那时他接着(相对)放软了些口气,不是我不想用,只是我家里有些复杂,一般的事我都不想跟他们扯上牵连。
无奈时间实在过于紧凑,我就是把双胞胎阿甲阿乙也叫来,让他们吧18号巡游的彩排搁到一边凉快,还是于事无补。
迫不得已的小路,不知道给什么人打了电话,七八个小时后一只白头山雕给我们送来想要的东西。
“用老鹰送信!路酱,你比那个什么哈利波波更酷。”
那时距离狂欢节巡游不到十小时。
18日。警方在巡游队伍必经的曙光大道和坚尼臣路交界,发现大批地雷,捉到几个旅团成员;约翰尊尼正要按下□□,就被窝金一掌从三十六楼的高度直拍地下停车场,从此结束了历史上最会逃走的通缉犯的记录刷新。
我们当场看傻了眼,阿门!
下午四点半,约拿单见再一次让比克斯特思溜走,有些失魂落魄,他吩咐我们收拾行李过明天走人。我们把我们的推论报告给他,那些文字化、图像化的证据比我们侦探漫画小说看多猜想出来的有说服力得多。
真正的工作时间现在才开始。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乌特雷德万里阳光
1987年1月19日~21日东南风不喜欢
我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展,让我悲伤和愤怒,这都是我不喜欢的。生气、伤心那些活儿都很累人,很不好过。
19日。通常我计算一天开始时以日出为准,但是那天有些特殊,所以18号晚上凌晨三点我把它算是19号的。
那个时侯是人体生理最渴求睡眠的时段,我们四个被反锁在万里阳光的地下金库,其他埋伏躲在各个暗角。金库密封度极高,我一边抱着枕头似的氧气袋,一边在等待中昏昏欲睡,小路合拢中指食指戳我脑门,把我戳醒。我露出睡眼惺忪的朦胧微笑,温柔客气地问候他全家老小飞禽走兽花草树木。
后来我又撒气般把安掐醒,我们仨的打闹来不及开始,约拿单狠狠一眼刀扫来,立静。
金库外的动静道出猎物已至。
解放旅团的局不算巧妙,却善用人的心理特质,曙光大道的炸弹、约翰尊尼蒙主召唤都造成大家“事情已经过去”的错觉。加上放在万里阳光那里的黄金,在19号早上六点就会被转移到总行,守备人员精神上多少有些松懈。
我真好奇旅团打算用什么方法搬走那十几吨的黄金。
金库门开启时,我用“绝”缩在角落里观察那群偷金贼,不禁感叹:他们在Cos塞尔提么?
塞尔提·史特路尔森,《无头骑士异闻录》的主角,我穿来这个世界前,这轻小说+动画+漫画刚刚开始蹿红。
他们统一全身黑色皮夹克的电单车手装,头盔以外的地方都反射不到光,黑得宛如影子一般。
赛尔提倒是没什么,我只怕来了白鹅妹妹或者水管熊。
约拿单不打招呼就往对方发招,各处埋伏的人包括我们三只小鬼,也跳出来参战。面对旅团成员的嘲笑,我突然理解到爱德华对那句“矮子”的抓狂感。我发誓!从此往后我天天喝牛奶磕钙片啃骨头跳绳打篮球……那样才能快高长大,那样才能尽情耻笑比自己矮的家伙。
那是我第二次正式上阵与敌对战,经过之前反复多次的练习对打,我得出愈放松自我,愈能游刃有余的结论。在我的QSZ92子弹用光后,我把它当投掷武器,精确无比地砸碎某个家伙的头盔,让他被锁上手铐前,一直维持昏死状态,跟着就轮到那把费尔贝恩赛斯战刀出场(自从那次小路把刀塞给了我,就忘记没拿回去)。
我这次比上一次要好一些,懂了专门挑敌人的手脚伤害,割断他们的关节韧带,强行终止他们行动机能。
在现在看来,我当时除了没要他们的命,也没多少仁慈成份。我已经可以预见他们就算在将来的日子,最大限度康复,我割的伤口那么深,他们至少不能再靠拳脚吃饭。
唯一戴着红色头盔,怎么看都像老大的那个,他头盔被约拿单一脚踢掉,脸颊露出红至尊的火焰纹身。我那位亲爱的师父立即狂暴化了。
当时我们渐处上风,光比人数,我们就是他们的三倍。形势不对不撤就脑残,红至尊带着几个部下意图走人,约拿单死命紧追。我也跟在约拿单身后,以防万一。
我有喊过他“穷寇莫追”,但是你能认为酷拉皮卡会白白放过,没事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蜘蛛么?未来的酷拉不能,现在的约拿单也不能。
我那时只是怕他愤怒过头失去理性,让敌人反咬一口。
追逐战从万里阳光的地下金库演到该死的黄金梅利。不知道红至尊他们是想死,还是不想活,直接闯入由蜘蛛为首看管的文物展。
所谓投鼠忌器,那对约拿单一点作用也没有,闯进瓷器店的狂暴公牛。啧啧……
一边的蜘蛛们想干点什么,却让他们师父淡淡的一个眼神阻拦下来,亚撒双手交叉,一脸隔岸观火的轻佻。我本来还带着些看好戏的成份,看约拿单横冲直撞,知道安和小路分别给我后脑一拳、屁股一脚(很好,丫的我记住你们了!),我才收敛心情跟他们制止算得上失控的约拿单。
状况就在那个过程里发生,既要控制约拿单的暴走,又要应付红至尊那伙人,精神、战意极度集中着。
倏然听到自阿修罗琴发出一声呼喊,那时我顿时忘记自己本来要干什么的,生生地改变行动方向,直奔琴的所在位置。
事后听他们说,他们当时都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处于半神游状态,阿修罗琴释散的炎气温热而艳丽,几乎把人的骨髓都烘酥了。
虽然附在琴上的那个不是我主要想要的,但既然遇见了,我就抱着“多多益善,少少无区”的心态,就像侑子小姐说的,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玻璃展示柜和那个防盗系统,像人造黄油那样融得一塌糊涂。
我解除封印,大红莲遍地,囚困已久的灵魂回归本体。我看着火势蔓延,金灿灿的火舌纠缠出一个男人的虚像。
第一次见面,我已知君为何人。
夜叉王,夜叉族的王。
那刻我跟阿修罗重叠在一起,出离的愤怒和痛恨,让我的意识分不清说那些话的人是谁,我还是阿修罗?
“为什么,夜叉!”
我当时好恨,嗓眼都要冒出火,心里却被大片哀伤围堵,甚至没注意到从眼眶流出的是血不是泪。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抱歉阿修罗,我不能让你这样任意妄为下去。原谅我……”
“我绝不原谅!北方的夜叉王啊,我以阿修罗一族之名起誓,只要是你要守护的,所喜爱的,我必定全部毁灭殆尽……你必须承担背叛我的后果!”
“你真的一点都没变过。”
只是虚像的夜叉苦笑了一下,转瞬就飘散成点点星尘。
夜叉消失后,我感觉好像又好一点,但那巨大的恨意仍让我全身不可抑止地颤抖,低头埋脸在双手的时候,才发现我眼睛流的是黏稠的鲜血。
真的好恨,好恨。
“Amber!”约拿单一下子把我抱住,其余人也围了上来。
我花了很长时间也停止不了从泪腺涌现的血液,想起夜叉的样子就剜骨钻心地痛,后来亚撒强行给我打了针镇定,连续睡了两宿才恢复正常。
21日。我刚醒来,睁开眼就看见安和小路的脸部大特写,我忍不住尖叫,挥拳往他们揍去,小路躲过了,颧骨处擦伤了些,安就黑了一只眼。
没多久约拿单和亚撒也出现了,亚撒职业病犯般摸摸我额头才舒一口气:“如果可以就说说那天是怎么回事吧!”
“对呀对呀,那时候我好像看见Amber一下子变成大人,有一下子变回原来样子。”安说。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想了一会认为还说清楚不会那么麻烦。
“很久很久以前,残暴无道的阿修罗喜欢上了强大而善良的北方夜叉王,两人自幼相识,夜叉王对阿修罗的任性处处忍让包容,阿修罗比任何人都要依恋他。
有一天,夜叉王却为那些蝼蚁的性命和阿修罗发生争吵,谁也没想到那场吵架最后变成了战争。怒火中烧的阿修罗扬言不把夜叉一族灭绝绝不罢休……于是,代表正义的夜叉王与邪恶的阿修罗同归于尽,并且分裂自己魂魄,把阿修罗的灵魂碎片封印在不同地方……而我只是把我自己找回来……”
“你是……阿修罗……?”
我点头。
我个人是理解夜叉的,阿修罗的哀痛却让我窒息地难过。
你知道么,夜叉。阿修罗真的很伤心,。
PS:憎恨什么的最讨厌了。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乌特雷德猪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