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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持续潮湿 阿修罗琴 ...

  •   1987年1月16日持续潮湿阿修罗琴

      为了备战,我们这几天都在研究解放旅团的事。

      ——无政府主义是一系列政治哲学思想,无政府主义包含了众多哲学体系和社会运动实。……
      “停!谁叫你找这些了?文艺腔的、哲学党的滚到一边去!”

      解放旅团最近几次的袭击,由于事先收到警告,并有发生人员伤亡的情况。就因为普通民众没有受到伤害,感觉不到自己生命被直接威胁,所以对解放旅团动向并不太在意。
      政府捉不到一个罪人,人们却因袭击衍生出诸多不便,国民对联邦政府的不满与日俱增。

      ——它的政治诉求是消除政府以及社会上或经济上的任何独裁统治关……“无政府”一词并不代表混乱、虚无、或道德沦丧的状态,而是一种由自由的个体们自愿结合,互助、自治、反独裁主义的和谐社会。
      “够了Amber,别逼我扔你出去……”

      亚撒给了四张门票来,约拿单却玩了命似的工作,小路说没兴趣,安本来不想去,只是让我揍到去。
      理所当然地我们遇到亚撒和他的学生们,亚撒负责整栋黄金梅利,蜘蛛看牢那个文物展。
      ……亚撒就算了,文物展的主办方的大脑真的进化完全了么?

      “喂!Amber你看哪里?”安一手揪住我耳朵,打自踩进那个大厦范围起,我就心不在焉,老是走神。
      “好像有人叫我的说。”
      “哪里?”安左右看了看,斩钉截铁,“你耳朵问题了。”
      我沉默了,我跟他解释不了那种叫唤不是以声音形式表现,更像一种精神层面的牵引,而且它呼喊的人不是我,是阿修罗。
      直到我们和一班同样拿着预先开放门票的参观者,跟着讲解员哥哥来到阿修罗琴(当然,展览方并不知道它就是阿修罗琴)的展示台。
      那时我才知道是谁在叫“我”,是那个琴。大约有十几秒的时间,我陷入一种恍惚状态,周遭影像打了高倍模糊镜,人们的说话变成了一种像是含糊不清的,冒泡的声音。
      “喂!”
      回神时,莫名出现的K66已经扯住我后衣领,我正朝着阿修罗琴走去。讲解员哥哥正向人们说明展示台四周设置的高端科技防盗防抢技术,他委实说得太专业水准,我只听出比较浅白那句——“接近超过展示台半径2米范围,就会被激光割成五花肉丁。”
      我对K66愣了一下,接着小小地说了声谢谢。
      接着讲解员哥哥,开始介绍琴的来历,他们把阿修罗琴叫做“伊恩之琴”,因为它在印火王朝第十三任皇帝,伊恩王的墓穴发现的陪葬品之一。这个琴是神奇宝贝,想听曲不用人手驱动,它自己就自动演奏。
      啊喂!你以为是“校园七不思议事件簿之一·深夜音乐室无人弹奏却自动鸣奏的钢琴”么?
      “阿修罗之琴,欲听之则无弹者,而随意自出声。此阿修罗之福德所使然也。”
      我惆怅地哀悼,每听那位来自天朝对的讲解员哥哥说一次“伊恩之琴”,我就悲催地娇躯一震,好端端的阿修罗一族的东西就怎么变成别人家的?虽说阿修罗琴只是一种有阿修罗族特制的琴的总称,跟“琵琶”“二胡”的性质一样,纯为一种物品的称呼,高兴地化还可以把那个展览中的琴改名“伊恩”,像玄象、叶二、焦尾之类的。
      到底当初是谁挖的坟【口牙】,战利品身世调查不带这么不负责任的!
      你说你这个跟那些说天朝名人全起源于勇洙国,过年只收脑白金的家伙又什么分别?你好歹在天朝出土的,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你思想品德课老师在啃内牛满面啊!
      “什么‘死染液’?Amber你说什么?”
      文科基线向来无下限的安,即使我把话重复一次,他还是一脸近乎花园宝宝般纯朴的表情,我开始考虑送他去学习障碍治疗班。
      说第一遍时候,听见的人除了安恐怕只有K66,第二遍我放慢语速,提高声量,连那位讲解员哥哥也听见了。那位哥哥顺着接话,“在本朝也有提出过这副琴就是佛经《大智度论》和《法华玄义》提及的修罗琴,但专家们还没找到支持者说法的实质证据,所以这只是作为一个假设存在。”
      证据啊,那个阿修罗一族家徽跟大红莲图案就是证据啊!
      重要的是,它不断在呼唤“我”,现在的“我”是支离破碎的,必须在这个世界一点一点找回那散落的身Ghost。这个其实是阿修罗版的翼年代记吧!

      因为是预先开放,还有些重份量的展品没有运到,空荡荡的展示柜只放着展出品的照片。会场中央最显眼的独立展示柜,四面挂上了将要展出的古书《苍山见闻录》的海报,当时我直觉“这就是蜘蛛的主要猎物吧!”,同时下意识朝K66看去。
      他笑眼弯弯,脑袋微微右侧,我可以把他的肢体语言理解为默认么?

      黄金梅利跟另外一座前几年建成的大厦是双子楼,每十层就有一道长长地中空回廊连结彼此。那里有家出名的咖啡馆,亚撒说请我们去吃蛋糕,我却想逃。
      某天某次我装13装品位地说“咖啡,我只喝手磨的。”碰巧给亚撒那无良医生听见,他大概想整我,就停下来跟我讨论了半天咖啡,上帝保佑!那次的的昨天我才把一本有关咖啡的书籍看完,才口若悬河装13,也才面不改色并着心惊肉跳跟他对那些“野蛮人的饮料,颜色就像泥水一样。”的液体品头论足。
      我喜欢看书,喜欢看书有两大好处,第一个增强知识不被人欺负,第二个增强知识去欺负别人。
      那次以后,亚撒闲来没事就拉我去和咖啡(他以为他是廉记么?①),即使马丁三申五令小孩子喝咖啡不好,丫依然乐此不疲。私以为他还是在整我,整到哪天我受不了,举手投降,他就迎来全面胜利。
      一起去的除了我们仨,还有蜘蛛头子、雌蜘蛛(派克)。看来K66相当喜欢当亚撒的跟屁虫。
      一如既往,亚撒那混球刚坐下,就在酒水菜单咖啡一类用食指划了一下,“这里的花式咖啡不错。”
      “我要熔岩茶。”我头也不抬。
      跟着丫就发出类似胜利的喜悦,琥珀小弟你不是说之喝咖啡吗?
      “我记得那句话是有个前提吧,在即溶咖啡面前,我只会选择手磨……就算我讨厌咖啡又咋地?”我挺着小腰杆,那个无赖劲儿,说回来你太关心我喝不喝咖啡了吧,就连神父都在啰嗦我“小孩子不要摄取过多咖啡因”。那些种咖啡的庄园主找你当托儿了么?
      说亚撒是无牌黑市医生,还不如说他是见钱眼开的雇佣兵,他什么都干,只要你付足够的戒尼。
      亚撒日积月累出来的老奸巨猾,不是庸手可以随便模仿出,他笑起来想老好人蓝染五叔叔,什么都没说,光用一个笑脸就轻盈化解攻击。
      非战之罪,我爽快认输。

      离开时去乘坐观光电梯,碰巧让我碰上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如果我没看错或者认错,那个左脸有火焰纹身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红至尊,比克斯特思的看门犬,当过一段时间臭名昭彰的连环杀人魔。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物,这个时候出现在那种地方……请容许我疑神疑鬼一下。
      电梯平安直达一楼大堂,那里人来人往,红至尊背影很快没入人堆。我才才问那栋跟黄金梅利相连的万里阳光大厦有什么特别。
      K66回答说没什么,作为乌特雷德地标,万里阳光集中高级写字楼、休闲娱乐购物商场、国立联邦银行一体的大型商厦。
      除了“地标”这个身份真的什么也很普通呢!

      晚上我私下向小路说起白天碰见红至尊的事,他沉默了一下,问药告诉约拿单么?
      我说还是先不要,师父他现在活像跳绷到极限的弦,差那么一点点“啪”一下子就断了——他会发疯。
      唔,那也好,我也不认为他在这个状态能理性处事。
      约拿单对解放旅团的执拗,已经超脱一般赏金猎人之于肥美猎物,我和小路心知肚明,有秘而不宣,硬是不戳开那薄薄的一层。别人不说的事,我是不会多嘴问,但是我会动手去查,约拿单身家清白,那些事很容易就找出来,也不用费多少心机推理。
      我看了看小路,想起安,“你说那只红毛知道不?”
      “虽不全,亦不远。”
      我想也是,有脑子的人一看约拿单就知道,解放旅团欠着他血淋淋的高额债务。
      于是我们俩把解放旅团最近情报活动,前因后果重新整理一遍:
      这四个月,他们一直以联邦储备银行为袭击目标,各州份的联邦银行由于恐怖活动几乎全部瘫痪,储备资金基于安全理由,大批量转移至中央总行,位置万里阳光的联行就是其中一个资金中转站。
      小路草算一下,说粗略估计再那里的最少有价值上万亿戒尼的黄金。
      “你不觉得奇怪么?”小路扬扬手里的通缉令,他仍旧对约翰尊尼不死心,他怀疑理由是约翰尊尼外表颇软弱,甚至有点娘娘腔,和一贯炸弹狂相同,都是懦夫。避开正面冲突,引起严重破坏,被害人和施害人之间不用任何接触。那些作案的家伙除了制造不稳定装置时,承担必然风险,他们几乎可以在家里打开电视,一边吃爆米花喝可乐,一边按下遥控,等特别新闻报道。
      “像他这样的人喜欢引人关注,但不会提升他要冒的风险。他干嘛非得要预告通知人们‘我要炸这里’‘我要炸那里’?”
      “或者他在向警察挑衅,下战书吧。”
      “我不认为那个胆小鬼能去到那个境界,而且这类爆炸案危险在于它的突发性,人们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惊惶失措正是案犯的兴趣所在……怎么说他这几次的作案时间和解放旅团的袭击相近得可以。”
      “你是说他跟旅团有关?可是证据不足,推论难以成立。”
      “有时候直觉能说明一切,我可以预计出旅团对银行下手时间。”
      小路坚定而又利索,用笔圈画着台历的日期。
      19号。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乌特雷德猪头酒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持续潮湿 阿修罗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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