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完美人生》巫*屋

62、立案

　　“我不同意！”金氏听闻叶蘅魏想要报官，顿时拍案而起。
　　叶蘅魏无奈道：“祖母，您说您的孩儿也是殁于类似的手段，立案调查的话，说不定能找到这些毒药的源头，要找凶手的话也就容易多了。”
　　“我自己会去查！相公将这偌大的叶家交予我手中，我岂能让他面上蒙羞！”金氏眼眶发红，她何曾不想为孩儿报仇，但是家中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外人绝不会理会你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只会认为你治家不严罢了。
　　“祖母！脸面就这般重要？抵得上家族中人的性命？！”叶蘅魏气极。
　　“父亲，您不要激动，曾祖母，还请听孙女一言。”叶萱安抚叶蘅魏坐下后继续道：“曾祖母，若是我们自己最后查出了凶手，发现不过是子嗣、亲族之间的斗权倾轧，该如何是好？”
　　金氏僵着脸不言不语，若真是如此，最多小惩大诫，难不成真能赶出家门或者打杀了不成？
　　“如果其中牵连甚广，家中之人联合外人图谋家中的权财，那又该如何？到时就算我们能查明真相，我们又能做些什么？最终还不是要走报案这一步吗？”叶萱步步紧逼。
　　“你可是知道了些什么？难不成知晓凶手是何人了？！”金氏沉声道。
　　叶萱眯眼，道：“曾祖母，我们家中的情形这般明朗，您应该不会一点也察觉不到吧？”不愧是老狐狸，到现在还装……
　　金氏的确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的，除了大房、二房之间的勾心斗角，二房里的某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嫌疑的人范围很好圈定，但是总不能毫无证据地去指认她们。
　　“那你怎么看？”金氏将问题抛回给了叶萱，这小狐狸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我建议报官，我们只管积极配合调查，事情最后究竟会变成何种走向，我们也就不必考虑了，省的瞻前顾后失了方寸。”叶萱答非所问，她已经让主凶自己折断了自己的爪子，接着，就该找来猎犬顺着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穷追不舍了……必要时，诱导一二便可。
　　金氏目光灼灼地盯着叶萱，叶萱眼神淡然地回视，大有泰山崩也能巍然不动之势。
　　“罢了……这事你们自个去处理吧，但是，最后不要弄得太难看了。”金氏终究再次妥协。
　　“曾祖母请放心，刑部不是不通情达理之流。”叶萱意味深长地回道，大梁盛京有个很有趣的潜规则，但凡大家族的案子都交由刑部处理，案件虽会记录在案，对外却通常不会透露太多，虽说舆论是无孔不入的，可叶萱自家的情报组、报社总不会揭自己的家丑……
　　回到桃花间，叶萱稍作洗漱，换了一身衣裳后，便直接去了后院。
　　鸽楼果真有信来了，叶萱解开鸽腿上的细竹筒，展开纸签。
　　这是徐亚凛寄来的情报，大致是说苏家未找到杀害那三人的凶手，便将案子以流寇之间的内斗了结了，只是案子虽结了，最近“第一楼”却来了数个身手不凡的探子来刺探他的底细，据可靠推断，这些人正是苏家那股隐秘力量的一部分。
　　叶萱的回信很短：将计就计，用□□反侦察。
　　看着鸽子飞远，叶萱站在窗口，苏家的苏青檀，现在正像那扑火的飞蛾一般慢慢向自己靠近，跟她预测的一样，此次果真又是一箭双雕。
　　盛京刑部，苏青檀看着眼前自称是叶家小厮的瘦弱男子，只觉太阳穴隐隐刺痛，上次的杀人案件不得已被他糊弄了过去，事件还未尘埃落定，居然又出了命案……
　　“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带人随后就到。”苏青檀轻舒一口气，这样也好，他们正愁调查叶家无门而入，此次说不准是个好机会。
　　只是像这种涉及家私的案件，刑部是不会将尸首带回衙门的，苏青檀吩咐下属准备妥当后先行去叶将军府，他自己则是回家换了身便服。
　　“我待会儿要去叶家查案，你若想去可以同去。”苏青檀对帮他挽发的乐胜衣道，上次苏家发生了那样的事，苏青檀好不容易压抑下找乐胜衣摊牌的欲望，怕是乐胜衣自己也有所察觉，最近两人的关系显得客气疏离了很多。
　　“三少爷是去办公事，奴婢就不掺和了。”令苏青檀意外的是，乐胜衣居然拒绝了。
　　苏青檀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说完便唤苏卫一起出了门。
　　乐胜衣看着苏青檀的背影，眼露倔强之色，大小姐虽说可以接她回去，但是她这段时间光顾着自己的感受，忽略了自己来此的初衷，来苏家的这些日子，她根本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姑且不论大小姐在她身上付出的心血，单单凭她自己对大小姐的爱意，她也必须有所收获，证明自己的能力！
　　“吁~！”苏青檀拍拍“红枣”的颈侧，在它停下来时，翻身下马，苏卫忙上前接过缰绳，跟在苏青檀的身后走向叶将军府的大门。
　　苏青檀将自己的令牌交由门房，门房看了一眼后双手递回，躬身道：“苏大人请进。”
　　另一个门房则上前接过苏卫手中的缰绳，将枣红马牵往马厩。
　　苏青檀刚进门便迎上来一中年男人，那人抱拳行了一礼道：“见过苏大人，我家大爷正在厅堂候着您呢，请这边走。”
　　“麻烦了。”苏青檀点头。
　　待苏青檀到达东正苑的会客厅时，却见叶蘅魏已经在厅外候着他了，他忙上去深揖一礼道：“久仰叶大人大名，今日得见，晚辈深感荣幸。”
　　“哪里，苏大人才是青年才俊，吾望尘莫及，还请苏大人进内用茶。”叶蘅魏也打着官腔与其相互恭维道。
　　苏青檀微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毫无主旨地聊了约大半个时辰，都硕带着仵作佟阅在外说要求见。
　　“怎么？有结果了吗？”苏青檀也不避讳叶蘅魏，直接问都硕道。
　　都硕答道：“一人像是醉酒落水死亡，另一人应该是撞墙自杀。”
　　“嗯？”叶蘅魏轻咦了一声。
　　苏青檀自然地接口道：“怎么叶大人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
　　“乖女说两人都是他杀，一个中毒，一个被人撞到了墙上，难道她猜错了？”叶蘅魏的声音不大，且带着些许疑问，乖女毕竟是女孩儿，她的那些推断虽有道理，但是怎么能和有经验的仵作相比呢。
　　苏青檀皱眉，问道：“好好检查了吗？能确定并非凶杀吗？”
　　佟阅沉吟了少许，答道：“这两具尸体的确与同类型死亡的尸体有略微的区别，但是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是他杀，总之初步判定应该是自杀和意外溺水。”
　　叶蘅魏突然想起叶萱说的话，道：“乖女说中毒的那具尸体血液里应该含有毒素，这个大夫、仵作一般是能验得出来的；只是关于暗房里的那具尸体，乖女解释得有些复杂，我记的不太全了。”
　　“不知叶大人所说的‘乖女’是指？”苏青檀有些怪异地看着叶蘅魏提起“乖女”二字时面上出现的宠溺喜爱、与有荣焉的表情。
　　叶蘅魏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道：“我是说我的嫡长女。”
　　苏青檀闻言心里突然一软，有种说不出的温热在胸腔弥漫。
　　“那不知叶大人可否让令千金跟我们细说一下她的看法？”佟阅和都硕一样，神经比较粗，身为有两三年经验的仵作，被一个女子之言引起质疑，他很是不服气！
　　叶蘅魏当下脸就阴沉了下来。
　　“放肆！叶家的闺阁女眷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苏青檀何止道。
　　佟阅委屈道：“可咱们总要知道叶家小姐认为这是两起凶杀案到底有什么依据吧？”但是见到苏青檀越发严肃的脸色时，他讪讪改口道：“好吧，那我先去查验一下落水死者的血液，看是不是真的有毒。”
　　都硕看了眼遁走的佟阅的背影，实在不想留下来听这两位大人打那些没用的官腔，便也找了个理由溜了。
　　一时间客厅里有些静默，终于叶蘅魏打破沉寂道：“不若我差人去问问乖女，看让她愿不愿意给你们说明一下她的看法。”反正乖女蒙着面纱，不担心被人看了去，另外他考虑的是，总这么忌讳对查明案件也不利，时间拖得越长，消息越容易传出去，到时老太太那关便不好过了……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乖女一定有她的道理。
　　“如此就太感谢叶大人的协助了！”苏青檀谢道。
　　叶蘅魏道：“哪里，此事是叶家麻烦了苏大人才对。”
　　两人等了约两盏茶的时间，没等到叶萱的回复，反先等来了垂头丧气的佟阅和一脸不可思议的都硕。
　　“怎么？那个叫做秋菊的死者果真是中毒而死的。”苏青檀一见两人的表情就猜到了。
　　“真是太神奇了，老佟养的老鼠只舔了那人一丁点血，没一会儿就翻肚皮死了！”都硕大嗓门道。
　　苏青檀眸光一闪，没想到这叶家小姐竟然真的说准了，看来她对毒倒是精通得很……
　　“佟阅，你这仵作当得实在是不称职啊。”苏青檀对佟阅说完又向叶蘅魏致歉道：“叶大人请见谅，让您看笑话了。”
　　“苏大人太客气了。”叶蘅魏笑道，他的乖女果真是最优秀的。
　　“大人请恕罪，实在是属下头次遇到这般奇怪的毒，如果这人先被毒死了，水又是如何进入此人体内的？”佟阅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了。
　　叶蘅魏道：“乖女只说这种毒叫醉逍遥，中毒的人碰到水，肌肉、经脉就会绷起来，嘴巴张开后，水自然就流进去了。”
　　“大爷，大小姐求见。”突然一名丫鬟走进来禀报道。
　　“快请进来！”叶蘅魏站起来笑道：“看来乖女是同意了。”
　　苏青檀也站起来看向门外，只见一抹窈窕的白色身影正向这边慢慢踱步而来。
　　少女身姿妙曼，白纱蒙面，如瀑的长发随着她走路的节奏轻轻摇曳着，她通身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物，但是却给人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