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完美人生》巫*屋

12、初次入宫

　　叶萱闻言在心里暗自为王氏默哀，她这个嫡母真是单纯、小气过了头，用俗话说就是心眼比针尖还要小，自己嫡女的地位是老太太亲自给的，不管事实如何，都不可动摇，王氏在老太太跟前说这样的话，不是打她老人家的脸嘛？
　　金氏果真沉下了脸：“不是我不让玉姐儿跟着去，而是玉姐儿被你这个做母亲的宠惯坏了，你几回带着她来请安，她有哪次是不哭闹的？我这儿就算了，总归是一家人，哪儿能真的计较，但这若是进了宫，她也那般哭闹，惊扰了贵人，可是你一句年幼不知礼就能轻易揭过的？”
　　叶萱暗呼真毒，这老太太的舌头就一大杀器啊……
　　“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媳不识礼数。”听老太太这么一刺，王氏才算清醒过来，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君柔跟萱姐儿是头回进宫，玉娇你这两天要好好提点着她们些。”老太太对袁氏嘱咐道。
　　“儿媳知道了。”
　　老太太又看了眼王氏，觉得这个孙媳很是不靠谱，特多嘱了句：“君柔，你现在身上还没有诰命，也没有指定的命妇服饰和配饰，宫中忌讳甚多，这两天除了要多去你母亲那里请教，还得从教理嬷嬷那儿学些宫中礼仪，宫中有哪些忌讳嬷嬷们自会与你说道清楚。”
　　王氏乖乖道：“是，孙媳知晓了。”
　　半盏茶时间后，老太太摆手让她们散了，叶萱便跟着王氏、袁氏出了院子。
　　“奶奶。”叶萱唤了声袁氏。
　　袁氏侧身看向叶萱，她对这个孙女的感觉实在是复杂得很，叶萱虽说是她的亲孙女，但却是有名无实的，又因为叶萱，她的一双儿女被人在背后议论了许久，可算是丢尽了脸……
　　不过，撇开这些不愉快，袁氏个人还是挺喜欢叶萱这个孩子的，聪明、识大体，那日被自己的女儿打了一巴掌，一点没抱怨不说，还特意上门为佳姐儿受罚之事向自己赔礼，虽说可能是叶蘅魏的主意，但那般小的孩子能受得这般委屈为自己没做错的事低头，着实不易，这一点自家不成器的女儿就差得多了，禁足到现在，一点悔意没有不说，还口口声声怪罪指摘着萱姐儿，害得她现在总怀疑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是否真的太失职了……
　　“萱姐儿，可是有什么事要说？”袁氏屈身摸摸叶萱的发髻。
　　叶萱扭着手指头，迷蒙着大眼：“奶奶，曾祖母说奶奶懂好多皇宫的事情，奶奶跟萱儿说说可好？”
　　袁氏弯腰抱起叶萱：“哎呦，萱姐儿重了些了，萱姐儿好些天没来奶奶处耍了，今儿到奶奶那儿用饭。”
　　“嗯，好的。”叶萱从小袄的襟口掏出一张帕子抚了抚袁氏的额头：“奶奶，萱儿是不是太重了？萱儿自个走吧。”
　　袁氏被逗乐了：“奶奶随便说说你倒真信了？就你这小身板，就是抱上两个奶奶都不嫌重。”
　　叶萱和袁氏说笑着享受着天伦，大家族就是这般，相安无事时，所谓真心可以随意付出，等到彼此利益冲突时，人性最恶的一面就会暴露，人的心灵拥有其自我栖息之地，在其中可能创造出地狱中的天堂，也可能创造出天堂中的地狱，足可见人类的情感何其不安定。
　　这半日叶萱在袁氏那边倒真学到了不少东西，袁氏身为大将军夫人，虽无诰命，但也是有品阶的命妇，宫中自是去过不少趟，只是叶淑佳性子跳脱，又任性蛮横，从来不可能静下心来听袁氏念叨宫中的种种，但叶萱不同，不但善于倾听，还不时给点惊叹声、恭维话来助兴，于是乎，袁氏几乎将自个的入宫经验倒了个底朝天。
　　第二日，叶萱又去教理司磨了一整天，教理司里的嬷嬷们都是宫中退下来的老人，在那种地方混到这把年纪的，哪个不是侍候过贵主的？所以各个跟宫里头有些牵扯的大家族都会聘上至少一两位这样的老人在府中。
　　叶家教理司的四位嬷嬷中有两位是伺奉过老太妃的，一位还在太后跟前呆过，还有一位是从宫廷教理司退下来的，个个都得了旧主的体面，是以在叶家很受礼遇，吃穿用度、月钱等都是按姨太姨娘们来的，不过她们终究不能真正越过主子去，家中哪个主子要学宫礼，都只需派丫头来教理司知会一声，嬷嬷们自然就会按时移去主子住处教导，所以，叶萱可能是叶家头一个亲自去教理司学习的主子了……
　　虽说教理司的四位嬷嬷都是人精，但无儿无女的几人怎受得住叶萱小萝莉的无敌卖萌？叶萱隐晦的几招投石、激将、挑拨便成功让几位嬷嬷将皇宫辛秘当说故事般讲了出来，无意中甚至还透露了一些旧主的喜好，叶萱见好就收，话锋一转，进入正题，认真求教了些宫中礼仪……
　　叶萱天资卓绝，加之自小锻炼的身体，其灵活性、柔韧性、协调性都已登峰造极，各种规矩礼仪从上手到熟练都快的惊人，一时间教理司中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腊月初一这天的一大早，叶萱就被装扮一新塞进了马车里，窝在角落，叶萱扯了扯身上粉嫩粉嫩颜色的夹袄，嫌弃地看了眼同色系的掐丝绉花裙，林妈简直把她搞成了公主芭比，还嫌她以前萌得不够销魂吗？……
　　腹诽完自己的衣服，叶萱靠在车厢内百无聊赖地眯眼发呆，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咕噜噜的声响，除此只闻风声和马的响鼻声，同马车的嫡母王氏僵着一张脸，双眼焦虑，搭在膝上的手死死捏着帕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先是入宫门的检查，再是侧殿入口处的盘检，带来的物品由宫中负责登记录礼的人抬去了别处，叶萱她们也下了马车换了轿辇……不知不觉间，叶萱心中也生出了些许紧张感，待下了轿子站在后宫宫门前时，叶萱的心脏跳得更欢了，自己将要步入的这座宫闱，不虚妄于小说、影视之中，它，就在眼前！
　　叶萱跟在王氏旁边、袁氏身后，只是不动声色打量着路经途中附近的景致，她可不愿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四处乱瞟，太不符合宫规不说，还特小家子气，而且这一路看来这宫中除了多了些非时令的花木，并没有多稀罕的奇景，至少比起现代的人工布景是差得远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引路的公公终于停下来了，叶萱抬眸瞄了眼殿门正中，匾上书：沁兰宫。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出来个小公公唱道：“传~叶家袁氏、王氏，叶家小姐入内~。”
　　入了沁兰宫正殿的会客厅堂，叶萱便见一位显怀的雍容女子正坐在上首打量着自己，叶萱垂下眼，跟着袁氏和王氏走上前，三人依次行了礼后，嘉妃赐坐。
　　“本宫的身子越发重了，望母亲原谅本宫的失礼之处。”嘉妃对着袁氏道。
　　袁氏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嘉妃娘娘真是折煞老妇人了。”
　　嘉妃摆手让袁氏坐下：“母亲这是作甚，快快坐下。”见袁氏重新坐下后，她又看向王氏：“想必这位便是弟媳吧，魏弟成亲不久便带着你去了九州那么远的地方，我是左盼右想着，今儿可算是见着你的面儿了。”
　　王氏受宠若惊道：“弟媳也很想见见姐姐的。”
　　嘉妃听了王氏的话，心中一叹，这个王氏心思单纯，虽不能说她并非魏弟的良配，但也真的没什么当家主母的气势，也是真的配不上自家出色的弟弟。
　　相反，看着从始至终都静静端坐的叶萱，嘉妃有说不出的满意，之前魏弟总在家书中提及他那个宝贝女儿，字字句句间那个聪敏可爱的小女孩儿跃然纸上；而老太太金氏写的书信中也曾提到过叶萱，可见老太太对这个孩子也甚是看重……所以说，嘉妃与这个小侄女已是神交已久。
　　“萱姐儿，过来姑姑这里让我好好看看。”
　　叶萱大大方方走到嘉妃的身旁，唤道：“六姑姑~”
　　“哎，真是乖。”嘉妃看着叶萱近瞧着更是精致的小脸，喜爱的不得了：“萱姐儿先去找你娉儿姐姐玩，姑姑想留你在宫中多住上几日。”
　　叶萱心里发苦，她能不能拒绝啊？明显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叶萱唯有笑得特开心地道：“谢谢六姑姑。”
　　叶萱由一名宫女领着向偏殿走去，一路上叶萱安慰自己道：既来之则安之，不就在宫里住几天嘛，姐就全当是皇宫免费几日游了……
　　“苏嬷嬷，你倒是说母妃为何不让我去雅姐姐那里？”
　　叶萱行至偏殿外，一道还显稚嫩的嗓音传了出来，虽是责问的语气，却又显得有些中气不足，看来说话者的个性应该比较内向害羞。
　　“那是因为嘉妃娘娘要让公主陪公主的堂妹啊，嘉妃娘娘不是早前跟公主提起过这事吗？”一道温柔的嗓音耐心地哄着。
　　“哦，我想起来了，母妃是说过，但是我还是想去雅姐姐那儿听雅姐姐弹琴。”小女孩儿的声音沮丧了起来。
　　为叶萱领路的宫女走进偏殿内，说道：“苏嬷嬷，公主，叶家的小姐到了。”
　　“那还不快请进来？！”话音刚落，叶萱就见一宫装妇人疾步迎来出来。“叶小姐您来了，快请进来。”
　　叶萱纳了个福：“苏嬷嬷好。”
　　苏嬷嬷忙侧身避开：“叶小姐这是做什么，折煞老奴了。”
　　“哎呀，你们让来让去麻烦坏了，你就是叶萱堂妹妹？”娉婷公主也出了偏殿。
　　“是，民女见过公主殿下。”叶萱行礼先~
　　娉婷公主无奈叹了口气：“你不是我堂妹妹嘛，叫我娉婷姐姐就好了。”
　　“嗯，娉婷姐姐。”叶萱从善如流。
　　“那，萱儿妹妹，姐姐带你去找雅姐姐玩儿吧，雅姐姐可厉害、可聪明了，大家都爱去她那儿……”
　　叶萱看着娉婷公主说起这个雅姐姐来一脸崇拜、羡慕的表情，不禁也有些好奇这位“雅姐姐”究竟是个什么出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