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天空寂静无声》陈信瑾

5、4.

　　4.

　　[水缓缓地落入喉咙，湿漉漉的记忆，在那个午夜慢慢苏醒。《青城》]

　　我挤入人群，好不容易看见了当事人，却意外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林洛言。虽然与他打架的对手是我们年级好几个小太妹的大哥秦陆，但对于林洛言这种街头小混混来说还是嫩了点。我看见的时候，秦陆嘴里的唾沫和血液混在了一起，并且很有男子气概的和着血吞下牙齿。林洛言看见我并没有特别高兴，我清楚我那在街头□□内拿不出手的功夫让他无奈，但他眨了眨眼睛同时左手扯着秦陆的衣领脚一绊就摔到了我面前。

　　[啊蓝帮我搞定他。]他临走前留下这么一句话，我也不好做什么。秦陆右腿已经有抽筋的迹象站不起来，而且小腿肌腱有渗血情况。我弯下腰，右手轻轻一按，“喀拉”一声他腿骨就断了。[秦大哥，小女子不是故意的，你去医务室找医生吧。]我侧着头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哦对了，管好你的那些小跟班，不要来报仇。我见一个逮一个。]附近的人群见这场闹剧由我这个出了名的坏学生结束，也不欢而散了。

　　下午班主任并没有批评我，只是在下课时训了我一句[好好一个女孩子少打架惹麻烦。]就走了。隔壁班苏璃安的追求者向我传达了林洛言要我在华星冰室等他的信息。阳光就这么退了，乌云突然就来了，下起了小雨。

　　当我双手把书包放在头顶上遮雨跑到那里后，林洛言左手玩着新手机右手拿着勺子搅拌着冻柠檬茶。[找我有事？]书包一甩，头发上的雨水跟着脱离。[请你吃饭。][不要白不要，老规矩火腿意大利面。]服务员应了一声离开了。我端详着面前这个认识了差不多十年的少年，按照我对他的熟悉程度，要么就是考试考好了，要么就是根据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要跟我促膝…好吧就只是长谈。

　　[秦陆你认识么？][认识。不算深交。][我的意思是指，你对他有印象么？][他除了是一个叛逆一点的男生之外，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果然。]林洛言要的吐司面包到了，他拿起刀叉，一时间我没有任何插话的机会。我在脑海里搜寻着对秦陆的所有记忆，始终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小子你直说吧别兜弯子了。]家里有点小钱就是不一样，看着他拿着餐巾纸一点一点地擦着嘴边残渣，我把心里想的“人渣”两个字写在了眼睛上。[简蔚蓝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啊。既然是问你对他的印象自然就和学校没有关系，你想想你认识我之后有过的被人打骂欺负愿望各种的事。]我仔细想了想，说实话认识林洛言后被欺负是常事，特别是一开始。

　　我的大脑变成了放映机。楼下小卖部大爷和蔼充满笑容的脸在发现我只逛不买偶尔还顺手牵羊的恶习下从此没对我亮出过门牙；小学班里学习委员是个官二代父母有钱有势有地位在被我骂过后我就没有一本课本是齐页的；初二那年为了去看林洛言和另外一个街头小混混的打架而翻墙逃课后果是罚站在升旗台下示众一星期又偏偏不好运遇上台风……

　　见我一直没想出来，林洛言忍不住提醒我[是小学和初中时期的大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因为真正算得上非小事情级别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秦陆愤怒的脸又浮现在眼前，我满是惊愕。

　　[你是指……“白衣晚宴”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