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翼》山泠君

8、第五章（下）

　　“什么？索多玛部分要叛变？那里豹子是保护动物吧，他们上哪吃的豹子胆？”
　　“我来处理。”押沙龙挂了电话，抬头，看见的正是之前那一幕。
　　以法莲对面那个人是谁？不正常，不像是正常人的气息，但是，也不是同族。
　　一种莫名其妙的，混杂着焦虑，不安，危险，害怕失去的感觉迅速涌上心头。
　　好久没有这么鲜明的感觉了。
　　押沙龙体内有什么暴动起来，他不想忍。他冲进那家店里，把以法莲拉到角落，捏住双手，向上按在墙上，将以法莲压制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他甚至没看对面男人的表情和周围受惊的侍者。
　　他现在正沉浸在这种征服并宣告占有的快感中。
　　“你干什么——唔！…唔唔。”以法莲的抗议瞬间被押沙龙覆上的唇填塞回去，带着强硬侵略气息的舌尖入侵唇齿，象征占领一般在口腔内扫荡。以法莲一瞬间有一种错觉，他要把自己吃掉了。从未有过的触感在口腔蔓延，灵魂震颤，酥麻而朦胧的欢悦开始流淌，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心跳加快，身体仿佛融化，无力反抗。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被男人吻了竟然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很熟悉？
　　押沙龙的唇终于离开，以法莲的大脑一瞬间还停留在刚才的震撼中，脸似乎红了，他转头不看押沙龙。
　　押沙龙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不赏我个巴掌？”
　　“你！”以法莲怒视他，他忽然一惊，墨镜之后隐隐看见那对暗金的瞳孔，带着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像只争夺领地的兽，以法莲忽然觉得，他在为什么事情愤怒，以及不安。
　　“你下个月要去索多玛？”
　　“是。”
　　“别去。”
　　“凭什么？”
　　押沙龙没说话，一会才说：“我也会去的。”
　　什么意思？以法莲来不及想那么多，押沙龙转身走了，以法莲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追过来的以西结。
　　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他看到了什么？
　　尴尬，不安，以法莲忽然觉得他会生气。然而没有，他只是安静地看了以法莲一眼，说：“走吧。”
　　这种感觉更糟糕。
　　以西结什么都没说，以法莲不知道说什么。
　　“以法莲，你答应我一件事。”以西结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以法莲一震。
　　“什么事？”
　　“以后要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
　　“怎么会忘呢？”以法莲有点莫名其妙。
　　“答应我。”以西结看着他。深褐的瞳孔深深，像从很久以前望到现在。
　　“当然会。”
　　以西结看上去放松了不少。
　　怎么今天一个个都有点奇怪。以法莲也放松了一点，他忽然想起那个吻，相比愤怒，竟然还是那种奇异的欢悦在心中更为深刻。
　　怎么会这样？自己不会喜欢男人吧？他内心开始了默默纠结。
　　押沙龙究竟要干什么？去索多玛又会怎么样？
　　以法莲忽然觉得，自从遇到押沙龙，自己的疑惑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