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薇澜

5、第 5 章

　　第五章
　　卡卡西明显地愣住了，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没可能不了解三代警告意味的提示。与鼬有关吗？为什么是鼬？
　　“宇智波家族近几年来并不太平。”三代的语气很平常，像是在聊天气般轻松。
　　卡卡西从离开火影办公室开始脑袋里就像塞了团棉花，完全无法思考。
　　木叶上层和宇智波家上层关系远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唇齿相依一团和气。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为了守住这村子更多普通人的宁静生活，从你的老师那会儿开始就已经有人在为此流血。
　　鼬上次的小队全军覆没的事你应该有耳闻吧，那些人死得蹊跷。
　　卡卡西隐瞒了他与鼬相遇的情景，他觉得鼬一定不愿旁人知道。
　　“卡卡西san你走路一直都是不看路的吗？”鼬站在外面等他，可是卡卡西好像完全没看到他一样径自走了。“我的存在感有这么差吗？”
　　“没有没有，鼬的存在感比我的狗强多了。”卡卡西傻笑。
　　“你为什么老喜欢拿你家的狗当参照物？”
　　“因为我没有养猫啊。”
　　鼬决定选择性漏掉令人生气的对白。“你要去哪？”
　　“啊哈哈哈哈，我其实正想着《亲热天堂》今天出新一期，我们赶紧去买。”
　　鼬与他并肩而走，问“火影大人说什么了？”
　　卡卡西惊讶这个孩子的敏锐，“你还是个孩子，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他淡淡道。
　　鼬猛地停下来，微嗔“卡卡西san，‘孩子’已经杀过很多人，执行过很多暗部的特别任务。”
　　卡卡西微声一叹“其实没什么，只不过火影大人感慨木叶的和平来之不易，现在每个人都能安居乐业，没有战争没有流血，孩子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就像鼬君的弟弟一样。”
　　提到佐助，鼬的神精被触动了一下，他疑惑又锐利的目光审视卡卡西。
　　“我也跟着有点感触而已。”卡卡西哈哈两声，可眼睛里没有笑意。
　　鼬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也希望佐助有个快乐的人生。”
　　卡卡西冰青色的眸子转过来，锁定在鼬的脸上，鼬正被他看得心里忐忑不安时，卡卡西拔开鼬前额的黑发，轻轻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道“鼬君，我最希望你有个快乐的人生。”
　　这是个鼬经常对佐助做的细小动作，其中多少宠溺的味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额角还残留着卡卡西指尖的温暖，有种酸楚又甜腻的东西满满地似乎要溢出来。
　　“卡卡西san ，你相信我吗？”鼬直视卡卡西的眼，多少坦然看得见。
　　“相信什么？”
　　“相信我绝对不会做让你失望的事情。”他学着卡卡西用淡淡的口吻说，却像是坚定的誓言了。
　　“我相信你。”卡卡西用同样淡然的声音回答“相信有一天我们可以一起被写在慰灵碑上。”如果这也算承诺的话。
　　“慰灵碑上的位子只有白痴才等着抢吧。”
　　“嘎？！”
　　宇智波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解读着鼬的任务书“这么快就能接到s级的高难度绝密任务，与卡卡西组队果然是对的。三代对卡卡西的信任可略见一斑。”父亲大人显得很兴奋，这是鼬加入暗部以来第一次被委派到S级的任务“你一定要设法看到文件的内容，风影与水影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令三代担心。”
　　“按照惯例，文件由卡卡西保存。”鼬突然觉得厌恶，厌恶父亲眼中的某些东西。
　　“那就适时干掉他，就像上次你做的那样。”父亲的眼神有试探的意味。
　　杀掉卡卡西？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上次不得不杀光所有人，因为他们看到他万华镜状态的写轮眼。
　　“怎么样，你有自信能杀掉他吗？”父亲咄咄逼人。
　　“有。”鼬镇定自若，他的父亲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的犹豫，终于满意了。外面有关于卡卡西和鼬的各种暧昧的传言，看来流言果然永远只是流言。
　　“很好，不愧是我的儿子。”脸上露出笑影。
　　鼬出了书房，深深吸口气。院子里，小小的弟弟正专心致志连着忍术，就为了像兄长一样能博得父亲的认可。
　　“哥哥，教我练习忍术吧。”
　　“对不起，我现在有任务，回来再教你。”鼬照例点点弟弟的额头。
　　“哦。”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鼬于心不忍，他摸着佐助的头“哥哥努力让你过和平的日子。”
　　佐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鼬出门时，止水正好踏入大门。鼬的眉头顿时一收，止水这个时候来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止水主动地跟他说话，刻意压低声音“卡卡西被盯上，你自己注意。”
　　鼬点点头，交换一个了然的目光。
　　宇智波家与木叶上层积怨已深，除了流血已经没有如何办法可以缓解。
　　鼬突然有点同情止水，同时身为木叶创始者千手之族与宇智波家族的后裔，他处于夹缝中的痛苦只怕更深刻。一边是木叶的和平，一般是宇智波家的长辈，取谁舍谁才是正道？
　　止水也对鼬充满了同情，一边是木叶以及木叶死忠之士旗木卡卡西，一边是父辈的高压。无论怎么选择恐怕都是痛苦。
　　宇智波鼬开门见山地从卡卡西身上索取想要的答案。
　　“卡卡西SAN。”
　　“嗯？”
　　“宇智波止水喜欢你？”鼬从来就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人，也从来不八卦别人的事。
　　卟……卡卡西一口茶喷出来，很险恶地对准鼬的俊脸，鼬的身形迅速消失在桌子对面，然后又马上出现在卡卡西左边，一脸嫌恶地看着满桌子的茶水加口水。
　　卡卡西一边咳嗽一边说“我说鼬君，你是不是一直都是一本正经地说着那么劲爆的话啊。”
　　“是，或不是？”鼬才不会被卡卡西轻易地扯开话题。他斜睨着卡卡西，子夜般的眸子带着莫名的强压，一时间会让人忘记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
　　卡卡西重新端起茶杯，一手拿着他的18N小说，边看边喝茶，当鼬是假的死的不存在的。
　　“卡卡西SAN！”不急不缓的声调，却是压迫感十足。
　　“嗯。”卡卡西淡淡地应了一声。
　　鼬以为自己会花很大力气才逼得出真相，没想到卡卡西轻描淡写一个字就回答他了。
　　鼬的情绪莫明其妙一下子坏起来，原因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抿紧嘴唇，思量着止水的那句话。
　　卡卡西不是用来打倒的，而是用来压倒的。
　　“你被止水压倒过吗？”
　　卟！这次卡卡西一口茶全喷在《亲热天堂》上，他又是咳嗽又是吸气还要抢救他的宝贝书，鼬冷眼旁观，审视卡卡西是否有半分心虚。
　　“小朋友，你打哪学来这些不纯洁的字眼？你是不是偷看我的小说了？”卡卡西的脸被水呛得通红。
　　“是，或不是？”鼬咄咄逼人。
　　卡卡西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如果不回答出个一二三四，这孩子誓不会放过自己的。“你们家族的人不会允许你们跟我有什么纠缠吧。再说了，”卡卡西微微一笑“想要压倒我，还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何等的自信，看在鼬眼里简直就是狂妄。鼬的心情却慢慢变好，他眯起眼审视卡卡西，确定他没有说谎。
　　“止水说你不是用来打倒的，而是用来压倒的。”
　　卡卡西淡然微哂“不管是打倒还是压倒，先比我强再说吧。”他重新拿起他的18N小说，继续喝茶看书。
　　“宇智波止水号称是宇智波家最强的男人，他赢不了你？”说到最强二字时，有明显的讽刺。
　　卡卡西勾起嘴角，这时的他无论是力与智都处于巅峰，他有骄傲的资格与本钱“鼬君，你也说了，只是宇智波家最强的男人。”强调“只是”二字。
　　鼬想起今天自己还要出任务，他慢慢走出卡卡西的家，快到门口时，他转过头“卡卡西SAN，改天我们比一场。”
　　“嗯。”卡卡西不以为意，反正鼬挑战他也不是一天两天。
　　“我赢了你以后只能被我压，我输了改天再战，直到我战胜你，你被我压倒为止。”
　　“嗯……”
　　鼬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我当你答应了。”
　　“嗯？……啊啊啊啊……”卡卡西彻底消化掉鼬的话后，终于记得抓狂。鼬已经烟遁而去。
　　“鼬君，你听我说……喂……”卡卡西一脸苦笑想追上去，鼬早就没影没踪。
　　他彻底傻掉地坐回椅子上，书已经被N次茶水浸得透湿，他无可奈何挠着自己一头乱发“我脑子坏掉了才会去招惹宇智波家的孩子！！”宇智波家的人是旗木卡卡西的劫。这话是谁说的来着？卡卡西决定如果想起来是谁说的，就好好赏那个人一记“千年杀”。
　　鼬从卡卡西家出来，想到卡卡西那百年难得一见的惊慌失措，鼬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从认识以来一直被不良上忍捉弄的积怨一扫而空，手里才拿到的S级任务也变得微不足到。怪不得卡卡西那么喜欢捉弄人，原来捉弄人真的会有快感。
　　就在卡卡西发呆那会儿，鼬又幽灵一般折回来，满眼幽怨地看着他。
　　“吓！”把卡卡西吓一跳。“你不是有任务吗？怎么怎么又会来了。”伶牙俐齿居然有结巴的时候。
　　“我的任务难道不是你的任务吗？”他们俩是一组吧。
　　“哦哦......对哦....”卡卡西四下翻找任务书。“扔哪去了？不会又被我的狗叼去玩了吧。”
　　鼬忍住骂他白痴的冲动，掏出任务书递给他“我帮你收起来了。”
　　“鼬君真好。”卡卡西马上追问一句，“那鼬君记不记得我的balabalabala......（列出一大串失踪已久的物品名称）放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鼬瞪他一眼，心想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帮你收起这张任务书，火影大人才发给你，你就拿去给你的狗擦屁股，你没看到火影大人脸都绿了，因为火影大人的习惯是那手指蘸口水翻看我们交回的任务书。
　　“任务是什么？”卡卡西扫了一眼“哦哦哦，s级的？火影大人确定让你跟我一同去？”
　　“有什么问题吗？”
　　“太危险了。”火影大人不该让个十二岁的孩子去冒这种险，完全忘记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已经上过对抗九尾的战场。
　　原本以为鼬会因为被小看而勃然大怒，哪知少年略一点头“既然怎么危险我就不出手，只在一旁等着给卡卡西san收尸好了。”
　　卡卡西倒地，这孩子真越来越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