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薇澜

40、第 40 章

　　第四十章
　　“我刚才在外面你知道吗？”
　　老实地回答“感觉到了。”那么大杀气，只有鸣人这种单细胞才察觉不到。
　　“那你还跟鸣人这么暧昧。”
　　“误会而已，鸣人多单纯一小直男。”卡卡西绝对不会说是纲手大人让他激怒佐助的。
　　“误会？！”佐助哼了一声，心想你是故意气我的吧。“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六代火影可以养我。”
　　佐助俊脸顿时变作狰狞“你现在还有机会纠正错误。”
　　卡卡西眉一挑“你刚才也看到了，鸣人是认真的。那孩子像张白纸，以后是什么颜色，可以由我说了算。佐助同学没试过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直的。”
　　佐助的黑眸妖红一片，勾魂索魄的六芒星勾玉冲破封印完整地再现，带着魔神降世的巨大压迫感和杀意，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如果你只是想激怒我，你的目的达到了。”森冷的口气令卡卡西觉得室温骤降十度。
　　万华镜写轮眼重临人间。卡卡西本该高兴的，可是眼下这会儿他实在笑不出来。“呃……我现在申辩一下可以么？”
　　“来不及了，机会错过就没有。在外面你是高高在上的火影，在床上你得听我的。”
　　卡卡西使用替身术，逃命要紧。
　　佐助冷笑，像是在讥讽他那点不入眼的小把戏。
　　尖锐的苦无顶在卡卡西准备跳窗逃跑的真身上，咽喉寸许。
　　“卡卡西老师你放松，不要拒绝我我才不会弄伤你。”怎么听都很讽刺。
　　“笨蛋佐助，很痛的。”不要直接就进来，更不要用那种宇智波家特产的冰冷口吻学鸣人说话，让人毛骨悚然。
　　“一会儿就不痛了。”
　　“都说不要学鸣人说话了。”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
　　“好吧，我很喜欢。”
　　“卡卡西！！！”天底下怎么就又这么可恨的人。
　　次日，当第一线晨曦透过云层穿过玻璃窗洒在卡卡西洁白赤裸的背上时。佐助起来为卡卡西做了早饭，卡卡西枕着胳膊看着佐助为他忙来忙去，胸口一块地方似乎幸福得会发痛。
　　佐助说：我要回音忍村，那里不可群龙无首。
　　卡卡西说：好。
　　佐助说：音忍村和木叶会永结同盟互不侵犯互相帮助。
　　卡卡西说：好。
　　佐助说：等我觉得有颜面回来见你的时候我会回来。
　　卡卡西说：好。
　　卡卡西还是说好。
　　佐助问：全部都是好？没有不妥的地方？
　　卡卡西回答：我是火影一天我的话就全部成立。
　　这次轮到佐助说“好。”
　　“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勾三搭四，让我知道你就死定了。”佐助说。
　　“那勾五搭六行不行？”
　　“卡卡西！！”
　　“嗨嗨。”笑得没脾气。
　　“有帕克在也轮不到鸣人照顾你，与他保持距离。”还在为鸣人的事耿耿于怀。
　　帕克：为什么是我？
　　“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嗨嗨。”
　　佐助回去做了很多事，他将音忍村搬到与木叶相邻的地方，卡卡西离不开木叶，他就不要他离开。他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但他能给卡卡西最想要的。
　　他有很多话想对卡卡西说。
　　音忍村也能看到火影岩了。
　　音忍村的规模比以前大得多，多了好多新人。
　　重吾还挺惦记你——的狗。
　　水月很关心的是如果我们在一起，打起来会不会把木叶和音忍村踏成平地。我说不会。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争吵的理由了。
　　香磷要你在木叶给她找个老公，她说要长得像我但性格像卡卡西。我让她等我们生个孩子，正好长得像我性格像你。
　　鸣人带着木叶的人帮了我们很多忙。现在木叶与音忍村和平共处往来密切。
　　最后，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我很想你，我们重新开始。
　　“卡卡西呢？”一直没看到卡卡西的身影。
　　“哎？你不知道吗？你才走老师就辞了火影的职务，连鸣人接任六代火影的仪式都没参加就走了。我以为鸣人早就告诉你了。”小樱满脸诧异。
　　“我以为小樱说了。”鸣人很无辜。头上挨了小樱一记“你现在是火影吧。”
　　鸣人摸着头上的包“可是佐助没问过我。我想卡卡西老师肯定早就跟他说好了。”
　　他骗我！头顶像突然炸了个闷雷，佐助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卡卡西，你骗我！！他连退了三步，几乎站立不稳。
　　他现在什么都有了，却独独失了卡卡西。
　　卡卡西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眼前着佐助一张俊脸阴晴不定，大家开始担心他会不会狂性大发。
　　“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么，什么时候会回来？”佐助沉声问。
　　所有人都摇头。
　　佐助转头就走，小樱道“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关你事，显然是卡卡西老师做了不该做的事。”鸣人安慰她。“小樱，等卡卡西老师回来，我们就结婚……”
　　咚。鸣人脑袋上又挨了一拳。
　　小樱瞪他“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或做不该做的事，”随即担忧形于色“佐助刚才的脸色……会不会出什么事？”
　　完全被无视的六代火影蹲到一边画圈圈去了。
　　佐助去找纲手。
　　“托你的福，本来他可以成为木叶最伟大的人，可是为了你的自尊他放弃了。”纲手冷淡地声音一转，带着咄咄逼人“你却觉得他不爱你！！要不是看在卡卡西份上，我真想一拳揍死你。”
　　佐助轻轻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想过让他放弃当火影，他火影很好。”
　　“当火影有什么好。”纲手凄然“ 站在火影的巅峰时却一无所有，只有孤独的痛苦。每个人仰望你的光环却没有人会想要贴近你的温度。佐助，”纲手认真叫他的名字“你从开始为家人报仇直到走到现在这一步，你纵然有了绝世的忍术，有了忍界的地位，可是又如何？你根本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世上大概只有卡卡西才会纵容你的任性到这种地步。他最孤独最痛苦的时候你离开他，你需要他时你再来找他，宇智波佐助，你应该庆幸你不是我的学生，否则我一定几巴掌抽死你。”
　　佐助没有生气，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去，“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因为这世上我只剩下他了，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不懂，但我以为卡卡西会懂。我真的只要一点时间，然后我就会回来，一直在他身边以我全部的力量保护他，直到，”男孩顿了一下，声音微微地哽咽“我们俩生命终结。”
　　他决定了，只要能找到卡卡西，他什么也不要了不管了，他会好好爱他，好好珍惜，他会与他寻回最初最纯粹的爱情。
　　大约是感受到佐助的真诚，纲手反倒不忍多加苛责。她也许会怀疑佐助的动机，怀疑佐助的城府，但她绝对不疑佐助对卡卡西的感情。女人是一种最容易被真挚深沉的情感打动的生物，从试探出佐助愿意为卡卡西连生命也舍弃，到今天亲耳听到佐助的表白，她无法不动容，她甚至想，永远活在兄长与卡卡西爱情阴影中的佐助，或许比忘记前尘的卡卡西更加痛苦，她深深叹气，语调明显地温柔“我是真的不知道卡卡西去了哪里，你只有去找个跟他一般聪明的人打听线索了。”
　　鹿丸没想到佐助会来找他，他忍不住抬头看看窗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太婆让我找个跟卡卡西一样聪明的人打听他的下落。”
　　鹿丸想，这算是夸奖？
　　佐助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有卡卡西去向的线索吗？”
　　鹿丸叼着烟，思索片刻“他推荐我当木叶上层参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
　　卡卡西说：这个世界很大，人的心却很小，木叶的高层也该换上新鲜的血液了，你的才智再适合不过，所以我保荐你成为木叶新的参谋，请你好好协助鸣人保护这个让你的老师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村子。我的本分尽了，现在只想朝着慰灵碑的方向出发，看有一天会不会回到起点。
　　“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帮助，但我只知道这些了。”鹿丸道。因为卡卡西老师的大力引荐，他现在已经是木叶高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参谋。
　　佐助沉默片刻“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佐助会求他帮忙这比来敲他的门更惊悚，鹿丸又看看窗外，太阳暂时没有从西边出来估计过会儿也会出来。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在此期间请帮我打理音忍村的事务。”佐助沉声道。
　　“真麻烦。”鹿丸叹口气，“好吧，只要火影大人没有意见，我当然也不会有意见。”
　　“先谢过。”
　　鹿丸目送他离去后，语“但愿卡卡西老师能获得幸福。”

　　尾声
　　旗木卡卡西游荡在异国热闹的庙会。
　　他走过挂满心愿的许愿树，走过形形色色的小食摊，嗅着甜蜜的枫糖丸子香气，最终在一个摆卖钥匙扣的摊铺前驻足不前。
　　各种可爱的钥匙扣用红绳系挂在竹竿上，一排二排三排，带铃铛的风一吹还要叮当乱响，清脆悦耳。
　　他的目光只落在一个小小的稻草人上，人偶不过小手指长度，笑得眉眼弯月，嘴角上弦。
　　喜欢，带着莫名的伤感。
　　熟悉，带着透骨的遗憾。
　　好像是忘了什么约好此生不忘的誓言。
　　好像是忘了有种痛足叫人泪千行。
　　心脏的地方，痛。
　　是不是病了，什么药能医？
　　茫然间又仿佛早有了答案，这痛怕是无药可救。
　　没有解药吗？
　　“卡卡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风尘仆仆。
　　卡卡西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