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薇澜

27、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纠缠间谁打翻了案上调味用的一罐蜜，金黄色的半液淌了，一滩甜汁，香到妖娆。
　　佐助掠起卡卡西浴衣下摆，迫不及待。
　　指上缠了蜜糖，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拿来浪费,物尽其用。
　　“佐......”卡卡西闷哼一声，因为佐助的手指已经挤入。
　　蜂蜜冰凉、滑腻、浓润。
　　“人走了。”
　　“他们还等着吃饭。”声音微弱，理智与情欲殊死相搏。他任性妄为的情人哪里肯放过他。
　　“切，让他们等我是他们的荣幸，不想等就滚。”佐助的欲望攻城掠地，他欣赏寸寸深陷的美景，石榴熟了，红艳欲滴，甜蜜，柔软，欲迎还拒。金色的蜜汁顺着白皙的腿根往下爬行，奇痒。
　　卡卡西几乎尖叫出来，佐助及时捂住他的嘴“会被听到哦。你还是赶紧做饭，我先吃，乖。”
　　卡卡西指尖在哆嗦，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放的什么调味料，有没有颠倒了甜咸，或者错投了酸辣。他年轻的情人只做抵死缠绵，汹涌的动作像风暴过境，卡卡西在那强硬的节奏里随波逐流，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会尸骨无存。
　　最后炒出的一碟菜乱七八糟不知所谓，就像炒菜的人的处境。卡卡西的一点怨念在佐助炙热的唇舌间化作乌有。
　　香磷返回到座位上，咬着小手帕哭鼻子。
　　“你死心了？”重吾真是一针见血。
　　水月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早跟你说佐助在那些方面不是你想像的高尚，只不过你不对他胃口。”
　　“呜呜呜，佐助好温柔，原来可以这么温柔。”
　　水月与重吾相对一视，失笑。
　　“有多温柔？”
　　“卡卡西要毒死我们，佐助还帮我们求饶，真是好温柔。虽然不是对我，但是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佐助柔情的脸也值了。”陶醉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另外两个人满脸黑线想着还是逃走算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骤降，水月在心里吐槽，怎么单相思也能让香磷的IQ和EQ同时跌到破表？
　　“这么久，等他们做好饭我们要饿死了，不如下次再来。”水月道，重吾来不及表示赞同。卡卡西和佐助已经把菜端上来。佐助神清气爽，卡卡西颜上余绯，淡淡，却有种惊心动魄的妩媚。佐助对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他瞪了佐助一眼，你来我往倒像是眉目传情。水月怎么看都觉得卡卡西那双异色的眼睛带着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东西，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就是觉得带着那么一股子魔性的吸力，仿佛能吸引灵魂。佐助的魂大概就是这样被吸去的。鼻端嗅到一股甜润的蜜香，不知是卡卡西身上散发出来的还是佐助身上，水月拍拍胸口，阻止心跳继续加快。
　　老实的重吾根本不敢拿眼睛去直视卡卡西。虽然卡卡西容貌精致，但论俊美未必比得过佐助，可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叫人心醉神迷。
　　佐助勾起唇角，他才不会告诉他们，这是卡卡西被使用过后的状态。
　　席间，佐助熟练地把鱼刺剔得干干净净才将鱼放入卡卡西碗里，那种习惯性的体贴令其他三个人暗暗咋舌。
　　“佐助，你不是最讨厌甜食吗？难道你喜欢蜂蜜？”香磷也闻到了蜜香。
　　佐助单手托着下巴，“我不喜欢，是卡卡西吃了。”带点戏谑，舌头尖上弹出那个“吃”的音，别有深意。
　　卡卡西恨恨地咬着鱼肉，好像那是佐助的肉一样。
　　好温柔好温柔的佐助……香磷又想哭鼻子了。
　　“卡卡西，你有兄弟姐妹吗？”水月大着胆子问了句。
　　佐助板着脸，“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一起接来音忍村，我照顾你的狗还可以随便管管他们。”
　　卡卡西很苦恼的样子，他眯起眼想了一阵“我家除了我和八只狗，就只剩佐助同学了，你要帮忙吗？”
　　佐助冷眼一瞥，水月马上改口“其实我只会养狗。”
　　卡卡西为佐助添了番茄浓汤，佐助正要喝。卡卡西的脚在桌子下面伸长，脚趾在佐助□□若有若无地撩拨，那力道足以让人感觉到但又不会太过。
　　噗！佐助一口汤噴出来。这个混蛋卡卡西！
　　卡卡西笑眯眯地托着下巴看着他咳嗽咳到脸红脖子粗。“哟，真不小心，喝汤也会被刺卡到。”顺便说句风凉话。
　　水月傻傻地问“老大你该不会是把鱼肉给了卡卡西，自己消费了鱼刺吧。”
　　卡卡西捧腹。
　　佐助狠狠剐了这个祸害一眼。黑眸警告地瞪他，看来刚才还没让你满足啊。
　　天秤重吾突然有点感慨，从“蛇”小队到现在的“鹰”小队，他认识的佐助只有现在最真实最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他想，现在的佐助应该算是快乐的吧。
　　“鬼灯水月、天秤重吾和香磷，鹰小队成员。”佐助的介绍方式永远言简意赅。
　　“认识，一个是帮我养狗的，一个是跟佐助一样生气会变斑点狗的，还有一个像小樱一样爱慕佐助。”卡卡西的理解永远令人喷血。
　　水月倒地，原来他就是一养狗的。
　　天秤重吾倒不生气，他轻轻点点头“是的，那咒印是大蛇丸帮我研制出来控制兽性的，跟佐助那个不一样。”
　　“佐助你是啥品种的斑点狗？真叫一个惨不忍睹。”卡卡西斜眼鄙视状。
　　佐助脸皮有点抽。他也学卡卡西那样尽量轻描淡写“我吸收了大蛇丸的能力而已。”
　　“吃啥像啥？会不会有一天大蛇丸反过来把你吃了？”
　　佐助自傲一笑“我的瞳力越强大他的机会越小，败的人就应该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重吾看到桌上有些饭粒，很礼貌地问卡卡西“我可以请我的朋友吃吗？”
　　卡卡西不解，但还是点头。
　　“佐助不喜欢小动物。”尤其是不能允许吃饭时有小动物上桌子。
　　“没关系，卡卡西喜欢就行。”佐助无所谓，一副纵然到底的姿态。
　　重吾嘴里发出类似鸟叫的奇怪声音，马上就有几只嫩黄羽毛的小鸟从窗口飞进来站在重吾的手指上，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捡起饭粒放在掌心，温柔又满足地看着小鸟争食。
　　卡卡西看看重吾，又看看佐助。
　　“看什么看。”佐助被他看得不爽。
　　卡卡西并不回答，只是问重吾“你喜欢狗吗？”
　　重吾点点头“喜欢，但是不敢养，我兽化时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心，为免它们被我误杀，还是不养的好。”
　　原来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本性尚好。卡卡西忍不住好奇“据我的经验，喜欢狗的人都不会是坏人，佐助就不喜欢狗。”
　　如果说这句佐助还能忍得住。
　　“看得出你其实是挺善良的一个孩子，你怎么会跟佐助混一起的？”无限惋惜，痛心疾首，似乎终于有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该有的觉悟。
　　闻言，水月再次倒地，佐助已近忍无可忍的边缘。
　　重吾微笑起来“因为想代一个朋友保护他。”
　　卡卡西有点感慨“若为羁绊而来的人通常坏不到哪去。”
　　水月马上把脸伸过来“那我呢那我呢？我也有羁绊，是佐助选中的人，因为我很厉害。”
　　卡卡西一脸茫然把脸转向他“你在跟我说话吗？”
　　被彻底无视的水月流泪画圈圈去了。
　　“小鸟说‘晓’的人要来了。”重吾突然说。“他们应该是来找佐助的。”
　　佐助哦了一声，满不在乎。“还有什么？”
　　重吾迟疑了一下“它从木叶来的同伴告诉它，你被木叶上层正式定为叛忍，对你格杀勿论。”
　　卡卡西手里的筷子掉下来摔在桌上，脸也开始失血，怎么会这样？纲手大人明明答应过他的，他不相信纲手会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佐助被定为叛忍比他自己被追杀更令他难受。木叶肯定发生什么变故了，这种决定不像纲手大人轻率做出的，鹿丸更不可能越俎代庖，究竟是谁这么憎恨佐助，处心积虑要除之而后快？
　　他深深吸口气，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切，我不在乎。”佐助完全无所谓。
　　“我在乎。”卡卡西定定地看着佐助，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佐助不在乎的，他全部都在乎。
　　佐助不想与他争，只是下令“去打探一下木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不在乎的，既然卡卡西在乎那他愿意想尽一切办法让其释怀。
　　卡卡西入夜后还是会做梦。
　　“你梦到什么？”佐助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点暖，像明灭不定的光火。
　　“我梦到你和宇智波斑杀光木叶的人，血流成河。”以前经常梦到十三岁的鼬，现在会梦到十六岁的佐助。
　　十三岁的鼬走了又来，终究还是会离开。
　　十六岁的佐助用血染红了高高的火影岩。
　　宇智波家的人像一出舞台剧，轰轰烈烈地登场演尽悲欢离合最终还是要落幕，曲终人散时，旗木卡卡西怎么也抓不住那虚假的繁华哪怕一丝一缕，就像月读幻境无论多么真实永远也是幻像，唯一存在的只有留给他的痛。
　　佐助不出声。
　　“佐助，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一起回去了吗？”卡卡西靠过来，用手臂勾住佐助的脖子，贪婪地汲取佐助身体散发的热量。
　　“我答应你，我复仇的对象只是木叶上层，绝不波及无辜的人。”
　　轮到卡卡西沉默。是战争就会有人死有人伤，杀戮与守护当前，谁还分得清无辜不无辜。
　　“宇智波斑要来。” 佐助又道“你所有的目的就是他而已，卡卡西，我不是傻瓜。”
　　“全部？”卡卡西似乎不太高兴“他喜欢男人吗？我直接找他是不是更容易达到目的？”
　　“你敢！”佐助声音无比严厉。你敢！
　　“总归是要陪男人睡觉，能直接达到目的不是很好。”卡卡西一副我有什么不敢的口吻。
　　佐助知道他生气了，反倒高兴，把下巴搁在卡卡西肩上，对着卡卡西的耳朵吹出湿热又挑逗的风“好吧，你的目的是为了哄我回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把斑的人头拿来送给你当礼物如何？”
　　卡卡西只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生气归生气，他贪恋着佐助的体温，依旧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好像自从有了秽土转生的恨，他对灼人的体温就特别的喜欢。佐助的眼神很冷，但体温很高，卡卡西喜欢。
　　佐助喜欢被这样依赖着，他狠狠抱紧卡卡西，恨不能将他揉碎嵌进自己的血肉中。这种拥抱最后通常会演变成情欲，佐助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深埋进情人的□□中，一次两次无数次，水乳交融合二为一。卡卡西也能最大程度上享受到佐助身体燃烧出的高温。
　　以至于年轻的身体都有些迷恋这种放纵的感官快感，神魂颠倒。爱不爱，恨不恨似乎全没有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