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天真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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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学生？你是说……江户川柯南？”棕发少年惊讶地重复，睁大了的一对眼仁里满满是单纯的疑惑，仿佛对会从佐藤口中听到需要在意一个小学生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一样。若江户川柯南和黑手党没有关系，佐藤前真就不至于在此次的会面上提起来，但他明明看起来比蓝波大不了多少……纲吉不觉皱起了眉，上前几步与带路的佐藤并肩，问道：“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怎么了吗？”
佐藤前真并不作答，只是静静地将他们带向大楼深处，一路上唯有清脆的脚步声相伴。偶尔遇到的家族成员对着佐藤致敬问好，都是些纲吉不熟悉的面孔，佐藤点头挥手向他们致意着，脚下不停。直到了一间不算大的房间里，锁上门后对着室内围成稀疏一圈的座椅示意道：“请坐，十代首领。刚才是为了尽量隐瞒你们的身份才没有在走廊上说话，请见谅。”
狱寺撇了撇嘴，看来对佐藤忽略了纲吉问题一事依然心存不满，但看棕发少年并无生气的样子便勉强作罢，在纲吉右手旁落座。相应地坐在纲吉左边的山本笑着表示自己的Boss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随即一脸好奇地问着那个自称侦探的小鬼到底有怎样的来头。
佐藤前真沉吟了一会儿，思索着怎么开口一般，最后在纲吉询问的视线下开口说道：“你们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看不到日本的报纸和新闻，不知道他也就难怪了……江户川柯南，帝丹小学一年级生，寄宿在有‘沉睡的小五郎’之称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家中，是现下挺出名的少年侦探团的一员，不少案件的侦破都和他有关，甚至可以说有些时候他对案件的洞察力比一些刑警都要敏锐上三分，是个名符其实的侦探。”
他起身，踱到浅灰色的档案柜前，按照索引标签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抽出了一张照片，阖上柜门后转手将照片递到了棕发少年手中，见坐在两旁的狱寺和山本都凑过身子去看，便停顿了几秒，等三位少年重新抬头后才继续开口诉说。错觉般的，些许无奈从佐藤前真的脸上闪过。
“我有一个侄女在警视厅一课任职，平时见面就会交谈一些警视厅中的事情。她亲口告诉我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很厉害，有的时候调查陷入瓶颈，都是靠柯南看似无心的一句话点破，如此情况出现多次，让她也很惊异。她说，江户川柯南常常会注意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事情，遇到犯人的时候也总是冷静可靠，简直不像一个孩子，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侦探。”
“因为侄女这么说了，我心里好奇，就让一个部下去确认一下江户川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结果在跟踪江户川的途中，那个部下不仅跟丢了，还被反跟踪后送进拘留所蹲了一个星期——最后派了个雾属性的人假装律师，用幻术整得那名部下神智不清后以‘精神病患者不能为自己不清醒之时做过的事负责’为由才将人弄了出来——这一切麻烦事都是江户川柯南送给我们的‘小小回礼’。”
“虽然目前他对我们还没有做出威胁的举动，但绝不可以因为他只是个小学生而轻敌，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抓到把柄。”
突转锐利的眼神随着眉线拧起直刺向身为首领的棕发少年，佐藤前真坐直了身子，语调转向了严肃。也许是因为身居高位语气中带了点下令的味道，又不令人感到冒犯：“江户川柯南只是需要防范的人之一，得知您与他见面之后我可是十分担心呢。总之，在与外界接触时，请务必注意不要无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您，十代首领。”
纲吉有些紧张地眨着眼睛，放在膝上的双手微微收紧，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关于“江户川柯南”的说明已经全部结束，而佐藤前真一直以无比严肃端正的态度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也许……该弄点总结陈词什么的？
悄悄瞥了一眼两侧的守护者，没有得到眼神建议的棕发少年为难地挠了挠头，想着自己果然对开会无力，沉吟片刻后抬头，颇为真诚地直视着对面的中年人：“为什么呢？”
“……抱歉？”佐藤瞬间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出问题了。
“我是想问，为什么呢？”棕发少年无奈似的塌下了两弯清秀的眉，笑容也不复方才的清澈明净，他重复着自己的疑问，缓慢而坚定，“佐藤君的意思是，在一切有可能造成威胁的人面前，我们都不能成为‘我们’，而是要装作‘根本就不存在彭格列这个家族’，是吗？”
佐藤默认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疑惑表情愈加浓厚。
“但我们无法断定别人是否对我们有威胁，也就是说，我们在对待家族以外的成员时，都不可能做真正的‘我们’了。”纲吉苦恼地歪了歪头，“我们是为了得到安宁才回到日本的，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总是装成‘另外一个人’，就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了啊。”
山本煞有其事地点头，笑道：“的确，总是想着要隐瞒什么很累啊，哈哈。”
狱寺没有接口，只是满脸写着“十代目的一切决定都正确”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要装出整个家族都不存在的样子真是太困难了。”纲吉笑着耸了耸肩，“那可是有大家存在的家族啊。”
他的笑容天真单纯，并没有算计过多的脸上一派了无心机。
佐藤前真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三位家族高层还只是些少年……
正值叛逆期对长辈的话一句都听不进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撞了南墙不头破血流也不回头的中二少年们啊！
代沟吗这是代沟吗，为什么自己觉得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这些少年们还一脸“骗人是不对的”的于心不忍的表情呢！
看着几位一脸“享受假期最高其余靠边站”的少年，佐藤顿时感到压力山大，他握拳举至嘴边轻咳一声，还是打算使用更加直观一点的方式说明：“其实你们只需要不把黑手党的生活方式展露给别人看就行了。比如说不要用死气之炎点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还未成年，不过随意在天上飞来飞去、点火炎搞野炊、在大街上遛匣兽、嚣张地持各种武器上街、开大招或者用炮台对轰、公然宣称自己是黑手党要求众人膜拜这种二缺的事情可不能干。”
三位少年立刻恍然大悟地一敲手心，动作十分之同步，“哦，原来如此”的感叹声落之后银发少年突然像想起来什么糟糕的事情一样皱紧了眉：“不能持武器上街什么的……云雀那家伙怎么办？”
“整个日本都是学长家后院呐，谈什么上不上街的，并盛的居民早就习惯了。”纲吉颇为感慨地拍了拍自家忠犬的肩，顺便默哀一下自己目前还无法回家的现状，想起最不听指挥最让人无力的两位守护者就是一阵胃痛，“不过库洛姆和六道骸又回到黑耀去了，若是哪天和云雀学长碰上了……天啊那可比用肩射炮对轰恐怖多了！咿，怎么办啊怎么办，云雀学长和骸君一直在中二，从未被超越啊！！”
佐藤前真表示压力更大了：“你们说的是谁？”
于是被压迫了良久的纲吉立刻将Boss的形象完全丢到了一边，泪目着向佐藤前真控诉着“真被云守咬杀惨被雾守威胁夺取身体”的辛酸血泪史——其实就是两只战斗力超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对待首领的态度都傲娇得各有特点的守护者内斗时将首领牵扯进来的悲剧往事。让泽田纲吉（黑）里人格不得不悲愤腹诽——
好歹也是同一家族的为毛云守和雾守就那么钟爱家庭暴力啊，乱摊子可惹下了一堆哦！他们打架打得欢脱，打完了一收拐一甩戟淡然走人，结果Boss还要在家庭教师的逼迫下去向围观的路人们解释“啊哈哈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觉，不良少年斗殴而已啦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刺猬猫头鹰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地持续下去废柴Boss都会黑化的哦！！
佐藤前真听着云守和雾守的光荣往事，不由得感叹彭格列家族的首领真是难当，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要能把这两个守护者的事情安排妥帖就一定是个好首领……等等不对！话题、话题什么时候被转移了！！不行，身为彭格列日本分部的一把手，一定要将话题扭转上正途！
“好了，十代首领，你必须得知道在各路侦探云集的日本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不奇怪的，有可能察觉你们身份的人并不仅江户川柯南一个，还有很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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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就算不明白原因，你只要清楚如果我们的身份被很多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麻烦的。”将佐藤前真的话转达了三遍后白发的拳击手依然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囧囧有神的棕发少年有些许扫兴，想到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有趣场景又兴致颇高地前倾身体，更加靠近了桌对面的了平，“所以佐藤君提议我们要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在特殊情况下用代号互称，这样的话，就算我们暴露了也可以不牵扯到身边的人，不仅可以保密，而且很好玩呢！”
斜靠在冰箱门上的狱寺隼人停下了在笔记本上书写的笔，无论是束成小辫好露出脖颈的发尾还是架在祖母绿双眸前的眼镜都彰显着他的干劲十足。从离开分部开始（包括Giotto将三人送回来的路上），他都在一直考虑着怎样的代号才能将一个人的性格特点完美展现而不失美感和霸气——当然身为左右手只需负责考虑十代目的代号问题，其他人都是浮云一片。他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一脸被难倒了的表情：“代号这种东西，其他人的用‘棒球混蛋’‘草坪头’和‘蠢牛’就可以解决了，但十代目的代号怎么想都想不到完美的答案！！”
“你说谁呢，章鱼头！”几乎是习惯性的，了平猛地站起身反驳，显然是觉得草坪头这个外号太挫，握紧了拳头大声道，“我的代号一定要极限才行啊！极限极限，极限最高！！”
“那你不如叫‘极限蠢得死’好了草坪头，大脑被肌肉纤维填满说的不就是你这种不会思考的家伙吗？”
“我……不要说我不会思考啊！就算是我，也在没补习的状况下通过了国中的毕业会考的！！”
听着两位守护者家常便饭般的口角，经过拼死的补习才终于避免了毕业考挂科的泽田纲吉表示压力很大……
山本一如既往充当着和事老的角色，摆着手笑得十分阳光，成功让争吵中的两人都看了过来：“嘛嘛，先别吵了，你看阿纲躺着都中枪了。我想，这种给自己人用的外号里还是不要出现攻击性的字眼比较好吧，毕竟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啊。其实……如果将‘棒球混蛋’中的‘混蛋’换掉，我还是很满意这个称谓的。”
了平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恍悟般一敲手心道：“山本家不是开寿司店的吗，把‘混蛋’换成‘寿司’就极限地可以了！”
“你白痴啊草坪头，谁会管自己叫‘棒球寿司’啊，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当寿司吃掉了……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决不允许棒球混蛋被人当食物吃掉！！”狱寺慷慨激昂地握拳，背景蓦地转为了斗志昂扬的熊熊烈火，一旁的山本刚想开口说明一下自己被吃掉什么的太不科学了，银发少年就再度开了口，“反正棒球混蛋的脑袋里都装满了寿司和芥末，就叫‘棒球芥末’吧！”
“哈哈，好奇怪的名字呢，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内涵，”山本以一种认真的态度思考着，一本正经地提议，“换成‘芥末棒球’吧，可以表示用芥末做成的棒球哦，换个顺序就正常很多了。”
纲吉忍不住摆出了囧字脸：“等等，本来芥末和棒球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就是很奇怪的吧，为什么还要在意顺序问题！一般来说不是应该犬棒球之神’、‘棒球赛高’或者‘棒球英豪’这样的名字吗？”
了平以拳击掌，豁然开朗般说道：“哦，这还真是极限的富有创造性的见解呢！”
“……不，你们这种将棒球和食物结合起来的主意才真正具有创造性。”
“原来如此，既然十代目都这么说了，身为左右手的我怎么可以不注重创造性？！嗯……我想‘棒球球棒’应该是个好名字，不仅有实际意义，还具有对称性！！”
“哈哈，的确哦，还能让人想到‘山本的球棒’呢！”清爽好少年毫不介意自己成为了讨论的中心，重心后仰仅靠椅子靠后的两腿支撑重量，带了些遗憾地说道，“不过现在有了老爸给的刀，已经用不到那个会变形的球棒了，总觉得有些不舍啊。”
于是话题再度遇到了转移，四人从那可称无忧无虑的学院生活谈到了Reborn出现后的日常，从暴衫谈到黑耀战时的爆发，再到指环战的命悬一线和未来战的置死地而后生，仿佛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们现在已经难以如往昔一样无所谓地笑着踏上并盛的街头。并盛，这个四音节的词，在他们并肩经历了一场场战斗、在接下来相对平静的一年中读完了国中、奔赴意大利以更深地融入里世界后，已经成为了心底一个最特殊最柔软的点，代表着家，也代表着他们永远回不去的过往。
他们笑着提起两年前的自己，互相吐槽着明明好像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大家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纯粹。他们玩笑似的说纲吉的外号可以从“两年来基本没长个”入手结果让棕发少年差点炸毛，小声讨论云雀恭弥的外号是不是可以叫做“飞机头司令”时忍不住转头张望好像在提防着不知从哪里会飞来的一根浮萍拐，然后这才发现，原来一直觉得风纪委员的飞机头发型充满槽点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讨论了几遍，他们一致觉得比起“鬼之风纪委员长”来说，Terminator（终结者）更能表现出浮云君那凶残的内涵，但离了“风纪”二字后，无论多么霸气侧漏的代号安在云雀身上都有些奇怪。如果将两者结合，就会得到“风纪终结者”这个颇有歧义的称号……也许云雀的代号为何只有他本人开口才能盖棺定论。
至于六道骸和库洛姆这两位雾守的代号几乎就不曾被提起。也许是因为那特立独行的发型吸引去了大部分槽点——提起雾守，几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大一小的两只凤梨，和三叉戟一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总之，雾守一家一定会拥有充满了水果风格的代号，这一点毫无悬念，唯一的争议就在于到底应该是“单闪电凤梨君”还是“凤梨单闪电君”。争议太少，便导致讨论者的兴致不高。
这时，一直在旁边跑来跑去的蓝波终于不耐烦了，跳上桌子大声叫着“阿纲陪我玩”，当得知了众人谈论的内容后立刻态度一转，瞪圆那双葡萄绿的眼就地摆了一个滑稽的造型，无比认真地说道：“决定了，蓝波大人的外号就要是宇宙中最厉害最厉害没有人能超过的外号——‘蓝波奥特曼’！！”
正是因为蓝波那全无玩笑之意的神情，另外四位少年表示对这外号无话可说。
一个难得平和的上午就这样匆匆流逝，小池绘梨纱依然不见踪影。众人被迫随便找了个餐厅解决生理需求，回到榻下才惊讶地发现，上午刚刚分别了的佐藤前真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回来。
一番解释后，众人才明白前因后果——佐藤前真从未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过亲人，而他的侄女佐藤美和子——警视厅一课的一朵警花——向来对他尊重，因近日警视厅决定进行一场联谊会，美和子便发来了请柬，便言明前真可以带几名朋友同行。由于在里世界中向来有着Boss应和警方的“朋友”打好关系的传统，佐藤前真便打算趁此机会带着纲吉他们去会见一些与彭格列关系密切的“熟人”。纲吉的内心挣扎许久，还是抵抗不了佐藤前真一脸正气的劝说，勉强答应了下来。
佐藤前真将联谊会诸项事宜都谈妥后便动身离开了大宅，刚准备上车，一个健气十足的年轻声音突然叫住了他，回身一看，原来是十代晴守那个白发少年，面上带着些踯躅地开口道：“佐藤，你极限地知不知道小池到哪里去了？她从一早上开始就不见了……”
“她不见了？”佐藤前真惊讶地打断了了平的话，略作思忖后皱起了眉，“在她离开之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的事？比如说她接了一通电话或是受到一封电子邮件后就脸色大变之类的？”
了平将自己昨夜所见的如实相告，佐藤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嘀咕了一句“果然又是坚村那小子”，然后做出了担保：“放心吧，我会尽快把她找回来的，毕竟总让你们到餐馆里吃饭也太失礼了。”
而了平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不依不饶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极限地弄不明白！”
“这个……”佐藤艰难地试图措辞，结果失败了，他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要负一些责任。总之，两天之内，你们的全职保姆会回来的，这一点就不用担心了。”
了平还想问些什么，佐藤已道了声告辞，钻进车中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少年站在花园里，立了一会儿后转身向大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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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近了。夕阳西下，渐渐地映上了雾霭流岚的一片凝紫霞光也趋于消弭，压抑沉重的黑暗迫近，如不断漫上的水一般让人窒息，只能徒劳地仰望城市中的灯火通明。行走在这其间的，是被城市压抑到疯狂的人。
一身华服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黑暗一隅，双眼睁大到极限，身体因为亢奋和恐惧不住地颤抖。她抬起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平复一下紊乱的呼吸，急切地向交易者再一次确认：“你可以帮助我杀了她对么，你做得到是吧……但要怎样做、要怎么样做才能杀掉她？”
“很简单，但我想那必须由你来完成才行哦……不要说不可能，我美丽的小姐，你已经有了坚定的杀人的念想，只差将幻想变为现实。你难道不想吗，用自己的手亲自地、慢慢地将另一个人推入深渊，夺走她的一切？”蛊惑意味甚浓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自黑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线如同恶魔的耳语悄然滑过，带着些奇异的听不真切的低笑，颇有些悠然自得，“亲手杀死自己想杀的人，是世界上最令人愉悦的事情了，别让其他人抢走这份快乐啊，我美丽的小姐。”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一双明澈的眸子里闪着骇人的光，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表情有些许的扭曲。她努力舒展出最妍丽的笑容，问道：“我该怎么做？”
“在联谊会开始之前，我会给你指令，”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都市的霓虹灯几经反射落到了他的脚边，鬼火般闪着幽幽的光，他向前走了一步，墨色长筒靴和一部分雪白的马裤进入了她的视野，蛊惑的话语顺着风传了过来，“只要跟着去做，你所做的将会是为恶魔奉上的最棒的赞美诗。”
穿着雍容的女子好像更加安心了一般，将一绺发丝捋至耳后，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报酬，钱吗？开价多少？”
那人嗤笑了一声：“报酬？好吧，你当然可以付给我钱作报酬，价格面议，等你凯旋之后。”
“这么说你原本没想过要报酬？那你为什么要为我提供杀人计划？”女子相当惊异地问道。
“为了几个很有趣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天真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