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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惨战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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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空气再次变得很压抑,胸口闷闷的。感觉,身上有无尽的力气想要发泄,却不知道该往哪发泄,拿什么发泄。士兵们更始开始发牢骚,没有仗打的待命的确容易让人变得烦躁不安。
一些老人,也开始感到腰酸背痛,说要怕又要来场雨了。观测营那些被司徒派出天天看天气的人,也报告说,近来会有几场大雨,甚至之前会有浓雾。
司徒这两天也常常站在城头看天,仿佛在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城头的防卫工作更加加强,变成四班倒。不当班的士兵,就被强制性的命令睡觉,培养着大战的精力。
终于,一天晚上,当几名主要将领聚集在主帐内排演的时候,一名通讯兵来报讯,观测营已经确定第二天一早,会有场浓雾,也许只能看出五米左右。
“啪”的一声,司徒手里用来排演沙图的木版被捏成了两半,他四下了看了看,又思考了一阵,终于开口:“孙副将!”
“末将在!”
“带领3万人,于今夜子时三刻起埋伏在城外战壕之后,谁都不许出声,更不许动,就在那趴着,给我等!都把眼睛睁大了,睡了这么多天,这回可得给我精神着!”
“是!”
“常副将。”
“末将在!”
“你率领8千骑,兵分四路,在各个门给我守着,命令一出,就给我往外冲!”
“是!”
“周副将。”
“末将在。”
“城池的守备任务就交给你了,拿箭射,不能让他们接近一步。”
“是!”
“宋提辖。”
“末将在。”
“告诉剩下2千精兵准备好,在广济门下随时待命。”
“是。”
……
所有的将士都被派出去了,司徒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慎重的决定。
“明非。”司徒忽然转过身来看向我,眼睛亮得像黑宝石,“你不是想亲眼看清战争么?跟在我身边!”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苍凉的箫声,给即将到来的天明带上几分沉重。
子时过后,我随司徒登上城墙主楼。夜深沉,很静,静得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夜也很黑,泼墨一样渲染开。我低头望向城外壕沟前,只能隐约看到黑洞洞的,悄然无声。要不是事先知道那里埋伏着3万人,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忽然间想起小学时候,学的一篇写解放战争时期的文章。八路军的队伍也是埋伏在草丛间,结果草丛突然起火,一个士兵为了不暴露部队整体的踪迹,愣是被活活烧死也没吭一声!
眼下的兵士们也是死一般的沉寂。
恍惚间,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熟悉,会不会雾昭也曾经站在这样的位置上,看一场战争的打响呢!
天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凉,空气全是潮湿的泥土味。我四下扫扫,城上的兵士,都保持着开弓的姿势,静待着。
“司徒,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候,让大家这么紧绷着,会不会有影响吧。”
“放心吧。”司徒笑得有点自得的样子,“他们可是我的兵。这几天让他们不停的睡,加上天气一直很沉重,早就很憋闷,想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呢。别看他们现在这么紧绷着,其实还没有到爆发的临界,真正的战斗在黎明。”
“那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司徒看我一眼,似笑非笑:“很好的说法!”
我无语,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笑,看来司徒是胜券在握。
当人们在等待的时候,就会发现时间过得很慢,让你期待得浑身都痒。在我即将快要忍不住暴跳的时候,天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像从天地的交界处泄露,在穿过层层雾气,从缝隙里透了出来。慢慢地,光亮扩大,天终于亮了。
果然,和观测营报告的一样,大雾。眼前,是层层朦胧的雾状气层,一圈圈的包裹上来,使得阳光带着牛奶一般的颜色。眼前,只能看出五六米远的地方,雾气打在身上,衣服微微泛湿,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让人打个哆嗦,不禁精神一振。
“给孙副将打旗语,进入最后准备阶段,由他自己掌握迎敌的时机。”
“是。”
鲜红的旗子摆动在雾气四起的墙头,红色,永远都是穿透力最强的颜色。看向城下埋伏处,有红色做着回应。
再次回归到寂静中。我想,每一个人心里一定都无比紧张,连司徒也微微握紧了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来了!”司徒的手握紧,眼神专注。
我急忙也向前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慢慢地,雾开始转淡,细微地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耳边,渐渐感受到了波动,上万人和马匹的奔波声,远远传来,竟然可以让城墙有细微的晃动。
渐渐,黑压压的一片已经可以看出人形,雾气在他们的冲击中,被逼退。翻飞的铁蹄,汹涌的杀气,让我感到震撼,想要避开锋芒,脚却像不听使唤地被钉在原地。
影像越来越清晰,冲在前面的骑兵连成一整排,像一架大型推进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超强的破坏力迎面而来。
雾气终于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消散的所剩无几。向骑兵身后看去,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步兵群,卷起漫天的烟尘,向海浪一般不可阻挡地冲过来。
看骑兵和步兵加一起的人数,少说也有八万,我不禁为大家捏把汗:“司徒,兵力相差很大,有点危险。”
“放心吧。”司徒高高地扬起头,霸气而不容置疑,“打仗靠得不只是人数。我□□不会输!”
静、静,即使面对的是如此强大力量的冲击,依旧没有人动,甚至全都摒住了呼吸。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等待,等待最佳的时刻。
近了,又近了,一步步近了。虽然,我没有趴在壕沟前,可我的全身心和那些士兵是一样的。感受着眼前的一切,瞪大眼睛,集中、再集中,胸腔在激烈地起伏着,心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来。
终于,第一排的骑兵的马蹄踏在了伪装成野地的壕沟上。一时间,战马的嘶鸣声在旷野回荡。即使南蛮人彪悍凶猛,可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故也慌乱异常。第二排,第三排的战马来不及收稳马蹄也前仆后继地掉下壕沟。
嘶鸣声、叫骂声、哭喊、嘶嚎,一时间此起彼伏。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手心也渐渐冒着汗。
壕沟的深度有限,也只能埋下三排左右的骑兵。后面的战马,或跳跃着,或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了过来。
继续接近!
“尖木,冲!”孙副将的命令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只见,埋伏的兵群中部,列出了一排“尖木”队。每四个人一组,抱着“尖木”站了起来。面对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南荒打头的骑兵们显然是一愣,但并未迟疑,继续前冲。“尖木”组也开始加速,向前冲去,虽然速度并不快,可敌方的骑兵速度很快。凭借着长度上的优势,骑兵们刚刚越过壕沟,就以很快的速度、很大的力量,直直地撞上了“尖木”。
瞬间,“噗”、“噗”的声音成片地响起,那是“尖木”刺入血肉的声音。我想象着那样尖锐的物体,以极大的速度刺穿,血肉横飞,就禁不住有些打颤。
“明非,你害怕么?”司徒的眼光望过来,竟带了几分悲悯,“这就是战争啊!”
司徒的声音带几分哀伤,又带了几分无奈。
南疆的后批骑兵,被突然出现的武器震撼到,都急急拉住了缰绳。
就在这时,孙副将一声令下,埋伏已久的兵士们猛地冲了上去,带着无比的热情和毁灭一切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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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会写战争啦,在边写边摸索.
希望大家多多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