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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瑶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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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那件事已沉淀了一段时间。
这日侵晨,我站在院子里的小池边,秋风微凉,百合随风轻轻摇曳,清澈的池水映出花影,百合花花姿雅致,叶片青翠娟秀,茎干亭亭玉立,倒映在水中更显清丽。
身后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然后猛一挥手劈向我的脖侧,我一脚后滑侧过身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佐助掉进水里,激起高高的水花,我身前灵气凝起一道结界,挡下溅过来的水珠。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转身看去,佐助朝我笑得得意张扬:“那只是分身哦,妹妹,你又输了。”水里的佐助“砰”的一声,化作一阵白烟。
“你要听爸的话啊,多活动一些,”佐助抬手揉揉我的头发,神色有些责怪,“我要上学和修炼,不能监督到你,起码自己自觉些,整天闷在家里,明明长得这么好看,脸色却总是这样病恹恹的苍白。”
“知道吗,妈和哥都夸妹妹聪明,连父亲都说过,可是我不这么觉得,现在就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抬手凝出灵气:十月的第一天。
佐助狡黠一笑:“妹妹真傻,今天是你的生日。”
“大哥说他很忙,今晚不能陪妹妹了,所以一大早就要把礼物给你,不过,我想和妹妹做个赌,看你能不能猜出来,大哥的礼物是什么?”
我回过身,就见鼬站在回廊上,看不见他的记忆,读心术一直都是这样,时有时无。虽然明白,佐助这么做本是觉得我猜不出来,借我留下鼬,但我还是朝鼬走进。
离开的纷郁的百合香息,嗅觉清明起来,除了鼬身上原本的木叶清新气息和洗不净的血腥气之外,我闻到了淡淡的松香,松香是用来抹琴弦的。若说鼬知道我想学音律,应该是上次陪佐助去村子练习时我看书被鼬注意到,那本书讲的是瑶琴。
我抬手凝起灵气聚成字:瑶琴。
佐助很惊讶,眼中还闪过一抹失望。
其实,不管怎样,今晚的生日我都是过不成的。
鼬牵动了嘴角,露出少见的微笑,转身回到房间,再出来时,他抱了一张瑶琴,递给我。我接过,行下一礼以示谢意。这张琴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为鹤鸣秋月式,琴年代久远,琴漆上有断纹,断纹为梅花断,十分美观,我抬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琴音透澈,音色婉转清幽,这张瑶琴十分的珍贵难得。
也许我知道鼬要忙什么,现在宇智波族的叛变队伍刚刚成形,火影也有意和族里和解,这时,只要能把宇智波的力量降到最小,火影再拿出有力的证据,施以强逼再留以退路,宇智波就不得不投降。而族里的精英都集中于族里独立的警务部队中,族内大小事务都通过这里处理,等一会儿,鼬就会去参加族里的集会,到时和整个警务部队同归于尽,包括父亲。
可是,这些都是父亲引导着鼬这么想的,这段日子以来,村子里突然对宇智波加强了防范,父亲开始怀疑鼬,看得出来他很重视鼬,不惜以自己和整个警务部队为诱饵。但是,父亲敢于这么做,说明族里的队伍和计划筹备都已经准备妥当,而且,宇智波的中心不是警务部队,而是父亲和他身后的六位神出鬼没的长老。
在鼬走后过了一会儿,佐助也去了忍者学校。我抬手招了招,在地上欢快地打着滚的烈犬跳了起来,跑到我身前,它的身周红火缠绕舞动,转瞬化作一丈多高的大犬,然后俯下身,我坐在它背上,烈犬一跃而起,踏在屋顶上如风一般飞掠而去。
到了南贺神社本堂里,我打开从右数来的第七张榻榻米,下面呈现出一个暗道,我从烈犬背上跳下来,迈步进入。走在甬道里,远远就听到众人的谈论声音,我屏住呼吸慢慢走近,突然有人说:“这里怎么会有百合花的香味?”
但我走进去时,就见宽大的集会场所里,有张又宽又长的会议桌前坐满了身穿忍者服的人,察觉到气息,他们都戒备地霍然站起,看清是我,有人说:“三小姐,族长大人这是……”
父亲看着我,平淡地说:“夕灵,你来这里干什么?回去。”在一旁的母亲担忧地看着我。
我淡漠地抬高手抚了抚身旁烈犬的头,无动于衷。
父亲见状,也不气恼,只说:“把三小姐带回去。”
有几个上忍应道:“是!”作势上前,却又迟迟不动,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一般。
“怎么了?”
“族长大人,我们动不了……”
烈犬悠闲舒缓地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已经中毒,刚才的香气并不是百合花,而是和百合花很像的毒花香气。这种香气会进入你们的血液,使你们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我把这种花粉用灵气处理过后洒在父亲、母亲和鼬的身上,到了时机就会散发出香味。
“可以告诉你们的是,”烈犬说:“这药效只是短暂性的。”
父亲打量起烈犬,徐徐道:“看你的眼睛,你是烈犬吧,没想到你居然是通灵兽。”
烈犬施施然道:“富岳大人似乎并不惊讶嘛,在下实在看不下去您这样对待主人,所以抱歉了。”
父亲从容地道:“这么说,这只是你的报复而已,夕灵自己其实是无所谓的,那个咒印果然有效。”
闻言,烈犬不悦,眼神凌厉起来:“从一开始你就把小夕当做棋子,只为了掩饰你们这些计划,假装出风平浪静的摸样,才有了小夕的出生,然后,只因为小夕拥有强大的力量,你就一心想要培养她,却不过是为了这个愚蠢的家族,因为要利用小夕,你不惜动用风险极大的古老咒印,从没把小夕当做你的女儿对待,你把她的感情封印,让她变成了这种活死人一般的摸样,这样的家族,拥有那种血红的诅咒之眼,注定会在世上消失。”
“看来,情报的泄露真的是你们做的。”
“只是一些说明你们蠢蠢欲动的小情报而已,在这里,还有一叠绝对可以让火影派兵的资料。”
我抬起手,紫光一烁,出现一叠纸,其实只是真正的白纸,我凝起灵气,白纸迅速着火,未几,只剩下灰烬。
“不过,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因为对于你们,报复都是多余的,这个家族注定灭亡。”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众人惊异的神情一览无余。
“这就是万花筒,”烈犬接在后面说道:“从没人说,只因为眼睛是白色的,就不能用红色的写轮眼。你放弃夕灵,便是你最大的损失。”
除了父母亲和鼬本身携带花粉外,其余人花粉药效已过,紧紧盯着我,忌惮着我漠然看着父亲。
父亲闲闲地看着我,“夕灵,闹完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沉默了良久,父亲风轻云淡地吐出这句话。旁边母亲的神色不敢置信,美丽的眼眸里哀伤而悲切,在她的黑眸里,我看到自己,那一双瞳仁莲状的血眸,如鬼魅一般。
我朝他们行下一礼,收起万花筒。
父亲下令,指挥他们把我关起来,我看了看烈犬,他会意地化身回了娇小的样子,我俯身将它抱在怀里,他们似乎对我颇为忌惮,只是远远地跑来锁链将我和烈犬五花大绑。打开了一道暗门,拉着我进入了烛火昏黄的甬道,七拐八绕,我们停在了一面墙前。
有人揿下开关,墙上一道掩饰的天衣无缝的石门笨重凝滞地缓缓移开,我用下瞬身咒,径自到了石牢内,身后锁链哗啦坠地,即便不转身也可以感受到他们愤恨的目光。他们狠狠地再揿开关,石门迟滞地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