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妙的新世界》穿靴子的兔子

12、第四章·第一节【修】

　　最大的部落，这并非只是个空谈，按照帕特里克的讲述，卢西雅部落自上几位酋长就开始了征服保留地的战争，到现在酋长继任时，这块保留地里大多的都已经划在卢西雅人的名下，而目前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也依旧继续着他的前人未完成的任务继续着侵略。也许有人会问“文明人”难道不会管这件事吗？如果放到现在的世界中，最合理的比喻则是你大概不会参与到两窝蚂蚁关于抢一块小饼干碎末的争斗中，这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人担心的地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讲出这句话的书都已经被销毁了几百年了。而且哪怕整片保留地的人都集合起来，个位数的毒气弹也能将他们完全解决。人没必要去思考没必要的忧虑。

　　飞机已经降落，但弗朗西斯还是在机舱里多坐上了几分钟以缅怀即将离开的先进的世界，然后几乎是不受大脑所控制的跟着帕特里克走进了密林深处的那个部落。跟着帕特里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他至少会在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之前给出一个亲切的提示，然后选择一条尽量可以避免的道路。但是唯一糟糕的一点是因为他知道弗朗西斯也听说过诺斯，所以他的话里经常会加上一句‘如果是诺斯会这样讲给你：这里是……，会……，……那是非常恶心的东西，你能看见……，我绝对不会这样讲给人听，喝酒的时候劝过他很多次’，如果说诺斯是给人一个实践性的刺激，他就是在义正言辞的否定着自己同僚行为上的同时给人一个极尽详细的精神打击，他绝对是故意的，虽然没见到什么却已经恶心的想吐的弗朗西斯这样想着。

　　大概是因为一直都是捂着胃做着过于糟糕的想象，弗朗西斯的确是记不清他是如何从停机场走到了野蛮人的聚集地了，弗朗西斯实在没见过这样怪模怪样的地方，高大的在顶端削尖的木桩圈出了一大片土地，土地上坐落着一个个圆圆的尖顶的帐篷，那就是所谓的野蛮人部落。弗朗西斯用了好长时间观察他们的大门在哪，直到帕特里克说明，“快，我们就从那个缺口进去，那有人给我们带路。”直到很久直到弗朗西斯才知道这个部落也是有大门的，但是仅能让酋长通过。

　　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小个子的卷发男孩，穿着用某种皮毛制成的白色衣服，毛茸茸的感觉让他看起来像只兔子，一路上他都在快活的叫嚷着弗朗西斯听不懂的语言，帕特里克告诉他，这个孩子基本就在说是在说‘为了迎接尊贵的客人，他的家人特意为他准备了这件衣服，他的哥哥眼睛不太好，用了好久才做出来。’——看，之前的比喻是多么的贴切，兔子窝。家庭是个多龌龊的词儿，而这样的兄弟也只有如此才能产出，这怎么会有人眼睛不好呢，‘文明人’从来都不会这样，手术和药物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刻意的准备？就算是在低种姓的制衣场里，制造一件衣服也不过需要几分钟。弗朗西斯的确有些后悔，睡眠教育里所厌弃的东西这儿都有，所以海德薇莉为什么想到这骑、骑什么来着？

　　心里默默念叨着保留地的落后与残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看似其他的更大更精致的帐篷前，帐篷前立着一个已经有些风化的巨大石雕。

　　“那是冬将军，保佑着卢西雅人可以安然度过寒冬。”站在雕像身边的高大男子微笑着用一种极其生硬的方式用‘文明人’的语言解答了弗朗西斯的疑惑，“欢迎你来到我的部落，我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卢西雅的王。”

　　“你好，我是弗朗西斯·波诺伏瓦，‘文明人’。”也许是受了对方语气的影响，弗朗西斯刻意的强调了最后一点。

　　必须实话实说，他和弗朗西斯所想象中的那个布拉金斯基完全不一样，这个人既没赤?裸上身，也没散发着古怪的气味，更没有抱着血淋漓的食物埋头大啃，如他所见，伊万·布拉金斯基和他见到的那些有记载的野蛮人是完全不同的——也许跟小兔子一样，都是为了‘贵客’而进行了特别的包装。至少他还是野蛮人，哪怕他能听懂可能也会说他的话，头发看上去有点油腻，虽然已经比他在走进来的路上见到的那些好的多，可还是清洗的不够及时，身上同样是某种动物的皮毛，但是看上去比小兔子那件更加厚实，有毛的地方也更油亮，之后弗朗西斯很敏锐的发现，那些毛下面还暗藏着一些暗红色的斑点，应该是皮毛被溅上的血液后清理不够彻底导致的——不知为什么，这让弗朗西斯想到了把人类的皮肤剥下来做衣服的事，这让他感到浑身发冷，好在布拉金斯基的衣服并不可能是人皮，人皮大概没这么厚实。

　　虽然仅是九月，但是这儿已经有了转向冬季的趋势，虽然‘文明人’的衣服可以隔绝冷热，但是裸露出的皮肤还能是感到这儿天气的恶劣。

　　“那么波诺伏瓦先生这几天的生活就拜托您了，我会在三天后的早晨来接他回去。”听上去就像是将超越设定的未成年人还是送到重新设定性格的机构里一样的交代一样，弗朗西斯随意的感叹了一句，才发现在他审视这个野蛮人的时间里帕特里克已经和野蛮人做好了沟通，准备开着飞机返程了。

　　“愿您在这儿玩的愉快波诺伏瓦先生，三天后见。”

　　“嗯……谢谢。”没精打采的回应了那么一句，他可不相信自己能‘玩的愉快’。

　　送走了帕特里克后，弗朗西斯再次陷入了一种茫然，在一个陌生地方居住上三天，没有正常的食品，没法洗澡，无法与人交谈也没有和外界联络的方法，这对于一个过惯了‘现代’生活的‘文明人’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早些解决关于基尔伯特行踪的问题也许是件好事，想起这件事后弗朗西斯勉强打起了些精神，刚想向布拉金斯基提起，对方却已经先讲起了话。

　　“欢迎来到我的部落，文明人先生……您想到哪走走？面对之前的客人，我也会先带陪他们走走。”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在语言上的生疏，还是因为之前弗朗西斯刻意强调过这一点，布拉金斯基将文明人几个字咬的相当重，也许正是这样的关系，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看上去也好像变了一个味道。

　　“不，我……”弗朗西斯显然没想这么做，可还没等他说完自己的话，布拉金斯基就已经起身走到了帐篷口。

　　“我的属下们都很欢迎你。”面对这几乎刻意称之为强横的邀请，这话题也就只能作罢。

　　布拉金斯基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各式帐篷的功用，他的模样很自豪但是弗朗西斯一点都没记住，这些完全不能挑起他的兴趣，而且帐篷的模样差的实在都也不多，他甚至有些怀疑会不会在晚上想寻找卫生间时摸到什么人的家里，不过他没注意到的一点是，保留地里并没有卫生间这个概念。当然他也有点什么新鲜发现，只要是布拉金斯基走过的地方，周边的人都会恭敬的向他鞠上一躬，这大概就是‘总理’或者说‘王’的待遇。

　　“这间帐篷武器库，别吃惊，你们口中的‘野蛮人’也是有着这种东西的。”声音带上了些骄傲的意味，布拉金斯基指着一个周围被钉满了尖利树桩的帐篷说，“这只是其中一个。”

　　“只是其中一个？”弗朗西斯只是配合着他的话反问上一句，不过对于野蛮人的武器，他的确有上那么点好奇。

　　“你想进去看看吗？”野蛮人的‘王’对于他的态度很满意。

　　对此，弗朗西斯也只能继续配合着点了头，“嗯。”

　　得到弗朗西斯的看似诚恳的答复，野蛮人的王对着在外面看守者武器库的人打了个手势，看守者向里面用着文明人听不懂的语言向里面喊了一句，在里面的人也向外喊了一句，在这后布拉金斯基才告诉弗朗西斯，“你可以进去了，但是必须跟着我，什么都不许碰，想摸什么之前先问我。”就好像谁想要它们，弗朗西斯暗自偷笑了一声，跟上了布拉金斯基的脚步。

　　刀、剑和长矛，是常在东方拍摄的一些电影中常见的款式，虽然依旧落后，但是还是让弗朗西斯改观了一些对野蛮人的看法，他一直以为野蛮人只用石头。当然也仅此而已。

　　“这是我去年征服的部落进贡的。”布拉金斯基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在你们的世界，肯定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乐趣。”

　　的确不知道，征服这个词在弗朗西斯所在的世界这个词算是某种禁忌，有时也会用来形容两性关系，弗朗西斯用了好长时间才想清楚，这个征服或者说乐趣和布拉金斯基的下/体尺寸是没有任何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