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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寂静的夜里全是蛐蛐的叫声,这一刻我突然察觉,内心那几乎吞噬我的孤独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举起这小小的手我无声地笑倒在台阶上。
      这样如何,我作一个妄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我要改变这注定的悲剧,我该好好的就这么活下去,什么前尘往事就让它随着那莫名的时间滚吧,让我精彩的为自己活一次。
      想的入神并没有发现背后的脚步声,虚度站在我侧面面无表情地道:“殿下为何还不睡?”我顺着台阶靠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答非所问:“虚度,你为何会出家?”过了好一会,虚度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丝丝凉意传来:“这是我的命数。”
      虚度的声音毫无起伏却触动了我的眼角,我抬头,月光洒在虚度的脸上,我看到的是一个一脸平静?不,再贴切的说,该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盯着他久久不能言语,他却弯腰将我扶起来:“殿下,还是去休息吧。”我正想抬步离开却听见虚度说:“殿下,从明日起您将会和公主分开一段时日。”我几乎反射性的问:“为什么要分开?”虚度转来正面对着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道:“杀孽太重她便再也还不清了,本就是畜生道,机缘巧合得了人道何不好好珍惜,贫僧也不过是略施援手,结果如何只能看她的造化了,殿下,今后,你还是走好自己的路吧,阿弥陀佛。”
      我浑身上下全是问号,虚度这段话我就听懂了“阿弥陀佛”,即使我十岁的身材顶着几十岁的智商,我还是听的稀里糊涂。但是对上虚度眼睛的那一瞬,我摸着怀中的匕首着魔般点点头。
      谁知,虚度口中的一段时日竟然成了久久的两年。
      一大早果然到处都找不到秦烟,我狂躁的在这破寺庙里奔来窜去,正打算冲出寺门的时候和进来的人撞得梆的一声,我捂着额头以娇弱的姿势趴在地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下巴可真硬。
      还在我被撞的头晕耳鸣没空起身的时候,眼前伸来一只手:“五十两,拿来。”我嘴型作鹅蛋形、呈现脑瘫症状看着那只修长白净的手:“啊?”
      那只手没停五秒中就向我胸口袭去,我条件反射如贞洁烈女般护胸,哪想那只淫手唰的一下就从我脖子上拽走一只黄金吊坠,我间接性痴呆症也犯了:我脖子上什么时候有的那只东西。
      回神的时候我猛的弹起来边跑边追:“还给我,你你你,站住。”大院里哪还有人,初秋的季节凉风呼啦呼啦往我衣服里灌,我伸手摸了摸额头,起了个大包,手一碰疼的我龇牙咧嘴。
      回房翻出虚度给我的药膏往额头擦了些,半个脑袋还是闷闷的疼。缓了一会我才想起来我是去找虚度的。第二次奔出房门就撞见个小和尚,我扯着他问虚度呢,小和尚立正之后念了句:“阿弥陀佛,主持今日有客,这会正在客房。”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客房在哪,接近午时我终于发现一扇小小的窗缝,屋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专心的盯着棋盘。我顺着窗缝看见一只修长的爪子放下一子说:“叫吃”这手、这声音,毫无疑问就是他,我头上大包的肇事者。
      虚度这时起身:“贫僧输了,施主近日棋艺渐长”那位施主笑笑:“还不够厉害,是你说我赢过一百局才肯透露我的命数。”
      我惊讶的看向虚度,原来他是算命的啊。那个施主再一次开口了:“今日正好一百局,该告诉我了吗?”虚度离开棋盘双手一合:“施主一生太过计较过去,最终会失去一切。”
      我又惊了,虚度这嘴可真够毒的,也不知道说点好话,看把施主吓的脸的都白了吧。
      谁知那人站起来:“多谢”我这才看清那位施主,还是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他用眼角扫了我这边一眼,我的心突然跳的很快,眼前这素不相识的人怎么会让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他换了戏谑的口吻:“这么小的孩子也送来当和尚,这是什么世道啊,不如你把他送给我养吧。”
      虚度再次合了手闭了闭眼道:“施主误会了,他只是在贫僧这里借住一些日子而已。”只听那人哀怨道:“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你干什么总叫我施主,太见外了吧。”虚度又是双手一合:“贫僧已经脱离红尘,贫僧不论叫谁都是施主。”
      我气愤地腹诽:你不是叫我殿下么,臭和尚。
      那人并没有再纠结那个话题而是问:“我可是听说你能参透世人的前世才来的,看在我是第一个赢你一百局的份上,能透露点我的前世吗?”
      虚度仍是平静的口吻:“贫僧早就说过,赢贫僧一千局贫僧有问必答。”那人泄气般:“算了,要赢你一千局还不知道得花多少年,那时候我在不在这世上还不一定。”虚度这次什么也没说低下了头。
      我静静的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就只剩虚度,我才张了张嘴:额…我的坠子忘了要回来了。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绕到门口:“虚度,你把惜…烟,烟儿弄到哪里去了?”
      整理棋盘的虚度并没有停下手里的事,“公主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很快就会回来,殿下不必担心,昨晚不是同殿下说过了吗?”我被堵得无话可说,我总不能说见不到秦烟就不安心,所以才来找他麻烦的吧。
      想了想我换了个话题:“刚才的人是谁?”虚度莫名其妙冒出一句:“与佛无缘之人。”然后抱着棋盘撤出了房间,我站在原地把他的话嚼烂了也没明白意思。
      一大早我被连续不断的叩门声吵醒,衣服半搭在身上打开门,虚度看见我的瞬间眉毛抽了一下,他涵养甚高的道:“殿下,该做早课了。还有,以后殿下要五更天起床做早课。”我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洗好脸跟在虚度后面打盹。突然停下来的虚度差点把我弹在地上。我转眼看到高大的佛像前坐满了小沙弥,然后是所谓诵经的声音,说真的,我全程都在睡觉。
      早课结束了是吃早饭,我本身就对肉没什么欲望,这下可好,全天都是碧绿碧绿的青菜,看在味道还不错的份上我象征性的扒了两口。放下碗我刚想溜了虚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殿下,早饭之后是练字。我总觉得此时要是拒绝他,他一定会从后面勒死我所以赶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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