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Life》玻璃瓶不怕碎

8、八、绝地反击（2）

　　保时捷356A。
　　“303医院。警察把Shirley就藏在那里。”
　　一个大块头的正在开着车的男子说：“我们潜入这家医院的人的消息断了，让别人去探听消息，听说那儿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都是躲在暗处戒备周围的警察。”
　　“哼，猜到暴露了所以增加盯梢的人手了啊。”说话的人是贝尔摩得。
　　大块头有开口：“但是要怎么把Shirley带出来呢，从那家被警察严格把守的医院。如果惹出麻烦的话，组织就会败露了。”
　　“的确。最好是若无其事的从警察手中夺走Shirley。能夺走吗。”贝尔摩得依旧冷冷的说话，听不出是什么情感。
　　“什么意思啊，大哥。”
　　“哼，不用担心，伏特加。我做了不少准备。”
　　“尽可能小心点吧，贝尔摩得。”后座还有一个短发女子，是顾皙射中左肩的基尔。“对方可是擦亮了眼睛，枪口就对着我们呢。”
　　“顾皙，名檀。哼，我正想利用这件事顺利的解决掉他。一个一直对我们组织跟头跟尾的CIA和警察。虽然不知道‘那位先生’害怕他们什么，只有这三发子弹是无法和大炮抗衡的。”贝尔摩得一直看的前方。哼，Shirley，我倒要看看你找到的和组织抗衡的人可以到什么程度。我很期待这一场死战。

　　**********************************************************************************
　　303医院。
　　都然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顾皙虽然每天都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但也什么都不说。
　　“咯咯咯。”的敲门声，都然听出来是顾皙，顾皙敲门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都然下意识就猜出是顾皙。
　　“在想什么呢？被子也不盖好。犀泽说因为缝合的伤口，你这几天一直在发烧。”顾皙温和的说。
　　都然坐起来，又把床上的被子拉过来，披在身上，“这样可以了吧？”
　　顾皙啼笑皆非，要让人看见了顾然这个样子，谁相信她用右臂堵枪一搏的气势。“盖好了就不要拿起来，真是的。”
　　都然笑笑说：“我已经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打算把我移出医院都可以。”顾皙看着都然苍白的脸色也是笑着应允，并不拆穿。
　　顾皙搬了个椅子在都然面前坐下。他今天找我有重要的事。都然心里猜测。
　　顾皙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放到都然面前：“这个是乔娩婉，你在7X有没有看见过她？”顾皙拿出的是一个十八、十九岁的女孩的照片，依旧是那么的柔弱，温婉。不知道顾皙是怎么调查出来的。
　　都然用左手结果照片看了一眼，脸色忽然一阵红又忽然完全失了血色，只有胸口强烈的起伏证明她不是一个人偶娃娃。
　　顾皙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非常不详的感觉，他只是拍了拍她的左手，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都然失神得可怕，定了几秒后静静的问：“她真的是乔娩婉？”乔娩婉只在圣玛丽育幼院待了一年就去了美国，四岁的都然对乔娩婉并没有什么记忆。
　　都然惨笑了一下，又用她一字一句的陌生的语气说：“你一定非常恨我，你一定非常恨我。她是我害死的。那是我研制出来一种病毒，进入了人体试验的阶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疫苗专家们研制的疫苗对人体并没有效。所以，所以……”
　　乔娩婉的父母是免疫疫苗的研究员，7X竟然用他们的女儿来作为人体试验的试验，手段委实恐怖暴戾。
　　见都然的眼泪夺眶而出，嗒的一声掉落到了白色的被子上，马上不见了。“你……你……”她只掉了那么一滴眼泪，剩余的泪水在眼睫间闪烁。
　　都然忽然抬起头来，神色很激动的说：“你一定非常恨我。”这句话她已不知不觉的重复了三次。她挥开顾皙抓着的她的手。“你成为CIA是不是因为想找到乔娩婉？我知道我是个和7X一样的恶魔，我一直都是个恶魔，哈哈，一样有人死在我的手下。所以，这件事结束了之后，我不会忘记我的命会由你处理。”
　　顾皙吻了吻都然的嘴唇，而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每个人，都有需要被另一个人吻的时候。”顾皙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做一个噤声的动作，“一个人愿意被另一个人吻，也许只是接受安慰；一个人吻另一个人，也许只是给予安慰。”他这样说，然后放开都然，转过身去，靠着墙壁站着，把手插进口袋里。
　　都然依旧静静的坐着，你明明很讨厌我吧，一个杀死你青梅竹马的凶手。乔娩婉可是顾皙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呢。
　　“量体温了，量体温了。看看今天烧退了没有。”犀泽依旧轰轰烈烈的进来，手里挂着一些瓶瓶罐罐的吊瓶之类。
　　病房里面气氛之僵硬冰冷，连大大咧咧的犀泽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好陪笑道：“啊哈哈，都然来我看看右手，哈哈，恢复的还不错耶，不是血肉模糊的样子的了。在我犀泽医生的看护下还你一个无伤口手臂，哈哈哈，不用担心。”
　　顾皙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开口安慰都然，“我并没有怪你，并不是你的错。”可是脑袋空白，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什么情况都处理不了，只是说：“我先出去了。”就带上门走了。
　　都然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尖，我真的只是一只长期在残酷中长大的恶魔。我真的无法自如的爱我自己，无法自如的爱这个世界。没有一件事情是自己认定自己的罪恶更加的恐怖。如果我不是那么清醒，不是那么自负的认为我可以改变些什么。我早该知道我和7X无异。
　　那天犀泽一直陪着都然很久，虽然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总觉得这样陪着她总比让她一个人呆着更让人放心。

　　*********************************************************************************
　　另一方面，名檀在召开作战会议。
　　“我们准备了运送病人用的担架车和用来载担架车的车子三辆。在最坏的情况下，一边利用这些搅乱他们的视听一边带着都然离开医院。如果可以的话，我尽量不想用此下策。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便衣警察举手示意，“关于联络方法，手机和无线都不能用是吧。”
　　“嗯。在医院尽量避免对医疗器材产生影响。而且手机容易被窃听。有什么事的话，口头传达给小分队的队长，然后队长到室外去，用无线电与在停车场的K联系。请求指示。”
　　另一个便衣警察说：“这不是让人着急吗，要是有一个人中途被他们劫走不就完了吗？要是准备从这里撤出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把她转移走。”
　　名檀回答道：“不。那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到的手段。在他们还不知道都然的病房的情况下，我们先行动是很危险的。他们也应该紧紧的盯着从医院里出去的车辆。从之前的麻恒毅偷偷带着的能感测热能的红外线侦测器来看，他们能从车里的人数意识到是我们警察的车，被盯上的可能性很高，我们只能冒着他们的枪林弹雨落荒而逃了。”“当然紧急的情况就用无线电联系我，这个判断就交给你们自己了。”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也想避免枪战场面，不想过分张扬吧。”
　　“正是如此。如影子一般悄然逼近，又如雾气一般消失无踪。这是他们的常规做法。”说话的是刚刚从都然病房出来的的顾皙。名檀的作战会议，顾皙一般都不参加。毕竟那么他们警察自己的会议。和他这个CIA无关。
　　顾皙除了脸色有一些苍白，并无异常。
　　“那么就准备就位了。”各位便衣警察随即回到自己的位置。

　　***************************************************************
　　303医院近旁的商业饮食街。
　　“硼。”的一声以为客人忽然倒地，痛苦的摁着腹部。
　　“这位先生，您怎么了？”服务员着急的跑过来。
　　“肚子…忽然…”
　　“对不起，我们这边也……”场面一片混乱。
　　303医院近旁的新干线地下铁。
　　“四号站，桃城环状线的外环列车即将进站。站台危险，请退到黄线外侧。”
　　“咳咳咳咳……”人们不停的咳嗽。
　　“喉咙…眼睛也…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站务员，请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303医院东面的电影院。
　　“有火灾发生，请遵从工作人员的指示进行避难。”电影院的总务忽然广播。
　　“不是吧……”
　　“赶快开灯！那么黑怎么走啊……”
　　而此时的303医院。
　　医院正门忽然大批伤患和病人蜂拥而至。在大门伪装成医院警卫的警察根本无法一一检查。据患者说，10分钟内几乎同时发生了集体中毒、异味骚乱、火灾3起事件，而且事件的地点都恰好在303医院的四周，人们当然首先涌进了最近的303医院。
　　虽然异味骚乱和火灾是可以算准时机下手的，但集体中毒有潜伏期，而且因人而异。所以顾皙猜测是使用了同种症状的毒药。和其他两起一样，设定到一定程度，不会弄出认命。就是让更多的病人往这里冲。而且这3起，受害人的症状就是呕吐之类的身体不适或是喉咙眼睛痛，这些从外表判断不出来的。也就是说，可以让7X的人扮成事故受害人，轻松的混进医院。
　　要是他们用人海战术挨个去搜，那么短时间内就……不，不对。顾皙摇了摇头。他们要把那么多的同党往里送，还要让他们采取如此可疑的行动，而且可能被我们逮到的人就也不会不少，他们不是这种冒险之徒。那么骚乱也许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都然？我们这里没有这个病人入院。”在一楼的总咨询服务站得护士回答道。
　　“不是病人，听说是陪同人员。”一个快递员模样的人回答。
　　顾皙和名檀刚好在一楼观察形势，顾皙走过去，笑笑的说：“那个人的话，我认识。”
　　“真的吗，你好，我是申通快递送货的。”快递员显然很高兴的模样。
　　“谁拜托你送什么来？”顾皙很有礼貌的问。
　　“委托人是一个叫麻恒毅的人。”顾皙一惊，麻恒毅？
　　“麻恒毅先生委托送来的东西在这里。”快递员从地上搬起一个换盆，花还精心的包好。顾皙抱着花回和名檀到都然旁边的空房。
　　虽然委托人的名字上写得是麻恒毅，但花中有一张卡片，落款确实贝尔摩得。名檀让检查科人员的仔细的检测了卡片，没有任何指纹或是汗迹的痕迹，卡片也是打印的“Columbine.贝尔摩得”字迹。
　　“滴滴滴滴滴滴……”很微弱的类似秒针转动的声音。
　　“名檀，听见什么声音没有。”顾皙盯着那盆盆栽忽然问。两人闭口不再说话。
　　“那盆盆栽，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了。”名檀说。
　　“慢慢放到地面后离远点。”顾皙对检查科一个正抱着盆栽的人员说。
　　顾皙走过去把花慢慢拔起，花根并没有长在泥土里很轻易就拔出来了，显然是刚刚换过花盆什么的。他从泥土中摸出一个炸弹。
　　“就算在花盆里装上炸弹，只能杀几个警察罢了，这一响就有更多的警察严加看守，还谈什么搜索都然。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顾皙看着名檀说。
　　“当务之急，得处理好炸弹。”名檀说。
　　“看上去陷阱挺多的，要拆掉很费时间。把它带到没人的地方引爆如何。这钟准的话，还有31分14秒才爆炸。”顾皙无聊的时候研究过安装和拆炸弹，所以比较了解。
　　名檀随即吩咐了手下的人到7公里外的垃圾场处理炸弹。这个炸弹奇怪的很故意把钟设置成看见式，而且声音还会逐渐变大，分明就是故意让顾皙他们注意到炸弹。而且离爆炸时间还有30分钟，简直就是给出时间让警察发现炸弹，拿到好处。这炸弹是怎么回事，7X到底在想什么。
　　顾皙和名檀和看守都然的高木和K打过招呼之后，敲了敲门进了都然的房间。名檀把花中的卡片递给了都然。
　　都然看了一会沉吟道：“Columbine，在日本称作耧斗菜的花。‘一定要到手’是此花的花语。除此之外还有‘旗开得胜’的意思。” 然后笑眯眯的指了指窗外说：“我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外面很嘈杂的声音都然猜出了大概。
　　“原来是开展宣言。”名檀冷冷的说。
　　“看上去正如如此。啊……我忘了和你们说，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贝尔摩得是日本人，本名不详。六年前我曾被转移到日本的时候知道了他，他在7X的低位非同小可。”都然补充道。都然自从说‘我不会忘记我的命会由你处理’之后就没有说过更加决绝的话来。
　　顾皙依旧温和的看着都然有礼貌的说：“嗯。我们知道了。你要好好休息。”就和名檀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