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母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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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Angra出生的母体啊……”樱这样慢条斯理地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马上举行圣杯召唤仪式也没有什么不妥。”花散里听完伊利亚的回报，沉吟了一下，便这样说道。
“那样的话，到时候就由我召唤出圣杯。因为还有几对主仆在，在我的体内，圣杯……里姿莱希先祖肯定会问我，又或者说，借我的口问你们谁才是胜者。因为是胜者，剩下的人即使不愿意，也要做出一副臣服在其之下的样子。而且要做到毫无遗漏，不能让先祖看出什么来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Servant还未集齐便决定了胜者召唤出了圣杯。”
“知道了。我就是担当胜者的人。”吉尔伽美什马上回答到，而后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你们，无异议？”
似乎一下子众人都反应不过来那个每时每刻都带着睥睨目光看着他们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问出这种近似征求询问语气的话语。不由得都愣了好一会。
“……那么，就是无异议了。”吉尔伽美什咂了咂嘴巴继而才恢复了之前那倨傲的样子。
众人都紧紧地抿着唇，忍住不发出笑声。
只有一个人除外。
凛。
作为被Angra选上的新的母体，在Angra决定要出生以后，就似乎一直在蚕食着凛的精力。不仅仅是体力与精神力，甚至，挂靠了凛的几条魔术回路，不时从中吸取着凛的魔力。
Emiya在凛的一个吻之下便逐渐恢复了。
当他知道凛即将（被迫）成为一名母亲之后，也悄悄背着凛抱怨了好几遍。
“我这种即将要当父亲的感觉是为什么？”
没办法，虽让Emiya凛的Servant兼远坂家执事呢？
凛半躺在沙发上，Angra安分下来之后凛就像那些初尝禁果却又不得不吞下自己所造成的恶果的少女那样。仄仄地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这样的日子，到底是还有多久啊！”凛大声地表示着不满，可是，旁人听起来只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
“还有……大概一个月吧。”伊利亚凉凉说道，“Angra完全关闭了任何对外交流的窗口，也就只有身为真正的小圣杯的我能稍微感知到一点了。樱的身体，早就不是伪小圣杯了，所以不知道。”
“樱不是？”凛有些奇怪。
“樱的伪小圣杯，它是构建在间桐家的魔术之上。魔力源基本上都聚集在身上某个地方，只要那个器官没有了。伪小圣杯自然也就没有了。凛，你看，会是哪个器官？”花散里先樱一步说话，“搞明白了的话，凛，我相信你们之间的关系会比之现在有所不同。”
“诶？”凛听了花散里的话之后愣了愣，继而思考。
“那个器官，已经被我替换掉了。就现在而言，对樱没有任何用处。”橙子悠悠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就外表来说，没有任何问题。能进食，也就是不会出现问题而且对于现在的樱，也不是没有用处。肢体，也不是没有什么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凛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却又马上暗了下去。“难道说……”
“正是那个哦，凛。”樱接口，“就是你身体里面，孕育着Angra的地方。”
凛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难道说，是那个地方吗？！间桐家好恶心！”伊利亚也知道了樱的意思，不由得一脸惊恐地大叫。
“间桐家真正的魔术应该不是这个。但是，间桐脏砚，也就是间桐家的第一代当主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存活至今。驱使着翅刃虫、刻印虫、□□作为使魔。禅城家历来都被认为是魔术世家中母体最为优秀的，或许是世家之间的联姻又或者是真心相爱。总而言之就是禅城葵和远坂时臣结合了。先生下凛，再生下我。本来魔术师世家有两名继承人多数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再加上当时间桐脏砚认为他的儿子，间桐鹤野和间桐雁夜没有这个能力承继间桐家，便找上远坂家，看远坂时臣可不可以在我和你之中选出一个人，过继到间桐家，成为间桐脏砚的养女。而最后，那个人是我。因为是过继，远坂家的人也再没有这个权利去过问我了。我在那边生活了可能一个星期都没有，就被间桐脏砚直接丢到虫仓里面去了。后来，雁夜为了我，自愿进入虫仓，后来也是自愿地成为了四战时候Berserker的Master。再后来，我遇见了花散里姐姐。再后来，相信你们查查也就知道。”樱一口气将自六岁以来的遭遇简明地说了一遍。
“为什么查不到？如果说是有心瞒着远坂家的话还好说，但是当初在来冬木市之前，我有调查过樱你，还有间桐家。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查不到？消息就算封得有多严密，也应该会查到一丝半点才是。”伊利亚脸色凝重。
“把一个只有六岁，心智还没发育成熟的孩子扔进虫仓。这种事情已经违反法律还违背人伦了。不想办法遮掩起来怎么可以？别忘了，间桐脏砚可是初代当主，还是一只老怪物。”
“樱……”凛的眼睛里盈满泪水，看起来她似乎很想走到樱身边，不过却是不可能了。Angra已经吸取了太多她的力量。日常起居都不得不依靠Emiya和玉藻之前来行动了。
“凛，你没有错。”樱似乎也是想走动到凛的身旁，稍稍动了动身子，不过还是安静地坐好了。“现在再说也没有用了。”
“果然，那个男人成为了你的执念了。”式淡淡说道。
“雁夜吗？果然式姐是过来人呢，一听就懂。”樱浅笑。
“啊，那个男人。年长你太多了吧，樱。”伊利亚小有不满。
“十六年而已。我的话，没关系哦。”
“雁夜的话，我也很想再见一次呢。”花散里也说道，“久违的，朋友。”
“说起来，我们这边也没有任何愿望之类的要实现。我们就略过吧。”干也说道，“那力量留给你们就好。”
“不打算借这个机会获得永生的力量吗？干也？”韦伯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式已经确定是‘根源’的钥匙，只要她想的话，就可以不死，就算死了。只要被召唤或者其他什么手法来的话，式也会醒过来。不打算变得跟式一样吗？”
“……”干也的表情一派轻松，“就这一生就够了，我不觉得式会另外再找伴侣。”
“他们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坚固很多倍啊。倒是你，韦伯小弟。真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可以的话直接去侍奉你的王？”橙子问。
“不，现在倒没那个打算了。或许我应该像王说的那样，好好享受过这个世界再去侍奉他。”
“总而言之这一个月会很闲。樱，你也该回去上学了。顺便办理一下凛的请假。”
“知道。”
“另外，关于士郞的伤势。我已经尽力了。就人力救治的话，已经没有可能了。莉莉安娜附加在他的伤口上的魔术，相比起来更像是我跟迪卢木多在那个世界听到的所谓黑魔法。可惜的是，我们在那个世界的性质大概也只是路人那样的角色。没有机会接触，当然也就不知道怎样去解咒了。乱来的话，搞不好只会加速死亡。”
“前辈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吗？”
“嗯。”花散里回了樱的问话，“相当于没有醒过来，所谓醒过来，其实也就是半睁开眼睛支吾着而已。”
“只能这样一直任得士郞自生自灭吗？”凛的声音颤抖着。
“嗯。”花散里默默点点头。
“想些什么办法啊？！”凛瞬时失控。“花散里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就不去救士郞啊？！就因为士郞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孩子是吗？！”
“给我冷静些！”韦伯自后面握了拳头扭了扭凛的太阳穴。又直起身子对花散里说道，“原来士郎对她的影响会这么大。”
“……如果是这样就难办了。”迪卢木多插话，“我也是看过士郞的，我们什么都做不到。不能依靠圣杯的力量的话，士郞他，必死无疑。而且，花散里感觉不到，我可是感觉到了。士郞身上的伤口不仅因为不知名的魔法阻止了愈合，而且，还不时散发出莫名的黑气。因为是英灵，所以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人类的话，就不知道了。所以，阻止你们进入的那个阵法结界是我拜托韦伯弄的。”
“一句话说了。凛，无论对你而言士郞是何种身份。你也不能再做些什么了。不要害怕失去，因为死是人之常情。而且，作为正统的魔术师。就要放弃自己绝大多数的东西。在人之前，你先是一个魔术师。”
“……！！”凛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可是，我不是人的话，就不会是魔术师！”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是取舍，还是平衡。就看你自己了。凛，这就是我给你的，最后的课题。答案什么的，不用给我了。你自己明白就好。”
“韦……伊斯坎达尔教授，您打算……”
“打算？”韦伯又习惯性地点上一根香烟，“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也许还会呆在时钟塔里。作为参与这场战争的为数不多的人类之一。我的力量，也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本来我的魔力水平就不够。也是时候抛开‘魔术师’这个身份了。”
“真是潇洒。”花散里笑道，“不过我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
“也就是说，要被你叫去做什么事情啊……”
“大概呢。不过现在的我还是想好好去逛逛街。”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母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