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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前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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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小鬼头家里多了两个蹭饭的家伙。
 
 也不算是蹭饭,至少我会帮助小鬼头一家两口人纺织,我不会纺织,但是至少我会学习,好歹我以前也是个名为人类的高级动物,可变为粽子后我为什么变笨了或者是以前就笨的原因我不知道,重点是我学习什么都比道本落后!
 
 我喜欢这个村子,所以我留了下来,至于道本为什么同样留了下来,用他的话来讲就是——监视你,以免伤害人类。
 
 每次沙锅打到这个份上,我就将锅扔了,黄河见到这个份上,我就跳了——泥煤!
 
 不过我与他之间的战争算是告一段落。
 
 日子过的别提多美,小鬼头嘴甜甜的,同道本叫我“粽子”的前面一字组成“棕哥哥”,天天喊,月月喊。我教小鬼头叫道本“道老头儿”小鬼头照做了,之后我与小鬼头被他母亲大人罚了跪搓衣板。
 
 大家的生活水平趋势逐渐上升,我心里确实一直有忐忑不安的感觉,就像海啸与火山爆发来临前的平静一样。
 
 去集市时,虽然那儿依然热闹
 
 去集市时,虽然那儿依旧热闹,但物品种类已经没有以前那样丰富了,我想买的东西没有找到,我空手而归。那天晚上,我和道本挤在一张床上,我望着天花板,隐隐猜到有什么不对。
 
 我没有照惯例按常理出牌和他打嘴架。
 
 屋子里静得越发凄凉。
 
 道本率先开口,第一次首先开口到“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粽子?”
 
 一般都是我先开口,很不正经的。
 
 他说话很符合他的风度翩翩。
 
 “当猫和老鼠的老鼠那方”
 
 “身为人类的时候”
 
 “没干过什么,我生在一个战乱的年代”
 
 “服兵役?”
 
 “没有,我躲在一个小国家的太子的墓里,墓里的太子尸体不见了”
 
 “……”
 
 我知道她想说啥,不就是“所以你就躺了进去?”
 
 我嘴一撇“你没见过那混乱程度,耕田种粮食的家庭支柱的男人都被捉去了当兵,接着一个一个的死去,然后如此循环下去。一个家里,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孩,女的?全去耕田了,她们怎么可能像现代女人一样个个彪悍。一个国家的人民都吃不饱了,还谈什么打仗!”
 
 “我父亲是死在战场里的,母亲是饿死的,只剩下我和奶奶两个”我已经经过了太多的时间,当我以为我可以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我却发现我的记忆像是刻在了那里。我以为我不在身为人类的时候我便可以忘记感情,这时我才强烈发觉——我不行。我有欢喜,悲伤,痛苦。
 
 ——而这时我正在经历悲伤和痛苦。
 
 淡淡的感觉使我更想抓狂,想张牙舞爪,嘶声呐喊。
 
 “我和奶奶白天到处躲那些人,他们也好机灵不是,改成晚上抓人了,奶奶有先见之明,将我藏在了一个地窖里”
 
 “其实那是一个墓室”
 
 “最后啊,只剩下我一个人……”声音越来越淡然,我很难相信我是平稳着说完这些话,最后鼻子里却是酸酸的,眼眶发热。
 
 我翻了一个身,我想,实在没事干就出去吧,我不需要睡觉。
 
 道本盯着我,我全身不爽快,最后按着我脑袋揉进枕头里,枕头还算软,至少我不至于痛的大叫。
 
 “试着睡觉”
 
 “哦哦,果然你是白痴吧?我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句“一切皆有可能”
 
 闭眼前,我一直骂他白痴,或者数落他的异想天开,他坦然接受了。
 
 恍惚中我见到了亲人,脸上表情特别丰富,哭、笑、生气……不知道表达什么,但是好滑稽,我想笑。
 
 我觉得脸上有些湿润,睁开眼睛擦了擦,我愣了一秒后我才发觉我是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一次梦,枕边还有我在梦中流泪的证据。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道本在床边很拖拉的乱套衣服。我问他。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回头望我一眼又迅速转了回去,那种带着自豪的声线,莫名其妙的的顺着空气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是道家的继承人,天师一族,在消灭人间虫子上有很高的声望”
 
 你把谁比作虫子呢……
 
 我眼睛替我表达不相信,为什么没见到你家人?
 
 “家里规矩太多,我逃了”
 
 “不喜欢约束啊”
 
 “嗯”
 
 他的步伐和最后一个鼻音而迈动,后面的我,是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叠被子。
 
 道本给我的一种影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但这是被人的性格,谁又能说谁是谁的错呢,我也不过是对自己的身世的一种愿望。
 
 小鬼头在路边玩泥巴,他见我来后,两只脏手全往我腿上蹭。我一脸全是黑的,又忍不住对小孩子爆发,最后变成了红的。
 
 我带着他往集市,打算凭我良好的RP去那里碰运气,试试看能不能买到我想要的,实在不好,小鬼你给我顶上!
 
 事实证明,好运气需要RP250,我和小鬼加起来也不过100啊,hold不住啊,老伯一脸惋惜,货一直都缺。
 
 货不是本地的,是外地的,需要入口。
 
 最近好像被阻断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从集市上溜达了一圈,这次比较留心,货物缺少的都是从外地进过来的。
 
 心里已经升起了雾,到最后扩大到了灾难级别。
 
 我环顾四周的人们,和往常别无二样,砍价的砍价,吹牛的吹牛,打骂情俏的——我多疑了?
 
 不,绝对不是。
 
 小鬼妈妈区一位大爷家感谢他的帮助,我和小鬼特意帮妈妈提东西,我不知道她要送的是什么,一大件儿,一不小心倒下去就能砸碎两块砖的样子。
 
 妈妈叫我们在外面等着她,我们坐在一露天茶馆等,我们在这里确实够唐突了,毕竟这里大多都是打发他们人生中黄昏时光的老一辈子。
 
 个个都是精通时事的。
 
 我无聊挑了个偷听讲话的绝佳位置。
 
 他们谈话不像是才开始,也不是结尾部分,恰恰正在正中央缓冲,我将它们话中的不需要的废话掐去,只留下关键字,我眉梢随着他们的谈论渐渐打成了中国结。
 
 小鬼头大概也听见了“棕哥哥,战争是什么?”
 
 我想了想,心中道,凡事三思而开口,我回答。
 
 “就是双方每一个人打架的复数形式“
 
 “哦!”小鬼头眼睛里露出担心“妈妈说打架不好”
 
 “嗯,但是不一定打起来”
 
 为了让小鬼更放心,我特描写自己的光辉成绩。
 
 “打起来也不怕,哥哥我保护你~”
 
 小鬼一听乐了“哥哥看上去好弱不禁风”
 
 我眼角抽了一下“怎么用眼光看人呢?我可是身经【逃跑】百战,百战百胜,百战不殆,对方经常被我打趴下”
 
 小鬼眼睛开始闪光。
 
 “哦?是吗”
 
 我一听觉得声音不对,回头一看,脊背上汗毛倒竖,我回头向道家的继承人打了声招呼就跑了。
 
 “道哥哥?为什么他跑了?”
 
 “做贼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