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双色》季小格

19、十八 迷雾重重

　　刚一进空灵派的大门，就有好些空灵派的弟子围了上来，恭敬地对着李玉茗叫着师姐，顺便瞄了一瞄千非雪他们，这些人长得真好看，男的俊女的俏。
　　李玉茗微微点点头算是作答，然后李玉茗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帮忙把这两个人抬进去。”

　　李玉茗指指身后抬着人的黑影们，空灵派的那些弟子顺着李玉茗指的方向看去。
　　一群穿着黑衣表情严肃的应该是侍卫的人抬着简易的担架，上面分别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浑身是血，面目被血渍弄的有些模糊，而另外一个虽然也是一身黑衣，但是那张灰白惨败的脸上七窍流血。
　　虽然血渍已经干了，看着还是觉得好吓人，看那样子应该是个死人。

　　李玉茗接着吩咐道，“你们几个把这个黑衣人抬进后院的空房间里，你们几个带他们去西厢的厢房里，把人安顿好，还有……..”
　　李玉茗看向一个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弟子，他长得很普通，身材偏瘦。
　　李玉茗对他说道，“阿仁你去请一下镇上的黄大夫，他的医术较好……”

　　那个叫阿仁的小弟子应了一声“是”就跑出了大门，而其他弟子也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
　　被点名的那几个弟子两个人从黑影们手中接过那个抬着黑衣人的担架，向后院走去，剩下的几个带着抬着血人的黑影向西厢那边走去。

　　从这些弟子的表情和态度可以看出，李玉茗在这些弟子里很有威信。
　　安苧和龙羽刀看着此刻颇为有侠女风范的李玉茗有些傻眼，本来看她那副外表还以为是个较为柔弱的娇娇女，没想到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真人不露相么？

　　李玉茗带着千非雪一行人到了空灵派的会客大厅。
　　众人就做之后，就有机灵的弟子上茶。
　　李玉茗叫住要离开的弟子问道，“我爹现在哪？”

　　小弟恭敬地回道，“回师姐，掌门应该还在书房。”
　　“那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我爹，就说有贵客……”
　　小弟子点点头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书房里，正中央的书桌后坐着一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国字形的脸庞布满了严肃，微浓的眉毛此时微微蹙着，嘴唇静静地抿成一条线。
　　此人正是空灵派掌门，李玉茗的爹李荣。

　　李荣坐在书桌前似乎在发呆，然眼神却是盯着桌面的一张纸上，突然轻叩门板的声音惊醒了他。
　　李荣显得有些慌乱，他拿了一叠空白的纸盖在那张写有字的纸上后才沉声问道，“什么事？”

　　门外站着的弟子，就是刚才那位上茶水的弟子，他语气里带着恭尊畏敬回道，“回掌门的话，师姐回来了……”
　　李荣顿了顿问道，语气里有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高兴，“茗儿？她回来了？”

　　“是，师姐刚到了，师姐还带了一些贵客回来，师姐吩咐弟子请掌门您过去……”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练功去吧，我等会就过去……”
　　“是，那弟子先离开了……”
　　“嗯……”

　　李荣在椅子上又坐了一会，然后将那张纸抽出来，又看了一次之后拿起桌上的一支火折子将那张纸点燃继而丢入桌上的香炉里。
　　李荣盖上香炉的炉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打开门，向着大厅走去。

　　看着大厅上那一青衫一红衣，李荣并不显得意外。
　　李荣弯着嘴角，踏进大厅里，笑着对他们招呼道，“雪玉公子，火莲公子，二位远道而来，恕老夫未曾远迎……”
　　千非雪和夜里站起身来拱手道，“李掌门言重了，是小辈们没有先行通知您，冒昧打扰了…….”

　　龙羽刀和安苧也跟着站起身来，学着千非雪他们恭恭敬敬的对着李荣拱了拱手，“见过李掌门……”
　　李荣看了看千非雪和夜离月身边的两个女子，相貌皆为清秀靓丽。
　　夜离月身边的那位似乎多了一丝女子的温柔，而千非雪身边的那位则更多了一份灵气。

　　千非雪看了一眼安苧道，“这是在下的小师妹安苧……”
　　李荣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对安苧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夜离月也介绍道，“这位是百花谷龙梦梦的女儿龙羽刀，也是在下的娘子。”

　　这一番话夜离月表面说的很自然，可是他左腰侧的肉被龙羽刀拧得好痛！
　　龙羽刀在心里暗骂，都已经告诉过他不准对人说她是他娘子了，每次都这样，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夜离月用打是亲骂是爱来安慰自己，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别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敢对夜离月动手动脚的。
　　李荣笑着对夜离月和龙羽刀说了声恭喜，然后顺其自然的坐在了主位上，李玉茗站在李荣旁边。

　　就在千非雪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外跑来一位弟子，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去请大夫的叫做阿仁的小弟子。
　　他先对着李荣“掌门”然后看着李玉茗说道，“师姐，黄大夫请来了。”

　　李荣好奇转头问李玉茗，“请大夫做什么？谁受伤了吗？”
　　千非雪代李玉茗解释道，“是在下在来的路上救的一个人，真是麻烦贵派了……”
　　李荣笑着摆摆手，“雪玉公子太客气了，那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人的伤势吧！”

　　李荣一说完就起身让阿仁带路，他带头走在前头，阿千非雪他们跟在他身后，一行人到了西院的厢房门前，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穿着素白的袍子，肩上背着一个箱子。

　　李荣看来和那人相识并且很熟的样子，李荣笑着打招呼道，“黄大夫！”
　　千非雪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黄大夫啊！
　　那人闻声转头，看见了为首的李荣，他抱了抱拳，“李掌门，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李荣大笑几声拍了拍黄大夫的肩，“老夫的身体好的很啊，劳烦黄大夫费心了……”
　　“那…….不知今日是要在下号诊哪位？”黄大夫疑惑了。
　　一旁的千非雪微笑着回答道，“是在下的一位朋友……”

　　黄大夫的年纪并不大，看着只有三十岁左右，长得颇为清秀。
　　据李玉茗说黄大夫似乎医术高明，虽然没有说好到像神医言不悔那样，但他的医术在这个镇上还是有不错的口碑。

　　李荣笑着为众人作介绍，当黄大夫知道眼前这两位身姿卓越的年轻人，就是江湖上盛名的“雪玉无双”千非雪和“火莲公子”夜离月时，他忍不住惊讶了，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医者竟然有机会看见江湖上两位有名的人物。
　　千非雪和夜离月都很谦虚地笑道，“黄大夫太过奖了，这些都是江湖人看得起才给的一些虚名罢了……”

　　短短的寒暄过后，众人终于踏进了那间屋子，黄大夫终于看见他要看的病人。
　　那人身上的血衣还没有换下来，倒是脸上的血渍擦洗干净了，看面貌，很大众的一张脸，并没有什么能让人过目不忘的地方。

　　黄大夫并没有多问什么，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神情严肃的帮床上那人切脉，然后伸手翻翻看那人的眼睑，接着千非雪他们就看见黄大夫动手解开那人的衣带，当翻开衣服之后，众人都有些吃惊。
　　只见那人的胸膛上有一个紫黑的印子，看形状好像是拳头，可又比一般人的拳头大上有两倍多。

　　黄大夫指着那个印子对千非雪他们说道，“你们也都看见这个印子了，以我的经验看，这并不是带有强劲内力的一拳，而是力量非常人一般大的蛮力，你的这位朋友……”
　　黄大夫看了一下千非雪接着说道，“他被外力袭击，硬生生的被击碎了五脏，你们之前应该是给他服用了什么吊命的药，现在的他只有这一口气在，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黄大夫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恕在下才疏学浅，技艺不精，我实在无能为力……”
　　千非雪笑笑表示理解，然后又回想了一下那些追杀这个人的黑衣人，虽然他们的力气似乎也很大，但是他们都是用刀剑，并且他们手掌的大小和普通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这就可以说明，这人是被人袭击之后逃跑才被下令追杀。

　　李荣看着静默不语似乎在想事情的千非雪，没有不满也没有打扰他。
　　李荣引着黄大夫到外间稍作休息，李玉茗想了想也跟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就剩下千非雪夜离月，安苧和龙羽刀，还有什么时候出现的黑鹰。

　　夜离月冲着黑鹰点点头，黑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然后上前将那人右手的衣袖往上撸，指着靠近关节处小小的印记给众人看。
　　千非雪和夜离月凑近一看，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的印记，上面有两个字——兄弟，这个印记并不是普通的用朱砂画上去的，而是烙上去的。

　　黑鹰小声的解释道，“属下无意间发现这枚印记，然后顺藤摸瓜……现在已经查清楚了，在空灵派西南方向两百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门派，叫做兄弟盟，这个门派门中弟子还不到一百人……”

　　安苧拍掌插嘴道，“我知道了，这个人是兄弟盟的人！”
　　龙羽刀很不给面子的偷笑，安苧啊，他们都知道好不好？
　　安苧知道龙羽刀没有恶意，她只是觉得现在的氛围太过严肃了，怪不舒服的。
　　千非雪好笑的拍了拍安苧的头顶以示安慰，还是黑鹰比较上道，“安小姐说得没错，这个人的确是兄弟盟的人……”

　　“兄弟盟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少，本来就是小门派，而且还很安分守己，据说兄弟盟是一些无亲无故的人聚在一起成立的，成为兄弟盟的人都要在手臂上烙上兄弟盟的记号，表示这一生都是兄弟盟的人，不能做出对不起兄弟盟里的事情，更不能叛出兄弟盟……”

　　“属下去了一趟兄弟盟，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没有人？”夜离月讶然。
　　黑鹰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但是属下发现了一些角落里有掩藏过的血迹，却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

　　千非雪蹙着眉猜测到，“没有打斗但是有血迹，也不见人影，看来兄弟盟里的人凶多吉少啊……”
　　“还有……如果属下没有调查错误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兄弟盟盟主的儿子……”
　　龙羽刀和安苧都表示很吃惊，“这也能查得出来？！”

　　黑鹰扳过那人的脑袋，众人都看见了那人右耳后边有一块鲜明的红色的印记，应该是胎记。
　　“据调查，兄弟盟的盟主姓兆，有一个十九岁的儿子，此子右耳后有一块胎记，因为此子头脑似乎不大正常，经常走丢，都是按照这个胎记寻回，因此那周围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么一个人……”

　　千非雪摸着下巴，“我看他当时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是我能很肯定地说求救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很正常，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安苧站在那人的床前看着他，“真可惜，他现在又不能说话，要不然咱们就可以问他了……”
　　龙羽刀忍不住点点头，她觉得安苧说得很正确。

　　夜离月想了想刚要开口，就见黑鹰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去请言神医了，估计晚上就能到……”
　　夜离月被噎得失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千非雪上前拍了拍黑鹰的肩，笑道，“火莲公子当真是培养了一批好手下啊，真是得力助手啊！”

　　“那有没有查出那批黑衣人的来头？”千非雪问道。
　　黑鹰有些为难的摇摇头，“查不到，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夜离月摇摇手，“没事，慢慢来，总会有线索的……”
　　黑鹰点头，“是……”

　　这时候，李玉茗走进来，“非雪，我爹说若事情不急的话，可否等吃喝稍作休息之后再处理，我爹已经设好了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
　　千非雪笑着客气的回道，“这怎么好意思，劳烦李掌门了……”

　　安苧一听到有饭吃就开始就得饿了，安苧腆着一张灿烂的笑脸问道，“有肉吗？”
　　众人闻之皆失笑，李玉茗掩着唇笑着回道，“有的，一桌子都是……”

　　千非雪抚额，他怎么觉得有些丢人呢？唉……
　　千非雪想，不知道以后他养不养得起安苧，饭桌上没有肉的日子不知道她过不过啊？

　　宴席过后，李玉茗叫人安排了房间给安苧和龙羽刀休息。
　　千非雪和夜离月想那个兄弟盟盟主的儿子要等晚上言不悔来了之后才知道要怎么办，至于那个奇怪的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叫两个黑影看着。

　　反正他们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时候顺便请言不悔看看，毕竟言不悔走南闯北的，见识肯定比他们俩都渊博，也许他只能看出什么门道。
　　他们当时猜测那些黑衣人不是药人就是蛊人，也只是因为那些黑衣人的特征和那人给他们讲过的很像。
　　也许他们运气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才击败了那些黑衣人。

　　喝了一杯茶之后，李荣提出带千非雪和夜离月去看看他放掌门令的地方，毕竟他们来空灵派的目的也就是这个。
　　这茶不是之前的茶，而是李玉茗从南宫文止那里带回来的“甘露”，
　　李荣甚是大喜，看得出他也很喜欢这茶。

　　李荣带千非雪二人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然后左拐，穿过一道拱门，就到了一处简洁大气的小院，院中有一棵古松，枝繁叶茂。
　　李荣打开中央那间房间的门，“这里是老夫的院子，这间就是老夫的寝室。”
　　千非雪和夜离月跟着李荣踏进他的房间，夜离月用掌风将门合上。

　　李荣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却都很整。
　　绕过画着高山流水的屏风，他们三人站在红木雕花的床前。
　　千非雪和夜离月并没有开口问什么，李荣站在床前，伸手在左边的床柱内侧摸索了一下，只听见“咔嚓”的一声。
　　千非雪和夜离月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是有机关开启了。

　　李荣掀开厚厚的被褥，千非雪和夜离月就看见，原本应该是床板的地方却露出一道通往下方的几节阶梯。
　　原来这床是和地板连在一起，也就是说其实这床就是一个幌子，他们刚才都没有看出来。

　　李荣拿起桌上的烛台，点燃之后，对他们二人说道，“里面的路有些窄，不好走，二位小心点…….”然后就率先进入通道里。
　　千非雪和夜离月站在面外看着李荣消失在通口处。

　　夜离月搭着千非雪的肩膀笑着问道，“该不会每个门派里都有机关吧，你们清风派有吗？”
　　千非雪抬脚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下，“不清楚，至少我们所有人的寝室里没有，那你们苍冥宫呢？”

　　夜离月跟在千非雪身后轻笑道，“我家老头说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弄机关密道的——麻烦……他还说，弄机关密道的要么是胆小怕死的，要么就是做了亏心事了害怕人啊鬼啊的来报仇……”

　　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眼前的空间终于变大了，虽然只有二十几平的地方，但相对于刚才那条只容得下一个通过的羊肠小道来说，已经不错了。
　　李荣用手中的烛台将墙壁上四盏烛台点燃，然后将手中的烛台挂在门口处的烛台钩上。

　　一瞬间，原本黑暗的密室亮敞了起来。
　　千非雪和夜离月打量着这个密闭的空间，这里只有两架书架，左右两边各摆着一架，上面有堆放着一些书籍案卷，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

　　李荣走到左边的架子前，从第三层中间拿起一个比手掌略大的檀木盒子，盒身上雕着一些精致的暗纹。
　　李荣打开盒子摊开在千非雪和夜离月二人面前，盒子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绒布，绒布上面有向下的凹痕，看形状是个普通令牌的外形。

　　“这个原本是装着本门掌门令的盒子，老夫一直将它放在这里……”
　　夜离月接过盒子里里外外巧了一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夜离月将盒子还给李荣。
　　“李掌门，恕非雪冒昧，这个密室只有您知道吗？”

　　李荣转身将盒子合上放回原来的位置，“是的，整个空灵派只有我知道，换句话说这个密室只有空灵派的掌门知道，就像空灵派的掌门令只有掌门才能见到是一样，但老夫不能保证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密室，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说的也是……”千非雪和夜离月都赞同的点头。

　　李荣将门口的烛台哪里，又将另外四盏吹灭，再一次踏上台阶，带头走在前头。
　　“所以老夫想本派里的弟子会更了解一些，尤其是呆在派里有很长时间的弟子……”
　　跟在李荣身后的千非雪说道，“所以首先要怀疑的是李掌门您那三个师弟？”
　　李掌门沉默了好一会才艰难的说道，“是……”

　　“其实老夫也不想这么想，但掌门令的丢失对于本派来说确实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如果落到有心人手里，本派也许就会有大祸将至，老夫不想空灵派毁于老夫手里……”
　　三人终于返回地面上，李荣将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李掌门放心，难得李掌门这么看得起我们两个小辈的，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将贵派的掌门令寻回……”
　　“不论结果如何，老夫先在这里谢过二位了……”
　　“不敢当…….”

　　当天晚上，快要亥时的时候，寂寥的官道上，一名黑影带着言不悔和一个年轻人，看衣着似乎是言不悔的小厮。
　　他们三人因为天黑所以并没走白天千非雪他们走的那条小道，而是走的官道。
　　三个人三匹马在淡淡的月光下疾驰奔走。

　　这边安苧和龙羽刀在一间房间里聊着天，隔壁房间里千非雪和夜离月坐在桌边，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枚扳指，赫然就是早上千非雪接到的那一枚。
　　“……依我看当时他会将这枚扳指扔过来纯属意外，当时的他已经到了个极限，他只是觉得眼前有人，而这人会不会能不能救他已经在他的考虑之外，只要不是那些黑衣人……”

　　千非雪说着自己的想法，突然千非雪又道，“我说，你要不要把你那些影卫的衣服都换一下……”
　　夜离月明白千非雪在说什么，夜离月还真的想了想说，“要不都换成红色的？”
　　千非雪黑线，“你想满江红啊？”
　　“那玄色好了，至少不是纯色的黑色就行了吧？”

　　“我就是说笑的，你还当真了……”千非雪无力。
　　夜离月没理他，他决定了明个就把他那些手下的衣服颜色换一换，要不十天半个月的换一次，否则看久了也太无趣。

　　话题被千非雪这么一带都偏了，千非雪清了清嗓子，“咳咳，还是言归正传吧…….”
　　“嗯，你觉得那个人是因为这枚扳指才被追杀的吗？”夜离月提出自己的疑问。

　　千非雪拄着下巴，“我不觉得，看当时的情形，那些黑衣人可以说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他们想要就只有他的性命……”
　　夜离月拿起那枚玉扳指，依旧是刺骨的冰凉，玉中的红丝似乎是活动，仔细看的话，就能看见那些红丝似水一样缓缓的流动。

　　“这枚玉扳指到底有什么意思呢？会不会是造成兄弟盟如今惨况的线索？”夜离月思索道。
　　千非雪从夜离月手里接过那枚玉扳指，“非常有可能，玉扳指通常是一个人身份地位的象征，而这枚玉扳指的质地又是稀世罕见的……”

　　千非雪和夜离月一言一语的讨论了起来……
　　天上的月亮悄悄地躲进云层里，地上漆黑一片。

　　而此时此刻，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兄弟盟盟主儿子的房间们前，他轻轻地推开门，闪了进去……
　　片刻之后，那人影出来了，将门关好之后，那人影不做逗留转身快步离开……

　　月亮跳出云层的遮蔽，浅浅的月光照亮了房间前的道路，再不见任何人影，只听见微微的虫鸣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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