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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七 突发事故 ...


  •   千非雪一干人等又在墨城里多逗留了两天。
      两天之后,火云带着言菱悦要回霹雳堡,而白里行说要去清风派找他哥白轻言,灵玖和薛澜双“易容不辞”的答应陪他一起去。

      这边千非雪和夜离月商量之后决定随李玉茗去一趟空灵派看看情况,龙羽刀和安苧自然是跟着他们一起准备“游历江湖”去。

      南宫文止还有事要处理,所以还会在墨城多留上十天半个月的,上官钰看样子这次似乎是专门来找南宫文止的,想必也得过段时间才会离开墨城。

      而陆江凌因为收到他师父的手信,因此比他们早一步离开了,临走之际,安苧对闵兰月有些不舍。
      虽然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们从“敌人”变成姐妹,但感情却更加深厚了。

      因为霹雳堡和清风派的方向一样,而空灵派却与其相反。
      所以一大清早的,一群人分为两队人马,在墨城城门口分道扬镳。
      火云一行人先走,千非雪等人目送他们远去之后,也都准备跨马离开。

      夜离月翻身上了马背,然后俯身很自然的将龙羽刀拦腰抱上马背拦在自己怀里。
      龙羽刀虽然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反对,反正到最后总是逃不开这个结果,干嘛还去白浪费那个力气不是。

      黑鹰和一干黑影早已习惯了,纷纷翻身上马,提前到前面开路去了。
      李玉茗换掉了之前那一身长裙,今天她穿了一身比较精简比较能够舒展手脚的绛红色衣服,她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安苧刚坐在马背上,就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安苧微微一扭头,诧异的惊叫道,“大师兄!!!”
      千非雪微笑,“小七,你大师兄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做什么这么惊讶?”
      安苧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大师兄你……你……自己不是有马吗?”

      “借你三师兄了……”千非雪很自然的回道。
      安苧傻眼,“啊?”刚才她三师兄骑得是她大师兄的马么?不像啊?

      然后千非雪在安苧吃惊的眼神下,双臂环过安苧拉住马缰,轻轻的踢了一下马腹,微风接道命令,打了个响鼻迈开脚步原地绕了几圈。

      南宫在一旁小声了嘁了一声,心道,这厮撒个谎还面不改色的啊,他那马不还在他家酒楼后面的马棚里呆着吗?
      此时,千非雪的马还在悠悠的吃着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它主人给抛弃了。

      在他们后方看着千非雪和安苧自然的小互动的李玉茗心里挺不是滋味,虽然她和千非雪认识的久,江湖上都传言她是他的红颜知己,千非雪也没有反驳过。
      但她有时候会觉得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千非雪,有时候她会觉得她和千非雪之间有一道距离,怎么也缩进不了。

      而千非雪在面对他的那些师弟们尤其是安苧的时候,她看见了有些不一样的千非雪,也许在别人面前他没有什么改变。
      可是李玉茗就是能很肯定的说这个时候的千非雪才是真正的他自己,就凭他们这四年多来的交情,也凭她作为一个女子的直觉。

      千非雪一行人和南宫文止二人打过招呼后,纷纷策马离去,身后尘土飞扬。
      上官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刚才说什么?”南宫文止好奇的问道。

      上官钰翻翻白眼,转身一边抬步向城里走去,一边没好气的回道,“没什么,你个呆瓜能懂什么?”
      南宫文止搔了搔脸颊,小跑几步追了上去和她并肩而行,心里反驳道,我这个“呆瓜”懂得可多了去了……

      从墨城到达洺阜镇只需要六个时辰的路程,也就是半天的时间。
      他们是早上启的程,按道理应该在傍晚的时候就抵达洺阜镇,但是由于在路上经过墨城和洺阜镇之家的王家村的时候,应当地的风俗正好在举行祭奠,安苧和龙羽刀很好奇,千非雪和夜离月自然是不会反对。

      而李玉茗也没有意见,虽说她经常路过王家村,但从没有去了解过,因此也不知道有这么一次祭奠。

      王家村只有一百来口人,大多数是老人和妇人,男丁几乎都去其他地方赚钱养家,因为王家村所处的地方并不像墨城有自己的小经济,也不像洺阜镇那样地处交通要城。
      王家村所在的位置可以说是比较偏僻的,很多农作物在这片土地上是种植不出结果来的。

      据村长说,他们几乎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因此对这里的感情很深,不乏有些人举家搬迁,但也有些人执着的留下。
      因此王家村人数越来越少,村里也很少能见到青年男丁。
      每逢八月十六,王家村就会举办一次祈福祭奠,祈求上天保佑在外的乡亲们一切顺利,这是他们久而久之形成习俗。

      王家村的村民淳朴热情好客,难得王家村有外来人。
      而且看千非雪他们的穿着和行为,村民也大晓知道他们不似普通人。

      八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一天,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己门口摆好祭祀的贡品以及香烛纸等物品。
      并且每家每户都有和人口数相同的自制的天灯,每盏天灯上都会写上每个人的名字,以及简单的祝福。

      虽然王家村经济等各方面相对来说颇为落后,但每个人最少最少也会写自己的名字。
      村里的教书先生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但眼不浊,咬字清晰,行动利索,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教村里的小孩念书识字。

      当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所有人一起念祈福语,一炷香之后,一起点亮天灯。
      一瞬间,百来盏代表着祝福与思念的灯笼向着巨大的天穹缓缓飞升,迎着圆盘似的月亮那清冷的光辉,美丽而温暖……

      清晨,初升的日头已挂在东边,勤劳的村民已经下地劳作,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朗朗的读书声忽近忽远,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离亲人归来的日子又短了一天。

      千非雪一行人在村门口告别王家村的村长和村民,向着洺阜镇的方向而去。
      从王家村到洺阜镇,他们走的不是官道,而是李玉茗经常走的一条短径。
      小道不算宽阔,只容得下一辆马车单独而行,但对于千非雪他们三匹马并行还是允许的。
      夜离月和龙羽刀骑着火影在最右边,千非雪和安苧骑着微风在中间,最左边就是李玉茗。

      黄泥土地的小道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很多竹子由于长得太高而承受不住重量被压弯了腰,纷纷像中间的道路靠,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在恭迎着路人。
      偶尔清风拂过,贯穿竹林,瞬间“沙沙”声作响,竹林摇曳,好似一片竹海。

      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不知是什么缘故,居然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马蹄声响应着竹林的沙沙声。
      安苧此时在千非雪怀里昏昏欲睡,千非雪小心翼翼的圈住安苧,防止她歪来歪去的不舒服。

      在清风派,安苧他们六个算是入室弟子的,如果想早起练功要靠自己,安苧从来都是最漫散的那个,可以说不到日上三竿不起的那种。
      白轻言身为二师兄做得很到位,不仅自己要早起还要负责训练那些小弟子,有时候风凌鼎会帮把手。
      反正说来说去,清风派所有弟子里只有千非雪白轻言以及风凌鼎最为可靠了,作为清风派的弟子,作为师兄,他们算是尽职尽责了。

      忽然之间,千非雪和夜离月瞬间警惕起来,因为他们听见了不寻常的声响。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让跨下的马减慢速度,同时也给李玉茗和前头的黑鹰他们打暗示提醒他们注意,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千非雪一手环住安苧的腰,一手拽着马缰,眼神凌厉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左前方的竹林,似乎有什么东西越来越近了。
      龙羽刀感觉到身后夜离月气息上的一些改变,不禁歪着头纳闷地问道,“怎么了?”然后见安苧似乎还在睡着,又觉得有些想笑。

      夜离月整个人贴近龙羽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睛凝聚的方向和千非雪看的地方是一样的。
      龙羽刀只听见耳际传来夜离月轻轻的声音,“来了……”

      尾音还没消失的那一刻,从走前方的竹林里扑出一个红色的影子。
      马儿有些受惊,纷纷嘶叫了几声,在原地踏步。
      千非雪等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个满身是血的人。

      那人倒的地方刚好是在千飞雪他们和黑鹰他们这两拨人中间的空地上。
      黑鹰以及那几个黑影急忙纷纷调转马头,只见倒在地上的那个人,眼神涣散,缓缓举起右手,不知将什么东西扔向了千非雪的方向,低低的喊了一声“救命”,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千非雪伸手接住了飞来的不知名事物,等抓在手里的时候,只感觉冰凉刺骨。
      千非雪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枚玉扳指,莹绿的玉石上布满了类似于条条血丝的细痕。
      黑鹰等人已经下马,黑鹰将那人翻过来,只见那人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夜离月冷然地说道,“喂他还魂丹!”

      黑鹰从怀里掏出掏出一个黑色瓶子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然后让他的头微微向后仰,将药丸咽下。
      就在这个时候,从刚才的地方窜出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那些人似乎没有看见千非雪他们一样,直奔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而去。

      黑鹰和黑影们纷纷拔剑上前迎战,只见二十多个黑衣人乱成一团。
      千非雪和夜离月依旧坐在马上,他们认为那些人不足畏惧,黑鹰他们足矣对付,夜离月对黑鹰他们有信心,而千非雪对夜离月培养出来的下属有信心。

      与黑衣人们交手的黑鹰及黑影们都注意到,那些黑衣人虽蒙着面,可双眼无神,聚焦点只有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黑鹰上一刻将他们挡开下一刻他们又聚上来,因此变成了黑鹰他们背朝里围着那个昏厥的人,而外围就是那些奇怪的黑衣人。

      说他们奇怪是因为虽然他们手上都拿着刀剑,但似乎只有一个砍的动作,没有其他更多的动作,看他们的样子行动似乎有些呆慢,但下手的每一剑每一刀都很有力量。

      而且这些人似乎没有什么痛觉,黑鹰将他们刺得鲜血直流也不见他们皱一下眉头。
      大约有半炷香的时间,打斗还在持续,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安苧被打斗声吵醒,她睁开双眼,还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的那一团黑,似乎还不明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的关注点都在那群奇怪的黑衣人身上,都没有注意到安苧已经醒过来了。

      夜离月有些担心的低头看看龙羽刀,“怕么?”
      龙羽刀摇摇头,表情严肃看着前方的打斗,夜离月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转头看千非雪,只是出声询问,“看出什么了吗?”

      千非雪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那一群黑衣人出神,似乎在思考什么。
      千非雪沉声道,“这些人似乎不是正常人,神色呆滞,行动缓慢,力量惊人,没有痛觉,也不会疲惫,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种人……”

      “啊,想起来了,你记不记得那个人说过的…….”千非雪忽然双眼一亮,惊喜的侧头看向右手边的夜离月问道。
      夜离月经千非雪这么一说,也想起了,脸上有些讶异,“如果没有错的话,不是蛊人就是药人!”

      千非雪点点头,然后冲着黑鹰他们喊道,“攻击他们的天灵盖!”
      龙羽刀和李玉茗听着千非雪和夜离月的对话,一脑袋的问号,完全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那头,黑鹰及黑影们闻声,将又一次聚上来的黑衣人击散开来。
      他们纵身向上跃起,纷纷掌上带劲袭向黑衣人们的天灵盖,然而那些黑衣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依旧不管不顾的想要去袭击地上的那个人。

      黑衣人们的天灵盖在一掌被拍碎之后,纷纷倒地不起,黑鹰等人终于松了口气,再打下去估计就是他们先没力气了。
      黑鹰将他们的面巾挑开,每一张脸都有些不正常的灰白,此刻因为刚才那一掌都七窍流血,状况有些让人不忍目视。

      “呀!”突然安苧叫了一声,众人才发现安苧已经醒了。
      千非雪怕安苧初入江湖看不惯这种血腥的场面,怕她吓到,千非雪抬手就想遮住她的眼睛。

      谁知安苧一把拍开千非雪的手掌,又惊又喜的喊道,“哇,有架打怎么不叫我!才七窍流血啊,我这里有三师兄做的毒,可以让他们全身慢慢渗出血来,最后失血而死!”
      众人沉默,千非雪瞬间觉得有些无力,小七啊,就算你不害怕,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兴奋?

      夜离月看向千非雪,弯着嘴角,无声的调侃道,“你家未婚妻口味好重啊!居然嗜好血腥?你确定你们清风派是正道门派,这一位怎么看都像我们魔道的啊?”
      就连龙羽刀和李玉茗都怀疑安苧的门派出身了,话说武林正道门派的宗旨不都是什么正义之类的吗?而且清风派好像主张仁义天下啊?!
      千非雪微微叹了口气,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安苧还有这么一面啊!

      好在离他们离洺阜镇已经不远了,李玉茗说要不将人带到空灵派在说,千非雪和夜离月也都赞同。
      最后,夜离月吩咐两个黑影去调查一下这个“血人”的身份,再调查一下这些黑衣蒙面人是什么来头。
      千非雪留下了一个黑衣人做研究,剩下的就让黑影找个地方埋了。

      当他们再次启程离开很久之后,竹林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大长袍,脸色戴着一个白色面具的,只能看见他黑漆漆的眼珠。
      他观察了一下现场,终于明白过来事情失败了,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人,又浪费了一批人。
      “算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门派……”那人小声的嘀咕着,然后渐渐消失在那片竹林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七 突发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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