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下棋下出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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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耀武扬威且不知好歹的给莫梓萧下了战帖，并且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莫梓萧身后来到了弈剑听雨门中传授兵法的书阁里。
“莫师叔，掌门找你有些事，您是不是现在就过去一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小弟子打断莫梓萧认真的授学。
莫梓萧点头应下“好，就来。”再回头对小人说“卓儿，这兵书可以自己先看着，为师去去就来。”
“嗯。”看见小人乖巧的点头同意，莫梓萧放心的跟着小弟子去了。
“萧儿~你现在徒也收了，将军之位也辞了，是不是还有件事没做？”老掌门一见莫梓萧进门就直言道。
莫梓萧一愣“徒儿不知师父指的是… ？”
“呃… 萧儿在外这么几年，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老掌门问完，莫梓萧又是一愣。
见莫梓萧不说话，老掌门轻咳了一下“咳，是不是… 该替小一卓找个师母，什么的？”“……”
见莫梓萧又不说话，老掌门加了一句“说是云麓仙居掌门的外孙女…”
“……师父，这事您就不操心了好吗？”这回还未等老掌门话说完，莫梓萧便开了口，并且说话的声音稍微有点沉。
“哦，那萧儿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莫梓萧看着老掌门定了一会儿，“师父，徒儿还在授学于卓儿，要是您没有其他事，徒儿先行告退。”
莫梓萧还没走两步，老掌门话音又起了。“刚刚为师问你‘可有中意的姑娘’的时候，萧儿心里想的是谁？”莫梓萧嘴上虽然不说，但老掌门其实看出来了，心里大喜，哎呀，这徒弟有中意的人了哇？唉~这喜事果然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迈着步子的莫梓萧听到这话纵一愣，霎时心中一紧，脚步停住片刻后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般的继续走出了老掌门所在的紫微阁。
嘶？老掌门郁闷着，今个自己这小徒儿是怎么了，还没见过他对自己这么冷淡呢~ 唉？看穿了徒弟的心思，难道就这样被讨厌了？~~
萧儿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
刚刚为师问你‘可有中意的姑娘’的时候，萧儿心里想的是谁？
“……”
莫梓萧对老掌门的问题感到越来越烦躁，他心声嘈杂。
萧儿心里想的是谁？
老掌门的声音一遍一遍回荡在莫梓萧耳边。
他看见了，一遍遍问题的回荡，他一遍遍的看见了，看见了心中，某个角落中，突然浮现出来的，那个熟悉的脸庞！
不可能… 不可能…… 这种喜欢和那种喜欢不是一个样的吧…… 对她，只关乎于前辈对小辈的那种宠爱，不是吗？
楼临高空，兵法书卷万纵，魑置于案后席地而坐，摊卷痴痴地看着，再不顾着周围，甚至忽略了某些突如其来的隐隐的檀木的味道。
“竟然看的这般痴。”这声音半年来她未曾有过厌烦，反倒越来越觉得悦耳。
“师父…” 她抬头
“看到哪里了？”他问。
“这。”小人用食指点了点书卷
“嗯”莫梓萧点头，挥了衣袍也席地而坐。他翻开了手中的兵法给魑细细讲解，讲到难以理解的地方就腾出时间来让小人自己琢磨。看着小人表情极其认真，想必在门派中学习也是如此认真吧，想到这里，莫梓萧突然对魍魉门的教学感起了兴趣来。
他不禁问道“卓儿，你在魍魉门都学过些什么？”
小人认真的看着书，被莫梓萧突然这么一问，不免愣了片刻，然后魑淡淡扬起头，从嫣红的唇中吐出“杀人。”
“……”听到小人的回答，莫梓萧不由蹙眉。就只有这个吗？从小到大的模式，这样单调的生活…… 怪不得，他总觉得她身上会有隐隐的散出血性。
看着眼前这小家伙，莫梓萧笃定了内心的想法。是，他怕她的双手再染上鲜血，他怕她内心里充满黑暗与恐惧，他怕她受一点点伤，怕她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血性么？ … 那，就让为师替你抹去吧。
第一次接触如此高深的兵法，魑心里不停的乐乎。“师父~师父~咱两来杀一盘？~”
“……”
某人真的耀武扬威且不知好歹的去挑衅莫梓萧“就一盘~哈？”
“……”
“师父~”某人声音甜了要死~
“今天讲的你都消化了？”莫梓萧无奈，终于开了口。
“嗯嗯~”
“好吧…”这小人悟性真的挺不错。
铺开了熟悉的木质棋盘，黑白子各一小筐。
“卓儿先。”莫梓萧温柔伸出右手礼貌的让小人先下。
“哦哦~”小人执黑子，“啪”落盘。
该莫梓萧落棋，他优雅的执起白子袄不犹豫的落了下去。
“啪”
“啪”
“啪”
……
随着落子声的此起披伏，黑白子相间棋盘。开局才一小会，魑就感到越来越吃力。她发现莫梓萧的棋法很讲究，看上去干净利落，却步步玄机。
“卓儿，认输吗？”莫梓萧含着宠爱的笑，声音轻柔。
“……”
唉，魑里心里不得不佩服，原来师父老人家一直才设局，不陷阱，就得着自己跳进去，唉~
“师父…”魑小声的唤了莫梓萧一声。
“卓儿说。”
“您老人家都不让着徒弟点…”
“哈哈，嗯，卓儿怎知为师没让？”
“……”听听，听听，才开局一会儿就被赢了，他老人家还说是让步了呢！魑吐了口气“您老还真不留情… 说话气死人不偿命！唉~”
“为师… 很老？”莫梓萧蹙眉，没有太关注魑后面说的，把字眼重点放到了上一句的“您老人家”以及刚刚的“您老”上。
“哈？”魑心里发笑了，不就是个称呼么，那么当真的啊…
“卓儿今年十二岁，是吗？”莫梓萧突然问道。
“啊？嗯…”
“为师今年也才二十岁不到…”
“……”
“还不老呢…”莫梓萧很委屈似的喃喃自语。
“啥？”魑震惊了，她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刚刚那句“还不老呢…”绝对不是莫梓萧说的，绝对不是……
日子一天天走着，魑对兵法的了解也逐渐深化，随着师父的介绍，以及闲着没事做就乘着在某些在几大飞石之间游浮的小飞石飘来飘去的偶遇下，认识了不少弈剑的弟子，魑与他们互相交谈，对这个门派的了解也越来越多，或者，有时有些比魑大上几岁的女弟子还御剑载上这小家伙从东边飞到了西边，再从西边飞到东边，大家说说笑笑自然也熟络些。
这不，还经常会有和她特别要好的弈剑弟子隔三差五的上门来找魑切磋棋艺。
嘿嘿，幸好，她也没给师父丢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付一卓这个名号渐渐的活跃在了整个弈剑听雨门门中，什么莫师叔破格收的小弟子啦，什么棋艺精湛啦，什么小小年纪就很有才啦。
简直就是各式各样对魑的的形容，满天飞。
“好像我们的卓儿，最近在门中挺活跃的啊……”莫梓萧端着书坐在木椅上似有似无的说着。
“呃…”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为师觉得兵书上有一句话写的甚好。”
“唔？”
“兵以诈立。”
“这个我知道”一听见兵法小人就眼睛发亮“兵以诈立是说行军打战的人应该扰乱模糊对手对自己的了解，把自己真正的实力掩藏从而让对手找不到自己的弱点，这样以来才会有胜算。嘿嘿，如果自己再知己知彼的话，胜算更大喔~”
“嗯，卓儿说的好。”莫梓萧放下书，起身揉了揉魑的头发，继续道“卓儿要是把书上的结合生活的就更好了。”笑盈盈的走出了屋子。
“……”什么情况？！魑心里琢磨着… 唉？难道是师父说我太过于炫耀自己了？！哦哦，好象是哦~嗯 ，低调！ 要低调！！
“一卓！一卓！”门外气喘吁吁的跑来一弈剑小姐姐“不好啦！大师叔的大弟子来找你下战帖啦！！”
“哦哦~ 啊？”魑没一口茶喷出来。
“嗯，去吧。”莫梓萧接过魑的被子，又接过魑还端在手上的茶壶，淡淡的说了句。
魑幽怨的看了莫梓萧一眼“师父……”
“为师上次不是说授完这一套兵法后让你与他下上一盘么，这套兵法为师也授予你了。嗯，他来的也正好。”
听莫梓萧说的这么淡然，魑抽搐了… 所谓这弈剑小姐姐所说的大师叔的大徒弟，也就是苏文，魑听说过他，在众平辈的描述下，在平辈的弈剑听雨阁中，他是最资深也是最厉害的弟子。
“唉~师命有所为，有所不为~”魑小声的说了句，她有种直觉，这一回到门中就找她切磋的人，一定不是个好缠的人…
“嗯… 如果你去了，为师这里还有几套兵法…”
还未等莫梓萧说完，魑就似壮士上战场那般惨烈的叫到。“去！我去！这就去！！”
“呵呵，快去快回。”
啧啧，瞧瞧，这师父对徒弟是多么的有自信啊，还快去快回…
“唉~”魑整理好了着装，清了清嗓当着莫梓萧的面念起了某句“啊！大风起兮云飞扬！！！”，然后大摇大摆的跟着弈剑小姐姐步步迈上了“战场”。
都说故人相见老泪连连，刚踏上了“战场”抬头这一看，魑心里又抽了。世界真小！
真的小！眼前这美少年不就是上次在门派阵试里将她打伤的某人？嘿，冤家~
“……”苏文抬头的同时，嘴角也抽了。
“嘿嘿嘿…”魑干干的笑着，装作以前不认识“闻名不如见面，苏哥哥早… ”
“……”苏文也装作不认识她，示意魑坐下来下棋。
这观棋的人也太多了吧…… 魑环视了一下周围，敢情都是来围观这场厮杀的？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唉，师父，弟子以后一定低调做人！！
棋盘上厮杀的两个人，你一颗我一颗的落着手中的子，周围虽然人很多，但是却很安静。时间慢慢的流逝着，两人依旧在对峙着，也不知道在这坐了多长时间。
“啪”魑执黑棋，轻轻把它落在了密密麻麻的棋子中。落子的声音仿佛是隔了千年的穿越，落子的声音依旧回荡在静谧中。
对面的苏文眉头也越蹙越深，良久犹豫才迟迟走下一步。
两人的落子速度均慢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呼出“这样应该是平局了吧。”
“嗯，平局。”
周围的人终于有了些动静，评判着两人对弈的结果。
平局。
“啧啧，这小一卓还真是厉害，才学了不到一年，居然能跟大师兄下了个平局，不错不错~”
“唉~ 都是莫师叔的功劳啦~好不好~有其师必有其弟子嘛~”
“也是，莫师叔真厉害啊~”
“唉唉~”
……
飞石嶙峋，此时已接近夕阳日暮，中弟子观完战各自御剑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苏文起身对魑说道。
“啊？”魑的思维仍旧还纠缠在棋盘上。
苏文无奈，解释“你不会御剑吧……”
“不会啊”
“起来，我送你回去。”
“哦哦。”
“你…”苏文欲言又止
“怎么了？”魑起身占到了剑影上。
“你不是因为我把你打伤了，心中不平才来到弈剑听雨门学兵法的吧…”
“…… 我才没那么无聊好不好啊……”魑对苏文这句话嗤之以鼻。“只是我觉得我们门派缺少这个东西才来学的好不好啊！”
“哼，不都一样……”苏文也对魑嗤之以鼻。
“而且说到受伤，你是讨厌魍魉门的吧？！”
“哪有？讨厌就不会去了好不好…”
“居然下手那么重…”
“你下手也不轻啊…”苏文瞥了瞥魑“再说那个时候我又没看出来你是女的，看出来的话下手就不会那么重了…”
“……”魑狠狠的瞪了苏文一眼“哼！手下败将！！”
“你！……”比魑大四岁的苏文被这小娃娃这句“手下败将”气的牙痒痒，不过事实如此，唉！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果然是一失足就成千古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下棋下出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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