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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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马尔感到人生都充满了灰暗的色彩，三观颠覆，内心重组。
他虚弱地扶着墙壁：“你说你是Reborn……？”我老了我肯定是老了居然出现了这种幻听还知道了泽田纲吉不是泽田纲吉是Reborn这种可怕的事实什么还转世了三次居然还不是个杀正统手还是个继承了皇家血统的殿下吗我的天啊……
“然后，你和我说你要为了帮Reborn解除诅咒，决定把自己‘祭献’掉？”夏马尔深吸一口气，“Reborn一定会杀掉你的，不管你是不是为了他，或者是自己的私心什么的，他知道以后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这就要求你闭口不言。”Morire很淡定地看着夏马尔。
夏马尔忽地一笑，坐在他身边：“你既然就是Reborn，那就应该明白他的性格，做这种对你来说没有分毫益处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别说是为了Reborn这种话，我不会信的，别人不清楚，我这个医学方面的天才还不知道吗？你就算再怎么掩饰，也是有破绽的啊Morire。“
“你……其实就是为了一死吧。“
看着夏马尔道破自己内心的某一方面最不想让人知道的一件事，Morire也是淡然一笑。
“我以为你会明白一点的，夏马尔。“Morire低头垂眸，”当初第二世的时候我就在想了，皇室也好，黑手党也好，杀手也好，皇储也罢，这些事情我一点都没有兴趣，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所以才会挣开枷锁和桎梏离开。遇到泽田纲吉那个人是命运给我开的一个美丽的玩笑，呵，虽然我不从来不信命运，但是能够遇到纲吉和他一起生活是我有记忆以来过得最愉快的时光。“
“我能看到纲吉面对我的时候明明对诅咒充满了疑惑却不提出来的眼神，能够感受到他的心焦和关切，能够听到纲吉狂躁的心声里依旧掩饰不了的爱意，他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想找到解决的办法，想知道我的心思，但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也没有办法给他答案。”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知道，这个诅咒可能陪伴我一生，而我，就算允诺过也不可能真的陪伴他一生，我不能让他的余生活在一个‘拥有婴儿身材的情人’的世界里，我自认为做不到，我觉得对他很残忍，虽然我一直很残忍吧。“
“当我自己成为泽田纲吉之后，看着来到我身边的我自己，我更加肯定了这个信念。”
“如果这个世界上我和他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必须是他，也一定得是他，这个世界从来不属于我，也不该属于我，这是我欠他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Reborn的想法。”夏马尔知道了两个人的分歧到底在哪里了。
“你全心全意为他好，希望他解除诅咒，希望他逍遥自在，甚至希望自己统一黑手党联合西西里王国之后再把一直针对他的波旁王朝的反对家族和那不勒斯的反抗者连根拔起，为他找好了下一代的继承人，但你没有想过的是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我说Reborn你，还真是完全不给自己面子啊。”
Morire轻声哼了一声：“你是局外人都已经看清楚了，我是当事人怎么会看不清楚。他希望我把我自己放在第一位，可是我很抱歉的是，我已经把他放在第一位了，我分割了灵魂，分割了记忆，分割了力量，就是为了留在这里，帮他完成这最后一件事情。本来想着这部分记忆不会这么早就出现在脑海里，结果被他一气，呵。”
“等等……分割？”夏马尔脸色一变，“这就是你脑部出现阴影的原因对不对？你把阿尔科巴雷诺的诅咒带了过来。”
“没错，我在十年后的世界里就从复仇者那里知道了，我的力量从第一世开始就开始失控，而基石压制不住我，才让我继续轮回，而我又涉足阿尔科巴雷诺的诅咒里，力量呈指数上涨，使得这一切陷入了死循环，而纲吉的付出也让我有了一线生机，变成了泽田纲吉的现在的我力量不再疯狂上涨，但是还是有死气之炎这种力量……我带走的诅咒，已经遏制不住了。”
“除非我能够把现有的力量全部散去，变成一个真正的普通的只拥有死气之火‘泽田纲吉’，但是……”
“你的力量，没有地方可以散去对不对？”夏马尔接上了他的话。
Morire点头：“而复仇者和切尔贝罗两个监督组织给了我同样的建议。”
“……直接拿你的力量去破坏这个世界所有的七三诅咒，不止一个诅咒，而是全部诅咒一起破开。”夏马尔喃喃自语，“这样一来，你的力量会全部都散掉，然后……不对！”
不知在脑海里经过怎样一番推算的夏马尔直接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把所有的力量散掉之后……你的诅咒就会生效，也就是你脑子里的阴影，会因为没有力量压制，立刻吞噬你！”
“复仇者就是历来接受阿尔科巴雷诺诅咒的人，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Morire像是在谈论陌生人的事情一般，“我们只是七三的人柱，在找到下一任可以顶替我们的人选之后，我们就会被诅咒反噬，变成和复仇者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不想他变成那样。”
“而Reborn知道之后一定会阻止你。而你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拦你这个计划。”夏马尔算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但……你呢？”就那样消失掉，在他刚感受到解除诅咒之时的喜悦？就在他想要和你分享这一令人激动的消息的时候？
“我？”Morire下床背对夏马尔，“我不在乎自己变成什么样，据复仇者监狱和切尔贝罗他们说我可能还会成为独一无二的监督者，除非七三爆炸了，否则我将一直陷入无法醒来的局面，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个挺好的结局。”
“好的结局？你确定吗Reborn？我查看过那片阴影，他不仅仅是吞噬你这个人，他现在就开始张牙舞爪了，它会残忍地慢慢地把你的情感、记忆、感知都带走，你最终就是留着不会爱恨的空白的意识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永生。“Morire接口。
“你就那么想变成那样的怪物？你知道的吧，自己没那么蠢。”夏马尔向后一靠，把体重交给了椅背，刚才和Morire 的对话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你可是Reborn啊，你哪有那么蠢，这可是事关几乎整个意大利周边地区的大事，他的眼线和情报不会落后于你多少，一旦你联合西西里王国处理掉了波旁王朝和那不勒斯的事情，这一块地区的动荡只有瞎子和聋子才不知道吧，你觉得他会任由这种对你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发生？你又不可能真的对他下手……”
夏马尔瞬间噤了声，他看见Morire转身，冲他露出一个可以说得上是残忍的笑容。
“谁说我不会下手。“Morire眯了眯眼睛，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剪出一片碎影，”既然只有聋子和瞎子不知道，那就让他变成聋子和瞎子。“
“你疯了！“夏马尔一下子站起来，椅子应声倒地。
“所以……夏马尔，你要帮我。”Morire凝视着自己的老友，这个帮自己把痛苦的记忆遗忘的老友，这个即将和他一起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老友。
“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全部，或者，有人知道了，呵，还能有谁，也就那群傻乎乎的守护者了。一旦他们知道了，你就要和我把他们引去复仇者监狱那里。”
“去那里做什么？”夏马尔已经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
Morire冲他做了几个口型，夏马尔苦笑一声闭上眼。
“真残忍啊，Reborn。”
“谢谢夸奖。”
第二日夏马尔就向守护者们宣布首领已经痊愈的消息，众人欣喜若狂，就连Reborn看着气色恢复的较好的Morire也是轻笑了一声，只是略微感觉Morire有一些不一样了，但是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去找西蒙。“Morire面部没有丝毫变化，又变回了死气沉沉的样子，但是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里面仿佛蕴藏着很浓厚的东西。
“走吧。“Reborn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一点点的不对劲，因为之前夏马尔的推论真的有些让他惊到了，看着夏马尔匆忙地投入时间和精力去研究这个症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个人，为什么不讲出来？还是说，自己也不知道？
前往西蒙的“圣地”的路上，两个人走在最后方，Reborn走在Morire身边：“你……还好？”
“我很好。”Morire回答Reborn，似乎用平生最大的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事的，等解决了西蒙家族的问题，我们就能回去。”
“西蒙家族的力量不容小觑，如果你被打伤了，我可不会接住你。”
“如果你被他们伤害了，我会接住你的。”
“……啧。”看着忽然飘起的小雨，Reborn有些讶异地看向天际。
Morire随着他的目光追去：“下雨了。”为什么不是晴天呢，这样的话，可以让我稍微感受一下命运在给我最后的一击时的喜悦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多愁善感？彭格列的首领可不需要这种东西。”
“Reborn。”Morire忽然问了Reborn一个问题，“你觉得，作为王者，最需要的是什么呢？”告诉我吧，让我为你甄选好一切。
Reborn以为这只是Morire平素里一样开的小玩笑，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大概是气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种？撒，谁知道呢？”
“如果你有很想要完成的事情，却被最亲密的人阻拦了呢？”
“嗯？”Reborn察觉出一丝不对，但为了掩饰自己已经着手调查的事情，他还是很淡然地回答了Morire的问题。
“啊……大概就是把他的心脏和大脑留下来的程度吧。”
“……好像有些危险和残忍。”真不愧是我。
“那就挖出双眼，弄聋他。”
！！
“……真是个好想法。”
“谢谢夸奖。”
西蒙家族的“圣地”，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Chapter.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