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apitulo.09 闹剧愚蠢演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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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伊凡先生和克里斯汀娜小姐不是恋人关系吗？！”
“彭格列你到底是如何得出这种荒唐的推测？”
“我想那是因为，克里斯和十世第一次见面时，克里斯你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那场骗局吧。”回忆起后来为了埃利欧摊上的麻烦，伊凡还是不由觉得为了别扭的克里斯汀娜一声难得的‘谢谢’也有些不止，“后来你家的保镖可是狠狠地跟踪我一番啊！”
“不是都跟你道谢了嘛，伊凡。”避开泽田纲吉谈好正事却如克里斯汀娜所料没有从伊凡口中套出话，金发少女嘴角略带戏谑意味，耍无赖津津有味。
“骗、骗局是指？！”棕发少年眼睛睁得和鱼一样大，惊讶地问。
“就是你刚刚的反应啊，彭格列十世。”伊凡笑容满面地提醒一声，可是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克里斯蠢得要命的计划就是让你和她家族认为我才是克里斯的男朋友啊。”
——伊凡先生刚才说了‘我才’……?
显而易见茶发少年是故意让彭格列察觉到，克里斯汀娜的眉间倏尔皱了起来，伊凡毫不避讳继续说道，“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克里斯其实非常少女哟~她在喜欢的人面前可是——”
“够了。”截断他的话，红色眸子已经带着不愉快地光彩瞥了他，伊凡耸了耸肩，笑容一成不变地明亮，夹在中间的泽田纲吉尴尬地不得了。
——克里斯汀娜小姐喜欢的人……啊啊！我果然还是不该好奇别人的事情啊！
“被卡尔杜奇保镖那群肌肉男追的感觉太差了，克里斯你要责任啊！”眼睛转过越发越沉默的金发少女身上，他的笑容更加明亮。
稍微瞄了一眼绝对不会道歉的伊凡，余光中顺便见着泽田纲吉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抿了抿嘴唇，克里斯汀娜又笑了起来，“我把那些保镖都换成女人让她们追你吧。”
话音刚落伊凡眼睛光芒闪烁了一下，“好主意！最好追到床上吧！”
“因为莫名的理由失业的保镖们会哭的！”忍不住吐槽的泽田纲吉扶额。
额头边满是黑线的克里斯汀娜和棕发少年四目相交几秒又离开，说出了两人的心声，“伊凡你真是没救了。”
“这只是顺从我的欲望，克里斯。”百变不厌说出同一句话，茶发少年刚要把手搭在彭格列肩膀上调笑，被克里斯汀娜强逼着开机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出是上阵子他在酒吧认识的一个女人。笑意瞬间收敛片刻，他依旧挂着上扬的笑容，蓝色眼眸中流转过令人颤抖的寒意，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灿烂明媚的表情，接起电话用甜言蜜语寒暄几句。
——又是个无聊的女人。
金发少女挑了挑眉，泽田纲吉原以为她会像遇见马尔廷家族的褐红发少女一样屡屡不爽想要和伊凡拉开距离不要被牵扯到，却只看到她原地不动，没有掏枪的端倪，半阖眼眸嘲笑，“总有一天哪个女人会拿着刀捅死你的。”
“我在之前会杀了她的。”伊凡开玩笑似地这样说道，眼眸中的色彩却带着点点认真。泽田纲吉的长睫不由颤了颤，克里斯汀娜见状伸出手握住了棕发少年的手腕，示意他走过来。
依旧拿着手机的伊凡对着少女笑了笑，又是在嗤笑她太过称职守护者这任务的意味。克里斯汀娜视若无睹拉走发愣中的彭格列继承人，在离开的时候，又听到伊凡的声音：“不要担心过头了，克里斯。在开学的时候大概就能见到他了。”顿了顿尔后他又说，“还有……彭格列，你再这样下去……你的意大利校园生活必定会变成终身难忘的地狱。”
——因为回到那里，她又要变成卡尔杜奇继承人了。所以……更值得期待吧。
没有回头的两人怔了怔，伊凡笑着拜拜了一声，躺在床上听见关门的声音。
——门会被你弄坏的，克里斯。
无奈叹口气，他打了电话给埃利欧，接起来说了一句‘你不能消失地那么久’，立即被紫灰发少年挂了电话。
——朋友当中也只有赫雅脾气好了一点呢，不过现在打电话给她……应该在处理继承问题吧。
拉长嘴角的弧度，他毫不在意地拨打赫雅的电话，接起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果然如此。
※
巴勒莫学院是潜在的黑手党培养之地。在校学生小学到高中每个年级都按照成绩和身份分部成A到E 五个班，于是说，入学分配到最高年级A班的泽田纲吉与名义上的‘未婚妻’克里斯汀娜还有名义上的‘最大敌人’伊凡都在同个班级。
必修课除了意大利语、英语、数学、世界历史、哲学还有礼仪、冷热兵器、黑暗历史等看起来就非常符合黑手党身份的装逼课。选修课太多，不过主要就分成美术音乐文学武斗四组，还有类似于罪犯心理学的奇怪东西。
——果然是黑手党学院啊……里包恩说过Xanxus和迪诺先生以前都在这里读过到底是怎么样活下去的啊！！
“跳马的成绩虽然不堪回首但是勉强算是毕业了，还有巴里安的首领武斗成绩是满分先不说，尽管很难让人置信，他的餐桌礼仪、美食鉴赏也是。”已经玩腻游戏正在喝咖啡的金发少女回答了泽田纲吉脱口的疑问。
明天就要开学的关系，她把入学手册扔给少年后也难得好心坐在身边耐心等他读完意大利语的本子，毕竟在入学后，克里斯汀娜就决定如晴之阿尔克巴雷诺所要求的，放任泽田纲吉不管，当做这是继承之前的试炼。
——让彭格列十世和守护者们分别成长因此让他们分离了家庭教师也离开……
——但是以防万一谁对泽田纲吉下手，特意为他安排了一个刚联盟的家族继承人以‘婚约’之名加深彭格列和卡尔杜奇的关系顺便充当守护者……
——就算两个家族有合作也太过信任我了吧。
“礼仪……满、满分！！Xanxus他！！”嘴角抽搐一下，眼睛瞪得很大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回忆起他在到达巴勒莫之前在蓝波家族附近碰见巴里安的人一起吃饭，棕发少年不由怀疑起学员中的打分标准是不是有问题。
“也有可能是礼仪课老师长得和彭格列九代目有些相像所以他才会……”勾起嘴角，克里斯汀娜开玩笑说道，泽田纲吉也笑了出来表示同意。
“克里斯汀娜小姐的选了哪几个选修课？”
“近身格斗、刺剑、中国剑法还有几个吧。”
——全部都是武斗的……果真是战斗力极强的家族！
“选修课都是用剑……克里斯汀娜小姐的武器不是枪么？”看着她随身携带的银质手枪放在桌子上，少年颇是疑惑。
“这个啊。”抚摸过爱枪，她的笑意多了几分，“只是比较喜欢用吧，因为远程射击血不会溅到衣服上。”
——眼神还那么温柔看着枪……好恐怖啊！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彭格列你战斗时为什么都没有溅到血，你还是近身格斗……”低喃一句，克里斯汀娜再观察片刻自己的手枪，把它放在了泽田纲吉面前，“送给你吧。”
本来想要说不需要，但是在接触到她的笑容、脑中又回响起伊凡先前的话，只能这么婉拒﹕“我、我不能接受。”
——克里斯汀娜小姐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你会需要的。”
“但、但是。”
——我不想要用。
后半句没有脱口，也还好说不出，否则金发少女必定会嘲笑他。
“冷热兵器必修课提供的那些枪，对于初学者……很难用。”
“我、”在克里斯汀娜坚持下，棕发少年没有办法接过那把手枪，和里包恩以前拿给他耍他玩的，轻巧了许多。
“后座力比较小，以你力道也手腕也不会有影响吧。”泽田纲吉刚想克里斯汀娜很细心要出声感谢，接下的话顿时让他窘迫，“毕竟，都是女生用的。”
“克里斯汀娜小姐！”脸红苦恼地皱起眉头呼唤她的名字，克里斯汀娜反而更加夸张地咧开嘴笑了起来。稍些无奈，几秒后棕发少年也笑了起来，收下那把手枪。
——校园生活应该不会如伊凡先生所说的那样吧。
※
入学第一天，泽田纲吉和克里斯汀娜一起到了A班，金发少女稍微交代了一下关于学院的分配就坐在了趴在座位上补眠的伊凡身边，留着不知所措的彭格列在门口不管，克里斯汀娜的脸色冷漠不带感情。
『“到学院我们就当做不认识吧”出门前，克里斯汀娜随意这么说着，泽田纲吉想起里包恩在之前提醒过不要太过依赖任何人，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说过，但是……
有几个看似卡鲁卡沙盟友的继承人投向棕发少年不友善的眼神，想要阻止克里斯汀娜的举止，可是话到了嘴边生生地忍了下去。泽田纲吉背后已经出了冷汗，一切都和少女所料的一样。
『“卡鲁卡沙和卡尔杜奇成了敌人，但是伊凡和我还是保持着以前的友情……”口吻太过认真，她微微垂下头。
——至少在表面上我们是如此。
“因此那些死蠢的卡鲁卡沙拥护者不会找我的麻烦而是找你吧。”皱起眉头思索几秒，克里斯汀娜又抬起眼睑，笑容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你要小心，彭格列。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和伊凡。”
她的话和里包恩说过的都差不多，但是小婴儿说话时戏谑的笑容满面，而金发少女……
——严肃得不像她了。』
——克里斯汀娜小姐是受了里包恩的委托这样说，还是……
看向呆呆愣愣的彭格列继承人，几个偏激的卡鲁卡沙拥护者在内心已经打好打算如何对待新的同班同学，克里斯汀娜挑了挑眉，当做没看到任何事情，对刚醒来的伊凡笑了笑。
“早上好。”
——那些人自有分寸不会让泽田纲吉有什么生命危险，因此，还是当旁观者比较轻松。
揉了揉睡意朦朦的眼睛，伊凡半阖眼眸，脸上划出浅浅的笑容还不到平时的璀璨，“晚安。”
这么一说他的头又立刻靠在手臂上，金发少女轻笑出声，见着意大利课的老师在开始对众人介绍泽田纲吉，拢了拢长发。
“这位从东方来的同学是泽田纲吉•彭格列。”
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少年明显僵了僵，在场的别人捂着脸笑了起来，老师扶了扶眼镜指向克里斯汀娜前面的空位让他坐在那里。
“现在，开始上课。”
习惯这个男教师不会浪费时间，继承人们懒得抱怨第一天就开始上课，纷纷拿出本子。回神过来的泽田纲吉赶紧走到座位上，视线与许多人交汇他低下头，刚想要坐下，身后的克里斯汀娜情不自禁多管闲事拉开了椅子，棕发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是废柴啊。”
“彭格列也不过如此嘛~”
“是日本男人都是这副模样吧。”
脸上瞬间泛上潮红，仿佛又回到以前里包恩还没有到的时期，泽田纲吉不由抿了抿嘴，皱起眉头想要再拉起椅子，却见摔坏了。
讲台上的老师咳咳几声让他们安静下来，对前一秒的恶作剧视而不见。
“我帮你拿另一张椅子吧。”同桌的卡鲁卡沙同盟收起岚属性的火焰对泽田纲吉笑了笑，身后冷冽的眼神逐渐收敛，如曾经的冷淡卡尔杜奇继承人不带一丝情感。
——还不是有点在意名义上的‘未婚夫’，那个女人……
“厄……”犹豫的时刻在想起克里斯汀娜先前说过的‘不要相信任何人’，泽田纲吉赌气般地答应了，有可能是在生气金发少女不明让他出丑的举止。“谢谢。”
话音刚落就听到很多人嗤笑一声，大多数除了为他天真愚蠢的决定而讽刺，还有在笑着他的口音问题。先不论敌人，联盟家族当中也有不少人看不惯继承人是泽田纲吉并非Xanxus的问题，尽管他打败了他、这个克里斯汀娜和里包恩都没有告诉彭格列十世，也不会有人这么做，就算是伊凡也一样。
“不客气。”同桌的少年笑了笑，眼镜后面是赤|裸的嘲弄讽刺，离开时瞄了瞄目光如看白纸般的克里斯汀娜，兴致瞬间少了些许。
——伊凡大人说过她是不会动摇的人，但是事实上又是怎么样？
——之后就能知道吧。
和同桌一起走出教室拿椅子，泽田纲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但是接下来的日子，正和茶发少年说的，成了地狱。而伊凡和克里斯汀娜正是他的旁观者，面目不带任何表情地观看，少女失神时偶尔会被伊凡调侃一下，又立即从彭格列十世身上别开视线。
——你不是很在意他么，笨蛋克里斯。
——不要单单因为和晴之阿尔克巴雷诺口上的约定去违背自己的欲望啊。
茶发蓝眸的少年知道只要自己在她的背后轻轻一推，克里斯汀娜就会顺从自己的想法做出来举止来。但是，他更喜欢当观众。
就像阻止那些愚蠢的马尔廷家族伊凡只要开口说一声就很容易让他们停止了，可是他做不出来，即使影响到相对来说，他生命中比较重要的青梅竹马，伊凡•卡鲁卡沙还是会选择袖手旁观。
——大概是因为一年后，他也会成了黑手党世界，这场闹剧的演员吧。
——又或者，当一个导演会更加有趣？
眼眸带着隐隐闪烁的流光，他的嘴角依旧美好地翘起一个灿烂的弧度，笑容仿佛一尘不染的小孩子那般清澈明媚。
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伊凡，他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卡鲁卡沙十世继承人从最初到最后都像那个红褐发少女，贝娅特丽丝•马尔廷所说的——是个没有情感的怪物。
但是身为人类，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
很多年后，那些深深熟悉过伊凡的朋友们回首一望，就会轻易地发觉到，他只是在压抑自己的情感。
任快乐和欲望湮没一切束缚他的感情，随即笑着按下扳机，不带一丝犹豫。
——砰！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apitulo.09 闹剧愚蠢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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