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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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时，燕北晴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隐约中听到有人说，“运气真好，这样也能捡到帅哥。”他下意识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却立时又感到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眼睛立刻困倦的慢慢闭上，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背部一阵尖锐的疼痛将他从黑甜乡中唤醒，他皱了皱眉头，刚想翻过身去，却被全身上下传来的尖锐的痛楚疼的微微低咒了一声，立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别乱动，你的箭伤会裂开的。”
他有些讶异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白衣女子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看上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这么说自己是被素不相识的路人给救了？
那白衣女子脸上带着让人舒心的微笑，举止也动静得宜，整个人给人一种气质沉静的感觉，但那一双眼睛却特别的活泼灵动，就像流动着一汪清澈的秋水，一颦一笑都带着奇特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燕北晴有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半晌，发现对方的脸上开始泛起了微微的红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合时宜，一个大男人这样的盯视一个女子是相当无礼的，自己虽然心怀坦荡，但对方不一定也这样认为。他立刻轻咳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用沙哑而有些虚弱的声音道：“请问...”
“我在山脚发现你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就带了回来。”白衣女子不等他问出，就善解人意的回答了他的疑问，“你真是命大，内伤加箭伤，箭上有毒，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负伤狂奔了许久才不支倒地，这样都居然没有死。”
“...多谢姑娘搭救。”燕北晴真心道谢，若是自己当时死在那个地方——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是死在那个人手里，那才真是叫枉死地狱，含恨九泉。
“不用多谢我，你要报答我的。”白衣女子闻言立刻露出了捉狭的笑意。
还真是直接阿，燕北晴多少也有些心理准备，正色道：“这个自然，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白衣女子神秘的笑了笑：“不用你粉身碎骨，以身相许就行了。”
燕北晴愣了一愣，皱了皱眉，问道：“姑娘是要在下……”
“很明显了吧，你都是我捡回来的人了。”白衣女子突然一脸轻佻的用手指挑起燕北晴有些困惑的脸，欣赏的笑着：“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错过了，我的收藏就不完整了。”
“收藏？收藏什么？”燕北晴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白衣女子，隐隐有些怀疑自己可能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美男收藏阿。”白衣女子一脸笑意盈盈，似乎很为自己的收藏兴趣而自豪。
燕北晴轻笑了一声，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面色冷静如水，半晌才淡淡地看着女子饶有兴致的脸，问了一句：“你确定要我以身相许？”大有只要这女子一应声，就立刻真的将她娶了去的架势。
白衣女子见状突然叹了口气，有些无趣道：“开玩笑的啦，你居然连场都不捧一个，真没意思。”
燕北晴倒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和第一印象不同，出乎意料的是个有意思的交谈对象，尤其是她那眼中飞扬的神采，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他面色一整，认真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必涌泉相报。”
白衣女子却摆手道：“不用谢我，我又不是大夫，是别人救的你。”
却听得门口一声轻微的门响，像是有几个人走了进来，燕北晴抬头望去，只见走进来的是几位相貌不凡，气宇轩昂的青年，为首的一名神色平静，气质沉稳的俊朗男子，向着燕北晴微微颔首一笑，然后淡然问道：“感觉如何？后背还疼吗？”
燕北晴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中草药味道，料想这位必定是医师，立刻拱手道：“背部的确还有些疼痛，这位想必就是救我的大夫，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男子温文有礼的拱手还礼：“哪里哪里，神医二字不敢当，阁下求生意志之强，生平罕见，阁下的命有一大半是自己救的。” 说完又轻轻拉过燕北晴的手，仔细号了一下脉，之后微微点头道：“脉象平稳，背部开始疼痛，说明余毒已去，恢复的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
白衣女子拍手笑道：“这下好了，看来你不久就能下床走动了。”
燕北晴闻言微笑道：“各位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如今既然在下的伤已不成大碍，那就不方便再多做叨扰......”
“伤还没好就想走啊？”白衣女子有些不满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燕北晴闻言立刻差点被呛到，只好干咳了几声，同时敏锐的注意到方才进来的几位男子全都一脸黑线的看了看兀自不觉的白衣女子，各自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但是想来对女子的奇特言行早已习惯，便同时很有默契的忽略了女子的话，自顾和燕北晴交谈了起来。
适才为燕北晴号脉的男子提议道：“这位兄台看来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走恐怕有些危险。不如再在这里修养一阵，待完全恢复......”
另一名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板着扑克脸的俊逸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不大不小，却刚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燕北晴暗自冷笑，原本也不打算久留，自己那边还有一大片烂摊子没有处理，况且他也很明白，自己受人追杀原本就很可疑，别人会对自己有敌意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想到这里，立刻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继续打扰，况且在下的同伴恐怕现下也在四处寻找，在下需要尽快和他们联系。”
这说的也是大实话，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日，组织那边不管，阿罗一定已经开始着急了。燕北晴方才也暗自运功检查了一遍，全身上下除了箭伤太深有些碍事之外，并无其他不妥，况且这次任务意外失败，再拖延回去的日期，不知道还要领受什么惩罚，再加上，那个人那边也......想到这里，燕北晴的眼神不禁黯了一黯。
“如此，就不便勉强了。”男子察觉出燕北晴的为难，善解人意的答道。
“诸位的恩德，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帮忙，”燕北晴从贴身的衣袋中掏出一块小小的铜牌，“在国都内任何一家当铺拿出这块牌子，都可以找到在下，但有所求，在所不辞。”
“你家是开当铺的么？”白衣女子好奇的接过燕北晴的牌子，“为什么开当铺的会招惹上杀身之祸啊？”
燕北晴无奈的笑了笑，“干什么都有可能有杀身之祸，在下只不过特别倒霉罢了。”
方才摆出扑克脸的男子却突然冷冷道：“开当铺的商人会在牙齿里藏着随时自杀用的毒药么？”
燕北晴早料想对方在自己昏迷时已经检查过了自己身上的装备，可是听人这样直接不留情面的剥露出来，心底还是掠过一丝不悦，但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只是毫不在意的露出一个职业笑容，坦然道：“当铺也可以有很多种生意，各位可以直接拿着牌子去找我，自然会有人通知我来见你们，到时候无论是杀人越货，寻仇报复，还是栽赃陷害，徇私舞弊，但有所需，半折优惠。”
“什么？不是免费的么？”白衣女子有些不满的摇了摇手中的牌子，“居然还要收钱。”
“原则上来说，由于风险太大，我们不提供免费服务，但是我本人可以提供友情相助一次，之后再来找我，就最多只能打五折了。无本生意，风险总是大了一点，我们需要收回成本。”燕北晴一脸自然的微笑，眼神中却透着冷冷的寒光。
扑克脸男一脸厌恶的将白衣女子拉到自己身边，“我们没有什么需要找杀手帮忙的地方。”
燕北晴轻叹了一口气，“这位兄台，世事难料，就连一块抹布一颗小石子都有它发挥作用的时候，不是么？”
听得他自比小石子和抹布，扑克脸男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地方，只好冷哼一声，撇过脸去，不再多做理会。
方才的亲切男子有些尴尬道：“徐彦说话就是这样，这位兄台千万别往心里去......”燕北晴笑的一脸温和亲切，“诸位救了在下，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意这些？只是在下真的要早些离开，万一到时候组织找上门来，恐怕于各位的安全有些不利。”
众人闻言均是脸色一变，想到杀手组织一向的心狠手辣以及非常出名的高保密要求，果然不再挽留燕北晴，亲切男子又多开了好几付药嘱咐燕北晴好好收着，燕北晴向众人别过，便出发启程了，只是由于重伤未愈，一路上不能使用轻功。只好辛苦的步行上路。
燕北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很快会和这些人再次见面，不过，现在心里别无旁骛，最在意的果然还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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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孩童一个人蹲在假山的阴影里，百无聊赖的看着夜空中闪烁的小星星，一会儿逗逗刚逮住的蛐蛐，一会儿揪下几根长条草叶儿含在嘴里咬着玩儿。
一个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孩童的身后，久久的看着兀自玩耍的孩子，却沉默的一言不发，好半天，小孩子突然回头，看到身后的黑影，吓得险些叫了出来，却又立刻像认出了什么似的，小声欢呼着扑到黑影的怀里，讨好的撒起娇来，“神仙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燕北晴的手微微颤抖着轻抚着孩童的头发，心中一阵激动难以自抑，他紧紧抱起孩子软软香香的身体，仔细打量着孩童的脸，终于依稀辨认出熟悉的眉眼来，不禁又是欢喜，又是伤心，一时间，竟想不出回答的话来，好半天，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神仙哥哥，你特意来找我的么？”小孩童完全没有察觉到燕北晴的复杂心绪，自顾开心道，“你好厉害哦，父亲大人把我藏到这里你都找到了。”
燕北晴温柔的抚过孩童小小红润的脸蛋，轻声道：“你该叫我哥哥，来，告诉哥哥，你的大名叫什么？今年几岁了？”
“我叫应东星，今年九岁了，神仙哥哥还是叫我东儿好了。”
燕北晴一脸黯然的看着眼前开心的东儿，沉默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其实，你应该姓燕。”
“神仙哥哥，你真是神了耶，你怎么知道的？！父亲大人跟我说过一遍，我本来姓燕，但是现在姓应，而且他说了好多遍不许我跟别人说，神仙哥哥你一定是真的神仙，我还没说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东儿一脸惊讶佩服不已的看着燕北晴，眼中冒出了无数崇拜的小星星。
燕北晴失笑着将东儿在怀中搂得更紧一点，慢慢道：“父亲大人说得对，你以后不许随便跟别人说你本家姓燕，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东儿可听话了。”东儿一边在燕北晴怀里蹭来蹭去，一边满口答应下来。燕北晴看着自己的夜行衣已经蹭上了疑似鼻涕的物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似的，隐隐有些温暖的胀痛。
“东儿。”
一个清朗的女声突然打破了周围夜晚的宁静。
燕北晴闻言立时如遭雷亟，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这个熟悉的声音——他缓慢却艰难的转过头去，仿佛一个世纪般长久——那个清丽绝伦，美的不似人间女子的美女正一脸探究的看着眼前的燕北晴，露出有些傻气的单纯微笑，“你是谁啊？”
“神仙哥哥，你生病了么？为什么抖的这么厉害？”东儿一脸疑惑的抬起头去，看着抱着自己的燕北晴，实在想不明白，只是抱着自己而已，有重到让神仙哥哥双手抽筋么？
燕北晴却恍若未闻，带着一脸梦游般的神情，颤抖哽咽的张了张口，眼中的泪水在本人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情况下，便不受控制的缓缓流下——上天何其怜悯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原以为早已无缘的至亲温暖，就这样奇迹般的回到自己面前，原本再也见不到的容颜和亲切笑容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失而复得——原来自己受尽苦楚熬到今天，一切都是值得的。他颤抖的双唇，几乎立刻就要冲口而出那一声久违的“娘”。
眼前的美女却一脸不解的用手指点了点燕北晴脸上的泪痕，完全无视燕北晴激动得不能自抑的欣喜眼神，又好奇的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惊讶道：“是咸的。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出汗啊？”
咧开的笑意缓缓地在燕北晴的嘴角凝结，他怀中的东儿不满道：“母亲大人，那个是眼泪啦，眼泪，伤心的时候才会流的。”说起来神仙哥哥干什么伤心啊，东儿一脸不解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神仙哥哥，觉得有些担心起来。
“你，你怎么……”燕北晴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美女老娘，舌头变得不听自己的话来“你，你还认识我么？”
美女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自顾问道“你为什么伤心？”，她一脸单纯疑惑的看着燕北晴，“嘻嘻”的傻笑了两声，又偏了偏头去，自言自语的答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东儿欺负你了，东儿不乖，打屁屁。”
“东儿才没有！东儿乖的，”东儿立刻不忿的反驳道，“母亲大人生病了，神仙哥哥你不要听她的啦。”燕北晴只是怔忡的看着美女老娘明显不正常的表现，由于受到太大冲击，连声音都开始发抖起来，“病？什么病？”是了，东儿原先有提到过自己的母亲大人生了病...却原来就是自己久违的美女老娘。
“东儿不知道，听说是什么风的病，父亲大人从来不跟东儿说，不过好像只要找到一种什么花，就会好的。”东儿说着，神色有些黯然，“父亲大人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
“是疯病？”燕北晴心中一阵凝重，又忽然听得东儿说可以治，立刻紧紧抓住东儿的手臂，高声问道，“到底是什么花？”东儿只觉手上一紧，不禁乎痛道：“好痛！东儿不知道啦，不过父亲大人之前刚刚去找过的，没找到就匆忙回来了。”
“对不起。”燕北晴有些歉意的松开东儿的手臂，看到妹妹吃痛的表情，不禁暗骂自己太过莽撞。说起来，这花难道就是之前探听过的那种？心头一阵暗喜，若是那种花的话，自己不是还有好几朵吗？随即又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该怎么把花交到帅哥老爹手上？若是直接交过去，呵，帅哥老爹见面还没开口呢，就必定一刀劈上来了，给了人家也不会相信是真的，而且，若是相认...燕北晴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悲哀，自己这样的儿子，只会给燕家名声抹黑而已...见面也是父子相残，不如不认。
他隐隐记起三岁抓阄时，帅哥老爹抱起自己爽朗大笑的样子，那时候一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大家都说要把自己培养成材，成为不愧为飞天大侠之子的优秀侠客，可现在呢？自己不过是一个为正道人士所不齿的卑鄙杀手，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怎么还有脸回去认祖归宗？况且现在回去，只会给家里人添麻烦而已，还害得天哥哥......想到这里，心底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努力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想下去，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兀自一脸茫然的美女老娘，沉重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满眼哀伤的张开眼道：“罢，罢了，见面不相识，难相认，不如不见，不如不见阿...”
正在哀伤间，却听得一声严厉的怒斥：“你是谁？在干什么？放开我的女儿！”燕北晴方才太过出神，这时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数日不见的应莫离，只见应莫离正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己，脸上的铜面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正好照在燕北晴的眼睛上，晃得他一阵心慌，才想起自己没有带面具，正暗叫不好，却听得应莫离一脸疑惑道：“你是什么人?...我以前见过你么？”
燕北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作为暗影和应莫离对抗时都是带着面具的，是以现在对方一时间竟没有分辨出来，但是多少打过照面，而且毕竟血肉相连，才会觉得眼熟，还下意识的问了出来。听的燕北晴心中一阵暗潮汹涌，一句“我就是你儿子”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他很勉强才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盘算起完美的脱身方案。应莫离此时也没闲着，上下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眼熟得可疑的家伙，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这么出众的人物见过应该有印象才对啊......
应莫离忽然一眼扫到燕北晴夜行衣上的标志，面色一白，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暗影！你，你好大的狗胆！”说着整个人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杀气，一边怒目而视，一边愤怒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拿我的女儿和夫人威胁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燕北晴闻言不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苦笑，他叹了口气，明白现下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偷偷打量了一下，确定应莫离之前受的伤没有大碍，心中才微微安下心来，可是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怀中的东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色变换不定的燕北晴，又看了看愤慨不已，怒发冲冠的父亲，惶恐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东儿的哭声引来了越来越多的警卫，不一会儿燕北晴三人已经被侍卫和护院们团团包围了起来，众人顾虑着燕北晴可能会对夫人和小姐下“毒手”，这才没有对燕北晴动武，可是箭在弦上，同仇敌忾的气氛是显而易见的。燕北晴心中一阵郁闷，只能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的叹息。
吓哭了妹妹，吓坏了妈妈，和爸爸持刃相对，这绝对不是燕北晴日思夜想的家人团聚方式...被血肉至亲当作害虫一样看待，也只能说是自己的报应，燕北晴悲哀的摇了摇头，一度想要开口，却终于什么也没说。
而应莫离则一脸焦急愤恨，生怕燕北晴忽下毒手，情急道：“你若是敢伤害我夫人和女儿一根毫毛，我发誓绝对不放过你！”燕北晴闻言身形一滞，不禁红了眼眶，暗自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老爹阿，你可知道，这世界上我宁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一根毫毛的人，就是你们阿......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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